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屁都不算
蘇輕眉隻是靜靜的站著，並不說話，臉上也沒有惱意。
“我長到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姑娘家號稱自己是大夫！”
“哈哈，我也是！這小姑娘年紀不大，牛皮吹得倒響！”
“她說她是大夫，咱們就會相信了？”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幾名衙役嘻嘻哈哈，臉上盡是嘲弄之色，聽得小喜氣紅了臉。
本來她也懷疑自家小姐不會醫術，可剛剛她才親眼目睹自家小姐隻用了一枚小小的銀針，就治好了那位貴公子的鼻子，還收了五兩銀子的診金，這讓她對蘇輕眉的醫術更多了幾分信心。
“我家小姐她會治病，她就是個大夫！剛剛她還幫那位公子治好了鼻子呢，你們不相信，可以問問那位公子啊！”她漲紅了臉叫道。
幾名衙役卻看都沒看向皇甫曄一眼，在他們眼裏，出現在這家小醫館的根本不會是什麽重要人物，哪裏值得他們低頭去瞧。
“小姑娘，你是第一次來京城吧？”其中一名衙役輕佻的目光落在蘇輕眉臉上。
蘇輕眉點點頭。
那衙役立刻大咧咧的一拍桌子：“那京城裏的規矩，你懂不懂？”
“什麽規矩？”蘇輕眉淡淡道。
“你當京城是什麽地方？你想開醫館就開醫館？你說你是大夫你就是大夫了？拿來！”他對蘇輕眉攤開手掌。
“拿什麽？”
“醫署開具的行醫文書！”那衙役提高了聲音道，隨後又嘿嘿一笑，“小姑娘，你要是拿不出來，可別怪咱們哥兒幾個不客氣，把你抓進衙門裏坐上幾個月的大牢，你無證行醫，就是騙子！”
他一臉篤定的看著蘇輕眉，眼神分明把她當成了砧板上的肉。
皇甫曄本來氣定神閑的準備看熱鬧，可一聽到“行醫文書”這四個字，他的眉頭也不禁微微一皺。
這幾名衙役雖然是來找事的，但顯然也是有備而來。
難道是有人指使？
坐上幾個月的大牢，聽起來很輕鬆，但皇甫曄卻對衙門裏的道道兒門清，好人關進去住上十天，不死也會脫成皮。
這些衙役們整人的手段，那叫一個層出不窮，他們能把人活活的折騰死，卻不見半點傷口，就連仵作驗屍都驗不出來。
而且皇甫曄一看這幾名衙役的服飾，就知道他們是京兆尹的官差。
京兆尹，就是京城的巡城禦史，主要負責巡察京城東、南、西、北、中五座城的治安管理、審理訴訟、緝捕盜賊等一係列瑣事，管的事很多，可是權限卻並不高，隻有四品。
京城是什麽地方，是天子的腳下！
在大街上隨便伸手一抓就是個官兒。
要是放在外地，四品的官員那是頂了天了，不管在哪兒都會變成一方的土皇帝，可要是放在京城……四品算是個屁呀！
屁都不算！
京兆尹就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所有的官都可以騎在他的頭上拉屎。
這些京兆尹的衙役，平時也就能平頭百姓麵前拽得像二五八萬，一遇上了別的官兒，立馬就變成點頭哈腰的磕頭蟲。
皇甫曄平時就沒正眼瞧過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官差們，今天親眼看到他們對蘇輕眉的狂酷霸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他把所有的怒氣都藏了起來，繼續不動聲色。
他想瞧瞧這蘇丫頭能用什麽法子自保。
等到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自己再出手來一個英雄救美……到時候這蘇丫頭還不對自己感激涕零？
嘿嘿嘿！
皇甫曄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了一抹笑意。
小喜見到眾衙役那副刁橫的嘴臉，一顆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情不自禁的為自家小姐捏了把冷汗。
一轉眼看到皇甫曄臉上的笑，登時又氣又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貴公子居然在一旁看戲，虧得自家小姐剛治好了他的鼻子，早知道這人這麽沒良心，小姐真不該出手給他治病！
皇甫曄哪裏會和一個小丫頭計較，他摸著鼻子，笑吟吟的看著蘇輕眉。
“蘇丫頭，隻要你說一句話，我就幫你解決了這個小麻煩。”
