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


    見趙茜茜亮出自己的刑偵證件,周圍的眾人嚇了一跳,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甚至還有人偷偷的往身後看了看,似乎那裏有什麽大人物正要過來,試圖給他們撐腰一般。


    “警察怎麽了?難道警察就沒有犯錯的時候嗎?剛剛你已經走出會所了,不可能看到這邊的情況。”門衛在掃了一眼身後,像是獲得了什麽能量一般,毫不客氣的說。


    “對,你是警察怎麽了?剛剛我明明看到你已經走到了門外,根本看不到這邊的情況,你這是包庇犯人。”


    “警察包庇犯人,我們不服。”


    隨著周圍眾人的哄鬧,趙茜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紫荊就那麽看著他們笑,有嘲諷,有輕蔑。


    “怎麽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走到了門口,見到這邊的情況,沉聲問道:“我們開門做生意,你們都圍堵在這裏幹嘛?還做不做生意啊?”


    “李總,並不是我們有意圍堵在這裏,實在是這人偷了我們會所內貴重的物品想要逃走,我們把他攔下來,他竟然還想狡辯,所以在圍在一起,省的他逃走。”


    門衛耐心的解釋道,隻是在他說話的時候,還不斷的向著來人挑眉毛示意。


    這一切雖然做的非常隱蔽,但作為擁有神識的葉宇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做到了心中有數。


    “哦,是這麽個回事啊,你們是什麽……”


    李猛走到人前,剛準備問話呢,卻猛然錯愕起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看著葉宇說:“葉宇?怎麽是你啊?再怎麽說你也算是資產過億的大老板了,怎麽能夠幹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呢?”


    “還有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咱們雲溪縣刑偵隊的副隊長吧?嘖嘖嘖,沒想到堂堂副隊長竟然跟小偷攪合在一起,這還讓不讓平民百姓活啊?”


    李猛又看著趙茜茜,陰陽怪氣的說。


    “李猛,看來這一切始作俑者的人就是你啊?”葉宇冷笑著說:“怎麽著?打算以我偷盜之命把我送到所裏嗎?”


    “不行嗎?”


    李猛笑著說:“事實擺在眼前,你難道還有狡辯的理由嗎?而且我已經報警了,沈隊長怕是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你!”


    趙茜茜瞪著李猛,氣憤的說,卻被葉宇給拉了回來道:“沒事,這次咱們認栽。”


    “可是……”


    “沒什麽好可是的,先到所裏吧。”


    葉宇頹然的說。


    “你們誰報的案啊?”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來了警車,沈國良從裏麵走了出來,掃了一眼門口的騷亂,淡淡的問道。


    “我報的警。”


    李猛急忙說道:“他偷了我們會所極為貴重的物品,被門衛檢查到了,竟然還敢狡辯,沈隊長,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不然的話,這偌大的一個會所就開不下去了啊。”


    說著說著,李猛竟然好似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差點就哭了出來。


    “李先生,你先別著急,我問問事情的經過再做定論。”沈國良皺著眉頭說。


    而經過在門衛的口中很自然的變成了事實,鐵證的事實,讓葉宇跟趙茜茜都百口難辯。


    “趙副隊,我沒想到這偷盜行列竟然還有你的身影,你真的是讓我很失望啊。”沈國良悠悠的說,暗中還在不斷的向著李猛眨眼睛。


    李猛急忙說道:“沈隊長,她,她竟然是趙副隊?”


    “可不是嘛,她就是我們刑偵隊的副會長趙茜茜。”


    “沈隊長,那這個案子我就不能交到你的手中了。”李猛麵色難看的說。


    “為什麽?”沈國良納悶的問:“要知道,我們可是整個縣城最為專業的刑偵隊,這麽重要的案件你不交給我們來破,難道還要交給其他組嗎?他們能破得了嗎?”


    “沈隊,並不是我懷疑你的破案能力,實在是這裏麵牽扯到你們刑偵隊的副隊長,我擔心……”


    不等李猛把話說完,沈國良就搖搖頭,非常嚴肅的訓詞道:“李猛,你把我們刑偵隊想成什麽了?我們是國家欽點的專案小組,是那種為了一己私利胡作為非的人嗎?再說,咱們雲溪縣現在已經成立了監督小組,如果你對我們的審訊有什麽異議的話,完全可以申報監督小組成員,對我們的審判進行監督。”


    “那我可就打擾了。”


    李猛皮笑肉不笑的說。


    “哼!”


