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狗的!”綠玨被他咬得心癢癢。


    顧瑀初抬頭,悶悶道:“你剛才跟那小奶狗相處地很好啊,都沒給我擦過嘴。”


    呦,這家夥在喝醋?


    綠玨一拍他的腦袋,手臂隔開兩人間的距離,一臉女王範兒道:“說吧,你跟莫淺淺之間到底怎麽回事?不說清楚,別想靠近我半分。我嫌髒。”


    提起這件事,顧瑀初心中上火。


    他就簡單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他被莫淺淺喂了安眠藥後送到了x國,在那邊他被她囚禁了起來,說要跟她結婚才肯放他自由。


    一開始,他還沒什麽意識,等後來他慢慢尋思出幾分不一樣的味道來。


    每次提起他跟皮帶女的那點事兒,她都會回避,連細節都說忘得幹淨什麽的。


    她還給他喂藥,想要跟他坐實夫妻之情。


    如此明顯了,他顧瑀初就算是個傻子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他就趁著她放鬆警惕逃出了莫家。


    沒想到,人才逃出來就被莫家人給抓了回來。


    在囚禁他的這兩個月裏,他受盡了折磨,直到前兩天他利用莫淺淺的疏忽將她給抓住了一起逃走。


    沒想到,半路上出來一輛車將他們給撞了。


    撞擊時,他腦海裏浮出的竟然是一張男孩子的臉孔……


    往事紛紛擾擾,他跟綠玨之間的點點滴滴都被他全細想起來了。


    但有關顧家的冤孽以及他曾經所謂的刻骨銘心的愛,都成為雲煙怎麽也想不起來。


    他看著莫家人追過來,丟下莫淺淺獨自逃離了x國。


    婚禮,他沒有參加,據說莫家為了不丟臉,臨時找了一個人來當新娘娶了莫淺淺。


    他遠遠看著綠玨,看著大綠小綠。


    想著曾經在麵對綠玨時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彎的……,原來她根本就是個女人才會讓他對她一次又一次產生非分的念頭。


    “那個皮帶是你的吧?”顧瑀初一臉壞笑道。


    綠玨鬧了個大紅臉,她背對著他不敢看他的眼。


    “你個壞女人,偷走了我的身,拐走我的心,竟還不想要我?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已經一無所有,你得養我一輩子。”他將她掰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眸。


    綠玨臉蛋兒一紅,一巴掌甩在他臉頰上,打得他一臉懵逼。


    接著,她身子一跳就跨坐在他腿上,捏著他的下巴。


    “小白臉,我養你一輩子,以後都得聽我的話,否則我不給你吃不給你喝,餓死你丫的。”她凶神惡煞道。


    顧瑀初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叼住她打得唇狠狠壓下去。


    原本女王這會兒哪裏還有剛才囂張的氣焰,被顧瑀初吻得連手臂酥了,就那麽任由他從頭吻到肚皮……


    一個月後。


    顧瑀初和綠玨的婚禮拉開了巨大的陣仗。


    不少前來參加婚禮的人都默默送出了祝福。


    當晚,他將她壓在身子下,語聲滾燙道:“老婆,我已經做了手術,以後也不用生孩子,更不用做任何避孕手術,我們可以想來幾次就來幾次呦。”


    後半夜,綠玨悄悄起來,朝床下爬。


    還沒爬走,就聽到顧瑀初幽幽的語氣道:“老婆,你該不會嫌棄我吧?為了正夫綱,我們還是再來幾次吧。”


    一聲哀嚎響徹偌大的顧家大院。


    “不要啊——”


    隨著顧家的喜慶落幕,歐少煌走在江堤邊上,看著逃竄在外的一個隊伍。


    墨炎一死,墨輪上次被滕九延連同顧瑀初還有福莎皇族一通絞殺,已經將他大半部分的力量給絞殺得七零八落的。


    一開始,他還沒找到墨輪的藏身之所,直到墨炎死前跟墨輪來了一次聯係。


    他徹底發現了墨輪,也發現了一直藏在浮記會背後的秘密。


    “進攻。”他揮揮手。


    一個隊伍默默靠近,將前方的殘兵散將悉數給抓住。


    而那一個帳篷裏麵的男子也被莫森抓個正著。


    墨輪抬起頭來,一眼看到歐少煌,臉色劇變。


    “你,你,你怎麽來了?”他大驚,想要喊人來,帳篷門被掀開,走進一個人來,正眼一看原來是顧瑀初。


    “你們,你們聯手?”他大聲道。


    顧瑀初邪魅一笑:“你說呢?”


