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難言之隱
“諸位可以把我這番話傳出去，讓京城裏的人都知道，也讓那些得了疑難雜症的人可以來我這裏治療，如果我能治好他們的病，也是諸位的功德，是不是？”蘇輕眉又道。
人們臉上的表情更是古怪。
雖然他們都聽說這位蘇姑娘醫術了得，但她畢竟年紀還輕，醫術再高，還能高過太醫院的太醫去？
這番大言不慚的話，就連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太醫們都不敢說出口。
“哎，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被別人追捧誇讚幾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浮躁得很哪。”
一名老者搖著頭，走出了如願醫館。
他本來是慕名而來，沒想到蘇輕眉卻說出這樣的話來，登時對蘇輕眉起了輕蔑之意，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多人都和這老者同樣的想法，也跟在老者身後離開。
呼啦啦一會兒功夫，就走了一大半人。
本來擠得連轉身都困難的大堂，頓時變得空蕩起來。
但還是有幾名患者不願離開。
“蘇姑娘，我不相信別的大夫，我就相信你，你就給我瞧瞧吧。”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屁股坐在問診的凳子上，說什麽也不肯走。
他可是蘇輕眉的鐵粉。
因為他的親弟弟就是京兆府尹的衙役劉瘸子。
劉瘸子那條腿是怎麽瘸的，找了多少大夫，卻一點效果也沒有，他比誰都清楚。
可沒想到，治了三年沒治好的瘸腿，蘇輕眉隻給他紮了一針，他就不瘸了。
這要不是神醫，什麽是神醫？
蘇輕眉看著他，笑道：“好，我就給你把一把脈。”
劉瘸子的哥哥大喜，忙伸出手來，蘇輕眉給他搭了下脈，眉頭不由得一皺。
看到她皺眉，劉瘸子的哥哥反而高興起來，笑著問道：“蘇姑娘，我這個算是疑難雜症吧？我這個毛病得了快二十年了，看了不知道多少大夫，可越治越糟，說起來真是一言難盡。”
蘇輕眉收了脈，點了點頭：“你這病也算得是難言之隱。”
一聽到難言之隱這四個字，周圍人的耳朵唰的一下全都豎起來了，神色古怪的對著劉瘸子的哥哥上下打量。
有認識他的人，臉上更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嘿嘿，嘿嘿嘿！
你老小子二十年前就得了難言之隱的病，還不從實交待，年輕的時候究竟做過什麽風流事，才得了這個難言之隱的怪病？
劉瘸子的哥哥卻沒有半點羞愧之意，哈哈笑了起來：“不錯不錯，我這個病就是個難言之隱，蘇姑娘，你真是神技啊，一搭脈就摸出來我的毛病，佩服，太佩服了。”
兩個人說來說去，就是沒說他這難言之隱是什麽病。
周圍人隻聽得心癢難搔，又不好意思去問，臉上的表情都精采得很。
蘇輕眉略一思索，說道：“你這病應該是在秋冬交接的時候得的，想要去根兒，還得要在秋冬交接的時候治療，這樣吧，我給你開一副藥，等秋冬交接的時候再吃，連吃十天，以後這病就不會再犯了。”
她提筆寫了個方子，交給對方。
劉瘸子的哥哥大喜，接過藥方，像藏寶貝似的藏在懷裏，付了診費，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他這一走，旁邊人的心裏都快憋出毛病來了。
這難言之隱究竟是什麽啊？
怎麽還要分季節來治療？
小喜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問了出來：“小姐，他得的難言之隱究竟是什麽病啊？”
蘇輕眉斜了她一眼，笑嘻嘻道：“腳氣。”
原來是腳氣啊！
周圍人登時吐出口氣來。
剛才可把他們憋壞了。
這腳氣算不得什麽大毛病，可是得過腳氣的人都知道，這病不致命，可是發作起來真要命。
最讓人頭痛的是，這腳氣很難去根兒，隻要得過腳氣，年年都會再犯，癢起來的時候讓人恨不能把兩隻腳剁了。
眾人想不到的是，腳氣這種算不上病的毛病也能通過把脈把出來，這位蘇姑娘的醫術也太神了吧！
