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金玉其外
那夥計馬上點頭：“是是是，這正是一塊難得之極的暖玉呢，五小姐真的是好眼力，不像有的人，偏偏就不識貨。”
他這話一出，林如霞的臉頓時就漲紅了，氣得渾身發抖。
蘇輕眉也忍不住皺了皺眉，看向那夥計。
你狗眼看人低就算了，但這拜高踩低的嘴臉實在讓人生氣。
那夥計飛快地將白玉簪裝在一個精美的首飾盒裏，彎腰曲膝的遞給那錦衣少女的丫鬟。
那丫鬟取出三千兩的銀票，雙方正要交換。
“等一等！”
林如霞突然開口，一把抓住首飾盒，抬了抬下巴，“這枚簪子是我先看中的。”
她這一開口，眾人都吃了一驚。
錦衣少女正眼也沒瞧她，隻是用眼角瞟了她一眼，撫弄了一下塗了蔻丹的指甲，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霞妹妹。”
林如霞臉色卻不怎麽好看，像隻好鬥的公雞似的瞪著錦衣少女：“程紫珊，一年不見，你還是喜歡搶我的東西。”
錦衣少女程紫珊聽了，像聽到一個大笑話一樣，捂著唇吃吃笑了起來。
“搶你的東西？你有什麽東西值得本小姐去搶的？這枚簪子？還是你家裏那個斷了腿的瘸子哥哥？嘻嘻，這枚簪子本小姐還多看一眼，至於你家裏那個斷了腿的瘸子嘛，就算是想讓本小姐看他一眼，本小姐都不屑呢。”
她一說完，身後的丫頭婆子一齊跟著嗤笑起來。
林如霞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淚珠在眼裏滾來滾去，指著程紫珊：“你……你可以罵我，為什麽要侮辱我哥哥？我哥哥他哪裏得罪你了？”
“一個瘸子，哪裏配得罪本小姐，本小姐隻是順口一說罷了，這枚簪子你喜歡，可是我也喜歡，別的東西我可以割愛，但這枚簪子偏偏就不可以，夥計，這枚簪子本小姐和她都看中了，你要賣給誰？”
她不再看林如霞，眼角斜斜的瞥向那夥計。
那夥計幾乎毫不猶豫的就道：“這麽漂亮的簪子，隻有五小姐這樣尊貴的身份才配得上，當然是賣給您。”
林如霞差點沒被氣哭了。
她帶著哭腔道：“程紫珊，你欺人太甚，你忘了當初你是怎麽巴結討好我的，你忘了你以前的身份是我哥哥沒過門的妻子！”
程紫珊本來笑吟吟的得意臉色陡的一變：“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本小姐自然不需要記著，本小姐現在的身份，又豈是你們這種低門矮戶的人家能攀得上的？叫你一聲霞妹妹，那是給你臉麵，是本小姐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否則就憑你也想和我搶東西，你配麽？”
她轉頭吩咐丫鬟：“還愣著幹什麽，把本小姐的東西拿過來，然後用水洗幹淨，別沾上了低賤之人的寒酸氣。”
她身後的丫鬟立刻從林如霞手中奪過首飾盒，抬高了下巴，一臉孔的盛氣淩人。
“這麽好的簪子，你一個商戶之女配得上麽！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這珍寶齋的東西，自己配不配戴！哼，還帶著一個窮親戚，果然都是一路的貨色！”
她鄙夷的眼光掃過蘇輕眉身上的青衣布裙。
林如霞被氣得眼淚奪眶而出。
她再也忍不住了，就要衝出去撕那丫鬟的嘴。
蘇輕眉卻一把拉住她。
“霞妹妹，你何必跟一個奴才生氣，這狗咬了人，咱們還能去咬狗一口不成？”她淡淡含笑說道。
她冷眼旁觀，早就看出來林如霞和那叫程紫珊的少女有舊怨，那程紫珊是故意找岔。
這是林府自己惹來的麻煩事，她本來不想多管，但看到林如霞這個火爆霹靂的性子被人家三言兩語的激出了火，要動手打人。
這一動手，可就正中了人家的計，事情鬧大了，丟臉的不是別人，隻能是林如霞。
這個單純的姑娘，以後怕是連婆家都不好找了。
說到底，她也是自己的親表妹，她要是袖手旁觀，就太冷血無情了。
蘇輕眉這一開口，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程紫珊見林如霞要動手，正心中暗喜，可萬沒想到，會被她身邊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鄉巴佬兒給攔住了。
