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也不想啊,可師父臨走的時候交代過我,讓我一定要用溫和的方式完成這次任務,否則的話會讓我不不得好死。”茅忠可憐兮兮的說。


    “那你現在違背了師父的意願,你覺得你師父還能夠放過你嗎?”


    葉宇冷笑著問。


    把茅忠嚇的一個哆嗦,看了看葉宇,眼珠子轉動幾下,愣是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想著黃誌華的種種行為,茅忠額頭上頓時就有汗珠溢出。


    “你,不得,好死。”


    陳大海總算是反應過來,抬手哆哆嗦嗦的指著茅忠,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甚至想都想下床掐死茅忠了,可惜他動彈了幾下,愣是沒有床上下來。


    “陳伯父,你別著急,我先把你的病給治好。”


    葉宇說著,不再去理會茅忠,而是徑直的走向病床上的陳大海。


    “葉先生,你,你能,治好,我父親?”


    陳真激動的說,但卻在說完之後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張臉都變得如同白紙一樣慘白。


    “小事。”


    葉宇回頭笑著說。


    “小事?”


    陳真愣了一下,心中很是懷疑,可他也相信,一個能夠跟謝東林攀上交情的人應該不至於騙他。再說,人家為了八萬塊錢都親自跑到醫院來找自己償還,這種人的品行應該沒有問題。


    所以他雙眼滿含感激的說:“葉先生,隻要你能夠治好我父親的病,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讓我幹什麽我都願意。”


    葉宇把手放在陳大海的脈門上,稍微輸入點靈力,就把對方身體內粘稠的血液給衝散開,讓血管變的正常流通。聽到陳真的誓言,他回頭笑著說:“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再說,你已經給過我報酬了。”


    “給過你報酬了?”陳真愣了一下。


    葉宇解釋說:“上次從你那裏購買的鼎,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次治好你父親的病,就當我還了這個人情吧。”


    “那鼎隻是我在菜園裏挖……”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真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因為他看到了茅忠閃著光的雙眼,這才想起來茅忠一直說的自家超市下麵有寶貝,原來他指的就是那個鼎啊。


    “你剛剛說什麽?從你家菜園挖出來一尊鼎?”茅忠興奮的問道:“你家菜園在什麽地方?”


    “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跟你拚了。”


    就在這個時候,被治好的陳大海翻身從床上爬起來,抓起葉宇放在床邊的竹竿,衝著茅忠狠狠的敲了過去。


    這一幕讓葉宇一愣,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大海,急忙阻攔道:“陳伯父,不可以。”


    也就是葉宇一愣神的時候,竹竿已經落在了茅忠的肩膀上,哢嚓一聲,好似有什麽東西斷裂了。


    葉宇看了一眼竹竿,竹竿並沒有斷,那斷的就是茅忠的肩膀了。


    茅忠疼的齜牙咧嘴,但並沒有喊出聲,而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大海。


    “為什麽攔著我?”


    陳大海回頭看著葉宇問。


    “你殺了他,要償命的。”葉宇沒好氣的說。


    “償命就償命,他害了我全家,即便是賠上我這一條命,我也要弄死他。”陳大海咬牙切齒的說,顯然他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滿腦子想的就是手刃仇人。


    “陳伯父,陳家現在就剩下你跟陳真兩個人了,如果你再為了這麽一個敗類償命的話,你讓陳真以後怎麽辦?他再被人欺負的時候,誰給他撐腰?”


    麵對葉宇的質問,陳大海遲疑了一下,雙目也跟著清明了一些,跟著便露出頹然之色。


    “哎吆。”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手中一沉,哎吆一聲驚叫,把竹竿扔到地上,尷尬的說:“這竹竿怎麽這麽沉?”


    “本來就很沉,剛剛因為你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激發了潛力,才拿得動,換成現在,你再想拿它去打人恐怕就有些難度了。”葉宇笑著說。


    在見到陳大海拿起竹竿的那一刻,他還以為對方天生神力呢,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人被激發了潛能罷了。


    當然,這也讓葉宇看到了他的潛力。


    畢竟這個社會上生活好好多人,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潛能可以激發。


    “前輩,你放了我吧,這一切真的和我沒有關係,都是我師父指派給我的任務,我隻能完成啊。”茅忠哭喪著說。


    葉宇搖搖頭說:“放過你是不可能的,畢竟你犯下的過錯太多,其中還牽扯到人命,所以我隻能把你移交到警察局。”


    說完之後葉宇就給趙茜茜打電話,“小姐夫,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告訴你你已經洗脫嫌疑了,沒想到你就把電話打過來,是不是證明著咱們兩個心有靈犀啊?”


