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這姓葉的軟硬不吃,非要通過儀器來決定病情,咱們還有必勝的把握嗎?”


    另外一邊,隻有皮亞新和皮長軍兩個人的房間內,前者忍不住開口問道。


    皮長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亞新,你放心,一切都在爺爺的掌控之中,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真的嗎?”皮亞新驚喜道。


    “當然是真的啊,我可就隻有你這麽一個孫子,而且還是從醫人員,肯定要保障你的身份地位不受到任何侵犯,否則的話,我這後半輩子養老豈不是沒有著落了?”


    皮亞新忙慚愧的說道:“爺爺竟拿我開玩笑,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爺爺,我都會好好的孝敬你老人家。隻是爺爺,你究竟有什麽對策?能不能提前給我透露透露?”


    “這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讓咱們明天拭目以待吧。”皮長軍搖搖頭說。


    “連你老的親孫子都不能說?”


    “不能說。”


    皮長軍收起笑容,沉著臉道。


    皮亞新也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所以然,便告辭離開。


    回到自己的家裏,皮亞新左右都睡不好覺,隻得拿出手機給他之前聯絡的那些病號打電話,可惜對方的手機不是正在通話中就是無人接聽,氣的他差點就把手機給摔了。


    就這樣,輾轉反側,一夜無眠,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竟盯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


    “皮亞新,你這是怎麽搞的?被別人揍的嗎?怎麽兩隻眼睛這麽黑啊?跟個大熊貓一樣。”葉宇進入會議室,看到皮亞新的情況,忍不住調侃道。


    “哼!”


    皮亞新冷哼一聲,並沒有理會葉宇,而是走向了自己的爺爺皮長軍,略帶撒嬌的說:“爺爺,你聽聽,那姓葉的還在調侃我,你趕快幫幫我,把他從這次賽參選手當中除名,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這麽囂張。”


    “亞新,別著急,等會結果出來,有他好看。”皮長軍笑著安慰道。


    在他們兩個低語的時候,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的進場。


    仍舊是由鍾建雷,皮長軍,冉樹德三人作為主審官,不過在他們的身旁卻跟著鍾慧梅還有一些中醫院的名醫。


    這些人手中都拿著體檢單,在皮長軍簡單的介紹兩句之後,便正是公布結果。


    “秦淮,有病,和之前我們三人的判斷相同,排名以皮亞新為首,得一分。葉宇陳洲這些隻判斷出病情,給出藥方卻不對的選手隻能給零點五分。第二個病號,體檢結果是無病,葉宇劉卻陳洲等人得一分,其他人零分……”


    等皮長軍把這些人的情況全部宣讀一遍之後,他身後合計分數的顯示屏上也排出了先後順序。


    皮亞新第一得了四分,排名第二的是陳洲,得了三分,排在第三位的是葉宇和劉卻還有那兩個候補人選,各得了兩點五分,排在第四位的是閆瑞和殷凱,得了兩分。


    這個名次一出來,眾人立刻就喧鬧了起來,皮亞新竟然第一,著實讓人有些想不明白啊。


    但是還有些人能夠想明白,眼光在皮亞新和皮長軍的身上來回掃視,明顯認為他們兩個有奸情。


    “現在名次已經排出來了,前兩位已經沒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進入到參賽選手的行列當中,這排在第三位的人卻有點多,要不你們再重新比試一番?再確定一個先後順序?”


    皮亞新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一位,囂張的說道。


    “皮會長,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不把自己算進去?難道你不是病號嗎?”葉宇並沒有去理會皮亞新,而是衝著皮長軍問。


    聞聽此言,皮長軍的老臉一沉,拍著桌子站起來嗬斥道:“雖然你是華老爺子的高徒,可這裏是中醫協會的會議室,還容不得你在這裏撒野,口口聲聲說我得病,你的證據呢?”


    “證據?”葉宇還沒有說話,陳洲卻冷笑起來道:“難道你背後貼的膏藥不算證據嗎?”


    “陳洲,那張膏藥他已經揭掉了,還真算不得證據。”葉宇皺著眉頭說。


    陳洲聞聽此言,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聞不到那種膏藥的味道,便一臉慚愧的看向葉宇,想要道歉,不過礙於這麽多人在場,又見到葉宇擺手,他隻好作罷,內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


    本想著幫葉宇忙,卻不曾幫了倒忙,陳洲很是慚愧。


    劉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的安慰道:“陳醫生,別氣餒,至少你有勇氣站出來跟皮長軍直麵抗衡,師父不會怪罪你的,相反,他還會讚賞你。”


    陳洲點點頭,不再言語,而是一臉氣憤的瞪著皮長軍。


    這個老匹夫,也太狡猾了。


    為了能夠勝利,連自己的腎都不顧了。


    “口說無憑,咱們現場檢測。”葉宇道:“你的腎有問題,也不需要太麻煩,直接現場驗尿就行,是不是有病,等結果出來就能夠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皮會長敢不敢?”


