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血口噴人
那年青人更像是當頭挨了一記重棒，整個人都懵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半晌，他回過神來，眼珠通紅，瞪著蘇輕眉嘶聲大叫。
“你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
蘇輕眉臉露悲憫的看著他：“唉，本來你這病並不會致人死命，三天之前我給你瞧過，你的毒血已經放出，也敷上了對症的藥膏，隻要再繼續治療幾日，便可痊愈，可你卻偏偏遇上了庸醫，你要怪，就怪那個害得你病情加重的庸醫吧。”
她的話鋒，似乎直指向李神醫。
李神醫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用手指著蘇輕眉：“你……你血口噴人！”
蘇輕眉卻道：“李老前輩，我說的庸醫，並不是指您，您給這位公子治療的方法極是對症，可是後來這位公子卻相信了別人的話，沒有繼續服用您開的藥，也沒有再敷對症的藥膏，這才導致了今天這不可收拾的局麵。”
那年青人臉色大變，脫口而出：“你……你怎麽知道？”
他話一出口，就知道失言，忙脖子一梗：“胡說八道，我一直是用這庸醫的藥，是他害了我，是他害了我！”
蘇輕眉對他搖搖頭：“你真是執迷不悟，為了誣陷李神醫，卻白白害得自己丟了一條命，你覺得值嗎？你也不想想，你死了之後，你的妻兒怎麽辦？他們孤兒寡母，以後任人欺淩，再無依靠，真是可憐。”
那年青人臉上肌肉一陣扭曲，顯然蘇輕眉這幾句話全戳在他的心窩上。
他眼中一片絕望：“我這病真的治不好了嗎？”
“我是治不好。”蘇輕眉搖搖頭，“不過你可以求求李神醫，他之前給你治過，或許他有辦法能治你的病。”
那年青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剛才還指著李神醫的鼻子罵他是庸醫，現在讓他低頭求人，他實在是張不了口。
不過一想到家裏的嬌妻幼子，他就下了決心。
“撲通！”
他跪在李神醫麵前。
“李神醫，求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他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苦苦哀求。
李神醫臉色有些古怪，他沒有看那年青人，而是看了一眼蘇輕眉。
他沉吟不語。
蘇輕眉淡淡道：“這位公子，剛才你還誣陷李神醫是庸醫，是他害了你，你如今求他救命，要是不拿出點誠意來，李老前輩怎麽會願意救你？”
那年青人臉色變幻，低頭不語。
蘇輕眉不再理他，對李神醫道：“李老前輩，你一定有辦法醫治的，對不對？”
李神醫又看了她一眼，緩緩點了下頭：“不錯。”
這兩個字，瞬間點燃了那年青人心中的希望。
“好，我說！”年青人忽然站起身來，伸手從人群中抓住一人的胸口，拖了出來。
那人三十多歲，穿著一身綢緞長衫，瘦瘦高高像個竹竿，尖嘴猴腮，一雙眼珠骨溜溜亂轉。
“喂，你拉住我幹什麽，快放手！”
年青人揪住他不放：“就是他！是他給了我一筆錢，他讓我暫時不要用藥，他說我這病停個幾天不用藥不礙事，然後讓我去攀誣李神醫，讓我罵他是庸醫，又指點我來如願醫館找蘇姑娘你治病！全都是他指使我幹的！我當時不該鬼迷心竅相信了他的話，李神醫，我說的全都是實話，求你救救我。”
“胡說八道，你這個瘋子，我根本不認識你！”那人用力掙紮，可年青人卻抓得死死的。
有人一下子認了出來。
“咦，他不是同濟藥堂的二掌櫃嗎？”
“對對，就是他。”
“我還找他瞧過病。”
“同濟藥堂？他為什麽要指使這人去誣陷李老神醫？”
眾人議論紛紛。
李神醫也臉露懷疑。
他認識同濟藥堂的二掌櫃，雖然算不上有多熟稔，卻也無冤無仇。
上前一步，他抓住那人：“於二掌櫃的，你為什麽要陷害於我？”
李神醫雖然年近六旬，但他筋骨強壯，手勁不比年青人小多少。
抓住了那於二掌櫃的衣領，隻勒得那人臉紅脖子粗。
“沒有，我沒有。”他隻是拚命否認。