那丫鬟柳眉倒豎，惡狠狠瞪著蘇輕眉：“你罵誰是狗！”
蘇輕眉卻看都不看她，拉著林如霞轉身就走。
“霞妹妹，你年輕不知道，有的東西看著好，可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像那枚白玉簪子啊，表麵上看著不錯，可要是誰買了回去戴，非倒大黴不可，你是我的妹妹，我可不能看你吃虧上當，你喜歡簪子，咱們去別家逛去，一定會選到合適滿意的。”
林如霞懵懵懂懂的被她拉著走了幾步，忍不住問道：“眉姐姐，你說那枚簪子有什麽不好的？”
“這個我不能說，要是說了，人家五小姐不買了，豈不是壞了珍寶齋的生意？”蘇輕眉故意道。
她知道，自己越是這樣說，有人就越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果然，不等林如霞發問，那夥計就不幹了。
他雙臂一張，擋住兩人的去路。
“你把話說清楚，那簪子有什麽問題？”
蘇輕眉揚了揚眉毛：“你真的要我說？”
“不說清楚就別想離開這裏！”
“好，既然你不怕丟臉，我又何必給你隱瞞，那位五小姐，我得恭喜你花了三千兩銀子，買到了一件出土的寶貝。”她看向程紫珊。
“什麽出土的寶貝？”那夥計一下子變了臉。
程紫珊臉色也是將信將疑。
“五小姐要是不信，可以讓你的丫鬟仔細瞧瞧那簪子，那鳳嘴的地方是不是有沁黃色的斑點？”
“快打開盒子看看。”程紫珊馬上道。
那丫鬟拿出白玉簪，仔細一瞧，臉色也跟著變了。
“小姐，真的有黃色的沁點。”
程紫珊還是不信，一把奪過簪子，發現簪頭的鳳嘴處果然有幾點淡黃沁點，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蘇輕眉含笑道：“五小姐是識貨之人，應該比我更清楚，這暖玉乃是玉中極品，通體純淨無瑕，隻有一種情況會出現黃色沁點，這樣的簪子，別說是三千兩銀子，就算是三文錢，我都不會要！因為它隻會給人帶來晦氣。不過五小姐貴氣重，說不定能壓得住這簪子上的陰氣。”
那夥計馬上點頭：“是是是，這正是一塊難得之極的暖玉呢，五小姐真的是好眼力，不像有的人，偏偏就不識貨。”
他這話一出，林如霞的臉頓時就漲紅了，氣得渾身發抖。
蘇輕眉也忍不住皺了皺眉，看向那夥計。
你狗眼看人低就算了，但這拜高踩低的嘴臉實在讓人生氣。
那夥計飛快地將白玉簪裝在一個精美的首飾盒裏，彎腰曲膝的遞給那錦衣少女的丫鬟。
那丫鬟取出三千兩的銀票，雙方正要交換。
“等一等！”
林如霞突然開口，一把抓住首飾盒，抬了抬下巴，“這枚簪子是我先看中的。”
她這一開口，眾人都吃了一驚。
錦衣少女正眼也沒瞧她，隻是用眼角瞟了她一眼，撫弄了一下塗了蔻丹的指甲，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霞妹妹。”
林如霞臉色卻不怎麽好看，像隻好鬥的公雞似的瞪著錦衣少女：“程紫珊，一年不見，你還是喜歡搶我的東西。”
錦衣少女程紫珊聽了，像聽到一個大笑話一樣，捂著唇吃吃笑了起來。
“搶你的東西？你有什麽東西值得本小姐去搶的？這枚簪子？還是你家裏那個斷了腿的瘸子哥哥？嘻嘻，這枚簪子本小姐還多看一眼，至於你家裏那個斷了腿的瘸子嘛，就算是想讓本小姐看他一眼，本小姐都不屑呢。”
她一說完，身後的丫頭婆子一齊跟著嗤笑起來。
林如霞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淚珠在眼裏滾來滾去，指著程紫珊：“你……你可以罵我，為什麽要侮辱我哥哥？我哥哥他哪裏得罪你了？”
“一個瘸子，哪裏配得罪本小姐，本小姐隻是順口一說罷了，這枚簪子你喜歡，可是我也喜歡，別的東西我可以割愛，但這枚簪子偏偏就不可以，夥計，這枚簪子本小姐和她都看中了，你要賣給誰？”
她不再看林如霞，眼角斜斜的瞥向那夥計。
那夥計幾乎毫不猶豫的就道：“這麽漂亮的簪子，隻有五小姐這樣尊貴的身份才配得上，當然是賣給您。”
林如霞差點沒被氣哭了。
她帶著哭腔道：“程紫珊，你欺人太甚，你忘了當初你是怎麽巴結討好我的，你忘了你以前的身份是我哥哥沒過門的妻子！”
