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捉賊追贓的。”


    法海聽了,臉上一片大義凜然:“聖人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庫銀被盜事關重大,必須要捉拿賊寇,明正典刑,無論是汪洋大盜,還是國家蛀蟲,都要繩之以法,以正視聽,誰都逃脫不了朝廷律法的製裁。”


    “公子,正氣凜然,他日定能高中榜首,為咱們老百姓聲張正義。”


    “那是當然,我讀聖賢之書,為天地立命,為百姓立心,繼往聖之絕學,開萬世之太平,這正是我讀書明義的大道所在。”


    法海一臉正氣,滿懷大義:“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說著,大踏步離開眾人圍觀的地方,隻留下這人一臉崇拜的看著法海,不住的點頭讚歎:“不愧是讀書種子,聖人門徒,當然,我一句也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麽。”


    法海轉身離開,正見一個白衣少年,施施然走了過來。


    這位白衣少年正是白眉鷹王渡劫時候,準備收取鷹王煉製一氣混元金丹的少年,少年身後此時隻有孤零零一個老者隨後。


    老者是玄府神君,臉色陰沉,好像有人欠了他十萬八千兩白銀似的,一張臉一直是烏雲轉陰,毫不見晴。


    “可惡,到底是什麽人,竟敢在我的地盤上麵不聽我的命令,還敢殺了我的人,這人到底是誰?什麽來頭,我若是捉到他,定讓他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白衣少年邊走邊罵罵咧咧,不過一想到那人手托大羅紫金缽順手就滅了自己一位金丹期侍從的時候。這少年心底就不由的冒出一股股寒氣。


    “少爺,那人的法器是件佛門至寶,修行的功夫正大浩然,連綿不斷,一看就是佛門中人。”


    玄府神君桀桀一笑:“既然是佛門中人。那就好辦了,少爺你放心,今天晚上,我會把方圓一百裏的所有寺廟統統夷為平地,我就不信找不到那賊禿驢,隻要找到那小子,我就有辦法殺了他!”


    想到法海忽悠自己,愣是逼的自己不敢動手。逃之夭夭的事情,玄府神君心中就有一股邪火沸騰,非要殺之而後快。


    “放心吧。隻要他還在錢塘附近,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立刻讓我父親錢塘縣令發下緝捕公文,天下緝拿,悠悠天下,我要讓他無處藏身,敢與我作對。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少年臉色一沉,手猛的一攥拳頭,好像能夠掌控天下,嘴中同時發狠。說話之際,兩人已經邁進了衙門。


    法海掃了一眼,沒敢細看,那個少年不過是剛剛度過龍虎大劫的草包,法海相信憑借自己的法力,法寶,就是再來兩個,殺他也和殺雞殺狗差不多少。隻是那玄府神君可是貨真價實的金丹高手,根基雄厚。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毫無弄虛作假。


    金丹高手號稱不死。能夠滴血重生,一下子殺不死,就是後患無窮,得日日夜夜防止他的打擊報複,讓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滴血重生,就是說**就是被打得粉碎,隻要還有一滴血留下,就能借助這滴血液重新塑造肉殼。


    這已經是非常玄妙的事情,據說到了一定境界後,一個人的所有肉殼可以進行能量與肉殼的相互變化。


    那時候肉殼能量相互轉化,就能千變萬化,化身億萬,那才是大神通,那時候行走天下,縱橫捭闔,沛然莫禦。


    “必須想辦法殺了他!”


    法海步入道境,開荒決神奇無比,祖竅中更是修出來一尊無上的神靈,靈覺早已開始向著元神變化,這時侯,白衣公子,玄府神君一提要報複自己,法海立刻自冥冥中感應到了。


    具體什麽當然感應不到,但是卻感應到一股危險向著自己逼迫而來。


    危險的源頭,就是玄府神君,白衣公子。


    “有人對我們動了殺機!”


    玄府神君目光幽幽一掃,神輝迸射,強的神念力量如潮水一樣覆蓋了過來。


    “好重的殺機,消失的好快。”…,


    這縷殺機一閃即逝,仍是讓玄府神君感應到了,金丹期的高手寂然觀照,冥冥有應,神通不可度量。


    可惜,碰上了法海這個怪胎。


    常人修一個丹田,他修三個丹田,同階無敵,亦可越級挑殺。


    這還不算,除了三大丹田,他全身四萬八千個竅穴將來也要修成四萬八千尊星神,每一尊星神就相當於一個元神,當時候,與人對戰,一個人單挑一個人,也是一群星神單挑一個人,敢於和法海作對的,簡直是太悲劇了。


    “哼,對我們動殺機的還少嗎,不過是些沒有本事的人,一群敢怒不敢言的廢物,動了殺機又能如何,借給他們十萬八千個膽子,他們敢動手嗎,動了手,還有他們的活路。”


