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卻是一不可收拾,無論眾人如何壓住農馬那顆狂跳不止的心,他的身體卻越脹越大。“怎麽辦?這該如何是好?”誰也沒有料到,農馬花了一天時間修煉出來的結果,卻是落得個走火入魔的邊緣。比起手足無措的其他人,夏方天更加焦急,農馬現在的心跳完全失控,他的身體因為劇烈流動的血液而逐漸膨脹,如再這般下去,就算“叩”血之中含有血膜,也是無法承受這種擴張之力的。“別留氣力,拚了命也要將心跳壓下去!”喊著,夏方天後退一步,運掌成圓,目光突兀乍現出一道寒光,緊跟著一掌拍向農馬後背,口中大喝:“四叩!天穹為統!”,隨著他聲喊一落,隻見掌心一陣光芒迸露,三道光芒連著灌入農馬體內,這時,農馬的狀況才稍微好了一些。夏方天一邊源源不斷灌以內力安撫農馬的心髒,一邊暗自思索:“奇怪,他到底領悟了什麽?怎麽心跳會快的如此驚人?”瞧著農馬漸漸平靜下來的神情,眾人稍微暗鬆一口氣,看來修煉這“神術五叩”也是一件相當冒險的事,幸好農馬今天在他們麵前修煉,要若不然,事情後果可想而知。“現在咱們該怎麽做?”任天慈跟白曉婷兩人一邊有條不紊的梳理著農馬的經絡,一邊詢問夏方天。“別急,慢慢來,現在他還未脫離危險。”夏方天回答著,掌中四叩之力又加上三分,心翼翼的壓下農馬的心跳。然而就在這麽個時候,眾人清晰感覺農馬體內突然傳出雷鳴般聲響,接著,在眾人尚未明白怎麽回事時,農馬那顆不安份的心髒又開始急促跳動起來。這一次的跳動來的更為猛烈,來的更凶急,如脫韁野馬般的跳動,就連夏方天也是見所未見。“砰!砰!砰!……”擂鼓般聲響環繞在整個溶洞裏,連待在一旁冷眼相看的張煜也感到事情不妙了。“天……天啊,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此時農馬的心跳就好比千軍萬馬踐踏聲一般,圍在他四周的人也能清晰感覺到令人窒息的跳動度。“別慌,快,快壓住他!”夏方天喊話間,農馬的身體又快膨脹起來,隻是這一次來的更快更凶猛。四叩顯然已經壓不住農馬了,沒辦法,夏方天咬牙一退,兩掌合一成十,口中不斷吐納,臉上紅光畢現,突然間兩掌猛拍到農馬後背上,口中斷喝一聲道:“五叩!神叩為破!”這兩掌一下,身處在前的眾人立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氣勁從農馬身體之後透射而來,霎時間將所有人震得搖晃不止。眾人無不驚駭失色,想不到夏方天竟隱藏著如此功力,若不是有農馬擋著,自己這夥人肯定無法在這股力量麵前站住!然而,事情糟糕的程度卻遠出眾人意料,經由夏方天這一叩灌入後,農馬心髒的跳動雖是有所減緩,但身體卻並未因此而停止膨脹。“不好,我的功力已經壓不住他了!他要走火入魔了!”這一次就連夏方天也束手無策了,農馬那異常的狀況,已經遠遠乎他想象。“別放棄,絕不能讓領王有事,大家死也要住!”陳文公到底忠心,一把年紀拚得滿臉通紅,卻還是一個勁的灌入內力,也顧不得自己再這樣下去會力竭而亡。“不行了!他的心髒要失控了!”此時的夏方天已是滿頭大汗,看著農馬因膨脹而腫如氣球般的身體,他也是有心無力,現在的情況已經遠遠出了他的能力範圍。就在千鈞一之際,一隻手突然從一旁伸過來按在農馬的天靈蓋上。眾人一愣,轉頭一瞧,立時臉色一變,原來這出手之人正是張煜!“你……你這家夥想幹什麽?”任天濤眼珠子都氣紅了,以為張煜要趁人之危。“閉嘴,一群沒用的東西。”農馬對張煜來那可是比親兒子還重要,在未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前,他是絕不會讓農馬有絲毫閃失的。著,眾人也不見張煜有什麽動作,隻聽他一聲沉喝,便見一道黑色氣勁從他手臂上直湧而下,又順著手掌,一直灌入到農馬的天靈蓋裏。任天濤還想破口大罵,卻在這時,前方的夏方天忽然喊道:“好了,大家慢慢來,心壓住他的心髒,兩位姑娘別分心,他的經絡現在很脆弱,心梳理!”聽到夏方天的話,眾人方時明白,張煜原來是救農馬來的。有了張煜的幫忙,糟糕的情況終於被遏製住,在夏方天一一指導下,眾人開始將農馬的心跳壓回到正常人的心跳度。就在眾人即將成功時,溶洞裏突然莫名出一聲詭異的嘯喊,聲音就像是某種沉睡已久的東西醒來一般,又像某種東西突破了瓶頸而爆出來的喜悅一般。不待眾人明白怎麽回事,農馬的心跳卻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啊……”先現這一現象的任天慈和白曉婷正感疑惑,卻見農馬緊閉的兩眼突然張開,霎時間,兩人皆是渾身一顫,同時感受到農馬眼神中所帶來的懾人之氣。“呼……”睜開眼後的農馬重重呼出一口氣後道:“多謝各位。”眾人察覺,急忙鬆開手,再一瞧農馬,他已經恢複如常。跟其他人不一樣,負責梳理農馬經絡的任天慈和白曉婷感覺到的東西可要多得多,一開始她們確切感受到農馬的心跳突然停止了,然後在農馬呼出一口氣後,他的心髒又開始跳動起來,到底農馬體內生了什麽變化了?