剩下的這幾人更不肯走了。
蘇輕眉無奈，隻好一一替他們把了脈，開了方，這幾人拿到了藥方，高興得像是得了什麽寶貝似的，全都是笑容滿麵的離開了如願醫館。
“奇怪奇怪，真奇怪。”
正是下學時分，幾名書生站在如願醫館的大門口，一臉的詫異。
他們天天這個時辰都會從如願醫館的大門前經過。
最近幾天，他們開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平時這家醫館冷冷清清的連個人都沒有，可這兩天卻變得十分熱鬧，前來看病的患者絡繹不絕。
今天就更奇怪了，看病的人雖然不多，但每個人從醫館裏走出來的表情都是高高興興的，哪裏像是得了病的樣子。
這得了病來看病的，不都該是愁眉苦臉，或是滿臉病容嗎？
他們越發覺得看不懂了。
這家醫館的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麽膏藥！
一名書生忍不住攔住一名剛從如願醫館出來的中年男人。
“這位大叔，請問你是來這家醫館瞧病的嗎？”
那人見問話的是名斯斯文文的書生，便點點頭：“不錯。”
“這家醫館的大夫是個年輕的姑娘？”
“不錯。”
“什麽，她真的會治病？”那書生驚訝得睜大眼睛。
那人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小秀才，你別瞧不起人，人家蘇姑娘雖然是個年輕姑娘，但人家的醫術可不是蓋的，依我看啊，比京城裏那位吹得神乎其乎的龔神醫還要厲害呢。行了行了，你別擋著我的路，我還要去抓藥治病呢。”
中年人把那書生往旁邊一扒拉，匆匆走了。
那書生一臉詫異，抬頭看了看如願醫館的牌匾，又看到了門板旁邊貼著的兩副字，念道：
“專治疑難雜症，治不好不要錢。咦，文遠，文遠！快來看，你母親的病或許可以找這如願醫館裏的大夫來治治，反正治不好不要錢。”
他揚聲叫道，對著同伴中的秦文遠直招手。
這群書生就是蘇輕眉醫館剛剛開業那天碰到的，當時他們都對這家小小的醫館嗤之以鼻，對蘇輕眉這個年輕姑娘更是半點也沒瞧在眼裏。
“諸位可以把我這番話傳出去，讓京城裏的人都知道，也讓那些得了疑難雜症的人可以來我這裏治療，如果我能治好他們的病，也是諸位的功德，是不是？”蘇輕眉又道。
人們臉上的表情更是古怪。
雖然他們都聽說這位蘇姑娘醫術了得，但她畢竟年紀還輕，醫術再高，還能高過太醫院的太醫去？
這番大言不慚的話，就連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太醫們都不敢說出口。
“哎，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被別人追捧誇讚幾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浮躁得很哪。”
一名老者搖著頭，走出了如願醫館。
他本來是慕名而來，沒想到蘇輕眉卻說出這樣的話來，登時對蘇輕眉起了輕蔑之意，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多人都和這老者同樣的想法，也跟在老者身後離開。
呼啦啦一會兒功夫，就走了一大半人。
本來擠得連轉身都困難的大堂，頓時變得空蕩起來。
但還是有幾名患者不願離開。
“蘇姑娘，我不相信別的大夫，我就相信你，你就給我瞧瞧吧。”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屁股坐在問診的凳子上，說什麽也不肯走。
他可是蘇輕眉的鐵粉。
因為他的親弟弟就是京兆府尹的衙役劉瘸子。
劉瘸子那條腿是怎麽瘸的，找了多少大夫，卻一點效果也沒有，他比誰都清楚。
可沒想到，治了三年沒治好的瘸腿，蘇輕眉隻給他紮了一針，他就不瘸了。
這要不是神醫，什麽是神醫？
蘇輕眉看著他，笑道：“好，我就給你把一把脈。”
劉瘸子的哥哥大喜，忙伸出手來，蘇輕眉給他搭了下脈，眉頭不由得一皺。
看到她皺眉，劉瘸子的哥哥反而高興起來，笑著問道：“蘇姑娘，我這個算是疑難雜症吧？我這個毛病得了快二十年了，看了不知道多少大夫，可越治越糟，說起來真是一言難盡。”
