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了元旦,雲木初正式辭了職,再次變成了無業遊民,終於能享受一下一覺睡到自然醒的幸福生活了。


    在家裏宅了幾天,雲木初覺得自己快發黴了,決定趁著今天心情還不錯,準備出去走走,結果走著逛著,不自覺的又繞到了紡織市場,雲木初站在市場門口,抬頭看著招牌,輕輕地歎了口氣。


    看來這段路她是走習慣了,雲木初笑了笑,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沒有走進去。


    於是雲木初坐上公交車,隨便挑了個站下了車,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身旁的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隻有她,腳步緩慢,看上去休閑得很逆。


    不遠處的百貨公司大樓上,掛著一個巨大的led屏,而附近的大樓也不甘示弱,放眼望去,都是一片讓人眼花繚亂的世界,繁華繽紛,也容易迷茫。


    這時,其實一個led屏上的廣告讓雲木初愣了愣,因為突然停下的腳步,結果被過路的行人撞了一下,她隻好往旁邊走了幾步,站定抬頭,看著那個這條街上最大的led屏。


    屏幕裏有一位五官精致,美麗又有氣質的女孩,雖然記者說了很多,那個女孩也回答了很多,可雲木初隻聽進了一個名字:秦芮。


    她眨了眨眼,再次認真的看著那塊屏幕,果然,那是秦芮正在接受記者的采訪鼷。


    “那不是秦芮女神麽?真漂亮啊……”身邊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幾聲讚歎,雲木初這才回過神,扭頭看了看周圍,大概是路過的行人,隨口稱讚了一句吧。


    問完一些音樂上的問題,記者果然話鋒一轉,開始問起八卦來:“聽說你是和男朋友一起回國的,這次回國,是不是要開始籌備婚禮了呢?”


    隻見屏幕裏的秦芮笑了笑,臉頰上泛起一抹紅暈,從剛剛的優雅高貴,突然變成了一個嬌羞小女生的摸樣:“我們這次隻是回來配長輩過節的,至於結婚,暫時還沒有打算。”


    “說不定慕先生正在籌備求婚呢。”記者調侃了一句,讓秦芮的臉更加紅了。


    男朋友,結婚,慕先生……


    雲木初突然感覺到一點難受,可想了想,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麽立場去難過什麽。


    是自己將慕以寒推開的,怪不得別人,現在也不要矯情的去討回什麽。


    “木頭,原來你在這裏。”


    這時,右側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宛如大提琴般低沉好聽的聲音,雲木初轉頭去看,原來是紀邪正站在自己右邊,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隻見紀邪一身名貴的手工西裝,戴著一副墨鏡,這樣高大挺拔的身影即便是站在街旁,也依然惹人注目,不過這幅裝扮……顯然是剛剛從公司出來,每次看到紀邪穿成這樣,雲木初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家夥肯定是翹班了。


    “喲,總裁大人,看來您的公司挺清閑的嘛。”雲木初白了一眼紀邪。


    紀邪邪氣一笑,說:“還好還好,會議提前結束了,所以偷個懶出來走走透透氣,沒想到還真是有緣,這樣都能遇見你,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在一起才好呢?”


    自從四年前開始,紀邪每隔幾天都要向雲木初表白一次,每次都換著花樣來,剛開始實在是讓雲木初哭笑不得,可久而久之,雲木初也習以為常了,不去理他就好。


    紀邪看到雲木初一副冷漠的樣子,馬上裝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可憐兮兮的搖搖頭:“真傷心,居然這麽冷淡,果然我應該聽白鈞的話,不要向你表白那麽多次的。”


    “嗯,說得對,你要好好聽人家的話。”雲木初點點頭,深表讚同。


    白鈞是紀邪身邊的得力助手,琴棋書畫做飯家務,運動打架等等等等,簡直是一個十項全能的家夥,讓雲木初很是崇拜,而且人長得也很帥,不過她總覺得,白鈞就像是男版的離夕,這麽一想,好像白鈞跟離夕長得還有點像。


    想到這,雲木初回過神,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我看你又派人跟蹤我了,對麽?”雲木初斜著眼看著紀邪,問。


    紀邪假裝一臉驚訝的樣子,那高大的身材以及帶著墨鏡有些酷酷的臉,做出這種表情,簡直不能再奇怪了:“怎麽可能,我真的隻是剛好在附近開完會,然後出來走走透透氣的。”