    聽到這話,葉宇一陣頭大。


    明明喊著姐夫了,還談什麽心有靈犀?這不是拐著彎的誘惑姐夫嗎?有這樣的小姨子,蠻讓人頭疼。


    不過事關重大,他還是耐著心思解釋了一番,才把茅忠的事情告訴了趙茜茜。


    “你說什麽?黃誌華的徒弟?他在什麽地方?我現在就帶人過去。”一聽和黃誌華有關,趙茜茜立刻收起了調侃的心態,正色道。


    葉宇報了地址才掛掉電話,然後看向茅忠問:“你是不是知道那尊鼎的事情?”


    茅忠搖頭,這也在葉宇的意料之內,畢竟連他都看不透的東西,料想茅忠也不可能知曉,至於黃誌華,更不可能知道。否則的話,他不可能選擇躲在沈家不出來,而是早就跑到邢童鎮把那鼎給挖回家了。


    “恩人,謝謝你救了我爸。”


    陳真緩過勁來,衝著葉宇跪謝道。


    葉宇急忙把陳真給扶起來說:“陳真,你這是幹什麽?趕快起來,我可擔當不起。”


    陳真道:“恩人,你當得這一跪。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今天我們陳家將再無人生還了。”


    “言重了。”


    葉宇拍了拍陳真的肩膀笑著說,還順帶著往陳真身體內輸送了一點靈力,把對方身上的傷勢給治好。


    畢竟自己從他那裏撿到了一個大寶貝,幫他們父子一把也算是了卻一樁緣分。


    “謝謝。”


    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異樣,陳真驚喜道。


    葉宇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言。


    不過這一幕落在茅忠的眼中,簡直震撼的他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什麽情況,拍拍肩膀就把病治好了?這尼瑪是什麽醫術?也太厲害了吧?簡直完爆自己的師父啊?同時他也非常鬱悶,碰到這樣的高手,即便是使出渾身解數恐怕也逃不出對方的手掌,與其再次被對方給抓住,不如冷靜下來,等待時機。


    隻是茅忠還沒有等到時機,卻等到了陳真的拳打腳踢。


    陳真恨他簡直入骨,所以在征得葉宇同意之後,開始對茅忠施暴。反正葉宇保證了,隻要不把人打死就好。


    原本還隻是陳真一個人出手,緊隨著陳大海也跟著出手。


    兩個人幾乎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把本就受傷的茅忠打的一陣哀嚎,最後直接忍不住暈倒了過去,這樣陳真父子才算罷手。


    “恩人,咱們現在幹什麽?”


    發泄的差不多了,陳真才衝著葉宇問。


    “陳真,你別恩人恩人的叫我,我叫葉宇,你直接叫我名字吧。”葉宇實在是聽不下去恩人這兩個字,苦笑著說道。


    “叫名字肯定不合適,你現在是雲溪縣鑒寶協會的副會長,我叫你葉會長吧?”陳真說:“葉會長,咱們要把他救醒嗎?”


    “不用,他的身子骨強著呢,這種傷勢根本不致命。”


    葉宇說著從身上取出來一個小布兜,遞給陳真說:“這個給你。”


    陳真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這是什麽?”


    “八萬塊錢。”


    葉宇說:“謝老展會那天我從你手中買了一尊鼎,不過當時沒錢,沒有付給你,現在給你。”


    陳真急忙推脫說:“葉會長,這個萬萬使不得。你是我的恩人,救了我一家子的性命,我怎麽還好意思收你的錢呢,那尊鼎就當是我對你救命之恩的感謝了。”


    “我拿了你的鼎,就應該給你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你那鼎應該是個寶貝,具體值什麽價格我也說不準,但肯定不止八萬,總的來說是我占了便宜,所以你就收下吧,別再讓我愧疚了。”葉宇說:“而且你給家人看病幾乎花光了家裏所有的錢,連超市都打算抵押出去,這個錢你拿著正好可以度過難關。”


    聽到葉宇說的有理,他家的超市的確需要大筆的資金注入,否則真的要麵臨關門,所以陳真也沒有再客套,而是把錢收下來,鄭重的說:“葉會長,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著陳某的地方,我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葉宇點點頭說好,三個人又等了一會才見到火急火燎趕過來的趙茜茜,她穿著一身警服,滿頭大汗的出現在病房,大口的喘著粗氣,但她並沒有停歇,跟葉宇用眼神打了一聲招呼,便上前一把揪住剛剛醒過來的茅忠,瞬間就上了手銬。


    “你,你,你們憑什麽銬我啊?”


    茅忠急切的說。


    “就憑你是黃誌華的徒弟,我就應該銬你。”趙茜茜冷冷的說:“先跟我回局子裏吧,等我把事情全部調查清楚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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