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進宮一趟,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牧母起身道,她要進宮弄清楚這件事情。


    自己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才一會就鬧出了大事情,這讓牧母很不放心,打算在進宮看看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你回來,你進宮幹什麽?去問太子殿下還是去問那個不孝女?”聽到這話牧母回過頭看了看這牧將軍。


    “隻是我不去,”她不去那可以怎麽辦?一想到這女兒的話,有想到這孫子牧母也是歎了一口氣。


    “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牧母聽到後將來龍去脈都說了一次,聽到這話牧將軍歎了一口氣。


    “這恐怕是她自己作孽,這事情你不要過問,那逆女要作死,你可別跟著犯傻啊,”那女兒壓根就是魔障了。


    “可是,老爺那也是我們的孩子,”母親就是如此,就算對方在讓自己生氣,都沒辦法舍下對方,眼前的牧母就是如此。


    她有著恨不得掐死那蠢女兒的心思,卻偏偏舍不得,因為終究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就算對方在可恨也是自己的骨肉。


    “怎麽辦?還可以怎麽辦啊?這件事情我們壓根就沒辦法過問了,夫人你要知道,那逆女是魔障了,而太子殿下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是很疼的,”


    這一句話讓牧母整個人都憔悴了起來,然後坐在一旁歎了一口氣,是啊,太子殿下的心是很疼的,此刻這母親如此鬧,這鐵打的心也是會疼的。


    想到這琴魅曾經如此跟自己說,“奶奶何必如此說,她是我母親,隻要母親不太過,孫兒都可以答應你,隻是……奶奶……人心是肉做的,母親若太過了,孫兒也沒辦法保證,”


    是啊,那孩子說了,如果這牧如雪做的太過了,恐怕這最後的情義也斷送了,“罷了,罷了,我們去說,反而更加傷感情,”


    是啊,眼前他們如果在摻和進去,隻會更加傷對方的心,“不過……老爺此刻璿皇叔那些人,利用這件事情來起哄,這太子殿下要怎麽應對啊?”


    這些人用這件事情來起哄,顯然是想用這辦法將對方拉下馬,此時此刻早已經不同當年了,當年的人都長大了,當年經曆那些事情的人。


    死的死走的走,此刻留下的大臣十之**都是新貴老臣,初出茅廬,他們都不知道當年琴魅的手段,所以才敢起哄,畢竟那件事情早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這事情你別插手,太子殿下不是傻子,也不是吃虧的人,他們如果敢鬧,太子殿下會讓他們知道後果,至於那逆女不許你進宮,”


    牧將軍很清楚自己那孫子的手段,當年對方不過是一個幾歲打的娃,站在自己的麵前,那一身的傲骨,整個人都有著說不出的陰冷邪肆。


    “哦,我想問問,你憑什麽讓我出手,就憑你是我孫子?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了,理由不足以讓我出手幫忙,”他的手下都有著家人,有著自己的生活。


    所以他不可能會拿自己手下的命去開玩笑,就算那個人是自己的親孫子又如何?難道就要為了這親孫子,就要讓手下去送命去做無謂的犧牲嗎?


    其實所有人都認為牧將軍會出手,是因為琴魅是他的孫子,卻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出手幫助琴魅,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孫子。


    還是因為那孩子,是一個可造之材,就算此時此刻,那一夜過去了十年,卻依舊記憶猶新,“牧將軍……”


    她沒有叫他爺爺,而是叫他牧將軍,“牧將軍你應該很清楚,那老匹夫很恨你們牧家,無論是牧將軍你,還是宮裏的我跟皇後,都是他厭惡至極的人,所以……牧將軍你認為,我這太子保不住了,皇後也保不住了,下一個的牧家,會獨善其身嗎?”


    “而此刻這牧家一旦被奪權了,你認為這軒月帝會將牧家的兵權交給誰?隻是是大皇子母妃的娘家,不過……這王家是什麽貨色,牧將軍你應該很清楚,一旦兵權去了王家,你認為自己手下,可以在哪裏過上好日子嗎?”


    “不,他們不會過上好日子,王家恨我們牧家許久,他們會羞辱對方折磨對方,各種各樣的折磨你的親兵,換的心中的快感,所以牧將軍你認為,我的話對不對……”


    是啊,那一年對方沒有開口求自己,她僅僅是告訴自己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於是自己出手了,出手保下了對方的太子位置,從而退隱了起來。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那幾歲的娃,便開始了自己的行動,讓所有人都吃驚的很,她在五年後,強勢的奪位了,讓所有人都沒辦法反抗。


    將所以反抗自己的人都殺了,手段殘忍至極,隻是這牧將軍卻並沒有害怕,因為那時候的她說,“春風吹又生,斬草不除根,終究後患無窮,”


    所以她殺了所有人,卻又獨獨留下了那些無知的孩兒,說她偽善,她承認僅僅是看著那孩兒們用別人不懂的目光喃喃自語著。


    “我隻是覺得,現在就殺了他們,會讓我想到一行人,”想到自己在實驗室的人,自然是下不了手。也是因為這件事情,牧將軍對於這孫子,有著敬佩又有著畏懼,對於這孫子,他是看不透,隻是當年的琴魅。


    牧將軍看著那外麵的天色,所有人都認為當年的琴魅太子消失了,數月將她的菱角磨破了,整個人都變的溫和了起來。


    隻是這牧將軍卻知道,那孩子是不可能被磨破菱角,她的獠牙還在,隻是被隱藏了下來,那這一次……又會是什麽血雨腥風?


    宮中琴魅坐在岸台上,看著那手中的奏折,整個人都笑的十分之詭異,“禦史中丞,大理寺少卿許堵……王大人……”


    “真是一些養不熟的貓,也罷,該換換血了,”那沉甸甸的目光,在黑漆漆的夜晚,將整個人籠罩在其中,讓其越發鬼魅,就猶如那暗夜的鬼魅漂浮不定神秘而恐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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