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下跪賠禮
那丫鬟惶恐道：“奴婢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夫人，小姐不讓人傳消息出去，還是碧荷偷著告訴奴婢，讓奴婢來稟報夫人的。”
曹氏雖然知道府裏的丫鬟沒人敢在自己麵前說謊，可還是半信半疑。
罷了，去瞧瞧再說。
她帶著幾名仆婦和丫鬟，一路急趕來到蘇輕眉的院子裏，剛一踏進院門，就發現林如霞果然直挺挺的跪在院子正中。
這時候午時剛過，陽光仍是毒辣，曹氏一路走來，雖然有仆婦打著傘，仍是被曬得頭暈眼花。
看到自己的女兒頂著大太陽跪在院子裏，她先是大吃一驚，接著心疼的喚道：
“霞兒！”
三步並做兩步的過去，伸手要拉女兒起來。
“你跪在這裏做什麽！”
林如霞卻跪著一動不動，皺起眉頭不悅道：“娘，你來幹什麽！我不是吩咐了麽，誰也不許告訴夫人，是誰這樣多嘴多舌！”
她擰眉看向碧荷。
碧荷低下頭，大氣不敢吭。
曹氏又氣又心疼道：“霞兒，好端端的你跪在這裏做什麽，瞧這太陽大的，曬壞了可怎麽辦？”
林如霞已經跪了兩個多時辰，也曬了兩個多時辰的太陽，衣服上都被汗濕透了，臉曬得通紅，模樣很是狼狽，可她卻固執地繼續跪在地上不動。
“娘，你別管我，我就要跪。”她煩躁地掙開曹氏的手。
曹氏也不知道女兒這是吃錯了什麽藥，非要跪在這鄉下丫頭的門口，難道真是要向那鄉下丫頭賠禮認錯？
她知道女兒脾氣執拗，自己勸也不聽，便舉步向門裏走去，問站在門口的小喜：“眉兒呢？”
小喜忙打起簾子，對裏麵道：“小姐，舅夫人來了。”
“舅母來了麽，快請進來。”
蘇輕眉好像午睡剛起，聲音帶著一絲慵懶。
曹氏心中大怒。
這個賤丫頭，自己的女兒跪在她院門口被大太陽曬，她倒在房間裏睡起大覺來了。
不過她把臉上的怒意掩飾得一絲不露，掀簾而入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親切和藹的表情。
“眉兒，昨夜睡得可好，在這裏可習慣？丫頭婆子服侍得周不周到？有什麽不滿意的隻管告訴舅母……”
她上來就拉著蘇輕眉的手，體貼關懷，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跪在外麵。
蘇輕眉含笑一一作答，曹氏既然不提，她也裝作不知。
“天氣熱，小喜，快去給舅母端杯涼茶來。”
小喜答應著去了。
曹氏哪還有心思喝什麽茶，等小喜一出門，她便道：“舅母管教無方，霞兒這丫頭被我寵壞了，她到處惹事，不知道又犯了什麽錯事得罪了眉兒，你告訴舅母，我一定狠狠的責罰她，為眉兒你出氣。”
蘇輕眉淡淡一笑道：“舅母這話說錯了，霞妹妹並沒有得罪我呀。”
曹氏一愣：“那她為什麽要跪在外麵向你認錯？”
“咦，是誰說霞妹妹跪在外麵，是為了向我認錯？”蘇輕眉挑了挑眉梢，反問一句。
曹氏登時答不出來，心中暗罵一句：小賤人。
她定定神，試探道：“那霞兒她這是在做什麽，眉兒你知道嗎？”
蘇輕眉微微一笑，道：“霞妹妹有病，所以我才想出這個法子，幫霞妹妹治病。”
你才有病！
聞言，曹氏差點沒壓住火氣大罵出聲。
自己的女兒有沒有病，她這個當娘的會不清楚？
打小就連傷風咳嗽也沒得過，身體不知道有多好！
她好容易才忍住沒發作，臉上的笑容卻不自然了。
“舅夫人，請喝碗涼茶。”
小喜端了兩碗涼茶進來，將其中一碗遞給曹氏。
茶杯裏麵有細小的冰塊，鮮紅的枸杞，飄著淡淡桂花的香氣，看上去就很是清涼解暑。
曹氏心疼女兒，便將茶遞給身邊的丫鬟，道：“本夫人不渴，你把這茶拿去給霞兒。”
她的語氣透著淡淡的不滿。
可蘇輕眉好像壓根沒感覺出來，仍是淺淺的笑著，接過小喜遞給自己的另一碗涼茶，喝了一口。
“拿走，拿走，我不喝！”
外麵林如霞卻一掌打翻了涼茶。
“你們少拿這些東西來害我，都給我滾開！”林如霞火氣很大。
丫鬟慌忙退下。
