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阮秋章等人已來到五溶洞洞道裏。一看到五溶洞裏的情形,玄素真人眉毛一皺:“魔瘴之水啊,想不到世間上還存在這種東西。”“魔瘴之水?莫非就是上古傳中那中能吞沒世間萬物的黑色魔水?”阮秋章有些驚訝,關於魔瘴之水他了解的不多,在“歸法經“中也謹是記載了隻字片言。“不錯,這魔瘴之水厲害之處,便在於能源源不斷的自我衍生,所以一般的攻擊根本不起作用。看樣子這些魔瘴之水能乖乖待在溶洞之中,怕是四周下了厲害的禁錮法陣困住了它們,否則這十三珠簾洞早已被它們所充滿了。”“那。那咱們怎麽辦?”苗南鳳問道。玄素真人皺眉沉思片刻,道:“要通過這裏隻有兩個方法,一是使用魔氣製造出一個防護罩,魔障之氣對魔氣會作出回避,人在護罩之中,便能安然通過。”一個辦法,眾人同時搖頭否認,自己這夥人都是正道中赫赫有名的修道高手,又有誰會魔氣這邪門玩意了。“二嘛,就是用三昧真火燒了。”玄素真人著看了眾人一眼,其實真正的問題就出在這上,三味真火這門法術,他偏偏就不會,否則也不會皺眉了。會這門法術的,在場之中,會三昧真火一門法術的,有靈霧真人和被挑選出來的布衣道人王不一這兩個高手會,至於其他人,要麽沒學,要麽隻學一皮毛就放棄了。到底,三昧真火這門法術其實並不怎麽厲害,因為空手施放的傳統法術已經失傳,現在施展三昧真火時不但要使用靈符輔助,且念咒踏法時要浪費大量時間,要是跟人打鬥時,這招根本就派不上用場。靈霧真人功力不弱,他所放出的三昧真火已能達到淡黑色境界,一聽玄素真人三昧真火能燒掉魔瘴之水,他立刻上前一步,自我推薦:“師兄,我會三昧真火。”王不一也上前行禮道:“在下也會。”玄素真人看了兩人一眼,搖頭道:“布衣你不行,靈霧師弟還差一,這才麻煩啊。”“啊?我們兩人都會三昧真火,怎麽不行了?”王不一有些不解,玄素真人剛用三昧真火就能燒掉魔瘴之水,怎麽現在又他們不行了?“布衣啊,你的三昧真火隻是到紅色境界,不行。靈霧師弟也不行,他知道淡黑色境界,要燒掉這些魔障之水,除非能掌握黑色的三昧真火。”“黑色的!”眾人皆是一怔,這才明白玄素真人為何不行了。“可惜啊,太可惜了,我的功力就差一就能掌握黑色層次的三昧真火了。”靈霧真人搖頭歎氣,他並非是在自吹自擂,確實,以他的功力,隻差一步就能掌握黑色的三昧真火了,不過這一步看似簡單,實際上卻相當越,到了他這種境界的高手,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這時,苗南鳳突然提議:“既然一個人達不到那種境界,那聯手不就得了,布衣師兄和靈霧師兄兩人聯手,總能到達黑色層次吧?”苗南鳳因不是修道之人,對道術的並不了解,會這麽想也很正常,但問題卻不是她所想象那麽簡單。阮秋章解釋道:“南鳳,三昧真火是人的心念之火,雖跟本身的功力也關聯,但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心念的修為,就算布衣兄和靈霧兄兩人聯手,那也隻能延長三味真火的施展時間,並不能提高其層次的。”“這麽咱們就拿這魔瘴之水沒轍了?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了?”“唔……也不是沒辦法,除非有人進去能探測到下一個入口所在地,然後帶咱們進去。不過進去者若是迷失了方向,就會被溺死在裏麵。”“唔,咱們可以找個人,然後綁著繩子進去,要是出了意外,裏頭的人一拉繩子,咱們不就可以將拉回來了,這個主意不壞吧?”