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驚呼聲讓恍恍惚惚的農馬一怔,腦筋半天轉不過彎來,“道屍?大家在什麽啊?是我聽錯了?”阮秋章聞言微微搖搖頭:“不是你聽錯了,那就是傳中的道屍!”“什麽?”農馬愣住了,怎麽突然冒出道屍來來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再看道屍,原本因塵霧落下而看不清的臉龐逐漸顯露出來,所有人都盯著道屍目不轉睛,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這個隻存在於傳中的怪物,能吞雲吐霧,能翻江倒海,能上天入地,能斬龍滅道的傳妖物,到底長著一張什麽臉,今天終於可以看清楚了。“六池山”上,不知何時吹來一陣微風,將尚未落定的塵霧一吹而散,道屍的臉龐突兀一下子冒了出來,眾人一見,不由倒吸一口氣,兩眼直,同時一聲驚喊:“啊!”道屍的模樣,實在叫人做夢也想不到,趴在阮秋章身後的農馬以為自己再做夢,用手掐了下臉龐,很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他失聲大呼:“這不可能!”傳中,道屍可以千變萬化,虛虛實實。照理,他跟某個人長得一樣那也不足為奇,因為他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的麵貌。但現在的問題是,道屍是跟著神龍的封印解開後才重出於世的,他已經被封印了幾千年,那麽在他露出麵貌的這段時間裏,他的麵貌應該就是他原來的真麵目。然而,眾人之所以吃驚,正是因為道屍的模樣,居然長得跟農馬一模一樣!這種事,也未免巧合的過份了。白老道身受重傷,已是奄奄一息的人,但那份愛開玩笑的性子卻依然不改,他趴在地上,苦笑幾聲後對農馬道:“農子啊,那是你的孿生兄弟嗎?”聽到白老道的話,眾人無一不是用異樣的眼光瞧向農馬,白老道的話,他們還真有些同意。隻因道屍的麵貌實在太像農馬了。“這怎麽可能?為什麽他跟我的一樣?”直到現在,農馬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先,阮秋章等人的到來就讓他吃驚不少,但眼前的情況讓他沒時間細問。跟著是阮秋章的問題,再次見到阮秋章,他是又喜又悲,不知該如何麵對阮秋章。再一個就是黑龍,一次見到龍的他就跟其他人一樣,除了震駭之外,心裏還有那份對著上位者的敬畏。最後一便是道屍了,本來是來解封的,最後卻連傳中的道屍也出來,事情的複雜性讓他的腦筋絞成一團,半天也緩不過勁來。這邊農馬等人還尚未從道屍與農馬長得一樣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那邊的黑龍與道屍之鬥還在繼續。被道屍輕而易舉的從半空之中拋下來,黑龍是既怒又驚,即使在上古之時,能將它如此輕易拋下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眼前這個跟它一樣被封印多年的“人”,本事厲害的有些恐怖。“龍”這種生物之所以讓人畏懼,除了它與生俱來的那種可以帶給萬物壓迫感的特殊能力外,還有就是它的那份凶悍。對手雖然乎想象,但黑龍卻悍而不懼,吼嘯一聲後,隻見它龍軀一擺,再次衝向停在半空中的道屍!道屍根本就不把黑龍放在眼裏,瞧著黑龍怒衝而來,他的表情絲毫沒有一絲變化,高舉一手後,他用那毫無感情的聲音道:“畜牲不知好歹,給你顏色瞧瞧!”話一落,隻見道屍高舉一手突然迸出一陣耀眼光芒,帶黑龍接近時,他一手猛地向下一壓。頓時間,底下眾人隻聽“咚!”一聲巨響,一股無形氣壓衝空落下,不但將飛衝而上的黑龍重重打了下來,就連山被氣壓所波及的岩石也盡數粉碎,塌凹成一個幾米深大坑。“這……這還是妖物所能做到的事嗎?”眾人徹底震住了,瞧道屍這簡簡單單的一擊就能把黑龍打下來,更是把地麵壓出一個大坑,如此威力,已經遠遠過眾人生平所見到任何邪魔妖物了。黑龍兩次被道屍從半空拋下,二次更是受了傷,如此恥辱它豈能罷休,龍嘯一聲後,黑龍再次擺動龍軀,狂嘯著再次衝向道屍。“畜牲,沒完沒了的。”麵對黑龍的拚勁,道屍顯得有些不耐煩,話一聲後,他再次舉起一手,口中吐納間,隻見他渾身上下散著詭異綠色光芒。黑龍吃了兩次虧,也不敢大意,遠遠的就張口吐出一口黑色“三昧真火”,緊跟在“三昧真火”後,它龍嘴大開,去勢更加凶猛,勢如不把道屍咬成碎片不罷休。“哼,區區黑色‘三昧真火’也想對付本座,找死!”道屍冷眼瞧望,一也不把“三昧真火”放在眼裏,著話,他身上散出來的綠色光芒更勝,且逐漸聚向高舉的一手上。底下,玄素真人越看越覺得不妥,再瞧看四周,現地麵的碎石微微抖動時,他驚呼喊言:“不好,阮老弟、苗家妹子快趴下!”阮秋章雖不知要生什麽事,但他反應甚快,聽到玄素真人的話後,他連一猶豫也沒有,帶著農馬急忙俯身趴下。