“農師弟,你……你還好吧?”農馬聞言抬頭瞧向白曉婷,現白曉婷正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由笑道:“差死掉,還好閻王不肯要我。”“可是……你剛才……”“哦,這是正常的現象,別放在心上。”農馬依舊笑嘻嘻,著話對任天慈和白曉婷微微頭示意。白曉婷也許不懂農馬的意思,但任天慈何等細心,一見農馬意有所表,立知農馬要她們保密剛才的事,見白曉婷還想再問,她急忙將白曉婷扯開,耳語幾句後,白曉婷頭示意明白,便不再問了。拍拍屁股,農馬站立而起,看了看張煜和夏方天,笑著道:“我想我已經突破四叩跟五叩了,這銅球咱們可以試試能不能推動了。”“你突破了?”夏方天聞言一怔,上下打量著農馬,現農馬表麵根本沒有絲毫變化,不由有些懷疑。按照“天叩神術”一書中所載,守龍一族的人突破四叩跟五叩後,皮膚會在短期內一直呈現微紅現象,這個現象至少得一個月後才能消退,然觀之眼前的農馬,他一切如常,根本沒有絲毫變化,這也難怪夏方天會懷疑了。與夏方天抱有同樣懷疑的還有張煜,無論怎麽看,農馬也不像是個剛剛突破了瓶頸的人,“農子,你剛剛死裏逃生,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在那種情況下,你還能突破?”麵對兩人的質疑,農馬也不打算多做解釋:“試試看不就知道了。”瞧著農馬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張煜半信半疑,心裏還是不太相信農馬突破了瓶頸,但試試也無妨,要是他的真突破了,不定真能推開這巨大的銅球。“好吧,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本聖主就相信你。”著,張煜指向白曉婷等人,“你們滾到一邊去,別礙事!”“你!”白曉婷氣得牙一咬,正想反口大罵,卻已被任天慈止住,“師妹,咱們退後。”“哼!”白曉婷還有些憤憤不平,冷哼一聲後,與任天慈退至後方。一切就緒後,張煜看了農馬和夏方天一眼,詢問道:“好了,你們打算怎麽做?”農馬也不知道怎麽做,主意是夏方天出的,當然由夏方天安排。“嗯,我與農兄弟合力推左邊,你則負責右邊,咱們同時力,一定能推動這顆銅球。當然,前提是農兄弟突破了四叩跟五叩。”夏方天到底還是有些不相信,畢竟農馬這種方式的突破就連“神叩之術”一書裏也沒有記載。“嗬嗬,夏兄弟,你放心吧,待會一試便知。”農馬含笑而答,一副胸有成竹之樣。“好吧,那咱們開始吧。”既然農馬這般有自信,夏方天也不好再懷疑,抱著嚐試態度,他走到銅球前,兩掌抵在銅球上後道:“農兄弟,待會你將神叩之力傳給我即可。”“嗯,明白。”農馬頭,話間,他兩手放在夏方天背上。待一切就緒,張煜氣灌全身,暴喝一聲:“準備了,一,二……三!起!”喝聲一落,隻見一股強烈如狂風的魔氣從他身體裏暴射而出,瞬間將整個溶洞填滿。感受著這樣一股駭人的魔氣,眾人直呼不可思議,張煜自身魔氣的修為,似乎已經過了當年的鬼尊!同一時間,夏方天跟農馬也出手了,為了推動這顆巨大的銅球,張煜沒有留力,夏方天自然也不會留力,他兩掌抵在銅球上,將巨大無比的叩力頃刻吐出,幾乎同時,他感到身後一股跟他不相上下的巨力傳了過來,這次他終於相信,農馬確實突破了四叩跟五叩。“嘰……”在三大高手合力之下,沉重如山的銅球也擋不住三人的力量,終於開始緩緩移動。“成功了,動了,銅球動了。”見到三人絕世無匹的力量,白曉婷喜極大喊。然而,正當眾人以為銅球即將被移開時,張煜跟夏方天卻出現了後力不繼現象,銅球又開始緩緩回落。“啊,你們加把勁啊!快要成功了!”白曉婷急得直跺腳,好不容易快要成功了,卻眼看著又要功虧一簣。“不行,我的功力還沒回複過來!”夏方天拚了命著銅球,無奈功力已經吐完。一旁的張煜比夏方天要好,雖然他承受了大部份重量,但功力深厚的他還未歇斯底裏,“混子,再加一把勁,快成功了!”“不……不行了……”夏方天之前動用五叩之力壓製農馬,現在不停息再次使用五叩之力推銅球,他根本已經力不從心,又哪裏得住沉重如山的銅球。眼看著他就要支持不住時,身後的農馬卻突然低聲道:“夏兄弟,聽我的,運起你剩餘功力推去!”夏方天不明白農馬要做什麽,但已黔驢技窮的他這時也顧不了那麽多,照著農馬的話,他穀起所剩不多的功力朝銅球推了過去。就在他的功力剛剛觸及銅球時,猛然間,他感受到背後傳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不等他明白過來,隻聽得銅球被這股巨大撞出“咚!”一聲巨響,再瞧看時,銅球已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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