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忘了是哪位先賢曾經說過了,所謂的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如今我就完美的讓葉孤鴻童鞋深刻的領悟到了悲劇的意義,完成了我那位曾經拿到了特級教師的語文老師也沒能在我身上完成的任務。


    看到葉孤鴻一瞬間呆滯的眼神,不需要語言作為媒介,我也能理解他此刻想要淚奔的衝動有多麽強烈,如今我隻能慶幸自己完美的繼承了西門劍神的武學造詣,即使在身扛美男這種甜蜜的負擔的情況下,也依舊堅定的沒有順從慣性定律的引誘製造交通事故,順便拒絕了以我和葉孤城兩人在硬功方麵的水準高低為依據,在各自的顏麵部位製造一點或多或少的英雄的勳章。


    事到如今我完全不敢看葉孤城的眼神了,同時也油然產生了一種想要破罐子破摔的衝動,隻不過垂死掙紮是我的座右銘,而坦然麵對鮮血淋漓的杯具現實是我絕對不會去做的,所以最終我一臉冷酷淡漠的將手裏的粉燕子往地上一丟,至於肩上扛著的蘇少英,考慮到他超出我審美及格線的臉,再加上勉強能卡的上是我曾有一麵之緣的故人標準,因此,享受到了我打了七折的溫柔,得以用正常的姿態再度立於大地之上,而不是被我從肩膀上撥拉下去。


    可能是我明顯的區別式待遇,葉孤城對這兩人投來了深沉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孤城的目光太具有威懾力,粉燕子一動不動的隻顧趴在地上裝死,完全不管因為一路上被我拎著領而被扯開大半,甚至露出一小截雪白肩膀的衣服,更不必說在我耍帥的在樹梢上飛騰起躍的穿梭時,被無數枝條樹葉洗禮的半垂散充滿了淩亂美的頭發了。至於蘇少英,此人的反應很具有大家風範,一落地便低首垂眼,默然無語的整理自己的衣服發型,隻是欲語還休的在發間露出兩隻淡粉的耳尖。


    我瞅了一眼怎麽看怎麽像jq現場受害人的這兩隻,隻覺得對麵葉孤城那深深的目光要把我穿透了。在自我催眠了一把之後,我不但成功將臉皮上即將升高的溫度重新鎮壓回去,也為自己的臉皮堅韌度建立起了銅牆鐵壁般的自信。


    在經曆過無數次沒有最杯具隻有更杯具的生活摧殘後,我如今已經深諳先發製人的重要性,要知道麵對葉孤城這等人物,獨孤九劍那就是浮雲啊浮雲。於是,我微微調整了一下心理狀態,一臉淡定的看向葉孤城,沉聲道:“……你也為陸小鳳而來?”


    我正在醞釀著腹稿,準備等葉孤城接下話茬就直接引出下文,沒辦法,作為初次轉行往奸詐的好人方向發展說謊零經驗者,我們隻能盡量追求短小精悍,力求在謊言滾成雪球的時候每個齒輪都能卡的正好。可葉孤城卻並沒有如我意料般的念台詞,反而微微擰起眉:“他們……”葉孤城童鞋,這兩人形背景板不應該是你關注的焦點啊,咱們這可是現場直播的,台詞對錯了可沒法ng重來一遍的啊。可是不管我心裏如何淚流滿麵,葉大牌已經自由發揮,擅自加了台詞,我這邊也隻能跟著給他救場了,而且我也知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早晚要給他個合情合理的官方解釋,索性很光棍的把腦袋伸出來了:“這個是自己主動追過來的,我已經處理過了。”


    我神情淡漠的冷冷的睨了一眼仍兢兢業業的伏在地上苦練裝死神功的粉燕子,用目光明示葉孤城我所說的這個古龍世界少有的見義勇為積極分子,就是地上這位外表雖然有著容易讓人誤會的輕狂不羈,但是內心卻十足高尚專門助人順便助己的前專業下五門大盜兼業餘采草大盜。很明顯葉孤城也聽聞過萬裏踏花的美名,看他的眼神更加的深邃了,於是我立刻察覺到,粉燕子的裝死神功在這一瞬間又升了一級。


    輪到蘇少英了,對於達到顏控標準的溫柔係美男我向來憐香惜玉,在略略遲疑了一下之後給了一個溫和中肯的定語:“他是因我來的,隻是之前還什麽事都沒來得及。”明白了吧,他現在還是白紙一張,隨我們怎麽畫,現在趕快想想辦法對上口供把他忽悠過去才是正理。


    有葉孤城在的時候,葉孤鴻童鞋就是永遠的人形背景板,所以在兩人神色各異的將目光在粉燕子與蘇少英兩隻身上轉了個遍之後,還是葉孤城先開了口。這位白雲城主沒有白當了那麽多年的上級領導,深刻領悟了先攘外再安內的至理,他先是對可壓榨免費勞動力葉孤鴻童鞋沉聲道:“這兩人就交給你了。”神情之嚴肅語氣之鄭重,極有堵搶眼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的味道。