    他跟葉宇打過賭,不算自己,再找出五個病號就算輸,就要讓出會長職位。


    所以在做完的體檢當中,他收買了幾個人,在體檢單上動了手腳,剛好四個人患病,就等於說是葉宇輸了。並且還保證了皮亞新能贏,簡直就是萬無一失的計策啊。


    沒想到葉宇這麽狂妄,竟然要讓他這個會長現場驗尿,太不把他放在眼中了。


    皮長軍吹胡子瞪眼,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厲聲暴喝道:“葉宇,你想幹什麽?難道這樣還不認輸嗎?要知道,咱們之間的打賭,可不包含我,即便是我真的有病,也不過才五個病號,你還是輸,還是無法參加比賽,你就那麽想自找苦吃嗎?”


    “我隻想要真相。”葉宇說。


    “好,老夫承認,我有病,而且還是腎病,現在好了吧?你能滾開了嗎?我們中醫協會的會議室不歡迎你。”皮長軍氣憤的道。


    “啊!會長真的有病啊,這麽看來,葉宇的醫術可以啊,不用號脈就能夠看出來他的病情,隻是為什麽他才得了兩點五分呢?”


    “狂妄自大,得兩點五分都是蒙的吧,這種人,活該被趕出我們的會議室。”


    “也不能這麽說,葉神醫可是師承華老爺子,肯定有兩下子的,之所以沒能夠進入比賽,怕是這中間還有其他的玄機啊。”


    在眾人的議論聲當中,葉宇非常坦然的說:“究竟是誰輸了,暫時還無法確定,大家來看看這個是什麽?”


    一邊說話,也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個物件。


    雖然外麵包裹著很多層保鮮膜,裏麵還有一個方形的塑料盒子,但眾人還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來,這是鳶尾花,別名蝴蝶蘭。


    可是都到這個時候了,葉宇拿蝴蝶蘭幹什麽?


    哪怕是鍾建雷和冉樹德也都一臉的疑惑,但他們相信葉宇絕對不會胡來,所以就附和道:“這是鳶尾花。”


    “不錯,這是鳶尾花。”葉宇笑著回答道:“我想讓眾人看看,這鳶尾花有沒有什麽不同之處,或許這朵鳶尾花就是這次比賽的關鍵之處。”


    “一朵花而已,怎麽能夠跟比賽相關呢?簡直就是胡鬧。”


    葉宇才剛剛說完,就有人鄙夷道。


    “可不是嘛,蝴蝶蘭這麽美的話,讓他給說的,我都不敢種植了。”


    “葉宇,你這是在垂死掙紮嗎?”皮亞新冷笑著說。


    “是不是垂死掙紮,等會就能夠見分曉。”葉宇不以為意,很平靜的說道:“現在我拿著這朵花會在每個人麵前停留一會,大家可以聞一聞這朵花的味道,或許這將會是大家最後一次聞這種花的味道,要懂得珍惜。”


    “鍾神醫,你師弟這不是胡鬧嗎?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每個人都聞一聞的話,豈不是要耽擱半個小時啊?”皮長軍皺著眉頭看向鍾建雷問。


    鍾建雷擺擺手說:“皮會長,稍安勿躁嘛。葉師弟這麽做也是想還原事情的真相,與其讓一些沒有把握的人去參加比賽,我覺得再這裏耽擱一些時間,隻要能夠選出最佳的參賽選手,不至於丟掉我們雲海省的臉,還是非常值得的。冉神醫,你認為呢?”


    “我讚同鍾神醫的看法,一切都要以交流會的最終勝利為目的,咱們再等等吧。”冉樹德附和道。


    他們兩個如此偏袒葉宇,皮長軍一時間也沒有辦法。


    隻希望別再整出什麽幺蛾子,讓他準備的一切都付之東流。


    “你叫王樂吧?我記得之前我給你診斷的是有病,而且還不輕,要不你先來聞聞這花的味道?”葉宇把蝴蝶蘭的包裝打開,把花呈到王樂麵前,笑著說。


    “聞就聞,誰怕誰啊。”王樂低語一聲,然後在葉宇靠近他的時候,趴在他的耳邊說:“葉宇,我勸你一句,不要跟皮會長作對,那樣你是討不到任何好處的。”


    “是嗎?難道你跟著他就能夠討到好處?”葉宇反問道:“如果皮長軍從會長的位置上下來,你還會如此說嗎?”


    聽到葉宇的反問,王樂不由得怔了一下。


    是啊,他之所以跟皮長軍達成協議,那是看在他會長的職務。一旦皮長軍退位,那他許諾給自己的一切還會兌現嗎?


    在王樂深思的時候,葉宇又悄悄的說:“王樂,作為一名醫生,應該堅守自己的本分,否則遲早都會遭到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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