剛剛趴下,眾人便聽到上方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跟著,一股無形氣壓像是刀削一般從背後掠身而過,雖沒有觸到身體,卻還是感覺背後疼的厲害。緊隨著這股無形氣壓掠過,上方忽然傳來黑龍的慘叫聲:“嗷……嘶……”眾人聞言瞧望,隻見黑龍側腹上的長毛竟被打掉一片,金黃色的龍血如同驟雨般從空中灑落而下,顯然道屍適才的那一擊已經對它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再看看四周,眾人不由嚇出一身冷汗,原本高聳挺拔的樹木,奇形怪狀的高聳岩石皆被削的平平整整。“好家夥,僅是一招就能重創黑龍,果然不愧是傳的妖魔!”阮秋章著話,背起農馬緩身站起,再看上空,黑龍已是如斷線風箏般栽落而下。後方,農馬被落下的龍血淋個正著,頓覺渾身上下舒暢無比,原本隱隱作痛的傷口也開始出現酥麻之感,這是傷口愈合前的前兆。對麵,玄素真人正對著這邊喊言:“龍血是療傷聖藥,外傷的讓傷口淋著龍血,內傷的把龍血喝下!”著,他又回頭對苗南鳳道:“女子不能暴露在龍血之下,快找個地方躲起來,用內力催化龍血,給你家丫頭和任丫頭喝下去!”苗南鳳雖不知女子為何不能暴露在龍血下的原因,但一想玄素真人的話總歸沒錯,按著玄素真人的吩咐,她背負起任天慈,又一手抱起白曉婷後疾奔到龍血落下的範圍外。另一邊,白老道等五人喝下龍血後傷勢大為好轉,五人皆以盤腿坐起,運功調息。農馬受的是外傷,傷口愈合時,他也恢複了過來。雖因失血過多而臉色有些蒼白,但他已然沒有大礙。被道屍重創的黑龍直接從半空墜落到溶洞之內,半天也不見它再次飛出來。這個時候,道屍終於從空中緩緩落下,每接近眾人一分,眾人便感到壓力陡增一分。“好家夥,連龍都打不過他!”看著愈來愈接近的道屍,阮秋章額頭上不由自主冒出冷汗,道屍的厲害,實在是驚世駭俗。本以為道屍落下後會大開殺戒,不想意外再次現。落定穩身後的道屍巡視了眾人一圈,突然把目光定格在農馬身上。半天,道屍才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是誰?”“啊?”農馬聞言一怔,沒想道屍會突然問他話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道屍也沒再問,打量了他半天後,突然道:“哦,還是個擁有純正叩血的守龍一族的人。嗯,可惜功力太差,修為尚淺,叩術也隻學了一半,可惜啊,真是可惜。”著,道屍又瞧向尚未醒轉過來的夏方天,上下打量一下後道:“這個人也擁有純正叩血,功力修為都不差,可惜心態不正不邪,難以有所大作為,而且也是個隻學了一般叩術的人,太可惜了。”麵對著道屍對農馬和夏方天的評,所有人都不敢出聲打斷,雖然道屍長著跟農馬一樣的麵貌,但在眾人心中,眼前的道屍無疑跟萬惡不赦的邪魔一般。與緊張戒備的眾人完全相反,道屍自言自語著,不時伸伸懶腰,在毫無表情的麵貌下,卻有著一副懶散的格調。怎麽應付眼前這種局麵?就連玄素真人也有些茫然,跟道屍拚命?那無疑是飛蛾赴火。按兵不動?要是道屍突然攻擊的話,自己這夥人大概也休想活命。是打還是不打,眾人為難了。正當眾人茫然時,道屍突然指了指農馬道:“喂,那邊那個長得跟本座一樣的。”農馬一怔,以為道屍要難,急忙擺出一副應招架勢,全神戒備。“你,限你一個月之內把叩術給學全了,到時再跟本座打一架。”道屍語不驚人死不休,誰都沒想到,他居然名要戰農馬。“啊?”農馬糊塗了,不知道這個道屍到底在搞什麽鬼。還是阮秋章冷靜機敏,見農馬一時反應不過來,他聲提醒農馬:“答應他,讓他在一個月內不能傷害任何人。”農馬一即透,急忙道:“可以,但一個月內你不能傷害任何生命!”本以為此舉能讓拖住道屍,卻不想道屍根本不吃這一套:“你,一個月後若是輸了,本座將會滅掉跟你有關係的人,並且將人世間攪個翻天覆地。當然,要是你贏了,那麽人世間就不會受到本座的威脅。明白了嗎?”道屍的話令眾人都有些頭疼,也不知這是道屍原來的性格還是他故意所為,如不是親眼瞧見他擊敗了黑龍,眾人還道眼前眼前這個道屍隻不過是個性子任性的狂妄之徒罷了。農馬還想跟道屍討價還價,道屍既不開口答應,明他不受約束,一個月的時間啊,要是他起狠來,得死多少人?“跟你打可以,但你得……啊……”一語未完,道屍卻不再理會他,縱身躍上半空後,他對農馬了句:“時間到本座自會找你。”後就消失在半空之中。風,開始吹起了,雲,也開始流動了。道屍走後,一切又開始恢複了往常,隻留下一眾高手呆楞著站在“六池山”山上,一臉的困惑!(曉輝整理)


    行屍天下尾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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