玄素真人眯眼看了看眾人,毫不隱瞞:“老兒幾年來觀星掐算,北鬥七星位移,星宿暗淡而無光,此乃大凶之兆,實不至於惡龍出世,唯一可匹配的,也就隻有九屍一魔的道屍了!”“嘶……”眾人聞言倒吸一大口冷氣,道屍雖隻存在於傳之中,但在傳中,道屍份量有多重眾人可是再清楚不過,要以前還能有人能製服的了他,現在呢?天下又有誰能製服他了?這東西要是出來了,天下豈不亂套了?“前輩,你真的確定神龍之下封著道屍?會否是其他邪魔?”屍畢竟消失了近兩千年之久,怎麽又會突然冒出來了?“哼,信不信由你,這次老兒跟阮老弟來,並非是要你們相信道屍重臨世間一事,而是要你們做好準備,明天即刻跟著我們去‘六池山’!”“什麽?!”眾人聞言一怔,誰也沒想到,在這麽個關頭上,玄素真人跟阮秋章竟要他們去“六池山”!不眼前尚有“聖主軍”一事未解決,單是這些天忙於應付各路道友高人,就已是將眾人忙得焦頭爛額,這會他們要是走了,那旁脈趕屍人怎麽辦?在各路道友高人麵前又如何交代?再了,既然張煜抓走農馬等人的目的是解開“六池山”封印,這時間都過去這般久了,自己這夥人就算現在出,能趕的上嗎?不定在談話時,“六池山”的封印已經解開了。看著底下眾人議論紛紛,場麵有些繚亂,阮秋章大咳一聲,將眾人鎮住後,這才道:“你們盡可放心,外頭各路道友,我和玄素兄會替你們個明白,另外,我們還需要從中挑選一些高人前去相助。至於時間問題,你們也盡可放心,如不出所料,憑‘六池山’內三道封印禁製法陣,已足夠困住他們三四天了,這段時間裏,正好足夠咱們啟程追趕。”“可是……‘聖主軍’那邊……”比起這些,莫靈始終擔心是“聖主軍”的問題。“無妨,他們現在連領頭人物都沒有了,能幹得了什麽?再者,那些人都是以前犯過事的各派弟子,在我跟玄素兄來此路上,我們已經通知了趕屍界各門派掌門,相信不用多久,他們就會有所行動,如果還不放心,這裏可以交給這些輩們處理,我相信他們有能力處理好這裏的一切事物。”阮秋章著,指了指一臉茫然的阿業。“他?!”眾人有些驚訝,目光皆是落在了有些驚慌的阿業身上。“我……我不行……我……”阿業受寵若驚,實在意外阮秋章會指名道姓推薦他,這兩軍交戰此等大事,他自知自己尚無能力處理。對此,眾人也表示懷疑,阿業畢竟是個剛出道不久的新人,將兩軍對壘一事交付給他,實在有些令人放心不了。不過,阮秋章可不是這麽想,自他接到阿業的飛鴿傳書後,他就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找到農馬,實際上已經明他的本事,再者,從“土八怪”與吃人“**”中不難看出,阿業這個人,前途無可限量。沉思一想後,阮秋章道:“這樣吧,趕鴨子的、白頭翁、靈霧兄、南鳳妹子、黑烏子師兄跟著我們啟程,張原、阿業、莫丫頭還有兩個丫頭,包括這兩天趕來的各路道友,則打理這裏的瑣事,如‘聖主軍’敢來冒犯,一切事宜就交給阿業處理,如相安無事,那一切就等我們回來後再作打算,各位意下如何?”本來,阮秋章是無權管理旁脈趕屍人的事的,但身為領王的農馬是他的弟子,且阮秋章自“青鬆門”一戰後名聲大噪,眾人對他十分尊敬,他的話,一方麵代表了農馬,一方麵也代表了一個高人前輩的意見。眾人自不敢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考慮了許久,莫靈自覺這樣的安排最為妥當,沒有農馬,目前剛剛吃敗仗的旁脈趕屍人根本幹不了什麽,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冒險走一趟“六池山”,一方麵可以探探農馬等人的狀況,另一方麵或許還能阻止那個傳中的邪魔。與張原跟白頭翁商量的一陣子後,莫靈對阮秋章行了一禮,道:“一切聽從阮師叔安排。”“嗯,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跟玄素兄這就跟外頭那些道友講明情況,另則看看誰能幫手助威。”這一天,阮秋章跟玄素真人又會見了不少名門或有些名氣的道人,他們一也沒有隱瞞,將“六池山”的一切情況都仔細了出來,當然,最令人震撼的,就是道屍有可能重臨人間這個問題了。就在他們安排著各項事宜時,“六池山”上,農馬等人進入了四個溶洞。進入四個溶洞時,任天慈先現了洞中盛亮這個怪異之處,實際上,若不是因為白曉婷一句“:不知天黑了沒有?”,她還注意不到這個異常的情況。當她提出來時,眾人這才幡然醒悟,因為眾人心思都集中在十三珠簾洞裏的各種法陣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近在眼前卻又容易忽視的問題。“你認為是怎麽回事?”張煜也覺得很是不妙,洞中外頭一樣亮,自不是什麽好現象。任天慈皺眉思索著,回想著她所閱讀過的各種典籍,卻現典籍裏沒有記載這種現象,“這個我也不清楚,這洞中的光亮似乎是從洞中身處出來的,或許答案就在裏麵,不過……”“不過什麽?”