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得這麽容易?


    沒門。


    他沒給過他命令,黑木就這麽死了?


    “把這些照片放到網絡上,說他是一名強女幹犯。”


    黑木想死得體麵,想活得體麵。


    那就讓他嚐試一下死後的不堪。


    小野立馬上前,接過相機。


    深夜12點,一組大尺度的照片在網絡上到處泛濫。


    不得不說,網絡是個神奇的地方,無數的東西都可以充斥在裏麵,暴力,不堪以及各方力量的陰謀詭計。


    “本國有史以來最強的強女幹犯被複仇女神丟入銀窩,遭遇s、m而死。”


    這一組照片裏,黑木身上各處都沒有打馬賽克,唯有在最不堪的位置寫上“馬賽克”三個字,其他部位,一覽無餘。


    他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不著片縷。


    臉部嘴角都是血跡,牙齒剝落,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淤青,鞭痕,各種糟心的痕跡,一看就讓人倒胃口。


    充斥著各種無法言喻的……曖昧傷痕。


    文章裏寫:但凡有認識該罪犯的人可以提供線索,將會得到一筆豐厚的獎勵。


    一時之間,整個網絡都炸了。


    全民都在搜索這個最大的罪犯消息,奈何網絡上,竟然沒有認識他的人,也沒有任何他的資料。


    他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個人。


    沒有同伴,沒有同學,沒有任何跟他共事的同事。


    他的這筆獎金最終也沒人來領取。


    深夜四點鍾。


    滕九延坐在監控車裏,身邊是滕賀駿和小野。“不用查了,沒用的,黑木多半是有背景的,或者是他出生就被人拉入特訓隊伍,有針對性地進行訓練,他成長的環境肯定是跟普通人不一樣的。萬一,萬一,他是國內的間諜,他的檔案資料都被銷毀,不


    會留下任何存檔的。是查不出來的。”滕賀駿說道。


    小野也認同滕賀駿的觀點。


    “我認為之前我們追查到的所有資料,都是有人故意散布出來的,不然怎麽會那麽巧合,隻能查到那麽一點東西。”小野補充道。


    他們三人的資料在整個a國都沒有一丁點的記錄與痕跡。


    就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組織。


    隨著天豹的隕落,組織解散,三人也消失得毫無蹤跡。


    直到滕九延鍥而不舍地追蹤,總算把黑鬼從茫茫汪洋人海裏給撈出來。


    “不用擔心,紅鬼一定能看到他兄弟的慘狀。”滕九延冷笑道。


    縱使不能把紅鬼逼出來,也能讓他們體會下,失去兄弟的滋味兒。


    他對小野道:“把消息散布出去,我會在三天後去磅礴山,帶著黑鬼去祭拜我的兄弟。”


    “是。”小野道。


    滕賀駿看著一直冷漠得好像沒事兒人一樣的二弟。


    他心底默默不安。


    “你沒事吧?”他關切地問。


    就像他曾經知道莫寒兒想傷害二弟時,他刻骨銘心的痛到底有多深,唯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能懂。


    痛徹心扉!


    他清楚二弟最厭惡女人對他別有用心。


    若說金熙熙是紅鬼從出生就開始為滕九延而準備的一顆棋子,這種用心何其深沉,又何其可怕?


    誰能逃脫這種鋪天而設的大網?


    滕九延斜睨著他,冷笑道:“怎麽,你放下莫寒兒了?可以肆無忌憚地找女人了嗎?”


    “你!”滕賀駿被他戳心的話氣得發抖。


    “如果你想上/女人,又沒本事找,告訴老子,老子給你找一遝,包管你欲/仙/欲/死。”滕九延繼續紮刀子。


    “你有病吧!”滕賀駿被他刺激得想發狂。


    滕九延依舊不肯放過他。


    “莫寒兒那種賤貨,也就你看得上,是老子,早找人把她弄廢……”


    話音還沒說完,滕賀駿爆發了。


    他一拳招呼上去。


    滕九延也不是任由他搓揉的對象。


    兩人就在車裏你來我往的交上手。


    沒多久,兩人彼此喂狠招,都被雙方揍成豬頭。


    “哈哈哈,滕賀駿你這張臉太可恨,當初老子的女人還說你是謙謙君子,給老子再謙謙一個看看。”滕九延大聲嘲笑著大哥。


    挖槽!


    滕賀駿被這個瘋子二弟鬧得抓狂。


    他猛地拉開車門,大踏步地朝外麵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滕九延視線裏。


    等他一走,滕九延狠狠拉上車門,一個人躺在後座椅上。


    小野站在車窗外,看著他。


    滕九延冷鋒一哼,說道:“一點眼力見也沒,車裏就那麽大點地方,非要跟老子擠,看下回還敢不敢跟老子擠。”


    他按下一道按鈕。


    車裏變成黑暗一片,什麽也看不到了。


    連前方的玻璃都被一塊黑幕給遮擋住。


    小野看著監控車在搖晃。


    跟汪洋裏顛簸的小舟一樣。


    外人一看,還以為裏麵有兩個人在打野味呢。


    天亮魚肚白。


    金熙熙心裏感覺有種憋悶,很不舒暢,她驟然醒過來。


    床邊空無一人。


    “老公?”


    她試探地喊了一嗓子。


    沒人在啊!


    怎麽回事,他難道一晚上都不在嗎?


    新婚第一天呢,就算不是婚禮的第一天,領證難道不是新婚嗎?


    他竟然迫不及待地丟下她一個人。


    她按開床頭燈。


    床頭櫃上,竟然有一張紙條。


    她拿起來一看,是滕九延昨晚臨走前留下的吧。


    隻見字條上寫著:


    夕顏被人摸過,帶過,弄髒了,不要。我讓少煌給你重新設計一枚獨特一點的,到時候等我們舉行婚禮再用。


    婚禮?


    金熙熙一聽到這個詞匯,心肝兒亂顫,整個人都開心到發狂。


    終於,終於,第一次聽到他說他要給她一個婚禮。


    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如果隻領證,不舉辦婚禮,人生總是不完整的,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她目光緊緊落在“婚禮”兩個字上,久久地挪不開炙熱的眼神。


    躺下來,將紙條壓在臉頰上。


    “老公,你個壞銀,腫麽可以不親口對我說,還要寫在紙條上,多沒誠意啊?”


    雖然是埋汰的話語,可語氣裏卻滿滿的是憧憬與期待,數不盡的柔情蜜意落在她眼尾,唇角,鼻翼,每一處……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最後索性起床。


    屋外,傭人們都在忙碌,準備早飯,打掃衛生,各種忙碌。


    她在屋裏踱步,最後索性在院子裏隨意地走走,也算是晨練,為將來生產做準備。


    醫生也交代過,後麵幾個月,雖然肚子大起來,但也不要因此偷懶,一定要多走走,適當的運動是必須的。她站在清晨的微風裏,一邊行走,一邊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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