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起六個溶洞的情形,眾人這頭就痛了,六個溶洞裏除了一顆巨大的石球外,幾乎什麽都沒有。四處查找一番,眾人沒有現任何法陣禁製,也沒有現任何機關,最糟糕的是,通往下一個溶洞的入口也沒有。“怎麽回事?這次又玩什麽把戲?怎麽不見入口啊?”任天濤很是不耐煩,如果每一個溶洞等待他們的是法陣禁製的話,他還不至於心浮氣躁,因為看的見摸得著的威脅,怎麽也比看不見摸不著的危機或是迷惑來的叫人鎮靜。聽到任天濤不耐煩的言語,農馬止步道:“看來這裏沒有任何法陣禁製,這入口應該又被隱藏起來了。”“這大家都知道,問題是入口到底被藏在哪了?你看這溶洞裏幾乎什麽都沒有,這入口還能藏著哪呢?”任天濤雙手一攤,一臉焦急,越是深入十三珠簾洞,他就越掩飾不住那份得到神器的**。同樣的問題眾人也懷疑著。確實,這洞裏幾乎沒有什麽可疑之處,四周也光禿禿的,又沒有任何機關暗門,這七個入口,到底會藏在哪呢?正想著,卻見農馬嗬嗬一笑,指著石球道:“你們不覺得這裏有顆石球很古怪嗎?咱們不還有一個地方沒查看嗎?”眾人聞言一愣,稍微一想,立時明白過來:“啊,對了,石球底下!”“沒錯,這溶洞裏,唯一能藏住入口的,除了石球底下還能有什麽地方可藏?”農馬一臉自信,認為對石球底下藏著入口的可能性相當的高。“好,你們,還有你們,都過來幫忙,把這石球推開!”張煜指了指夏方天和鋼牙,又指了指農馬等人,著話,他先來到石球旁,雙手撐在石球上。眾人也不遲疑,照著張煜所,紛紛上前幫忙。一切就緒後,張煜喝道:“好了,聽著本聖主口令,合力將這玩意推掉,來,一,二,三!”“三!”一聲落,眾人齊力使勁向前推去,結果石球卻是紋絲不動!“他娘的,這石球怎麽這麽重?”一連試了幾次都無法推動石球,鋼牙這性子上來了。推不動石球,張煜也有些氣惱,他穀起魔氣,叫喝道:“再來一次,一,二,三!”“喝!”隨著張煜聲落,眾人皆是穀起全身勁力向前一推,結果還是紋絲不動。“他娘的,誰要是再留力的話本聖主就對他不客氣!”失敗了這麽多次,張煜終於怒了,實際上,憑這夥人的實力,要推動一顆五米大的石球簡直易如反掌,除了有人故意不出力,否則石球怎會一動不動的?這也難怪張煜會生氣了。然而,情況卻並非張煜所猜疑那般,農馬等人,包括夏方天和鋼牙,都使出全力了,隻是推不動石球罷了。“都闖入到這裏了,你以為我們還會搞動作嗎?”農馬語氣冷漠,著罷手退後,示意白曉婷等人跟著退下後道:“這石球一定有古怪,大家用靈符攻擊看看。”話一落,眾人紛紛掏出靈符,開始行步踏法,口中念起法咒來。張煜一見,沒辦法了,確實啊,這石球也太古怪了,就算農馬這些人沒有出力,憑他和鋼牙兩人,至少也能挪挪石球啊,如今石球一動不動,那就隻能明,石球本身有問題。為免被靈符波及,張煜與鋼牙隻好收手退至一旁,就在這時,農馬等人的靈符同時動了。霎時間,溶洞裏雷火閃現,“劈裏啪啦”聲響不斷,五道形式不一的靈符之力劈打在石球上,頃刻間是塵土飛揚,塵霧茫茫。“怎麽樣?將石球打碎了嗎?”塵霧中,白曉婷疑問道。“咳咳……剛剛好像打碎了石球,又好像沒有。咳……”回答她的,是被塵土嗆得不住咳嗽的任天慈。待塵土漸漸落下,視線開始恢複後,塵霧中逐漸露出臉容來的眾人卻是一臉的驚愕。回頭再看看石球,原來石球被一番攻擊後脫去了一層岩石外殼,露出裏麵黑乎乎的銅鐵。“天啊,怪不得推不動,原來此乃是顆銅鐵球!”陳文公在一夥人中年紀要數最大,但活了這麽多年,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銅鐵球。因為靈符攻擊,石球被打掉近一米厚的岩層,然而就眼前這顆銅鐵的體積估算,這玩意少也得十萬斤左右。“我去他娘的,這還怎麽推?這玩意能推得動嗎?那些古人真他娘鳥疼,居然搬這麽一顆銅球放在這裏!”鋼牙氣得是直跺腳罵娘,確實,布置這一關的高人簡直在耍孩嘛,如果下一個入口真在這銅球底下,又有誰進得了?十萬斤的重量啊,這銅球沒有幾百來號人一起推,那是休想移動半分。這個時候,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了張煜身上,現在這裏唯一能創造出奇跡的,就隻有持有魔器和擁有魔氣的張煜了。張煜自然明白眾人的期望,但自己力道多大他也清楚,雖然他能住上萬斤巨石,但他的功力最了不起也就能住四萬斤左右的重量,這十萬斤對他來實在是望塵莫及啊。“如此銅球本聖主也無能為力,大家一起想辦法吧。”張煜能隱忍多年不,本身就是個能屈能伸的人,對於做不到的事,他從不強要麵子而白費力氣。眾人也沒有諷刺他,隻因這個重量,根本不是人所能挑戰的。“不對啊,有一我不明白。”眾人正思索如何解決銅鐵球問題時,夏方天突然道。回頭瞧了夏方天一眼,農馬問道:“夏兄弟,此話何解?”“呐,大家都看到了,這銅球是圓的吧?”“是啊。”“那就奇怪了,如銅球是圓的話,那接觸地麵的一也應該是圓的,既然如此,咱們應該可以很輕易的推動這顆銅球啊,這就好比凡人無法舉起馬車,卻能推動帶著輪子的馬車一樣的道理。”聽到這裏,眾人明白了,農馬一拍手:“你的意思,是銅球被卡主了?”“沒錯,隻有被卡主,咱們才無法推動這顆銅球。”“這麽,這七個入口真的在銅球下麵?!”白曉婷插嘴問道。“嗯。”夏方天頭。“嘶……”眾人直倒吸冷氣,這下子麻煩大了,看來不移開這顆銅球,他們是休想進入下一個溶洞。