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羽璃下意識的轉頭瞪了他一眼,淩厲的眼神夾冰帶雪。


    夜君墨回望著她,幽深的眸子裏帶著幾分令人心悸的算計。


    或許是林羽璃的動作太大,引起了一旁夜祁寒的注意,他眼神不動聲色的在兩人之間流轉了一番,微微斂了斂眸子。


    很快,林羽璃便收斂了心神,冷笑道:“好,妾身這就想辦法洗刷冤屈!”


    隨即,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她的清瀟園。不大的園子,裏麵連奴婢帶夜君墨的屬下,足有十幾個人。


    而這麽多人在此,除了張若雅那帶著哭腔的背誦聲,便再無一絲雜音了。


    林羽璃知道這得益於夜君墨的震懾,因而心中更是驚歎於他禦下有方!


    案件又轉回了嫁禍林羽璃的那件事上,他們此次前來,順便把劉清婉園子裏的下人也都給帶了過來。


    一同過來的,還有幾隻威猛雄壯的狼狗。


    那些下人看著這些氣勢洶洶的狼狗,一個個嚇得顫巍巍的縮在一旁。


    這個時候,府醫取來了千日眠的解藥,讓狼狗嗅了一下,隨即那些狼狗就衝到了其中一個丫鬟身旁,對著她狂吠了起來。


    那個丫鬟乃是劉清婉的陪嫁侍女,名叫月暖,長得相當漂亮。


    此時見到那幾隻凶狠的狼狗直衝她叫,整個人直接嚇暈了過去。


    不止如此,她的身下還泛出了一股子帶著騷氣的液體。顯然是被嚇到失、禁了!


    這般漂亮的一個姑娘,原本圍觀眾人還覺得我見猶憐。


    忽然來了這麽一出,他們心底對她的那丁點憐惜,瞬間也被惡心取代了。


    此時,一旁的夜君墨更是臉色一沉,嫌惡道:“什麽味道?拉下去,喂狗!”


    眼見那些個侍衛就上上手抓人了,林羽璃麵色一變,趕緊擋在了前麵。


    眼見夜君墨麵色變了,她趕緊恭聲求情道:“王爺,這丫鬟還是本案的關鍵證人。還望王爺能通融片刻,待她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再行處置!”


    “靖王妃這是要幹涉本王的決定?”夜君墨聲音雖然不大,可其中的冷意,卻是叫在場之人,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妾身不敢!”林羽璃沉聲回道,“隻是……”


    “或者,靖王妃想要代她受過?”夜君墨涼涼的道,“本王可以成全你!”


    “王爺說笑了!”話說到這份上,林羽璃自然不敢繼續不識好歹。


    夜君墨沒再說話,打了個手勢,叫手下繼續。


    手下領命,牽著狼狗,拉著意識全無的月暖退了下去。


    不消片刻,不遠處便響起了月暖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一下,跪在地上,等待接受審判的金雀等人差點也嚇尿了褲子。


    但想到月暖的慘狀,他們硬生生的憋住了。


    “接下來,靖王妃打算如何審?”夜君墨沉聲道,“加快速度,本王的時間,金貴的很!”


    “妾身不敢耽誤攝政王時間,而這些個下人,嘴巴又太緊,故而妾身以為,如今最便捷的法子,還是需要使點手段逼供才行!”林羽璃道,“為了不耽誤王爺時間,或許,那幾隻狼狗,可以借來一用!隻是王爺,妾身有個不情之請!”


    “說!”夜祁寒神色冷然的道。


    “為了盡快揪出真凶,不若給他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林羽璃不緊不緩的道,“若是誰率先如實招供,便減輕處罰。可以嗎?”


    “也好!”沒等夜祁寒說話,就聽夜君墨淡聲道,“不如再加點彩頭!若是有人繼續隱瞞,待真相水落石出之時,便去嚐嚐那七十二套刑具的滋味!不知靖王,意下如何?”


    “本王沒有異議!”夜祁寒回道。


    “那妾身在此先謝過王爺了!”林羽璃說著,轉頭笑盈盈的看向金雀等人,淡聲道,“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招供或者喂狗,選一樣!”


    “不要!不要!奴婢招!奴婢什麽都招!”此時金雀卻是慌了神,忙不迭的回道,“奴婢是受了秀容指使,給王妃您下了藥。可那巫蠱娃娃的事,奴婢的確毫不知情啊!”


    李四也趕緊道:“小的也是被秀容收買,才會做出汙蔑王妃那等錯事的!求王妃恕罪!求王爺恕罪啊!”


    “求王爺,王妃明鑒!奴婢不曾指使過他們做任何事情!”秀容卻是一副臨危不亂的模樣,沉聲道,“奴婢冤枉!奴婢沒有理由去嫁禍王妃!”


    “你沒有理由,或許你主子有呢?”林羽璃諷聲道,“這一石二鳥的計策使得多麽完美!隻要今天本王妃沒有回來,那麽非但坐實了迫害劉妃,私通侍衛的罪名,還順便除掉了劉妃和她腹中的胎兒。而除掉我們,最大的受益人是誰,不用妾身明說了吧,王爺!”


    聞言,夜祁寒轉頭看向一側可憐巴巴的背誦律法的張若雅,沉聲道:“張妃,你有什麽可說的!”


    “王爺,妾身冤枉!”張若雅自然不會承認這些,直呼冤枉,哭訴自己的委屈。


    末了,還不忘加一句,“王妃這般懷疑妾身,總該拿出證據才是!”


    “證據,我自然是有的!”林羽璃道,“王爺,這魔羅香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但凡接觸之人,三日之內,手上都會殘留著藥性!隻需用這追魂蟲去測一測便知道了!”


    林羽璃說完,不動聲色的觀察了眾人一眼。卻見秀容頓時變了臉色,而金雀和李四未見異樣,甚至連張若雅也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


    倒是一旁跪著的,清瀟園的另一個管掃灑的丫鬟紅兒,不自覺的繃緊了身子。


    一圈下來,林羽璃心中已經有了數。


    隨即她歎聲道:“隻是可惜,逸清那裏最後的追魂蟲,卻已經被妾身用完了!”


    “那你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夜祁寒憤聲道。


    “王爺莫急,雖然沒了追魂蟲,但是妾身記得當時嫁妝裏有一種東西,隻要遇到魔羅香便會變色。故而隻要是三天內接觸過這魔羅香的人,隻要塗抹上這種東西,便可以探出來了!”林羽璃話音方落,就聽張若雅厲聲道,“王妃這法子妾身聞所未聞,萬一你趁機作弊,豈不是給了你嫁禍妾身的機會?”


    “張妃的擔憂很有道理!所以,本王妃有辦法保證公平!”林羽璃說著,恭聲道,“請容妾身失陪片刻,去取出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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