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病。”


    葉宇環視了一下周圍,慢悠悠的說道。


    “什麽?我爺爺沒病?沒病怎麽會這個樣子呢?”


    “他隻是被邪氣入體罷了。”


    “什麽?邪氣入體?”


    徐閩玉直接就瞪大了眼睛,一臉質疑的說:“小宇,現在是科技社會,你都有那麽好的醫術了,幹嘛還要相信那些啊?”


    言外之意就是在責怪葉宇,不應該做個神棍,當個名醫不好嗎?


    “閩玉,你爺爺是不是因為見了什麽人才出現這種怪狀的?”


    葉宇沒有回答徐閩玉,而是反問道。


    “是啊,那個神棍,騙光了我爺爺所有的積蓄,直接把他氣成這個樣子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切都是那人所謂。”葉宇又接著說:“你想想看,在你爺爺出現這種症狀之後,那人是不是又來過?”


    “的確又來過,可你怎麽知道?”


    徐閩玉納悶了,她並沒有告訴葉宇這些啊。


    “那人不但出現過,還揚言能夠治好你爺爺-的病。”


    “對,對,你怎麽連這個都知道?”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在始作俑者,你爺爺-的病就是因他而起,他雖然騙光了你爺爺-的積蓄,但你爺爺還有兒子,孫女,都是有錢人,他還想繼續行騙,所以必須要打著行醫治病的幌子。”


    不等徐閩玉說話,葉宇就走出別墅,抬手指著門頭上放著的鏡子說:“你把它摘下來,給你爺爺照照看。”


    徐閩玉將信將疑,但還是按照葉宇說的把鏡子給取了下來,然後跑到爺爺麵前給他照鏡子。


    “鬼啊!”


    鏡子剛剛放到徐震的麵前,徐閩玉就驚叫的跳了起來,同時還把鏡子給扔到地上,然後便往葉宇的懷裏鑽。


    對方可是一個十足的大美人,現在主動投懷送抱,難免會讓葉宇心生雜念。


    抱著吧,怕唐突了佳人不抱吧,又心癢難耐。


    “砰!”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還活蹦亂跳的徐震竟然硬生生的摔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爺爺,你怎麽了?”


    徐閩玉急忙從葉宇的懷中逃開,快速的衝到徐震身邊,摟著他的身子,擔憂的問。


    徐震緊閉雙眼,明顯是昏死過去了。


    “你爺爺沒事,剛剛他看到鏡中的自己已經不是自己,正在和邪氣鬥爭,暫時昏迷過去了。”


    “那該怎麽辦?你是醫生,快救救我爺爺。”


    徐閩玉急了,爺爺打小就疼她,現在她為了給爺爺治病請個醫生要是把爺爺治死了,她會內疚自責一輩子。


    “先把他放到床-上。”


    葉宇和徐閩玉幫忙把徐震抬到床-上,蓋好被子,才說道:“閩玉,你去給我準備一盆黑狗血,九個公雞的大紅冠過來。”


    雖然徐閩玉不相信迷信,但也知道那些東西有辟邪的作用。


    剛剛見到鏡子的場景,她已經對葉宇有了幾分相信,所以聽到這話,立刻吩咐保姆去準備。


    “閩玉,你跟我過來。”


    葉宇把徐閩玉叫道門口,指著草坪上的五塊石頭問:“這幾塊石頭也是兩年前出現的吧?”


    這一問倒是把徐閩玉給問住了,想了好一會才點頭說:“對,的確是兩年前,那會爺爺還沒有生病,他問過我誰運過來的石頭,我們都不知道,爺爺就說好看,便放在了門口,沒有搬走,怎麽了?難道那幾塊石頭有問題?”


    葉宇沒有回答她,而是走到一塊石頭旁,暗中使勁,把它踢到一邊,然後兩人就看到在石頭下麵壓著一個木盒子。


    盒子已經腐朽,上麵的木蓋也爛了幾個窟窿。


    葉宇那樹枝把木蓋挑開,兩人便看到在木盒裏麵裝著一隻蜈蚣,通體黝黑。


    不過蜈蚣已死,腿腳具斷,風一吹,便隨風而起。


    “這是?”


    徐閩玉皺著眉頭問,誰在他們家門口擺放這個東西幹嘛。


    “五毒陣。”


    葉宇解釋說:“爺爺之所以會被邪氣入體,便是因為這個五毒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其他的石頭下麵也都壓著一個木盒,盒子裏麵裝著毒蛇,毒蠍,蟾蜍,壁虎。”


    跟著兩人把其他的石頭也都搬開,果真如同他所說的那樣,每一塊石頭下麵都壓著一種毒蟲。


    到這個時候,徐閩玉已經對葉宇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原本堅持著科技社會的原則,也在這一刻出現了鬆動。


    “閩玉,你爺爺這是得罪了什麽人,所以才會被陷害。以五毒陣為引子,把邪氣招惹到你們家,侵入到爺爺的身體內。剛剛我進門的時候就發現這幾塊石頭有些邪氣,便想著用門頭鏡照照你爺爺,果真如同我所想,他已經被邪氣入體,門頭鏡俗稱照妖鏡,能夠看到邪氣的樣貌。”


    “那怎麽辦?我爺爺還有救嗎?”


