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陽學宮的資料並不其多,祁青將徐庶請討來的時候…將這份資料看完。


    “公謹,尋我何事?”徐庶也是網回家不久,屁股都還未坐熱,周瑜便派祁青尋了過來。兩人不過才網分別。周瑜便派人來尋,徐庶以為有什麽急事,來得也是匆忙。


    周瑜一瞧徐庶麵上神色,也知他所想,輕鬆地笑了笑以作寬慰。道:“並無急事。隻是忽然想到一計,或可逼迫劉表答應我們的建議。尋你來相商


    “何計?。徐庶忙問道。


    周瑜請他先行入座,然後呼道:“雨荷。上茶!”


    口石


    雨荷此時在隔壁的房中,尚自驚慌、羞喜難退,這時聽到周瑜的呼聲,又是一驚。聽到周瑜叫她去上茶,一時有些為難,侍候茶水是她的工作。她應當出去奉茶,可她現在卻還有些不敢與不知該如何麵對周瑜。


    一番左右。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去上茶。這是她婢女的本職工作,應當作好,豈能因自己的心情而耽識了主人的事情,怠慢了客人?且她終是聽命慣了。想了想後便還是選擇了服從己


    夥房中的水壺燒開後一直都在火爐上坐著,用小火保持著溫度。雨荷到夥房中衝泡好了兩杯茶,用漆盤端放著。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慌亂與羞怯,低著頭進廳為周瑜與徐庶各奉上一杯茶。


    “元直可知道“黨錮。嗎?。周瑜並未直說自己的計策,而是先問徐庶此事。


    他正與徐庶說話。也沒顧得自己的小嘩女現在的心思如何以及他先前的那番舉動對小婢女造成了怎樣的震動。


    雨荷本是又羞又慌,低頭不敢看周瑜。但進來後,卻現周瑜瞧也未瞧自己。自己過去為他奉茶,也沒見他轉頭瞧上一眼,心中不由又滿是失落,倒逐去了方才的慌亂與羞怯。奉完茶後,她退到周瑜的身後側跪坐待命,目光有些微微幽怨地偷偷瞧著周瑜的側影。


    “怎會不知?。徐庶也有些弄不明白周瑜要說什麽,剛才還說有能夠逼迫劉表答應他們建議的計策,怎麽下一句又轉到黨錮之事了?不過他也不追問,順著答了句,接著便把桓、靈二帝時的兩次黨錮簡略述說了一遍,末了又感歎了幾句宦官專權與先輩們的鬥爭。


    兩次黨錮之禍分別生在桓帝與靈帝這兩位緊鄰著的皇帝當政期間,原因都是宦官專權。一些正直的官員、士人聯結太學生抨擊朝政。上書請求製裁宦黨,以肅朝綱。這是宦官集團與士人集團的矛盾鬥爭,但兩次皆以士人集團的失敗而告終,參與的士人、官員與太學生們皆被以“黨人”之名禁錮終身。不得為官。許多未參與的士人也因此而被牽連。或因有人借此打擊報複被誣告。劉表便受過此牽連。


    第二次的黨錮之禍直到黃巾之亂時,禁錮之令都還未解除。


    直到黃巾之亂爆,靈帝為加強統治階級內部的團結,以及怕被禁錮的黨人與黃巾一起作亂,才聽從了皇甫嵩的建議解除黨禁。而直到中平六年靈帝死,董卓掌權。廢少帝立獻帝。朝庭才派使者吊祭因黨錮而死的太尉陳蕃與大將軍窒武等人。使時隔二十二年後,才算正式為陳蕃、竇武等人平反。


    說來也有些諷刺,因反對宦官專權的陳蕃、寰武等人,卻是在董卓這大軍閥與專權者掌權的時候才被正式平反。雖然董卓並非宦官,但性質並無不同。而董卓專權時比黨錮時的那些宦官們更加專權,也更加殘暴。


    董卓這位獨裁者,對那些反對方權者的黨人們當然並沒什麽同情與抱不平。他也不是因此才為他們平反。這隻是一種政治手段,他是借此來安撫天下士人,在士人們的心中豎立起一個正麵的形象,以利於他的掌權與統治。


    周瑜倒是對黨錮之禍中受害的那些黨人們有些同情與不平,並且敬佩他們的為人與所為,但他提起此事卻並非是懷緬這些前輩,他隻是看重這兩次事件中的其中一點。那就是。這兩次事件中都有太學生參與其中。而且人數不少。


    周瑜待徐庶說完。舉起自己案幾上的那份襄陽學宮的資料,又問道:“元直,你可知我看的這份資料是什麽?。不待徐庶再問,他便已著重的語氣接著答道:“襄陽學宮。”


    徐庶先時還有些茫然。感覺周瑜的思維跳躍太大,先後問的兩句話都全然不接著,提起的事情也都沒有什麽關聯。但他知道,周瑜找他來絕不是就為說這般莫名其妙的話,何況周瑜先前已說及想到了逼迫劉表答應他們建議的計策。那周瑜接下來的話定然便是與此計有關聯的,盡管看上去似二二兒茫徐庶知道,泣其中絕對有關他也是絕頂聰明、智謀百出之人,認真用心一想,瞧著周瑜還舉在手中的那份襄陽學宮資料以及周瑜剛才以特別著重的語氣說出了“襄陽學宮”四字。不由雙眼一亮,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其中關鍵,喜道:“公謹莫非是要效太學學生之舉?”


