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南朵甩著手包,搭在肩膀上,也不顧歐誌峰的怒火,與他擦肩而過。


    一出去,祿玨就將兩個包子丟給她,急吼吼道:“看下孩子,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說著,她就邁開大步出了門。歐南朵一臉見了鬼的神色,牽著兩個包子,來到歐少煌和夏銀銀跟前,笑得恣意,笑得渾不在意地道:“二位,恭喜你們百年好合,我和小玨玨的喜酒,到時候記得來喝呦,我會很開心地收下你們的紅包的


    。”


    她蹲下來,也不顧歐少煌那殺人的視線,對兩個小包子道:“來,跟伯伯和阿姨說拜拜。”


    小綠乖巧地擺手:“掰掰,再見。”


    一邊的大綠看向歐少煌,一臉嫌棄道:“我看這位伯伯眼睛應該有近視,阿姨長得比我媽媽還難看,還要跟這樣的老阿姨結婚,沒眼光。”


    說著,他撲進歐南朵懷裏,說道:“媽媽,還是爸爸眼神好,提前一步相中了你。”


    噗——


    歐南朵哭笑不得,這大綠有時候的嘴巴實在是一言難盡。


    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她牽起兩個包子的手,不顧身後氣得嘴角直抽氣的夏銀銀,轉身抬腿就朝門外走去。


    “少煌,南朵的孩子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夏銀銀快哭了。


    她恨得牙牙咬。


    但。


    不能公開對著兩個三歲稚童發火啊。


    快要憋出內傷來。


    歐少煌從後麵出來那一刻,她看到他腿上的橙汁依舊掛在褲腿上,而一雙唇卻隱隱有幾分霧紅色。


    一顆心妒忌得快要發瘋。


    聽到她的話,歐少煌卻沒有給出半分的回應。


    他的目光隨著歐南朵的消失,也漸漸黯淡了,變得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測。


    馬路上。


    一輛車跟著前方的邁巴赫疾馳。


    最終邁巴赫停在一棟別墅前方。


    身後的出租車也放緩了速度。


    車裏的祿玨匆匆付了錢,就下車來。


    邁巴赫裏的男人下了車就朝別墅裏急急地奔進去。


    一打開門,他噗通一聲跌倒在地板上。


    “草,踏馬的什麽東西?那海鮮裏竟然加了料,好厲害的藥。”顧瑀初嗓音低沉如烈酒。


    他用完最後一絲力氣,回到自己的別墅裏來。


    可惜這會兒渾身叫囂著的渴念,讓他腦袋都要炸裂。


    黑漆漆的房間裏,沒有一絲的燈光。


    今晚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昏暗得一塌糊塗 。


    撕地一聲。


    他撕開了襯衣,長褲,隻穿了一條大褲衩依靠在門邊上,意識也在漸漸地淪喪,模糊著。


    總算是在自己的地盤兒,不用擔心丟什麽臉。


    熙熙也沒看到他這狼狽的一麵。


    “顧大哥——”


    一道試探的聲音傳來。


    顧瑀初腦海裏一蕩漾。


    是祿玨那小子?


    他想要睜開眼簾,誰知力量就像被一道強大的囚牢給束縛住,死活脫不開力。


    “小玨?”他低醇的聲音透著一絲磁性撩人。


    祿玨進門想開燈,誰知被顧瑀初一個轉身,擋住了開關。


    等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綠玨看著黑暗中的身影,是她夢魂牽繞了四年的男人。


    四年前匆匆離開,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有了心上人。


    看著他對著那個皇室的公主獻媚,她一顆心都要碎成渣滓。


    “大哥。”祿玨嗅到空氣中強大如蝗的荷爾蒙。


    四年前那熟悉的一幕曆史重演。


    她心口難開。


    “嗯,扶,扶我去,去——”顧瑀初連站立的姿勢都維持不住了。


    祿玨上前來,用腰抵住他的身子,手臂搭在她的肩頭。


    嗅~~嗅~~~


    從靈魂深處傳來的味道。


    這,這股子味兒似曾相識。


    顧瑀初意識沉淪,在看不見的深淵裏跌落,跌落。


    “大哥?”祿玨被他傾覆而來的力道壓得喘不過氣來。


    而這家夥又在她身上嗅個不停。


    跟小狗兒一樣嗅到她的襯衣裏麵去了。


    如果他不是她心尖尖上的男人,她早一巴掌倫上去,將人給扇趴下。


    偏偏這個冤家愣是不識她的廬山真麵目。


    不過,目前這狀況,他的心掛在公主身上,南朵,還有兩個孩子要養,她不能暴露了真身。


    一絲苦澀泛上心頭。


    兩個人搖搖晃晃去了臥室。


    祿玨將顧瑀初丟入浴缸,還沒開始放水就被男人強勢拉入了瓷白的浴缸裏。


    他身上除了一件大褲衩,什麽都沒有。


    而褲衩裏……


    她被他壓在下方,痛不欲生。


    這家夥太重了。


    她痛。


    顧瑀初閉著眼,一隻大掌遊走在她的身上。


    在祿玨低吟出聲時,耳中聽到那破碎的女聲,顧瑀初靈魂一個激蕩。


    他似乎是想求證一樣的,手落在了祿玨的……褲襠上。


    沒有!


    沒有男人的……根。


    不是,還好不是。


    顧瑀初靈魂都被嚇得出了冷汗。


    他唇瓣滾燙地落在祿玨的耳垂上,低低的輕喃著:“還好你不是小玨,不然我還以為我踏馬地彎了,竟然對著一個男人拚命地想要。”


    祿玨嘴上露出一絲苦澀。


    但男人的唇瓣卻不給她一絲的逃之夭夭的機會,就那麽纏棉而來。


    嘶!


    她的襯衣被他給撕爛了。


    王八蛋。


    她隻有這麽一件衣服,給撕了,她穿什麽呀?


    就在她心底煩躁不已時,顧瑀初神智迷糊道:“咦?怎麽穿著男人的西褲?女人,你到底是誰?”


    嘶!


    她的西褲也離開了大腿。


    靠!


    祿玨想草得他不要不要的。


    這個可惡的臭男人。


    “你猜,我是誰?”她恢複了真實的女聲,又嗲又柔媚入骨。


    嗷!


    他渾身的血液一陣激蕩。


    再也扛不住,他就拽下了她的最後一絲屏障。


    ……


    後半夜。


    祿玨渾身酸痛地從浴缸裏爬起來。


    被藥物餘力控製的顧瑀初,在浴缸裏沉睡著,身上不染一絲布料。


    她強撐起身子骨,將浴缸裏的布料,地板上殘破的衣料全部收拾了,就抱著自己的衣服出了浴室的門。


    出去後,她找來一個袋子將“罪證”裝好,又上了樓,摸到顧瑀初的臥室,尋來一套屬於他的衣服,偷偷換上,就準備離開。


    誰知道,門外傳來腳步聲。


    “誰在裏麵?”


    不好,是顧瑀初醒了。祿玨心頭惶急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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