白老道提議道。這個辦法,阮秋章跟玄素真人早就想到了,但是問題的關鍵在於進去的人看不到周遭環境,要是慢慢摸索,等到找到了入口,恐怕神龍封印也早就解了。想著,阮秋章把問題關鍵了出來,眾人這才知道這一道難關的的麻煩之處。就在眾人思索著對策時,靈霧真人突然問玄素真人道:“玄素師兄,既然無法燒掉這些魔瘴之水,那把這些魔瘴之水搬掉怎樣?”此言一出,阮秋章和玄素真人同時醒悟阮秋章更是驚喜喊言:“對了,怎麽把靈霧師兄那厲害的一招給忘,哈哈,此計行得通,行得通啊。”眾人開始有些鬧不明白靈霧真人在和阮秋章打著什麽啞謎,但稍微一沉思,他們也明白過來。“對了,用嶗山‘搬動術’!把溶洞裏的魔障之氣給搬走!”“嗯,沒錯,既不能淨化這些魔障之氣,那就隻好搬走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要把魔瘴之水搬到哪裏去?要是不心落到了民間,那後果可不堪設想。”恍然時,苗南鳳也想到這樣做的後果。眾人一聽紛紛頭,確實啊,魔瘴之水具有自我衍生之能,要是落到不見光日的地方還好,這要是落到百姓生活的地方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還是阮秋章主意多,他想了想,忽然一拍手,道:“對呀,非得把魔瘴之水搬出去,可以將這些玩意辦到三溶洞裏啊。”“啊,好主意,這個辦法好。”眾人一即明,將魔瘴之水辦搬到三溶洞之中,回來時再搬回去,就不怕這玩意會無限製膨脹下去了。想到辦法,眾人做既做,比起當年搬動鬼尊,這搬動魔瘴之水要容易得多了,眾人先讓到兩旁,留出一條通道,好讓靈霧真人施展“搬動術”將魔瘴之水搬出去。在一等高手的護法下,很快,靈霧真人就將溶洞中的魔瘴之水搬的一滴不剩,洞中的環境也一覽無餘。“好,別耽誤了不少時間,咱們快些,時間不多了。”難關一解,阮秋章率先而進,很快,他便在溶洞中找到了入口所在。而就在他們一眾人剛剛進入通往下一個溶洞的通道時,農馬這邊有了新進展。鋼牙在張煜的命令下,使用“日月玉壺”吸取怪冰,一開始並不順利,以為怪冰實在太堅固,怎麽也吸不動,知道任天濤兄妹兩人輔力相助後,情況才有了轉變。本來,任天濤和任天慈是決計不願助鋼牙一臂之力的,但眼見他身受重傷,不但對耐力有影響,且對操控玉壺也有影響,生怕玉壺被鋼牙弄壞的兩兄妹隻好各位一旁,伸手抵在鋼牙後背上,將精湛無比的真氣不斷輸入,以求鋼牙能早解決溶洞裏的怪冰。三個高手一練手,“日月玉壺”的威力前所未見,吸取之力就連當年鬼尊操控時也未能達到,霎時間,十二溶洞因玉壺的吸取力而晃動起來,洞壁上那些怪冰,也開始出“嘰嘰……”聲響,似乎開始抵抗不住玉壺的吸取力了。為能盡快解決,任天慈催勁時,回頭朝白曉婷大呼:“白師妹,幫一把手,力量似乎還有些不夠。”白曉婷頭不猶豫,任天慈話剛落,她已一手抵在她的後肩之上,催勁往任天慈身上注入真氣,“日月玉壺”猛的出一聲嘯響,一道更為精純的青色光芒罩在怪冰上,怪冰再也承受不住,開始土崩瓦解了。“好,成功了,果然有效!”農馬既驚又喜,驚的是如此古怪的冰也抵擋不住“日月玉壺”的吸力,喜的是終於能突破十二溶洞,到達下一個溶洞之中了。起來也怪,隨著那些怪冰的瓦解,尚未出手的農馬、夏方天和張煜漸感腳下地麵開始顫抖起來。起初這種顫抖還很細微,但隨著怪冰瓦解的地方越多,這種顫抖就越來越明顯了,直到三人不得不扶著洞壁以穩住身體平衡時,這種顫抖已經演變成劇烈震動時,三人這才明白情況不簡單。