    沈國良冷哼一聲,衝著手下的人揮了一下手道:“都帶到所裏,咱們連夜突擊審訊。”


    葉宇已經被審過了多次,對這種程序了然於胸,再說,他又沒有錯,一切都是對方的誣陷,所以他死咬著這一點不放,沈國良也沒有任何辦法。


    至於趙茜茜這邊,因為她本身就掛著副隊長的職位,隻是被關了起來,並沒有審問。


    倒是紫荊,在沈國良稍微問了兩句之後便給釋放了。


    畢竟對方是會所的佳麗,本身就仰仗著會所的生意來發財,不可能監守自盜。


    “紫荊姐姐,你可算是出來了,我……”


    見到紫荊之後,李猛急忙諂媚的說道。


    “你真無能。”


    隻是不等李猛把話說完,就被紫荊打斷,毫不客氣的說道。


    李猛一愣,反問道:“無能?我怎麽無能了?如果我無能的話,能夠把你從葉宇的手中救出來嗎?能讓葉宇身陷囹圄嗎?”


    “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扳倒葉宇嗎?”


    紫荊反問道。


    李猛再次一愣,以往他三番五次的要扳倒葉宇,結果往往都被葉宇逃脫了出來,現在雖然證據確鑿,可那些不過是偽證,被紫荊這麽一問,他還真不敢妄下論斷了。


    “難道他還有什麽依仗嗎?”李猛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


    紫荊冷哼一聲,“如果沒有依仗的話,他憑什麽跟沈家作對?而且這次的事情你們雖然切斷了攝像頭,可你敢保證其他地方拍不到門廳的畫麵嗎?竟然搞這麽一出,簡直就是畫蛇添足。”


    “我……”


    李猛被質問的啞口無言,當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他才臨時製定了這麽一個誣陷的計劃,現在被紫荊接二連三的反問,他才漸漸意識到其中的凶險。


    但他仍舊不知錯,試探性的說:“紫荊姐姐,雖然我們做的不算緊密,可這世界上真的有那麽巧的事情?我們已經屏蔽了門廳的攝像頭,其他地方真的能夠拍攝到嗎?”


    “看看吧,恐怕要不了多少時間葉宇跟趙茜茜就能夠出來,到那個時候,我看你怎麽收場?”紫荊淡漠的道。


    ……


    “不承認嗎?人證物證都已經備齊,你再狡辯又有什麽意義呢?”


    沈國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氣憤的說道。


    “你確定是人證物證沒有任何問題?”葉宇冷笑著說,然後拿出手機遞給沈國良道:“那你看看這個吧。”


    沈國良疑惑不解的接過手機,看到上麵微信上備注的謝建國的名字,心頭不由得一突。


    那可是他的姑父,在雲溪縣身居要為,沒想到竟然認識葉宇,還給葉宇發了短視頻。


    隻是很快沈國良就穩住了心神,認識又如何,做錯了事情就該接受法律的製裁,哪怕有姑父出麵,也不能保下你們。


    心中如是想著,沈國良點開了視頻。


    然後他就看到紫荊會所門口發生的一切,雖然不是特別清晰,但該拍到的東西都盡數拍在了裏麵。


    “這,這,葉先生,這個視頻從什麽地方得來的?”


    沈國良好奇的問。


    “行車記錄儀。”


    葉宇笑著說:“雖然會所的攝像頭故意損壞,但會所外麵停了很多車輛,不止一輛能夠拍攝到當時的畫麵,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小偷嗎?”


    “葉先生,我需要核實一下。”


    沈國良並沒有第一時間下定論,而是拿著手機走出了審訊室。


    所謂的核實不過是給自己的姑父打了個電話,聽到那端謝建國斬釘截鐵的聲音,沈國良久久無語。


    “葉宇是我的私密線人,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再加上我給你的視頻為證,難道你還不能把他給釋放了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再給你收集其他的證據,保證讓你心服口服。”


    連自己的姑父都在暗中幫助葉宇,他區區一個刑偵隊的隊長,又何德何能拘留葉宇呢。


    所以再次回到審訊室,沈國良直接衝葉宇擺擺手道:“你的事情已經澄清了,是我們冤枉了你,不過希望你不要見怪,我們這也是按照程序在執行公務。”


    “理解。”


    葉宇隻回了兩個字,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審訊室。


    不過讓他納悶的是,才走出審訊室,他就在大廳看到了李猛和紫荊,不由得冷笑著說:“兩位還留在這裏幹嘛呢?難不成是專門等我的?見夜已經如此深了,想要請我吃夜宵?”


    “葉宇,你,你竟然真的被釋放了?”


    李猛傻傻的看著談笑風生的葉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已經做到萬無一失了,竟然還是沒有把葉宇給關起來。


    “我本來就沒有罪,為什麽不被釋放呢?”葉宇攤攤手,不屑的說,然後又轉向紫荊說道:“紫荊小姐,現在是不是可以帶我去見你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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