    害得他失去了生育能力,好像是眼前的罪魁禍首啊。


    他一恢複記憶,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聯係了歐少煌。


    “給了你那麽多時間,讓你逃跑,沒想到還是被發現在這裏啊,嘖嘖,浮記會真的是氣數已盡啊——”顧瑀初笑道。


    歐少煌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也真的夠了,如果你早點醒來,這個髒東西也不用活那麽久啊。”


    “沒辦法,我被他的人盯得太緊,如果不是我命大,這個秘密或許永遠都被埋藏在地底下了。”他說道。


    墨輪死死看著他們。


    他緩緩解開手中的一個袋子,放出一個身形佝僂的人兒來。


    說那是人吧,也不像是人,說是動物吧,也不像是動物。


    反正怎麽看都透著一股可怕的氣息,看不到人的味道。


    “我的妻,跟兩位頂尖的嬌子打個招呼。”墨輪詭秘地笑著。


    顧瑀初一陣陣的惡心。


    “啊哦哦——”那個東西發出囈語來。


    墨輪哈哈大笑。


    “看到了沒?我的妻子在跟你們打招呼呢。”他大聲道。


    一絲凶狠並著寒涼的眼神欺來,狠狠打在歐少煌和顧瑀初的身上。


    “你們笑啊,是不是想看看我今天這副狼狽的模樣,覺得很有成就感?很厲害對不對?”他大聲道。


    但越是笑,越是寒涼,越是令人毛骨悚然。


    顧瑀初,歐少煌冷冷看著他,沒有同情,也沒有任何情緒,就像看一個失敗者一樣的眼神冷冷看著墨輪。


    “是,你們該得意的,你們該高興的,我們墨家終於是走到窮途末路了。”他笑道。


    笑容淬了毒。


    但毒的並不是在場的人,就像開啟了槍口對準了自己一樣。


    這自嘲的笑像黑夜裏的糜爛花朵,開著別樣的黑色焰火。


    “原本,我們墨家是天才之家的,血液是純正的高級貴族血脈,代代都該享受天神一般的待遇……”


    沒有人要問他,但是他不說出墨家最後的一絲秘密,就像墨家從未來過一樣。


    “我麽墨家血液高貴,自然是不允許跟外界通婚的——”


    代代都是自產自銷。


    在最開始,墨家人很厲害,發明了一種毒,一種可以鉗製人心的毒。


    祖上的人為了讓毒能夠綿延下來,就把這種毒灌入墨家的血脈之中,代代人隻要自己將血液流出來,喂給需要控製的人喝,自然就能控製這人的心神,讓對方成為自己的手下。


    故而,代代下來,墨家的財富已經累計到很恐怖的地位。


    但血脈不外流,也讓家族裏的人生下越來越多的怪胎。


    他生來就不能走路。


    墨炎生來就瞎了一隻眼。


    到了父親這一代,父親是唯一智商正常的人。


    他將浮記會推上了頂峰,可惜心有餘力不足的他最後還是要走向滅亡。


    在死亡之前,他手中有一道最厲害的利器。


    他說:“誰如果能攻下z國,誰可以來這裏娶最後的墨家寶藏。”


    在父親麵前,墨輪用了點手段製作成自己贏了墨炎的假象,取得了父親手中的“利器”——墨家毒血之首。


    就是此時此刻歐少煌和顧瑀初看到的這個東西。


    她不會說話,不能站立,不能走路,沒有臉,也沒有很多的器官,但是她是個女人。


    那時候,他並不知情,就在父親的指示下喝了一碗水。 父親見他喝完了水,說:“你既然贏了,就娶了她,你的命就在她手中,隻要她一死,你也會死。但是她卻可以活200歲,她身體裏的毒是我們整個墨家最原始,最深厚的一種毒,你必須保護她到她自然老


    死,到時候她會選出墨家下一代的家主,屆時她也會繼續庇佑墨家,讓墨家長盛不衰……”


    從此以後,他的命運就跟這個東西永遠地捆綁在一起了。


    墨輪看著在地上不停爬行的那一團,心口炸裂。


    “你們來了,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路可以選了,但是怎麽死我卻可以做主。”


    寒光一閃。


    一把匕首紮入地上那團東西的心髒,如果說還算是心髒的話。


    墨輪嘴角流出黑色的血。


    他抬起一雙流著黑血的眼,看向歐少煌和顧瑀初恨恨道:“我們墨家完了,她不是完在你們手中的,是我們自己玩死了自己,哈哈哈哈哈哈——”


    血奔湧不息。


    全都是黑色的。


    一人一物就那麽徹底沒了活氣兒。


    歐少煌和顧瑀初相顧無言。


    一年後,浮記會的殘餘力量也在各國的聯手剿滅下,漸漸消亡,墨家也徹底地退出了曆史的舞台。


    任何一個國度,任何一股力量,一旦過盛終究是要滅亡的。


    因果循環,終究是走向了末路。


    這一天。


    歐熙熙又一次離家出走了。


    同時出走的還有歐南朵以及……綠玨。


    三個女人背著行囊在同一時間離開了各自的家門,同時消失在三個男人的視野裏。


    “靠,小野驢,等老子抓到你,看你還怎麽囂張。”


    “小魔女,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翻出來。”


    “小樣兒,竟然玩這招,行,咱們走著瞧。”


    三個男人開始了尋妻,馴妻之路。 但好像這條路有點艱辛,也有點漫長,也或許會貫穿他們的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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