無奈,就算明知下一個入口在銅球底下,然而銅球的問題實在無解,眾人想了幾個時辰,卻是一辦法也沒有。就在他們被銅球擋住而無法前進時,另一方麵,阮秋章和玄素真人帶著一隊高手正往“六池山”趕來。一路上他們快馬加鞭,絲毫不做停留,為了盡快趕到“六池山”,他們昨夜已通知分布在路上的旁脈趕屍人或是其他門派的道人,每一站都有人牽馬接待,他們每到一站就換馬繼奔,就在農馬等人困擾時,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六池山”!六溶洞中,農馬等人與張煜苦思無策,唯有夏方天臉上陰晴不定,時不時瞄了農馬一眼,卻又重新落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問題。也不知過了多久,夏方天表情一定,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他來到農馬身前,問道:“農兄弟,神術四叩跟五叩的要領你領悟了嗎?”“啊?”農馬很是意外,想不到夏方天會在這種時候問這個問題,稍微頓了頓後,他還是回答道:“沒有,有一我還是想不通,怎麽了?怎麽問起這個問題了?”夏方天遲疑片刻,道:“我就實話了吧,要推動這顆銅球,需要咱們兩人合力,隻要你我神術相合,再加上他,我敢肯定必能推動這顆銅球!”“真的?”眾人大為震駭,如夏方天所不假,就意味著他與農馬兩人的合力能搬動剩下六萬斤的重量,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這話聽到張煜耳朵裏更是震撼,六萬斤之力已經過了他本身的功力,如農馬跟夏方天合力真能做到的話,那就表示他們兩人聯手的實力有可能過自己!“絕對沒問題,不過,你得領悟四叩跟五叩才行,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夏方天肯定著頭,實際上,他之所以猶豫不決,就是因為他在考慮是否助農馬打破四叩跟五叩的瓶頸問題。以前,他曾跟農馬過,神叩之術需要自身領悟,不能接受外人相助,這話確實不假。但是,事實卻非如此,神叩之術的確不能接受外人相助,但卻可以接受同樣擁有神叩之術的人的相助。當初他之所以那麽,也是希望農馬能自己領悟四叩跟五叩的精髓,畢竟個人領悟下的功法才是最厲害的,而受他人相助的功法隻不過是拔苗助長罷了。如農馬接受他相助而領悟四叩跟五叩的話,將來就算得到農馬的功力與功法,質量必將大打折扣。這就是他猶豫的問題所在。“農兄弟,為免浪費時間,我看就由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好不容易做出決定的夏方天拍拍農馬的肩膀道。然而,農馬接下來的答案卻讓他大感意外,“不了,你以前不是四叩跟五叩需要個人領悟,外人是幫不了的嗎?再,功法問題,還是個人領悟最好,這樣才能學會最合適自己的功法。”“可是……”夏方天半天才回過神,農馬如此深明的確乎他意料,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時間”,當年他領悟四叩跟五叩整整用了一個月時間,目前的情況又豈能容農馬慢慢領會。“放心吧,大家給我一天時間,一天之內,我定要領悟四叩跟五叩!”農馬滿懷自信。放任農馬學會更厲害的神叩之術,那無疑是讓自己多一個強大的敵人,張煜當然不願意看到,但眼前的情況根本不容許他有一絲拒絕。又一想,反正農馬等人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上,若再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話,到時就算農馬這些人的本事再強個幾倍,又能拿自己如何。權衡利弊之後,張煜便睜著眼閉著眼,不再理會農馬等人的舉動。但是,這事放在鋼牙這裏可就不妥了,想他一生每天揮汗如雨,天天接受無法想象的修煉,十幾年含辛忍苦,最終卻跟一個隻修煉一年的農馬打成平手,這事對他來無疑是巨大的打擊。如今好不容易才越了農馬,他豈會眼睜睜看著農馬再次鹹魚翻身。“你他娘敢的話你試試看,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你他娘還有時間修煉領悟的,少他媽裝蒜拖延時間了。”鋼牙怒吼著,就要上前阻止農馬。“住手!你這蠢材,你剛才沒聽到人家的話嗎?你耳朵怎麽長的,還不快滾到一旁!”張煜心裏很清楚,鋼牙是看不得農馬比他強,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移開銅球,而不是做無意義的爭言。又是張煜阻擾了自己,這一次鋼牙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師父,他……”“混蛋,你沒聽到為師的話嗎?”張煜也不是好脾氣的人,怒吼著,他目光射出寒光,臉色盡是畢露無疑的殺氣。這下子鋼牙有心虛了,對於張煜,他還是比較了解的,張煜可是個為求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別隻是他的徒弟,就算是他兒子,要是一不心惹惱了他,那也會被他毫不猶豫的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