“哈哈哈,沒錯,這個就是了,二道封印要破了!”先明白的是張煜,打從進入此洞,他就懷疑二道封印在這裏,現在震動如此厲害,明他的猜測並沒有錯,內三道封印,二道即將要解開了!這邊張煜為即將破開的封印而狂笑,那邊鋼牙、白曉婷和任天濤兄妹四人卻開始出現麻煩了,因劇烈的晃動,他們的身形已然潰散,此時真氣又正好連在一起,突然間被打斷,他們被回湧的真氣一衝,立時受了相當重的內傷。最慘的還是鋼牙,一次將玉壺揮到如此威力的他一失去三人的真氣支持,這玉壺他就控製不住了。有心收回玉壺,可令他驚愕的是,玉壺就像一塊磁鐵一般,不但不能收住,自己的內力反而被其所牽,猶如崩堤泄洪一般,源源不斷被玉壺所吸,卻是怎麽也止不住這股泄勢。溶洞中,怪冰隻剩下擋住入口那一塊,隻需在堅持半刻,玉壺就能將怪冰盡數收盡,不過問題是,鋼牙已到極限,玉壺可怕的吸取力,讓他丹田徹底空虛,真氣悉數耗盡。鋼牙害怕了,這樣下去,不他的二十多年來的修為會毀之一旦,恐怕連命也保不住。沒辦法,雖是一百個不願意,他還是像張煜求救:“師……父…師父……快,快救救弟……子……”話時,他因為真氣被抽幹而七孔流血,看樣子已是收了不的內傷。然而,令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張煜不但對他的慘狀熟視無睹,反而威脅警告:“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堅持住啊,不把最後那塊怪冰吸走,本聖主立刻殺了你!”無情的話,就像一把刀插進了鋼牙的心口,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張煜跟苗問相比,雖是同樣野心龐大,卻是一個有人性,一個則沒人性!就在鋼牙為當初的選擇開始後悔不已時,一把聲音及時響了起來:“任師兄!任師姐!白師姐!快助他一臂之力,他的真氣已被抽空,再下去就要力盡而亡了!”聽到這話,被震到在地的任天濤兄妹和白曉婷三人同時鼓起一口勁,三人勉強站身起來,運起十成功力,再次搭連起來。有了這三股精純真氣的灌入,差就要去見閻羅王的鋼牙終於緩過一口氣,知道玉壺吸取力厲害的他不敢再遲疑,集合起任天濤和任天慈傳來的功力,拚了命的收住玉壺。“喝!快給老子停住!停住啊!”鋼牙一連嚐試了三次,直到四次,玉壺在他的操控下,終於停止了下來,而溶洞裏的怪冰,也盡數被吸個一幹二淨!玉壺一停住吸取,五人立時軟綿綿摔倒在地,就這一會時間,他們的內力已然被吸的七七八八,由此可見真要操控住玉壺,得需要多大的功力支撐。就在他們五個剛送一口氣時,溶洞突然停住了震動,這個停住十分突然,完全沒有絲毫征兆,停就停,情況煞是古怪無比。就在眾人懵然疑惑時,從十三個溶洞之中突然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嘯吼聲“嗷!”嘯聲中蘊含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勢,強如張煜,也被這聲嘯吼而知動容,其它人更是一臉驚恐,因為這個聲響聽起來,絕不是世間該有的聲音,這是一種他們從未聽過的叫聲!當震耳欲聾的嘯吼過去後,張煜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龍!這是龍的叫聲!哈哈哈……二道封印終於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