    “不錯。”周瑜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襄陽學宮資料稍用力拍在幾上。出“啪”的一聲響。


    猜對了周瑜的計策,徐庶也是露出微笑。他又將此計仔細想過,想起兩次黨錮都未成功,反是士人們遭禁錮。不由也擔心周瑜的效法之舉。又皺起了眉頭來。


    周瑜瞧著徐庶的表情。立即便想到了徐庶的擔憂所在,不等他問出。便滿懷自信地道:“元直放心,劉表不是五宦侯與十常侍,他做不出來那樣的事。何況他乃是愛名之人,一向珍惜自己的羽毛。他的仁義之名保持了半輩子,絕不會在此時做出自毀名聲、晚節不保的事來。此事大義當頭。他若不想失了自己的忠義之名與荊襄士子之心,那此事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這就是輿論的威力!”周瑜在心中補了一句。他就是要利用輿論的威力來對劉表施壓,動襄陽學宮的學生聯名上書,遊行請願。這勢頭一旦挑起來,他就不信劉表在這樣的壓力下敢不答應。


    這種事情在後世很常見,他自己都親身經曆過幾回,在媒體的輿論壓力下,有時你不得不被迫做出一些選擇與答應一些事情。可以使之好。也可以使之壞。在後世。可說誰掌握了言權,誰就是站在正義與有理的一方。


    這時候沒有什麽新聞媒體,但他可以通過學生去造勢。學生們在任何時代都是熱血與激憤的知識分子,曆史上像太學學生聯名上書請願這種事也並不鮮見。後世的近代史上,學生運動與遊行示威等等。更是一場連著一場,多少熱血學子為了國家與民族的大義而不惜性命。現在的大義便是忠君,維護大漢天子與朝庭的威儀。


    周瑜接著將自己的計策向徐庶詳細道來。也不避身後的雨荷。在他來說。這貼身小婢女是自己人,許多事情都不需避及。


    他也了解雨荷的為人,知道她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向人胡亂言說。若她有胡言亂語、藏不住秘密的毛病,前一任的周瑜便早不要她了。


    “好,果然妙計!”徐庶聽罷,不由擊節讚歎,對周瑜能想出此計實在佩服。這哪是或可逼迫劉表答應他們的建議,而是一定。周瑜先前的話實在是謙虛了,反正徐庶心想若換成自己,那也是得被逼就範。不答應也得答應。除非他能不顧名聲,施以辣手鎮壓。


    但他不是這樣的人,做不來這樣的事,而劉表也不是這樣的人。同樣也做不來。他不是曹操。不是梟雄。若此事的當事人換成是曹操,周瑜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計策,用了也八成不會成功。但荊州是劉表當家,他此計便是吃定了劉表,用的是正大光明的陽謀,劉表即便知道了是有人蓄意挑動襄陽學宮的學生,他也同樣是無可奈何。


    口石


    周瑜道:“此計還需元直出力。晚上你去孔明家中與他們相聚。若劉表已然答應了迎天子那便罷了;若他沒有答應,你便將此計道出。讓孔明他們與你一起行事,明日便去學宮中聯係與說動學子們。勿要著急,多花幾日功夫,說動的人越多越好。此事便在於人多,人少根本不能成事,至少也得有二、三百人方成。若能將襄陽學宮的千多學子全都招聚起來,那才是最好不過。你與孔明他們都是襄陽學宮的學子,正好方便行事。”


    他們進城時跟黃承彥說好的晚上相聚的地點,正是諸葛亮的家中。晚上周瑜是不會去的。他表現得不關心這些事情。自然要置身事外。行此計策,也要把自己擇在外麵。沒人知道是他做的最好。置於劉表會否答應迎天子駕入襄陽的建議,他自然可通過徐庶來知道。何況到晚上劉曄也會帶回來消息。


    徐庶點頭答應,又與周瑜商討了一些細節,告辭離去。


    周瑜目送徐庶離去,輕輕舒了口氣,轉身看向身側後跪坐的美麗小婢女,張開雙臂笑道:“來,雨荷,咱們繼續!”


    “啊?”


    美麗的小婢女再次愣住,瞪大了一雙妙目,驚慌、羞怯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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