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之戰,公孫瓚殺死劉虞後,zhan有幽州全部。


    劉虞為幽州牧時,素有恩信,並甚得邊境各少數民族的敬仰愛戴。公孫瓚殺死劉虞,許多人皆不服。原本的幽州從事鮮於輔率人收攏聚集忠於劉虞的州兵為劉虞報仇,鮮於輔等人推舉當時在胡、漢之中皆頗有威信與名望的燕國人閻柔為烏桓司馬,讓其領頭。閻柔為後,又招兵買馬,共得胡、漢數萬人,開始攻打公孫瓚。


    這時,劉虞的兒子劉和也在袁紹處請得兵馬,開拔幽州為父複仇。


    閻柔戰公孫瓚任命的漁陽太守鄒丹,兩軍在潞縣以北大戰,閻柔獲勝,斬殺鄒丹及其部下四千餘人。此戰後,烏桓峭王也率領手下烏桓及鮮卑人共七千餘騎加入,隨鮮於輔南下迎接劉和及袁紹的兵馬。


    袁紹遣部下大將麴義領兵,兩方會師,共計十萬兵馬,在鮑丘大敗公孫瓚,斬兩萬餘人。公孫瓚此戰一敗,代郡、廣陽郡、上穀郡與右北平郡幾地原本懾於公孫瓚武力之下的不服之士紛紛起兵,殺死公孫瓚任命的官員,響應加入為劉虞複仇的隊伍。


    公孫瓚自此之後,更是屢戰屢敗,直到退守易縣。


    在聽了一“燕南垂,趙北際,中央不合大如礪,唯有此中可避世”的童謠後,公孫瓚認為這“避世”的地方便是易縣。於是在易縣周圍挖掘了十道塹壕,又在壕內築土丘多座,每座皆五六丈高,再於其上建高樓,中央最高的一座十丈土山供他自己居住。他以鐵為門,侍衛全被隔在門外,凡七歲以上的男子皆不許入內,隻與姬妾同住,把自己嚴密的保護起來。


    需批閱的文簿等都用繩子吊上城,傳達命令則讓婦女練習放大嗓門,在樓上大聲吆喝。他疏遠賓客,不見外人,更不再出戰,讓屬下謀士、將領都是寒心,逐漸離散。


    周瑜看到“秋毫”成員送回來的這個消息後,一聲歎惜,向著旁邊劉曄道:“公孫瓚不但失了民心,更被打得喪失了信心,自甘頹廢墮落,已經完全沒有了雄心與鬥誌,他算是完了!”


    他輕輕搖搖頭,又是可惜道:“公孫瓚也算是個人物、一方大豪,威名之盛時威震幽州、塞外,胡虜皆避走,屬下‘白馬義從’亦是精銳中的精銳。帳下還有趙……嗯,謀臣猛將也不少。可惜,遇上個麴義,此人還當真是公孫瓚的克星。當初就在界橋以八百精兵為先登大敗了公孫瓚,包括了其精銳白馬義從。今次又撞上了麴義,果然是逢麴必敗,連戰連敗。”


    他那個“趙”,本是想說趙雲,但這時趙雲還聲名不顯,在公孫瓚手下也是個不太得重用的小將領,他這般推崇,說出來可就惹劉曄奇怪了,因此便打住改了“謀臣猛將”。


    白馬銀槍趙子龍,在後世的三國故事中,趙雲簡直就是三國第一偶像將領,粉絲多得不可計數。這等聲名,周瑜在後世自然是知曉的。雖然這聲名與人氣更多的是來自於《演義》及改編的遊戲、影視劇等,但沒辦法,誰叫人家小趙就是符合完美武將的幻想呢?人帥、武藝高、綜合能力也強,而且還忠心無比。


    周瑜對於趙雲的印象,基本也就是後世聽來與眾人傳誦的這個。得知趙雲這時還沒被劉備收入麾下,他自是免不了動一番心思,派人去打探趙雲的情況。


    老實說,他除了從“常山趙子龍”中知道趙雲是常山人外,還真不知道趙雲在投劉備之前究竟是幹什麽的。這一打探,才知道趙雲這時是在公孫瓚手下當兵,並且是“白馬義從”中的一員。


    不過趙雲卻沒參與公孫瓚的這番連敗之戰,在此之前,趙雲兄長去世,趙雲因此向公孫瓚暫辭職務,回鄉奔喪,卻是正好錯過了公孫瓚被麴義打得這一連番的敗戰。


    公孫瓚的情況,周瑜於後世並不知曉,也隻止於聽說過這個名字,並知道是三國時期的人物,聽說跟劉備還是同學。他剛才所說,都是原本周瑜對公孫瓚的了解以及最近“秋毫”成員所打探來的消息。


    麴義的名字,他後世則是半點也沒聽說過。在他後世那道聽途說所知有限的三國故事印象中,袁紹似乎是個很菜的家夥,不想手底下還有這等猛人。隻用八百精兵,強弩千張就破了公孫瓚的數萬兵馬,其中還包括“白馬義從”這支公孫瓚手底下的精銳騎兵。