    “少來。”雲木初歎了口氣,經過紀邪這幾年的所作所為,雲木初練就了一個新本領,輕而易舉的知道有沒有人在跟蹤她,也學會了怎麽樣才能擺脫掉那些尾巴,經過四年的特訓,效果顯著,雲木初感動的都想給紀邪交點學費了。


    “我說木頭,你這小腦袋瓜子怎麽越來越聰明了。”紀邪說著,伸手揉了揉雲木初的腦袋。


    雲木初馬上躲開了紀邪,還好自己今天戴了頂毛線帽子,不然一頭長發,加上冬天的靜電,肯定會被這家夥揉得亂糟糟的。


    這時,led裏播放的采訪進入了尾聲,紀邪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後轉頭看著雲木初,問:“你站在這裏這麽久,就是在看這個采訪?”


    雲木初怔了怔,沒有回答。


    紀邪歎了口氣:“我聽說那家夥在元旦前兩天就回國了,元旦當天還在自家的一處別墅舉辦了一場跨年party,日子過的滋潤的很。”說完,紀邪不忘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原來,他真的回國了,雲木初安靜的聽著,沒有回話。


    之前或許也有過報道吧,隻是自己一直忙著收尾跟交接的工作,根本沒時間去看什麽新聞,於是就錯過了。


    不過錯過就錯過吧,現在的她,已經離他所在的世界很遠很遠了。


    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紀邪轉移了話題,問:“木頭,你之前往我賬戶裏打的十萬是怎麽回事?”


    雲木初回過神,回答說:“還你的,這十萬先還給你,剩下的我會慢慢還。”


    “好端端的幹嘛還我錢。”紀邪皺了皺眉,可隔著墨鏡,雲木初並沒有看到:“我又不缺錢,而且你也沒有欠我的錢,為什麽要這樣。”


    “你之前又照顧我,又照顧我父親,還錢給你也是應該的。”雲木初回答到。


    聽到雲木初這句話,紀邪有些失落:“我們之間一定要算的這麽清麽……”


    “當然要算清楚,你隻不過是我的朋友,麻煩你這麽久,該還的還是要還的。”雲木初的語氣依舊稀鬆平淡。


    她心裏一直對紀邪有著揮之不去的愧疚感,雖然做法有些傷人,但她不可能因為這樣而強迫自己接受紀邪,有沒有其他能夠報答紀邪的方法,隻好選擇還錢了。


    “好吧。”紀邪笑了笑,有著淺淺的苦澀,可隻停留了幾秒,隨後又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說:“木頭,我看你都已經辭職了,今天也沒什麽事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無緣無故幹嘛請我吃飯?”雲木初一臉鄙夷的看著紀邪。


    “你就當我土豪任性就是了,再說了,我們不是朋友嗎?”最後那一句,紀邪有些艱難的說了出口,才剛說完,心裏就有了一片難以忽視的苦澀。


    可雲木初絲毫沒有察覺到紀邪心裏的難過,她想了想,紀邪這個家夥對朋友一向大方,不就一頓飯而已,也沒什麽,於是就點點頭,答應了。


    “好,就這麽定了,我去讓白鈞訂好位置。”紀邪微微一笑,拿出手機飛快的按了一串號碼,手機接通後,又簡短的吩咐了一句,整個過程還不到半分鍾,紀邪就已經安排妥當了。


    “有沒有把白鈞也算上?”雲木初問。


    “幹嘛要算上白鈞?”紀邪這句話帶著濃濃的醋意,自從白鈞出現後,雲木初總會提到他,這讓紀邪一直耿耿於懷,後來幹脆不讓白鈞出現在雲木初麵前了,除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才讓他在雲木初麵前露個麵。


    “白鈞也很辛苦啊,趕緊訂多個位置。”雲木初說完,就這麽安靜的盯著紀邪,直到紀邪被盯得實在是不太好意思隻好再打電話,雲木初才轉頭,繼續看著大街上的行人。


    可一個西裝筆挺,氣宇軒昂的高大男子站在街道旁,實在是引人注目。


    雲木初隻好扯了扯紀邪的袖子,說:“我說,怪人,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當獵奇雕像了,找個地方坐坐吧。”


    難得雲木初邀請自己找個地方坐坐,紀邪想都沒想就欣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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