聞言，蘇輕眉還沒開口，幾名衙役通通對他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的道：
“哪來的臭小子！”
“充什麽大頭蒜！”
“好大的口氣！”
幾句話氣得皇甫曄差點跳起來。
大頭蒜？臭小子？
他皇甫曄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被人這麽指著鼻子輕視過，這幾個官差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繼續看向蘇輕眉：
“蘇丫頭，你求我不求？”
白癡！
蘇輕眉皺了下眉，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取出剛剛拿到不久還熱乎的行醫文書。
“這是行醫文書。”
咦，真的有行醫文書？
幾名衙役都睜大了眼睛，一名衙役拿過文書，仔仔細細地看了幾眼，仍是一臉不敢確信。
“哥幾個，你們也瞅瞅，這文書不會是假的吧？”
“看著倒不像是假的，這上麵還蓋了醫署的官印呢。”
“可這丫頭會是大夫？打死我也不相信！”
眾衙役都一起搖頭，又一起點頭，顯然全都不相信蘇輕眉是個大夫。
“幾位官爺，這行醫文書是醫署的醫官親手交給我的，如果幾位對這份行醫文書存有疑問的話，可以去醫署求證一下醫官大人。”蘇輕眉不緊不慢的說道。
去醫署求證？
幾名衙役頓時麵麵相覷，臉露尷尬。
醫署在京城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清水衙門，別看它冷冷清清的不起眼，可這些衙役們卻知道，這醫署的上頭可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他們哪有那個膽子去醫署求證，除非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
一名衙役腦筋轉得快，撇了撇嘴說道：“我們自然會去找醫官大人求證這份文書的真假，不過現在你必須要拿出證據來，證明你就是個大夫，否則就跟我們去衙門走一遭吧！”
“這位官爺，要我怎麽證明？”
“很簡單，你說自己是個大夫，那你就給我看看病，看我究竟得了什麽病！”那衙役馬上道。
他就等著蘇輕眉這句話。
蘇輕眉隻是靜靜的站著，並不說話，臉上也沒有惱意。
“我長到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姑娘家號稱自己是大夫！”
“哈哈，我也是！這小姑娘年紀不大，牛皮吹得倒響！”
“她說她是大夫，咱們就會相信了？”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幾名衙役嘻嘻哈哈，臉上盡是嘲弄之色，聽得小喜氣紅了臉。
本來她也懷疑自家小姐不會醫術，可剛剛她才親眼目睹自家小姐隻用了一枚小小的銀針，就治好了那位貴公子的鼻子，還收了五兩銀子的診金，這讓她對蘇輕眉的醫術更多了幾分信心。
“我家小姐她會治病，她就是個大夫！剛剛她還幫那位公子治好了鼻子呢，你們不相信，可以問問那位公子啊！”她漲紅了臉叫道。
幾名衙役卻看都沒看向皇甫曄一眼，在他們眼裏，出現在這家小醫館的根本不會是什麽重要人物，哪裏值得他們低頭去瞧。
“小姑娘，你是第一次來京城吧？”其中一名衙役輕佻的目光落在蘇輕眉臉上。
蘇輕眉點點頭。
那衙役立刻大咧咧的一拍桌子：“那京城裏的規矩，你懂不懂？”
“什麽規矩？”蘇輕眉淡淡道。
“你當京城是什麽地方？你想開醫館就開醫館？你說你是大夫你就是大夫了？拿來！”他對蘇輕眉攤開手掌。
“拿什麽？”
“醫署開具的行醫文書！”那衙役提高了聲音道，隨後又嘿嘿一笑，“小姑娘，你要是拿不出來，可別怪咱們哥兒幾個不客氣，把你抓進衙門裏坐上幾個月的大牢，你無證行醫，就是騙子！”
他一臉篤定的看著蘇輕眉，眼神分明把她當成了砧板上的肉。
皇甫曄本來氣定神閑的準備看熱鬧，可一聽到“行醫文書”這四個字，他的眉頭也不禁微微一皺。
這幾名衙役雖然是來找事的，但顯然也是有備而來。
難道是有人指使？
坐上幾個月的大牢，聽起來很輕鬆，但皇甫曄卻對衙門裏的道道兒門清，好人關進去住上十天，不死也會脫成皮。
這些衙役們整人的手段，那叫一個層出不窮，他們能把人活活的折騰死，卻不見半點傷口，就連仵作驗屍都驗不出來。
而且皇甫曄一看這幾名衙役的服飾，就知道他們是京兆尹的官差。
京兆尹，就是京城的巡城禦史，主要負責巡察京城東、南、西、北、中五座城的治安管理、審理訴訟、緝捕盜賊等一係列瑣事，管的事很多，可是權限卻並不高，隻有四品。