    排除了一切可能造成負麵影響的電燈泡後,葉孤城才轉而深深的看向我,他那琥珀色的眸子中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我莫名的覺得全身發麻,頓時就有種想要立即撤退的衝動。


    正在此時,葉孤城卻是眼中光芒一閃,踏前一步道:“西門。”然後就眼睛一瞬不瞬默默無語的注視著我。我終於扛不住從他身上傳過來的綿綿不絕如排山倒海般的無形壓力,打開了專門應對冰山的他心通模式,然後給予了順從時代潮流,符合廣大人民期待的正麵回複,正視著他的眼睛滿臉肅然的微一點頭,話說如果這是正式決鬥估計我就隻有被強大的目光電壓擊倒,拜服在他腳下的份了。


    雖然說在四處空曠無遮擋物的地方更能減小被人隔牆有耳的幾率,但是出於人類目前還沒有找到足夠堅 挺的原因來解釋的詭異心理因素的影響,以及建立在各自強大武力值基礎上的超凡自信,當然我還有點出於女性本能的矜持,就算對方是帥哥也不能改變我純潔羞澀的本質,至於葉孤城是出於什麽考慮就不在我猜測的範圍內了,總之我們兩人在留下葉孤鴻臨時充當管理員監管兩人後,不約而同的再度飛掠入了密林深處。


    在一處相對略為空曠一點的地方停下來後,聽著林間的疏落的風聲,我故作淡漠詩意的背過了身去,其實已經緊張的幾乎快渾身冒汗了。一和他進了樹林裏我就有些後悔了,剛剛我被葉孤城的眼睛電的腦袋都運作不靈了,天知道葉孤城想幹什麽,是質問還是密商,或者說,萬一他想圖謀不軌怎麽辦?其實我最糾結的是一旦真正麵對那種十八禁的情況,究竟我是該為了西門劍神的清白極力反抗,然後迫於對方的武力而最終不幸那啥好,還是半推半就下順從河蟹社會的召喚,盡力用我隻有理論能看的水平努力配合他比較好?


    “宮九之前來過。”正當我悄悄糾結的時候,葉孤城突然開了口。


    嗯?這家夥怎麽又跳出來了,這次他又想幹嘛,是準備抓住時機努力發揮正麵作用以扭轉在我心目中的負麵形象,還是打算幫倒忙,讓我以不愛他就恨他的經典反派處事方式來加深對他的印象?


    葉孤城微微垂下眼:“他說會搶先一步,然後就走了。”原來你是擔心宮九插進來攪局啊,難怪突然開始從客棧往樹林移動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變態不好對付,也總比把他留在大後方閑得無聊來打我財產的主意好,我們還是君子動手比較占優勢啊。


    於是我淡然回道:“宮九未來。”


    卻見葉孤城沉默了好一會,終是神情肅然,抬起眼深深的看著我,琥珀色的眸子亮的灼人:“其他的我都不在意,葉孤城隻想問一句,當日西門所說,可是戲言?”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把話轉到這上麵,看著他的眼睛,我一時間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許久才澀聲道:“西門吹雪從無戲言!”我對你,也從無欺騙戲弄之心!


    葉孤城驟然上前一步:“那又為何?”他眼中寒輝迫人:“莫非西門覺得,葉孤城此心不誠?”


    我被他逼的,幾乎要立時後退,卻硬生生的立在原地一步未動,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他:“並非如此!”隻是,我終是有事隱瞞,況且,我就算真心喜歡你,那又如何?天下間,有緣無份之人無數,更何況,西門吹雪與葉孤城,這兩柄絕世名劍,命中注定當有一戰!


    葉孤城神情冷峻,一隻手猛然伸過來死死抓住了我的手,我微微一縮,卻終是沒有抽回手,任由那股滾燙的熱意直透心底。我默默的緊緊回握住他的手,定定的注視著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此心與君同!”我終是不想再騙自己,更不想騙你。


    這一刻,我隻覺得葉孤城的眼中光芒極盛,連平素裏嘴角那冷漠無情的線條似也柔緩了許多。然後,他越靠越近,而我眼睜睜看著他的臉在眼前緩緩放大,卻隻覺得自己竟似是連動也動彈不得。


    終於,似是許久之後,我才覺唇上如羽毛般輕輕一觸,一絲微微的麻意便瞬間自唇上擴散開來。還沒等我真切的反應過來,兩片滾燙的唇瓣便重重的壓了上來,狠狠的吸 吮著,咬噬著,在唇上狂熱的輾轉間透著灼烈的狂喜!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狂風驟雨般的侵襲瞬時間逼的腦中一片空白,待我終於因為缺氧而醒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葉孤城原本緊緊抓著我的手此時已經緊緊箍在了我的身上,一股滾燙的熱力更是隔衣透入。


    我勉力將他推開一點,為自己爭取呼吸空間,也隻是讓葉孤城的動作稍稍停了一瞬,隨即便攜帶著仿佛鋪天蓋地般的熱意更加狂烈的壓了上來,在滾燙灼人的氣息交錯間,越吻越深……


    一道逼人的劍芒,卻在此時,如驚雷般自葉孤城背後直貫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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