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你給我鬆開,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敢占你姐姐的便宜!”杜一帆心髒如被雷擊。


    尤其是夏青顧竟然露出一張小女兒的神情來。


    這種神色就算是在寂涼身邊,她也從未如此嬌羞得像一隻初開的花,如閃電如雷擊就那麽怦然擊打著他的心髒。


    他一走過去,夏青顧如被電流閃過,迅速地躲開身子,拉住杜一帆就出了廚房。


    他們離開的背影,落在薑寒渺的眼底,他回味著她投入自己懷抱時的馨甜,就像四月的花開在微涼的雨水裏,一絲絲的花甜沁入口鼻,令人回味無窮。


    唇角勾起的笑,一直回蕩在廚房的油鹽醬醋茶裏。


    客廳。


    “青顧,你是不是瘋了,還是被失戀失業打擊得腦梗塞了?他是20歲吧,不是2歲的孩童,你竟然收留他做你的房客?”杜一帆幾乎要咆哮。


    如果不是夏青顧豎起一根手指噓了一聲,他早就跟炸彈一樣炸開了。


    “你別這樣,人家還是個在校學生,我這也算是做善事,你還不是我閨蜜了?如果不是,現在就回去好了。”夏青顧道。


    “……”杜一帆。


    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野男人,這個女人竟然拿他們的“閨蜜情”來威脅他。


    他手揚了揚,狠狠一噘嘴這才不甘心地道:“那你們得約法三章,好歹也是個成年人,萬一半夜做了傷害你的事,你說吧,這怎麽算得清楚?”


    當初,他偶爾要來借宿,這個女人怎麽一副口吻的。


    “你還要來我這裏借宿?得了,你的那些姨太太們萬一上門找我,我可扛不起這一麵大旗啊。”她笑道。


    婉拒地那叫一個徹底。


    怎麽區區一個野小子就這麽登堂入室,她竟然容忍下來了。


    “行了,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還需要你來教嗎?我的床頭櫃裏放的什麽東西,你還不清楚嗎?”夏青顧揶揄道。


    她都這麽說了,杜一帆再也說不出多餘的話來。


    在很早之前,有一次夜晚他喝醉了,好像是做了點出格的事兒,被她用電擊棒狠狠電擊了幾次,害得他身體酸痛了好幾天呢。


    這事他記得很清楚。


    “那昨晚你該不會是——”


    “你瞎說什麽。不是他。”夏青顧道。


    她不知道為什麽就這麽直接否認了這件事,就像原本就不是薑寒渺一樣。


    “……那好吧。”杜一帆見她信誓旦旦的,也察覺不出什麽問題來,也隻好作罷。


    夏青顧起身去倒水,走到茶水位的地方,看到桌麵上擺放了一隻新杯子,上麵繪製的是一隻乖萌的小狗狗,萌化了心。


    不由地,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你幹什麽呢?”


    杜一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哦,沒什麽。”夏青顧匆匆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仰頭就喝,然後也沒注意是誰的杯子,一股做賊心虛的感覺襲上心頭。


    她轉過身回到了沙發邊上。


    神情再次回歸平淡如水。


    一絲的激蕩瞬間消失無蹤。


    “你應該不會對這種小青年有什麽意思吧?”杜一帆問道。


    夏青顧心中一梗,臉色很難看。


    她心底有一絲的慌亂,但多年的職場生涯讓她習慣了偽裝情緒。


    “你說什麽呢?怎麽可能?”她輕呼道。


    杜一帆這才點點頭。


    多年後,他最後悔的莫過於今天問的這一個白癡問題。


    也是她如此鄭重其事的回答,讓他心安了,也就對薑寒渺的敵意減輕了許多。


    “來咯,火鍋上桌。”


    薑寒渺端著一個大大的鍋來到了餐廳。


    桌麵上是一個火鍋的爐子,因為吃得少,也就沒有買電火鍋,湊合著用了酒精的爐子。


    “青顧,廚房裏有我今天才買的碗筷,你去拿一下。”薑寒渺擺放著各種可以隨時往裏麵加的菜。


    杜一帆看著夏青顧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很是不爽快。


    他朝薑寒渺揮舞了拳頭,說道:“臭小子,你應該喊房東姐姐。別那麽自來熟,ok?青顧可不是你能喊的。”


    薑寒渺放下最後一盤肥牛,一雙無害的眸子散發著淡淡的笑容:“名字不就是用來喊的嗎?姐姐,我的姐姐太多了,容易混淆的。”


    示威?挑釁?


    杜一帆怎麽聽,怎麽不舒服。


    他才想說什麽,夏青顧從廚房出來了,手中是兩個碗,一個一次性的碗,以及三雙筷子,其中一雙也是一次性的。


    一次性的筷子和碗貌似還是他買的。


    而夏青顧走過來,就將那一隻繪製著青花瓷的碗放在了薑寒渺的跟前,而那隻藍色釉彩的碗給了她自己。


    “喂,喂,這不公平——”杜一帆叫道。


    感情這兩人才是一家的,而他就像個外人似的。


    是不是搞錯了啊!


    夏青顧瞪了他一眼:“很公平,哪裏不公平?”


    她將碗筷朝他那邊一擺,一臉的“愛吃不吃”不伺候的神情。


    杜一帆表示很受傷。


    他明明跟她一起長大的,明明跟她“情比金堅”的,怎麽可以這樣呢?


    其實,他一直沒有買一副正兒八經的碗筷,一則是夏青顧自己也不怎麽喜歡做飯,很少請他來家裏吃飯,經常聚餐都是在外麵搓一頓的。


    有時候心裏也有一點小九九,總覺得如果有天跟她在一起了,她就可以搬去他的公寓一起生活,這邊不過是……暫住。


    所以,拖鞋是一雙地攤貨,而碗筷更是一次性的,連喝水的杯子也是紙杯。


    “青顧,你嚐嚐這個牛肉,我剛才做的時候燒得時間短了點,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薑寒渺說道。


    說著,他夾起一筷子的牛肉,放倒了夏青顧的碗裏。


    夏青顧也沒含糊什麽,夾起牛肉吹了吹就送入了嘴裏。


    牛肉很有嚼勁,也很馨香,尤其是汁水裏都是入味的鹵料,還是很不錯的,味道比她做得好多了。


    “怎麽有八角?我這裏沒準備這些東西啊——”她回眸看向薑寒渺。


    在吃的東西上麵,她很不上心。


    窮苦的日子過來,讓她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對付吃食,隻認為隨便打發打發,不難吃就足夠了,所以調料上,除了油,就是鹽,連雞精都沒有的。 杜一帆眼神在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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