    麴義以八百破公孫瓚數萬的界橋一戰,卻不是生在今次於幽州的戰場上。而是初平三年,公孫瓚與袁紹爭戰之時。當初公孫瓚破青州黃巾三十萬,誌得意滿,雄心蓋天,自置冀、青、兗三州刺史。他進軍冀州,冀州長吏無不望風響應,開門受之。當時袁紹亦要占冀州為地盤,於是兩人不可避免地爭鬥起來。最後,以公孫瓚在麴義麵前慘敗告終收場。


    劉曄笑道:“被公瑾這般一說,這麴義還真是公孫瓚的天生克星。細數來,公孫瓚也果真是逢麴必敗。”他頓了下,道:“公孫瓚當初既殺宗正,便已然是失了幽州民心,自取敗亡之道。如今落到這般地步,也是報應!”


    劉曄言中的“宗正”便是指劉虞,劉虞曾擔過這個職位,為九卿之一。宗正乃是管理皇室家族以及外戚勳貴成員事務的官員,掌握皇族的名籍簿,非皇族成員不能擔任。


    劉曄與劉虞皆是漢室宗家、皇族子弟,雖然關係已遠,說來卻也是親戚,所以他一向喜用劉虞曾擔任過管理皇家成員的宗正來代稱。同是漢室宗親,劉曄自是對公孫瓚殺劉虞頗為有怨。何況劉虞一向頗有人緣,老好人一個,為人品德高尚,為官政績突出,劉曄向來也頗是敬重,以長輩視之。


    周瑜聽劉曄提起“宗正”一詞,笑道:“我倒一時忘了子揚也是漢室宗親了,卻不知與劉幽州是何關係?”


    劉曄道:“宗正祖上是東海恭王,我祖上則是阜陵王,皆是光武帝之子,算來都是光武帝一支。按輩份,我可稱得宗正一聲‘伯父’,隻恨此生未能得曾一見,甚憾!”說罷,又是一歎,還有些緬懷之色。似提起了光武帝,在緬懷光武帝時的漢室強盛。


    周瑜也陪他歎了句“確實甚憾!”


    劉曄聞言,卻猛然醒了過來,瞧了周瑜一眼,道:“如今漢室衰微,天下群雄並起,改朝換代之勢已成定局。我們這些漢室宗親,哪裏還有什麽能指望?我如今,亦不過是為自己謀出身罷了。漢室宗親的身份,公瑾以後還是莫要再提。”


    周瑜被劉曄說得也應應過來,搖一笑,有些生氣地歎道:“子揚,你我相交多時,已是知之甚深,難不成還以為我剛才是以言語試你?”


    劉曄才知自己誤會,也實在要怪他這漢室宗親的身份有些過於敏感,不禁麵上有些赧色地拱手致歉道:“公瑾誤怪!”


    “無事。”周瑜搖手笑了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咱們以後有何事,便互相坦誠布公的說出來,莫要互相猜忌,惹了生份。”


    劉曄正色道:“公瑾所言甚是!”點頭受教。


    周瑜揭過此事不提,又轉回話題,笑道:“公孫瓚可能也知道自己要完了,所以打造了個烏龜殼把自己保護起來,又積攢了三百萬斛穀糧,自己縮在殼裏與姬妾們整日醉生夢死,享受最後的人生。他這是自己放棄了自己的事業,隻剩下貪圖享受,無怪乎屬下們離散。”


    拿後世的話說,公孫瓚這種情況就是,老板都不幹了,那職員們還打的什麽工,自然是各走各路,另尋老板找工作。周瑜道:“公孫瓚不要,咱們要。子揚,你讓幽州的人去盡量招攬公孫瓚的屬下,能招多少是多少,也不拘什麽身份,就是尋常的一名‘白馬義從’我也要,給他們撥去一部分錢財專責招攬之用。嗯,有個叫趙雲的讓他們特別注意,務必招攬到。”


    這般兼職獵頭公司挖牆角,最重要的就是為趙雲了,不可放過。就是說出來惹劉曄奇怪,也要特別叮囑,別的沒挖到不要緊,這個才是最要緊的。


    “公瑾,這趙雲是何方人氏,竟勞公瑾特別叮囑?”趙雲此時果然聲名不顯,知道的人有限。劉曄沒聽過趙雲的聲名,但周瑜卻特別吩咐,他果然也就不免有些奇怪地問了出來。


    周瑜道:“此人乃是常山人氏,我聽聞他受名師指點,武藝高強,乃是三千白馬義從中的第一人,驍勇異常。”


    周瑜這話大半屬實,唯有“三千白馬義從中的第一人”這句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不過也不算誇張,雖然這說法沒流傳,但以趙雲的本事,想來也當屬是第一。這當口他當然是要向劉曄誇耀趙雲幾句,讓劉曄及幽州秋毫成員也加倍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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