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正在睡夢中的戴麗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嚇得她從床上彈坐而起,以為是睡夢中夢到有人敲她的門,側耳仔細一聽,敲門聲還在繼續,砰砰的聲音,一聲接一聲,在這午夜裏,讓人感覺到心驚膽顫。


    天氣這麽冷,誰會在大半夜來找她?


    戴麗隨手抓了一件外套披上,來到客廳從房門的貓眼往外看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震驚得她披在身上的外套都給掉了。


    ——厲鷹南!


    站在她的房門外一下又一下大力拍她的房門的人竟然是厲鷹南。


    戴麗不敢相信,抬手抹了抹眼睛,再一次從貓眼往外看去。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出現在她的門外敲她房門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她永遠都忘記不了的男人——厲鷹南!


    這麽冷的深夜,他怎麽會來?


    由不得戴麗細想,她的動作已經打開了門,房門一開,厲鷹南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因為他比她高很多,他站在她的眼前,她得仰頭才看得清楚他:“你……”


    戴麗張了張嘴想問他這麽晚了找她有什麽事麽,但是話到嘴邊才發現自己緊張得根本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瞪大眼睛看著他。


    她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她,當接觸到他陰沉難懂的眼神時,戴麗落寞地低下了頭,他來找她肯定沒有好事,她到底在奢望什麽呢?


    “聽說又有人想追你。”厲鷹南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能夠看清楚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看來不管過去多久,你的行情都還不錯啊。”


    聽到厲鷹南嘲諷的聲音,戴麗方才緩過神,緊張兮兮道:“你別碰他!”


    厲鷹南斜靠在門邊,嘴唇微微一勾,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不準我動他?怎麽,你對那個小子動真感情了?”


    以前想追戴麗的那些男人,不管他動誰,戴麗從來不會替那些人求情,而那個叫王子的毛頭小子,憑什麽得到這個女人的特殊照顧?


    先前厲鷹南隻是隨口說說,現在他有了一手撕掉那個毛頭小子的想法。


    “不是。他隻是我的一個朋友,我一直拿他當弟弟看待。”戴麗深知厲鷹南這個男人的手段有多狠,生怕他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一怒之下傷了王子,所以她心急如焚地解釋。


    她要保護王子,並不是因為她對王子動了感情,而是她把季柔、王子和猴子三人都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她不能容許任何人傷了他們。


    但是戴麗並不知道,越是她在乎的人,厲鷹南就越是看不順眼,這個世界上,他隻允許她在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隻能是他。


    “隻是一個朋友?隻是拿他當弟弟看?”厲鷹南又笑了,側身一擠,跨進了戴麗的房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騙?”


    眼睜睜看著他進了房,戴麗卻站在原地絲毫動彈不了,她和他之間早已經沒有關係了,他這樣突然跑來興師問罪是什麽意思?


    看著呆愣在門口的戴麗,厲鷹南又說:“把門關上。”


    他讓她把門關上,戴麗立即把門關上,一點都不敢不聽他的話:“他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平時愛跟我看玩笑,他和我一樣,也是把我當姐姐看。”


    戴麗越是著急解釋,厲鷹南就越是不爽,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冷光:“你應該很清楚,我要弄死那小子,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戴麗急了:“厲鷹南,我都跟你說了,他隻是我的一個朋友,我跟他之間並沒有什麽。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原來你還知道我叫厲鷹南呢,我還以為你早已經忘記了。”厲鷹南回頭,咧開嘴笑了,那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無害的大男孩,但是戴麗知道這隻是表麵現象,這個男人的內裏比表麵可怕多了。


    戴麗咬了咬唇,戰戰兢兢地問道:“厲鷹南,我知道你是青幫的少主,我知道你想弄死一個人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但是我求你,求你放過他行麽?”


    厲鷹南仍然輕輕一笑:“我又不是做慈善的,你求我,我就要放人?”


    好說沒用,戴麗也火大了:“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厲鷹南一步步逼近她,把她逼到牆角裏,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似玩笑似認真地說道:“如果我說我想幹你,你會不會成全我?”


    他的話深深地刺疼了戴麗的心,疼得她額頭冷汗涔涔,可是她卻咬著唇把所有的不甘與委屈咽下了肚子裏。因為她清楚了這個男人今天來的目的,這些年他偶爾興起的時候就會來找她,讓她“侍候”他。


    可是,今天戴麗不想隨了他的願,不想再與他保持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滾!從這裏滾出去!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戴麗今天的表現,厲鷹南還算是滿意,可是又並不是很滿意,他在戴麗的怒視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我看有個姓王的小子不順眼很久了,什麽時候把他請出來喝兩杯茶。”


    這個喝茶是什麽意思,別人可能不懂,但是戴麗在厲鷹南身邊那麽多年,她不會不懂,她急得撲過去想要搶過厲鷹南的手機,奈何她的身高與厲鷹南相差實在是太大,厲鷹南把手機往頭上一舉,輕輕鬆鬆就躲過了她。


    戴麗焦急地吼道:“厲鷹南,我都說了我跟他沒有關係,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加不會有,你到底還想怎樣?難道非要逼死我,你才滿意麽?”


    厲鷹南卻突然低頭咬住了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曖昧低語:“寶貝兒,想要我放過那個小子,那要看你怎麽做了?”


    戴麗明白厲鷹南想要什麽,再說了,又不是沒有讓他給碰過,多碰一次又有什麽關係,就在厲鷹南曖昧的注視之下,戴麗顫抖著手一顆顆解開了睡衣的紐扣……


    “寶貝兒,原來不管過去多久,你骨子裏的低賤因子還是改變不了。”嘴裏罵著她,可是厲鷹南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也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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