    白衣公子如看螻蟻一樣,掃了一遍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冷笑道:“他們是嫉妒羨慕恨,恨自己沒有投一個好胎,嫉妒我們生來就高人一頭,羨慕我們無上的資源,天賦,可惜他們也隻有嫉妒羨慕恨的份了,誰讓他們生來低賤,這是天注定的,誰也改變不了。”


    “少爺說的是,這些低賤的東西,也想著對我們動殺機,給他們一千年,他們也沒有這能力,是我杯弓蛇影,杞人憂天了。”


    玄府神君桀桀一笑,大踏步走進錢塘縣衙。


    “公子和令尊父子情深,我也不過去打擾你們說話了。”


    玄府神君到了衙內,一躬身,踏步離開。


    看著轉身離去的玄府神君的影子,白衣公子狠狠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壓低聲音詛咒道:“牛什麽牛,你也不過是一條老狗,敢威脅我,早晚有天,我會讓師傅不滅天魔王取了你的狗命,做狗的沒有一點做狗的自覺,要你幹什麽。”


    白衣公子冷笑著轉身,步入內堂,就見一尊官人坐在靠背大椅上,閉著眼睛,悠然養神,此時開口說道:“溫兒,你也回來了,聽人說你出去尋找煉製一氣混元金丹的雷鷹,是不是找到了?”


    “父親,找到了是找到了,可惜已經有人捷足先登,而且還殺了我一名老仆。”


    白衣朱溫沒好氣的找一個椅子坐下。


    “什麽人敢搶我兒的東西,不知道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四海之內莫非王民嗎,那是朝廷的東西,得到了就應該雙手供奉上來,有朝廷保管,什麽人這麽大膽子,敢私吞朝廷的東西。”


    靠背大椅上的縣官說出話來,一頓一挫,自有一股懾人的威嚴,氣度。


    “哼,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人是佛門中人,一身佛法通天徹地,不過他仗著一身本事,對朝廷豢養的雷鷹私自吞沒,論罪當誅!”


    白衣朱溫陰沉著臉,求道:“父親,我這裏有這人的畫像,你讓衙役們貼到外麵,緝拿歸案如何?”


    “哦,你把那人的影像讓我看看。”


    朱縣官自靠背大椅上坐了起來,眼睛微微一咪:“我也想見識下是什麽人物到了錢塘,這麽不懂規矩,是應該教訓一下的,否則那天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父親時刻不忘提攜後進,心腸還是像往日一樣好。”


    朱溫大手一揮,元氣流轉出來,水鏡術一展,法海的影像顯化出來。


    “好一個俊俏的人。”


    朱縣官看了一眼,歎息一聲:“隻可惜這人大逆不道,偷盜了庫銀也還罷了,當今讓你煉就一氣混元金丹,這人竟然還敢私吞煉丹材料,雷鷹,這是當誅九族的大罪,就是為父有意包庇他也不行啊。”


    “是的,父親慈悲,誰知道這人不知道好歹,死就死了。”


    朱溫聽了哈哈大笑:“隻是我們奉公辦案,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走一個壞人,是他作惡多端,搶劫縣衙庫銀,私吞朝廷豢養的雷鷹,隻是自作惡,不可恕。”


    “這事兒就這麽定了,相比府台大人見這通達天聽的案子這麽快就破了,也會笑逐顏開的。”…,


    錢塘縣令微微一笑:“一會兒,我讓人把這佛門大盜的影像貼出去。”


    “父親英明神武,斷案明察秋毫之末,府台大人高興之下,上本皇帝,父親升官發財的時候又要到了。”


    朱溫站起來,恭喜了一下老父,說道:“據說庫銀丟失了四百兩?”


    “誰給你說的是四百兩?”


    錢塘縣令臉色一冷,道:“這個佛門的汪洋大盜窮凶極惡,把整個庫銀都搬空了,足足一萬兩千兩銀子,知道嗎?以後,聽見誰說是四百兩,都給我抓起來,好好炮製。”


    “對,對,對,父親英明神武,這個時候本來就是一萬兩千兩。”


    朱溫心知肚明,暗暗佩服老父的手段,心機,輕而易舉一萬多兩白銀到手,做的簡直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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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法海被玄府神君的神念掃過,脊背上幾乎立刻要出一層細汗,深深呼吸一口,穩定住情緒,自然的走了出去。


    “好險,不愧是金丹期高手,我隻不過是掃了他一眼,殺機微動,就讓感應到了。”


    法海走的遠了,才擦了擦都上滲出的汗珠。


    剛要離開,就聽到有人大聲喊道:“許仙,許仙你在哪裏,快跟姐姐回家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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