程紫珊本來笑吟吟的得意臉色陡的一變：“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本小姐自然不需要記著，本小姐現在的身份，又豈是你們這種低門矮戶的人家能攀得上的？叫你一聲霞妹妹，那是給你臉麵，是本小姐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否則就憑你也想和我搶東西，你配麽？”
她轉頭吩咐丫鬟：“還愣著幹什麽，把本小姐的東西拿過來，然後用水洗幹淨，別沾上了低賤之人的寒酸氣。”
她身後的丫鬟立刻從林如霞手中奪過首飾盒，抬高了下巴，一臉孔的盛氣淩人。
“這麽好的簪子，你一個商戶之女配得上麽！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這珍寶齋的東西，自己配不配戴！哼，還帶著一個窮親戚，果然都是一路的貨色！”
她鄙夷的眼光掃過蘇輕眉身上的青衣布裙。
林如霞被氣得眼淚奪眶而出。
她再也忍不住了，就要衝出去撕那丫鬟的嘴。
蘇輕眉卻一把拉住她。
“霞妹妹，你何必跟一個奴才生氣，這狗咬了人，咱們還能去咬狗一口不成？”她淡淡含笑說道。
她冷眼旁觀，早就看出來林如霞和那叫程紫珊的少女有舊怨，那程紫珊是故意找岔。
這是林府自己惹來的麻煩事，她本來不想多管，但看到林如霞這個火爆霹靂的性子被人家三言兩語的激出了火，要動手打人。
這一動手，可就正中了人家的計，事情鬧大了，丟臉的不是別人，隻能是林如霞。
這個單純的姑娘，以後怕是連婆家都不好找了。
說到底，她也是自己的親表妹，她要是袖手旁觀，就太冷血無情了。
蘇輕眉這一開口，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程紫珊見林如霞要動手，正心中暗喜，可萬沒想到，會被她身邊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鄉巴佬兒給攔住了。
那丫鬟柳眉倒豎，惡狠狠瞪著蘇輕眉：“你罵誰是狗！”
蘇輕眉卻看都不看她，拉著林如霞轉身就走。
“霞妹妹，你年輕不知道，有的東西看著好，可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像那枚白玉簪子啊，表麵上看著不錯，可要是誰買了回去戴，非倒大黴不可，你是我的妹妹，我可不能看你吃虧上當，你喜歡簪子，咱們去別家逛去，一定會選到合適滿意的。”
林如霞懵懵懂懂的被她拉著走了幾步，忍不住問道：“眉姐姐，你說那枚簪子有什麽不好的？”
“這個我不能說，要是說了，人家五小姐不買了，豈不是壞了珍寶齋的生意？”蘇輕眉故意道。
她知道，自己越是這樣說，有人就越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果然，不等林如霞發問，那夥計就不幹了。
他雙臂一張，擋住兩人的去路。
“你把話說清楚，那簪子有什麽問題？”
蘇輕眉揚了揚眉毛：“你真的要我說？”
“不說清楚就別想離開這裏！”
“好，既然你不怕丟臉，我又何必給你隱瞞，那位五小姐，我得恭喜你花了三千兩銀子，買到了一件出土的寶貝。”她看向程紫珊。
“什麽出土的寶貝？”那夥計一下子變了臉。
程紫珊臉色也是將信將疑。
“五小姐要是不信，可以讓你的丫鬟仔細瞧瞧那簪子，那鳳嘴的地方是不是有沁黃色的斑點？”
“快打開盒子看看。”程紫珊馬上道。
那丫鬟拿出白玉簪，仔細一瞧，臉色也跟著變了。
“小姐，真的有黃色的沁點。”
程紫珊還是不信，一把奪過簪子，發現簪頭的鳳嘴處果然有幾點淡黃沁點，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蘇輕眉含笑道：“五小姐是識貨之人，應該比我更清楚，這暖玉乃是玉中極品，通體純淨無瑕，隻有一種情況會出現黃色沁點，這樣的簪子，別說是三千兩銀子，就算是三文錢，我都不會要！因為它隻會給人帶來晦氣。不過五小姐貴氣重，說不定能壓得住這簪子上的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