曹氏皺了皺眉，走出門去。
“霞兒，你今天是鬧什麽脾氣，好端端的跪在這裏曬的哪門子太陽，你們快把小姐扶起來，送回房去！”她沉著臉吩咐。
林如霞不悅道：“娘，你別管我，我有病，眉姐姐這是在幫我治病呢。”
曹氏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霞兒，你說什麽？你有什麽病？”她忍不住又問一句。
林如霞臉上一紅，不耐煩的道：“娘，你別多問了，眉姐姐，我已經跪了有三個時辰了，夠了嗎？”
蘇輕眉也隨在曹氏身後走了出來，點點頭道：“應該差不多了，小喜，扶霞妹妹起來，讓我把一下脈。”
曹氏又驚又疑，看著蘇輕眉像模像樣的給女兒把脈。
“你體內的寒氣已經消失了大半，我再幫你施一次針，就會全好了。”
蘇輕眉取出金針，在林如霞的兩隻手虎口處紮了兩針，擠出幾滴黑血，便收起銀針。
“好了。”
林如霞兀自不敢相信。
“真的好了？”
“霞妹妹要是不信，可是試著按一下剛才的位置，看還疼不疼了？”
林如霞將手按在肚臍下方三寸的地方，卻不敢按下去。
方才的痛她真不敢再經受第二次。
“霞妹妹隻管試。”蘇輕眉微笑道。
林如霞把心一橫，往下試探著按了按。
咦，不疼，一點兒也不疼！
她又驚又喜，又加了些力氣，還是沒有半點痛覺。
“眉姐姐，真的不疼了。”
曹氏看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眉兒，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霞兒她得的是什麽病？”
蘇輕眉微笑道：“也不是什麽大毛病，霞妹妹有宮寒之症，應該是不小心落水著了涼種下病根，霞妹妹平時又喜食寒涼食物，所以每次來癸水的時候都會肚子痛。”
曹氏仍是不解。
這肚子疼根本算不得什麽大毛病，哪個女人來癸水的時候不痛，她未出嫁之前也有這個毛病，後來成親後生了孩子，這毛病也就不治而愈了。
那丫鬟惶恐道：“奴婢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夫人，小姐不讓人傳消息出去，還是碧荷偷著告訴奴婢，讓奴婢來稟報夫人的。”
曹氏雖然知道府裏的丫鬟沒人敢在自己麵前說謊，可還是半信半疑。
罷了，去瞧瞧再說。
她帶著幾名仆婦和丫鬟，一路急趕來到蘇輕眉的院子裏，剛一踏進院門，就發現林如霞果然直挺挺的跪在院子正中。
這時候午時剛過，陽光仍是毒辣，曹氏一路走來，雖然有仆婦打著傘，仍是被曬得頭暈眼花。
看到自己的女兒頂著大太陽跪在院子裏，她先是大吃一驚，接著心疼的喚道：
“霞兒！”
三步並做兩步的過去，伸手要拉女兒起來。
“你跪在這裏做什麽！”
林如霞卻跪著一動不動，皺起眉頭不悅道：“娘，你來幹什麽！我不是吩咐了麽，誰也不許告訴夫人，是誰這樣多嘴多舌！”
她擰眉看向碧荷。
碧荷低下頭，大氣不敢吭。
曹氏又氣又心疼道：“霞兒，好端端的你跪在這裏做什麽，瞧這太陽大的，曬壞了可怎麽辦？”
林如霞已經跪了兩個多時辰，也曬了兩個多時辰的太陽，衣服上都被汗濕透了，臉曬得通紅，模樣很是狼狽，可她卻固執地繼續跪在地上不動。
“娘，你別管我，我就要跪。”她煩躁地掙開曹氏的手。
曹氏也不知道女兒這是吃錯了什麽藥，非要跪在這鄉下丫頭的門口，難道真是要向那鄉下丫頭賠禮認錯？
她知道女兒脾氣執拗，自己勸也不聽，便舉步向門裏走去，問站在門口的小喜：“眉兒呢？”
小喜忙打起簾子，對裏麵道：“小姐，舅夫人來了。”
“舅母來了麽，快請進來。”
蘇輕眉好像午睡剛起，聲音帶著一絲慵懶。
曹氏心中大怒。
這個賤丫頭，自己的女兒跪在她院門口被大太陽曬，她倒在房間裏睡起大覺來了。
不過她把臉上的怒意掩飾得一絲不露，掀簾而入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親切和藹的表情。