但那年青人親自指認，他再怎麽抵賴也沒有用。
“他不承認，就把他送官究辦！”
“對，送到官府去！”
“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京兆府的衙門裏，看他說不說實話！”
眾人扭著他準備送官。
於二掌櫃的終於扛不住了，哭喪著臉承認了。
“是我幹的，是我指使的，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都是我的錯，李老神醫，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千萬別把我送到官府裏去。”
他趴在地上，抱住李神醫的大腿苦苦哀求。
那年青人氣憤難當，想起自己的病，在於二掌櫃身上重重踢了幾腳。
“都是老子信了你的話，結果害得老子差點丟了命！你才是真正的庸醫！該死！”
他又連連向李神醫賠罪，說了許多話，請李神醫救他的命。
李神醫沒有理會那於二掌櫃，他又抬眸看了看蘇輕眉。
蘇輕眉對他微微一笑。
李神醫便對那年青人道：“我上次開給你的方子還在嗎？”
“在在在。”那年青人連連點頭。
“回去照著那方子上的藥量再加重一倍服下，十天之後，你的病要是再不好，你就親手砸了我存善堂的招牌！”他沉聲，一字一句道。
“是，多謝李神醫，我一定按照您的方子，這次我再也不會上別人的當了。”那年青人說道。
可他又有些擔心：“李神醫，隻要加重一倍藥量，我這病就能好？我不會死了？”
這可是纏腰龍，隻要首尾相接，必死無疑。
李神醫沉了臉：“你是不相信我？”
“不敢，我不敢。”
蘇輕眉忽然開口，聲音清脆：“纏腰龍雖然少見，卻也不是必死之症，李老神醫既然出手，就一定能治好你的病，你之前就誤信他人之言，以至於耽誤了病情，現在還想再耽誤下去嗎？”
那年青人看著她，愕然道：“是你說我這病活不過三日，難道不是必死之症？”
蘇輕眉淡淡道：“我如果不這樣說，你又豈能揪出背後挑唆你之人？”
眾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
那年青人更像是當頭挨了一記重棒，整個人都懵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半晌，他回過神來，眼珠通紅，瞪著蘇輕眉嘶聲大叫。
“你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
蘇輕眉臉露悲憫的看著他：“唉，本來你這病並不會致人死命，三天之前我給你瞧過，你的毒血已經放出，也敷上了對症的藥膏，隻要再繼續治療幾日，便可痊愈，可你卻偏偏遇上了庸醫，你要怪，就怪那個害得你病情加重的庸醫吧。”
她的話鋒，似乎直指向李神醫。
李神醫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用手指著蘇輕眉：“你……你血口噴人！”
蘇輕眉卻道：“李老前輩，我說的庸醫，並不是指您，您給這位公子治療的方法極是對症，可是後來這位公子卻相信了別人的話，沒有繼續服用您開的藥，也沒有再敷對症的藥膏，這才導致了今天這不可收拾的局麵。”
那年青人臉色大變，脫口而出：“你……你怎麽知道？”
他話一出口，就知道失言，忙脖子一梗：“胡說八道，我一直是用這庸醫的藥，是他害了我，是他害了我！”
蘇輕眉對他搖搖頭：“你真是執迷不悟，為了誣陷李神醫，卻白白害得自己丟了一條命，你覺得值嗎？你也不想想，你死了之後，你的妻兒怎麽辦？他們孤兒寡母，以後任人欺淩，再無依靠，真是可憐。”
那年青人臉上肌肉一陣扭曲，顯然蘇輕眉這幾句話全戳在他的心窩上。
他眼中一片絕望：“我這病真的治不好了嗎？”
“我是治不好。”蘇輕眉搖搖頭，“不過你可以求求李神醫，他之前給你治過，或許他有辦法能治你的病。”
那年青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剛才還指著李神醫的鼻子罵他是庸醫，現在讓他低頭求人，他實在是張不了口。
不過一想到家裏的嬌妻幼子，他就下了決心。
