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還敢不敢了?”滕九延大聲嗬斥道。


    金熙熙連連搖頭,恨不得把腦袋瓜子也搖下來。


    見她這般反應,滕九延心裏的怒火褪去幾分。


    他又想起她跟趙良以前在一起的事兒,一絲異樣的恨意讓他又是鞭子抽在地上,同樣的鞭稍回彈在她另外一隻腿上。


    沒一會兒,她的腿又開始發紅發紫。


    “嗚嗚~~~~”金熙熙咬牙。


    滕九延,你大爺的,艸,你下手也太狠了,再這樣折騰下去,她不死也脫層皮,等她傷好了,她說什麽也要逃命。


    這麽一想,她就開始籌劃逃跑的計劃。


    至少短時間裏,她不宜出門,得乖乖的,獲得他的信任才行。


    主意打定過後,她即便痛得想問候滕九延祖宗,嘴裏的領帶阻隔了她的紅舌,她就努力擠出一絲絲的笑,想要討得大魔王的歡心。


    原本還打算放她一馬的滕九延,在見到金熙熙那一臉虛假的笑容時,他就覺得她一定在籌謀什麽壞事兒。


    所以,他又是啪啪幾鞭子,抽得又響亮又迅猛。


    “狗東西,你給老子聽清楚了,你若是敢再惹怒我,我一定不會這麽輕易饒了你。懲罰一定會比現在重一百倍。”滕九延嗜血的聲音帶著狠辣殘忍。


    金熙熙連連搖頭,表示她不敢了。


    見她嚇得臉色發白,他這才稍微滿意了幾分。


    打開醫藥箱,拿出一隻特製的藥膏,他蹲下給她擦拭受傷的部位。


    擦好後,他解開捆綁她手腳的棉衣,命令道:“站好。”


    金熙熙連忙兩腿並攏,胡亂地行軍禮:“首長好。”


    “幫我解決。”滕九延義正言辭地下達命令。


    納尼?


    金熙熙瞪大了眼珠子,吞了吞口水,目光下移,終於看到了他支起得老高老高的“戰區”。


    那一天,她感覺手快不是自己的,喉嚨快要廢掉了。


    男人的戰鬥力是一天比一天強悍,她絲毫不懷疑,再多來幾次,她一定會“英年早逝”的。


    隻是不知道這算不算因公殉職,會不會有體恤金拿


    這一次,她硬是在床上躺了三天,白天,她基本不穿衣服,都是晾著傷口的,有時候要起來刷牙洗臉,她也是直接套一件直通通的睡衣,底下涼颼颼的。


    晚上,滕九延會按時給她上藥,擦拭傷口。


    她提出讓常嫂來,卻被男人狠狠“懲罰”了一通,吻得她唇瓣發紫才罷休。


    他冷冽道:“這個地方,你也讓別人來?想讓我現在就上你?”


    金熙熙梗了梗,臉色黑得直接掉地上。


    在認識了他後,她才深切體會到什麽叫真流氓.


    三天後,等她下樓來,卻發現別墅裏氣氛怪異,看來看去,她終於發現,門口的守衛什麽時候竟然換人了。


    “常嫂,阿坤去哪兒了?”她拿著一塊糕點,邊吃邊隨意地問。


    聽她問起,常嫂欲言又止。


    自從金熙熙從外麵回來後,少爺狠狠發了一通脾氣,怪責他們私自放金熙熙出門。


    原本,少爺是想將他們所有人都發落掉的。


    是金熙熙一直喊常嫂,讓常嫂做她喜歡吃的糕點。


    滕九延深深看了一眼常嫂,最後將阿坤重罰過後,將人調走了,據說調去了邊緣的山區.


    少爺臨走前還說:“今後誰敢胡亂放她出門,亂嚼舌根子,全體一起受罰,一起離開滕家。”


    “熙熙小姐,阿坤走了,不會回來了。”常嫂眼神躲閃道。


    金熙熙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以往常嫂從不會這麽怕她,更不會躲避著她的親近。


    而阿坤曾經可是對常嫂說過,他喜歡晟京,喜歡留在少爺身邊伺候他。


    這樣的人,又怎麽舍得離開?


    “是九爺,對不對?”金熙熙臉色難看問。


    “熙熙小姐,您就別問了,能留下來照顧您,是我們的福分,我去做事了。”常嫂躬身退下去了。


    看到一院子的人一個個如驚弓之鳥,看到她也恭敬地行禮,不多話,更不會跟她打成一片。


    她仿佛明白了什麽。


    夜幕時分。


    滕九延如行走的霍爾蒙,他一進房間,屋子裏的溫度都刹那上升。


    他摸到床邊上,掏出藥膏準備脫金熙熙褲子。


    誰知,側身背對著他的金熙熙,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往遠處一扔,驟然翻身,怒目而視。


    “你什麽眼神?”他冷聲道。


    房間裏,除了床頭邊上昏黃的床頭燈,再沒開大燈,幽暗的視線在這黑夜裏流轉,透著一絲絲的涼意。


    “嗬嗬,我什麽眼神?我這是歡迎我們高高在上的九爺啊-――”金熙熙說著,就開始鼓掌。


    滕九延沉默地看著她,幽冷的視線寒冰入骨。


    她那一張臉全是假笑,不知道多礙眼。 “九爺,您是我老板,我的頂頭上司,我不敢得罪你,就像這星夜別墅裏的每一個員工一樣,得罪了你,就是個死,就是萬劫不複,隻是我不明白了,大家都在努力的幹活,你憑著心意想處罰誰就處罰誰,


    您是不是覺得特有成就感呢?”金熙熙嘲諷道。


    “女人,你是不是有毛病?”滕九延驟然起身,寒眸賽雪。


    金熙熙也蹭地一下站起來,走到他身前,說:“九爺,我一直敬仰你是條漢子,我犯錯了,我接受懲罰,你為什麽要處理院子裏的人?他們又錯在哪裏?”


    嘶-――


    滕九延心火一炙。


    右手猛地一把掐住她細弱的脖子,低吼道:“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我處罰誰,由得著你來管?”


    金熙熙想起這一段時間受的罪,比她這輩子受的都多,一貫的樂觀開朗這會兒全沒了,也不想強壯堅強,破罐子破摔道:“你掐啊,掐死我好了。”


    噗-―― 滕九延猛地將她往床上一丟,用腿壓在她背上,大聲道:“金熙熙,你最好記清楚自己身份,你不過是我手底的奴隸,我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你若是敢動別的心思,我一定會讓你如意,親手殺了你。


    ”


    說著,他轉身毅然地大踏步離開。


    奴隸?


    嗬嗬,嗬嗬,原來她連他手底下的員工都不算啊?


    隻是一個奴隸呀!


    金熙熙的心驟然一痛。


    她伸手狠狠拍打著疼痛的地方。


    她不明白,那個地方為什麽會痛,痛得她想溺斃而亡,痛得她想撞牆而死。 黑暗的夜裏,沒有一絲的風,初秋的涼爽帶著一絲絲的悶熱,她額頭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她就那麽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從滕九延的話語裏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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