“眉兒，昨夜睡得可好，在這裏可習慣？丫頭婆子服侍得周不周到？有什麽不滿意的隻管告訴舅母……”
她上來就拉著蘇輕眉的手，體貼關懷，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跪在外麵。
蘇輕眉含笑一一作答，曹氏既然不提，她也裝作不知。
“天氣熱，小喜，快去給舅母端杯涼茶來。”
小喜答應著去了。
曹氏哪還有心思喝什麽茶，等小喜一出門，她便道：“舅母管教無方，霞兒這丫頭被我寵壞了，她到處惹事，不知道又犯了什麽錯事得罪了眉兒，你告訴舅母，我一定狠狠的責罰她，為眉兒你出氣。”
蘇輕眉淡淡一笑道：“舅母這話說錯了，霞妹妹並沒有得罪我呀。”
曹氏一愣：“那她為什麽要跪在外麵向你認錯？”
“咦，是誰說霞妹妹跪在外麵，是為了向我認錯？”蘇輕眉挑了挑眉梢，反問一句。
曹氏登時答不出來，心中暗罵一句：小賤人。
她定定神，試探道：“那霞兒她這是在做什麽，眉兒你知道嗎？”
蘇輕眉微微一笑，道：“霞妹妹有病，所以我才想出這個法子，幫霞妹妹治病。”
你才有病！
聞言，曹氏差點沒壓住火氣大罵出聲。
自己的女兒有沒有病，她這個當娘的會不清楚？
打小就連傷風咳嗽也沒得過，身體不知道有多好！
她好容易才忍住沒發作，臉上的笑容卻不自然了。
“舅夫人，請喝碗涼茶。”
小喜端了兩碗涼茶進來，將其中一碗遞給曹氏。
茶杯裏麵有細小的冰塊，鮮紅的枸杞，飄著淡淡桂花的香氣，看上去就很是清涼解暑。
曹氏心疼女兒，便將茶遞給身邊的丫鬟，道：“本夫人不渴，你把這茶拿去給霞兒。”
她的語氣透著淡淡的不滿。
可蘇輕眉好像壓根沒感覺出來，仍是淺淺的笑著，接過小喜遞給自己的另一碗涼茶，喝了一口。
“拿走，拿走，我不喝！”
外麵林如霞卻一掌打翻了涼茶。
“你們少拿這些東西來害我，都給我滾開！”林如霞火氣很大。
丫鬟慌忙退下。
曹氏皺了皺眉，走出門去。
“霞兒，你今天是鬧什麽脾氣，好端端的跪在這裏曬的哪門子太陽，你們快把小姐扶起來，送回房去！”她沉著臉吩咐。
林如霞不悅道：“娘，你別管我，我有病，眉姐姐這是在幫我治病呢。”
曹氏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霞兒，你說什麽？你有什麽病？”她忍不住又問一句。
林如霞臉上一紅，不耐煩的道：“娘，你別多問了，眉姐姐，我已經跪了有三個時辰了，夠了嗎？”
蘇輕眉也隨在曹氏身後走了出來，點點頭道：“應該差不多了，小喜，扶霞妹妹起來，讓我把一下脈。”
曹氏又驚又疑，看著蘇輕眉像模像樣的給女兒把脈。
“你體內的寒氣已經消失了大半，我再幫你施一次針，就會全好了。”
蘇輕眉取出金針，在林如霞的兩隻手虎口處紮了兩針，擠出幾滴黑血，便收起銀針。
“好了。”
林如霞兀自不敢相信。
“真的好了？”
“霞妹妹要是不信，可是試著按一下剛才的位置，看還疼不疼了？”
林如霞將手按在肚臍下方三寸的地方，卻不敢按下去。
方才的痛她真不敢再經受第二次。
“霞妹妹隻管試。”蘇輕眉微笑道。
林如霞把心一橫，往下試探著按了按。
咦，不疼，一點兒也不疼！
她又驚又喜，又加了些力氣，還是沒有半點痛覺。
“眉姐姐，真的不疼了。”
曹氏看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眉兒，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霞兒她得的是什麽病？”
蘇輕眉微笑道：“也不是什麽大毛病，霞妹妹有宮寒之症，應該是不小心落水著了涼種下病根，霞妹妹平時又喜食寒涼食物，所以每次來癸水的時候都會肚子痛。”
曹氏仍是不解。
這肚子疼根本算不得什麽大毛病，哪個女人來癸水的時候不痛，她未出嫁之前也有這個毛病，後來成親後生了孩子，這毛病也就不治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