蘇輕眉收了脈，點了點頭：“你這病也算得是難言之隱。”
一聽到難言之隱這四個字，周圍人的耳朵唰的一下全都豎起來了，神色古怪的對著劉瘸子的哥哥上下打量。
有認識他的人，臉上更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嘿嘿，嘿嘿嘿！
你老小子二十年前就得了難言之隱的病，還不從實交待，年輕的時候究竟做過什麽風流事，才得了這個難言之隱的怪病？
劉瘸子的哥哥卻沒有半點羞愧之意，哈哈笑了起來：“不錯不錯，我這個病就是個難言之隱，蘇姑娘，你真是神技啊，一搭脈就摸出來我的毛病，佩服，太佩服了。”
兩個人說來說去，就是沒說他這難言之隱是什麽病。
周圍人隻聽得心癢難搔，又不好意思去問，臉上的表情都精采得很。
蘇輕眉略一思索，說道：“你這病應該是在秋冬交接的時候得的，想要去根兒，還得要在秋冬交接的時候治療，這樣吧，我給你開一副藥，等秋冬交接的時候再吃，連吃十天，以後這病就不會再犯了。”
她提筆寫了個方子，交給對方。
劉瘸子的哥哥大喜，接過藥方，像藏寶貝似的藏在懷裏，付了診費，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他這一走，旁邊人的心裏都快憋出毛病來了。
這難言之隱究竟是什麽啊？
怎麽還要分季節來治療？
小喜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問了出來：“小姐，他得的難言之隱究竟是什麽病啊？”
蘇輕眉斜了她一眼，笑嘻嘻道：“腳氣。”
原來是腳氣啊！
周圍人登時吐出口氣來。
剛才可把他們憋壞了。
這腳氣算不得什麽大毛病，可是得過腳氣的人都知道，這病不致命，可是發作起來真要命。
最讓人頭痛的是，這腳氣很難去根兒，隻要得過腳氣，年年都會再犯，癢起來的時候讓人恨不能把兩隻腳剁了。
眾人想不到的是，腳氣這種算不上病的毛病也能通過把脈把出來，這位蘇姑娘的醫術也太神了吧！
剩下的這幾人更不肯走了。
蘇輕眉無奈，隻好一一替他們把了脈，開了方，這幾人拿到了藥方，高興得像是得了什麽寶貝似的，全都是笑容滿麵的離開了如願醫館。
“奇怪奇怪，真奇怪。”
正是下學時分，幾名書生站在如願醫館的大門口，一臉的詫異。
他們天天這個時辰都會從如願醫館的大門前經過。
最近幾天，他們開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平時這家醫館冷冷清清的連個人都沒有，可這兩天卻變得十分熱鬧，前來看病的患者絡繹不絕。
今天就更奇怪了，看病的人雖然不多，但每個人從醫館裏走出來的表情都是高高興興的，哪裏像是得了病的樣子。
這得了病來看病的，不都該是愁眉苦臉，或是滿臉病容嗎？
他們越發覺得看不懂了。
這家醫館的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麽膏藥！
一名書生忍不住攔住一名剛從如願醫館出來的中年男人。
“這位大叔，請問你是來這家醫館瞧病的嗎？”
那人見問話的是名斯斯文文的書生，便點點頭：“不錯。”
“這家醫館的大夫是個年輕的姑娘？”
“不錯。”
“什麽，她真的會治病？”那書生驚訝得睜大眼睛。
那人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小秀才，你別瞧不起人，人家蘇姑娘雖然是個年輕姑娘，但人家的醫術可不是蓋的，依我看啊，比京城裏那位吹得神乎其乎的龔神醫還要厲害呢。行了行了，你別擋著我的路，我還要去抓藥治病呢。”
中年人把那書生往旁邊一扒拉，匆匆走了。
那書生一臉詫異，抬頭看了看如願醫館的牌匾，又看到了門板旁邊貼著的兩副字，念道：
“專治疑難雜症，治不好不要錢。咦，文遠，文遠！快來看，你母親的病或許可以找這如願醫館裏的大夫來治治，反正治不好不要錢。”
他揚聲叫道，對著同伴中的秦文遠直招手。
這群書生就是蘇輕眉醫館剛剛開業那天碰到的，當時他們都對這家小小的醫館嗤之以鼻，對蘇輕眉這個年輕姑娘更是半點也沒瞧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