“不過我不明白,既然十三珠簾洞每一個溶洞都有法陣禁製,如洞中漆黑一片,法陣不是越具威力嗎?這給闖入者照亮,豈不是等於助紂為虐,我想上古時布下這些法陣的前輩們應該不會留下這種近乎愚蠢的破綻的。所以……”任天慈的一番話醒了農馬,他接口道:“所以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這些法陣跟這光亮有關聯。”“嗯,沒錯。”任天慈微笑頭,心中對農馬大為佩服。“哼,就算知道了這一又能怎樣?你們看這四個溶洞,這裏又是怎麽回事?”走在眾人前麵的鋼牙走著話,閃身讓開路,好讓眾人看清溶洞裏的情況。四個溶洞跟三個溶洞差不多大,在這裏也有著許多屍骸,隻不過與三個溶洞不同的是,這裏的屍骸不是散落一地就是缺腿少胳膊,有些甚至還少了腦袋,情況淒慘而令人不寒而栗。溶洞裏,一切都很正常,若不是因為一地骨骸,這裏怎麽看也是個十分普通的溶洞。不過俗話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樣的,這句話也表示一個道理,那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看了看眼前這個看似安全的地方,張煜心裏清楚,這四個溶洞隻會比前三個還要危險,與之前一樣,他還是打算讓白曉婷和陳文公兩人先前試探,當初留下他們兩人性命,也是為了這一。正當他開口指使白曉婷跟陳文公上前試探時,農馬、鋼牙、夏方天、任天濤兄妹、陳文公和白曉婷等人卻一臉慌張,不約而同的跑進了四個溶洞裏。張煜有些犯惑,正遲疑著,身後傳來的異響將他驚醒過來。回頭一看,張煜一直處之淡然的臉色也不由變了三分,腳下急,跟著眾人跑進了四個溶洞之中。再回頭一瞧,整條洞道已經被突然落下的巨石所封閉。當巨石落下時,進入下一個溶洞的入口也隨著被落下的巨石封住,緊跟著,整個溶洞四周開始不斷冒出一個個人高的洞口。直到不再冒出洞口時,眾人粗略一數,這些人高洞口居然有近百個之多。“怎麽回事?這些洞口是怎麽回事?”白曉婷吃驚不,前後去路被封,眼前這近百個黑乎乎的洞口又不知隱藏著什麽凶險。正驚呼間,隻見無數人形腦袋從洞壁那些黑乎乎的洞口冒了出來。眾人一見,不約而同驚呼喊言:“啊!是‘土八怪’!”時間不出一刻,眾人已被源源不斷湧現出來的“土八怪”團團包圍住。曾受過“土八怪”苦的白曉婷更是目瞪口呆,從眼前這些“土八怪”都長著眼睛這一上不難看出,比起在包子山所遇到的“土八怪”,眼前這些“土八怪”的道行顯然要高了不少,,更令人震驚的是,這玩意不是隻有一兩隻而已,而是有一兩百隻之數。“天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土八怪’?他們都是從哪冒出來的?”“大家心,這玩意長著眼睛,他們可以看見我們!”“他們的背部是弱,攻擊他們的背部!”驚呼間,“土八怪”卻已群起而攻,眾人頓時陷入一片苦戰,“土八怪”的特,就是背上那“八勾角刀”,這人要是被這玩意捅上那麽一下,不死也重傷。麵對數量龐大的“土八怪”,眾人無法再凝聚在一起,人人自危,不出片刻,一夥人就被割分開來。兩年前,農馬為了找尋“理玉”,曾經在包子山鬥過“土八怪”,當時他因得到“理玉”而心情大好,也就沒有閑暇殺死“土八怪”,爾後他放走的兩隻“土八怪”,就成為阿業等人的噩夢,差就要了阿業等人的命。時過兩年,農馬再一次遇到“土八怪”,真不知是命運使然,還是該他倒黴。比起包子山的“土八怪”,眼前這些“土八怪”厲害的程度可不是一兩,而是厲害的有些異常,單是舞得密不透風的“八勾角刀”就已經讓他隻有回避躲閃的份,連反擊的餘地也沒有。被十幾隻“土八怪”輪番上陣攻擊著,農馬越躲越是凶險,自知這樣下去非吃虧不可,趁著躲過一隻“土八怪”攻擊之際,他鋌而走險,閃身躲進一人高的黑洞裏,這才有了喘氣的時間。因為洞僅能容納一隻“土八怪”出入,這下子遭殃的變成“土八怪”了,麵對一隻“土八怪”,農馬輕鬆應付間是綽綽有餘,隻見他全力勁灌一手,閃身躲過“土八怪”的攻擊後,一掌急出,朝著“土八怪”難看無比的人形麵門就是一掌拍打而下!“啪!”一聲清脆響亮,“土八怪”頓時被打得整個臉部凹陷而入,鼻口之中不斷淌流出綠色血液,瞧樣子,這隻“土八怪”的頭骨許是被農馬一掌擊碎!農馬全力一掌擊斃“土八怪”,未等他回息喘氣,倒下的“土八怪”後頭又冒出另一隻“土八怪”,怪嘯著,張牙舞爪撲向了農馬。“可惡!”農馬身處洞中,行動無法隨心所欲,隻得向後躲開,卻不想剛後退兩步,腳下竟是空空如也,等他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是失去平衡,跌入漆黑而又不知深淺的洞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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