    聽到葉宇的解釋,徐閩玉嚇的抱住了葉宇的胳膊。因為身子的顫抖,徐閩玉身上的柔軟時不時的都要跟葉宇的胳膊摩擦,這讓他小子不由得心猿意馬。


    “小姐,東西已經買回來。”


    就在這時,保姆拿著買來的東西,但並不進門,而是遠遠的站著說:“剛剛我家裏來了電話,讓我現在就回去,我能不能請兩天假?”


    剛剛徐震照鏡子的時候,她也看到了,想著自己竟然在照顧一個怪物,她是越來越害怕,最後竟然想到辭職。不過這麽高薪的工作她又不舍得放棄,便有了請假一說。


    如果葉宇能夠治好徐震,她再來上班也不遲如果治不好,那她寧願放棄這份工作。


    “那你先去忙吧,等爺爺病好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徐閩玉也猜出來保姆的心思,隻能答應下來。


    如果不是病重的是她爺爺,這會恐怕她都要走了,畢竟聽到葉宇的描述,她竟然感覺到整個別墅都處在陰寒之中,還時不時有陰風刮過來,刺骨的冷。


    “閩玉,你去在爺爺的床前用石灰畫一個九宮格,然後把那九個公雞的大紅冠擺放到格內。”


    旁邊剛好有人施工,徐閩玉借來一些石灰按照葉宇所說的開始布置。


    而葉宇則是把黑狗血滴到存放著五毒的木盒當中,滴滿之後,又把石頭還原,壓在木盒之上。


    做完這些,他端著黑狗血回到屋內,徐閩玉已經擺好了雞冠,葉宇把黑狗血撒到雞冠上。


    不一會,那些原本大紅的雞冠子竟然在變黑。


    而躺在床-上的徐震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後竟然如同一張白紙一般。


    “小宇,爺爺他……


    “噓,別說話,慢慢等著就好。”


    葉宇比劃了一個噤聲,繼續看著紅雞冠的變化,直到最後一隻雞冠也完全變黑,他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還好侵入徐震體內的邪氣還不是太多,要不然的話,以這九宮雞冠陣很難破除對方的五毒陣。


    當然,這些內容都是他腦海中五術醫典傳授過來的,原本葉宇還當這些是迷信,可自從在侯斌的辦公室幫他破除了煞氣之後,他就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著某些東西。


    隻是在葉宇不知道的地方,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兩隻眼睛放出陰狠毒辣的光芒,凶殘的說道:“竟然敢破老夫的五毒陣,不管是誰,老夫絕對饒不了他。不過五毒陣一破,我也跟著受傷了,還要半年時間的休養,半年之後,我先去找徐震那個老頭問個清楚。”


    ……


    “咳咳!”


    徐震咳嗽幾聲,睜開了眼睛,慢悠悠的說:“閩玉,你,你怎麽來了?還有,這些是什麽東西?”


    看到床邊擺放著的黑狗血和雞冠子,徐震的臉色立刻就耷拉下來,沉聲道:“你難道不清楚我最討厭神棍了嗎?為什麽還給我弄這些?”


    “爺爺,小宇他不是神棍。”


    “狗屁,這是一個科技社會,迷信都是騙人的。”徐震吹胡子瞪眼道:“讓他滾,我是一刻都不想看見他。”


    “爺爺,是小宇治好了你,他是醫生。”


    “醫生?醫生就用這個給我治病?以為我讀書少就來騙我?”


    徐震指著地上的黑狗血,大聲的質問。


    “我沒有騙你,真的是小宇治好的你。”


    徐閩玉急的都要哭了出來,反倒是葉宇,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閩玉,你在旁邊看著,讓我來跟他解釋。徐震,你可以不相信我和你孫女,但你應該相信日曆吧,看看現在是什麽時間你就明白了。”


    徐震愣了一下,拿過手機,看了下日曆,整個臉都變了。


    “2018年?現在是2018年?”


    徐震抬頭看著徐閩玉,見對方點頭,他又跑到電腦桌去開電腦,確認了現在的確是2018年,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癱軟在椅子上,呢喃的說:“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睡了兩年呢?”


    “那是門頭鏡,你對著那盆黑狗血照照看。”


    葉宇又說道,徐震急忙撿起鏡子,對著黑狗血一照,然後他就看到鏡子裏麵的黑狗血猶如一張血盆大口,正在不斷的吞噬著黑色的煙霧。


    “那,那是什麽?”


    徐震驚懼的扔掉鏡子,指著黑狗血問。


    “你體內的邪氣。”


    葉宇說:“之前有人在你門口擺了一個五毒陣,專門聚集陰邪之氣,也就是從那個時候,你變得不正常,失去了意識,所以你才覺得自己昏睡了兩年,其實這兩年你都是一種不正常的姿態在活著。現在我用九宮雞冠陣把你體內的邪氣給牽引了出來,黑狗血正好克製邪氣,正在吸收呢。”


    “這,這些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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