京城是什麽地方，是天子的腳下！
在大街上隨便伸手一抓就是個官兒。
要是放在外地，四品的官員那是頂了天了，不管在哪兒都會變成一方的土皇帝，可要是放在京城……四品算是個屁呀！
屁都不算！
京兆尹就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所有的官都可以騎在他的頭上拉屎。
這些京兆尹的衙役，平時也就能平頭百姓麵前拽得像二五八萬，一遇上了別的官兒，立馬就變成點頭哈腰的磕頭蟲。
皇甫曄平時就沒正眼瞧過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官差們，今天親眼看到他們對蘇輕眉的狂酷霸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他把所有的怒氣都藏了起來，繼續不動聲色。
他想瞧瞧這蘇丫頭能用什麽法子自保。
等到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自己再出手來一個英雄救美……到時候這蘇丫頭還不對自己感激涕零？
嘿嘿嘿！
皇甫曄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了一抹笑意。
小喜見到眾衙役那副刁橫的嘴臉，一顆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情不自禁的為自家小姐捏了把冷汗。
一轉眼看到皇甫曄臉上的笑，登時又氣又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貴公子居然在一旁看戲，虧得自家小姐剛治好了他的鼻子，早知道這人這麽沒良心，小姐真不該出手給他治病！
皇甫曄哪裏會和一個小丫頭計較，他摸著鼻子，笑吟吟的看著蘇輕眉。
“蘇丫頭，隻要你說一句話，我就幫你解決了這個小麻煩。”
聞言，蘇輕眉還沒開口，幾名衙役通通對他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的道：
“哪來的臭小子！”
“充什麽大頭蒜！”
“好大的口氣！”
幾句話氣得皇甫曄差點跳起來。
大頭蒜？臭小子？
他皇甫曄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被人這麽指著鼻子輕視過，這幾個官差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繼續看向蘇輕眉：
“蘇丫頭，你求我不求？”
白癡！
蘇輕眉皺了下眉，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取出剛剛拿到不久還熱乎的行醫文書。
“這是行醫文書。”
咦，真的有行醫文書？
幾名衙役都睜大了眼睛，一名衙役拿過文書，仔仔細細地看了幾眼，仍是一臉不敢確信。
“哥幾個，你們也瞅瞅，這文書不會是假的吧？”
“看著倒不像是假的，這上麵還蓋了醫署的官印呢。”
“可這丫頭會是大夫？打死我也不相信！”
眾衙役都一起搖頭，又一起點頭，顯然全都不相信蘇輕眉是個大夫。
“幾位官爺，這行醫文書是醫署的醫官親手交給我的，如果幾位對這份行醫文書存有疑問的話，可以去醫署求證一下醫官大人。”蘇輕眉不緊不慢的說道。
去醫署求證？
幾名衙役頓時麵麵相覷，臉露尷尬。
醫署在京城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清水衙門，別看它冷冷清清的不起眼，可這些衙役們卻知道，這醫署的上頭可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他們哪有那個膽子去醫署求證，除非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
一名衙役腦筋轉得快，撇了撇嘴說道：“我們自然會去找醫官大人求證這份文書的真假，不過現在你必須要拿出證據來，證明你就是個大夫，否則就跟我們去衙門走一遭吧！”
“這位官爺，要我怎麽證明？”
“很簡單，你說自己是個大夫，那你就給我看看病，看我究竟得了什麽病！”那衙役馬上道。
他就等著蘇輕眉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