“撲通！”
他跪在李神醫麵前。
“李神醫，求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他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苦苦哀求。
李神醫臉色有些古怪，他沒有看那年青人，而是看了一眼蘇輕眉。
他沉吟不語。
蘇輕眉淡淡道：“這位公子，剛才你還誣陷李神醫是庸醫，是他害了你，你如今求他救命，要是不拿出點誠意來，李老前輩怎麽會願意救你？”
那年青人臉色變幻，低頭不語。
蘇輕眉不再理他，對李神醫道：“李老前輩，你一定有辦法醫治的，對不對？”
李神醫又看了她一眼，緩緩點了下頭：“不錯。”
這兩個字，瞬間點燃了那年青人心中的希望。
“好，我說！”年青人忽然站起身來，伸手從人群中抓住一人的胸口，拖了出來。
那人三十多歲，穿著一身綢緞長衫，瘦瘦高高像個竹竿，尖嘴猴腮，一雙眼珠骨溜溜亂轉。
“喂，你拉住我幹什麽，快放手！”
年青人揪住他不放：“就是他！是他給了我一筆錢，他讓我暫時不要用藥，他說我這病停個幾天不用藥不礙事，然後讓我去攀誣李神醫，讓我罵他是庸醫，又指點我來如願醫館找蘇姑娘你治病！全都是他指使我幹的！我當時不該鬼迷心竅相信了他的話，李神醫，我說的全都是實話，求你救救我。”
“胡說八道，你這個瘋子，我根本不認識你！”那人用力掙紮，可年青人卻抓得死死的。
有人一下子認了出來。
“咦，他不是同濟藥堂的二掌櫃嗎？”
“對對，就是他。”
“我還找他瞧過病。”
“同濟藥堂？他為什麽要指使這人去誣陷李老神醫？”
眾人議論紛紛。
李神醫也臉露懷疑。
他認識同濟藥堂的二掌櫃，雖然算不上有多熟稔，卻也無冤無仇。
上前一步，他抓住那人：“於二掌櫃的，你為什麽要陷害於我？”
李神醫雖然年近六旬，但他筋骨強壯，手勁不比年青人小多少。
抓住了那於二掌櫃的衣領，隻勒得那人臉紅脖子粗。
“沒有，我沒有。”他隻是拚命否認。
但那年青人親自指認，他再怎麽抵賴也沒有用。
“他不承認，就把他送官究辦！”
“對，送到官府去！”
“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京兆府的衙門裏，看他說不說實話！”
眾人扭著他準備送官。
於二掌櫃的終於扛不住了，哭喪著臉承認了。
“是我幹的，是我指使的，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都是我的錯，李老神醫，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千萬別把我送到官府裏去。”
他趴在地上，抱住李神醫的大腿苦苦哀求。
那年青人氣憤難當，想起自己的病，在於二掌櫃身上重重踢了幾腳。
“都是老子信了你的話，結果害得老子差點丟了命！你才是真正的庸醫！該死！”
他又連連向李神醫賠罪，說了許多話，請李神醫救他的命。
李神醫沒有理會那於二掌櫃，他又抬眸看了看蘇輕眉。
蘇輕眉對他微微一笑。
李神醫便對那年青人道：“我上次開給你的方子還在嗎？”
“在在在。”那年青人連連點頭。
“回去照著那方子上的藥量再加重一倍服下，十天之後，你的病要是再不好，你就親手砸了我存善堂的招牌！”他沉聲，一字一句道。
“是，多謝李神醫，我一定按照您的方子，這次我再也不會上別人的當了。”那年青人說道。
可他又有些擔心：“李神醫，隻要加重一倍藥量，我這病就能好？我不會死了？”
這可是纏腰龍，隻要首尾相接，必死無疑。
李神醫沉了臉：“你是不相信我？”
“不敢，我不敢。”
蘇輕眉忽然開口，聲音清脆：“纏腰龍雖然少見，卻也不是必死之症，李老神醫既然出手，就一定能治好你的病，你之前就誤信他人之言，以至於耽誤了病情，現在還想再耽誤下去嗎？”
那年青人看著她，愕然道：“是你說我這病活不過三日，難道不是必死之症？”
蘇輕眉淡淡道：“我如果不這樣說，你又豈能揪出背後挑唆你之人？”
眾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