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靳把兩本結婚證往池央央手裏一塞:“白癡,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麽?”


    池央央捧著兩本結婚證書,覺得有些燙手,很想扔掉,但看到杭靳那淩厲的眼神,不敢扔,隻能僵硬地捧在手裏:“你拿這個幹嘛?”


    一看到這兩本證書,就會讓她想到那天晚上她喝醉酒做錯事,以至於後來發生的一切無法改變的事情。


    “翻開本本看看裏麵寫的誰的名字,看看粘貼的是誰的照片。”杭靳本來就比池央央高,現在又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讓池央央倍有壓迫感。


    池央央不想翻,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到底想說什麽?”


    “翻開看看都不願意?”杭靳腦袋裏緊繃著的那根弦突然掉了,他搶過結婚證,翻給池央央看,“這是我們兩人一起去民政局登記的結婚證書。”


    池央央:“……”


    她又不瞎,結婚證那三個字那麽大,她怎麽會不知道是結婚證書。


    杭靳繼續咆哮道:“從證書上兩個鋼印蓋下的那一刻,你這個白癡和老子就是受國家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們倆領結婚證是有其它原因。你不是自願,我是為我自己酒後所做的錯事負責。我還付了一大筆費用補償你。”想到所有積蓄都給了杭靳,池央央還是有些心疼,心疼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就那麽沒有了。


    如果那天晚上她是清醒的,清楚自己做過什麽事情這錢給得也不算冤枉,問題就在於那天晚上她什麽都沒感受到。


    活了二十幾年了,第一次就那麽莫名其妙的沒有了……


    杭靳氣得又一次爆出粗口:“你和老子領的這本結婚證書在你的心裏就是責任,沒有其它意義?”


    “難道在你心裏還有別的意義?”杭靳快要爆炸的樣子讓池央央再次往後挪了挪,試圖拉開他的距離,萬一他想動手打她,她才有機會跑掉。


    什麽叫他不是自願?


    如果他不願意,誰他媽能逼得了他娶她?


    其它人、包括薑爾悅都懂他,偏偏就這一個白癡不懂。


    這個白癡,生來就是他的克星,和她多說兩句話,就能氣得他少兩斤血。


    杭靳握了握拳頭,努力克製自己的怒火:“小四眼,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的誰?”


    “你想聽到什麽答案?”池央央愣了愣,試探地問道,“合法丈夫?”


    “你還知道我是你合法丈夫。”這個白癡,總算說對了一句話,杭靳氣順了少許,“那現在有人說要追求你男人,你應該怎麽辦?”


    池央央還是老話:“我跟你說過了啊,你自己拿主意。”


    杭靳:“你這個白癡!”


    敢情他說了這麽半天又白說了,


    氣炸了!


    氣炸了!


    他原本打算假裝沒有聽到池央央和薑爾悅之間的對話,隻要池央央開口讓他去赴薑爾悅的約,他就就聽她的話去赴約,但是一看到這個白癡女人,他就無法裝著不知道,更加無法冷靜地去赴一個對自己有想法女人的約。


    池央央這個女人是個白癡,難道他還要跟她一起犯白癡!


    現在他後悔了!


    “哦……”對於杭靳激烈的反應,池央央不冷不熱不輕不淡地哦了一聲,似乎杭靳發火跟她沒有一點關係。


    別說,她還真不認為杭靳發火跟她有關係。


    杭靳平時動不動就發火,她又不是沒有見過,見多了便是見怪不怪,也很難再引起她特別的重視。


    “時間地點。”既然她對他去赴薑爾悅的約沒有一點意見,那麽他就正大光明去,他為何自己替她瞎操心。


    “什麽?”杭靳轉換話題太快,害池央央沒有跟上他的腦回路。


    杭靳沒好氣道:“薑爾悅約我在哪裏見麵?”


    “啊……這個她沒有說。”池央央小心翼翼地看著杭靳,結結巴巴地道,“要、要不要我發條信息問問?”


    杭靳:“……”


    嘭——


    他仿佛聽到了自己肺氣炸的聲音。


    即使現在還沒有炸,但也離炸不遠了,因此他不能再呆下去了。


    池央央是聽到杭靳甩門離開的聲音方才緩緩回神,甚至才知道自己剛剛幹了些什麽事情。


    她遲鈍地發現,杭靳今天似乎比她以往所見過的任何一次都更生氣。


    但她並不知道他氣從何來?又跟她有些什麽關係?


    ……


    出了家門,杭靳直接打了電話給薑爾悅,約在薑家附近一家咖啡廳見麵。


    杭靳趕到約定地點的時候,薑爾悅已經坐在咖啡廳裏等了一會兒了,看到杭靳出現,她立即笑臉相迎:“杭靳,你來啦。”


    杭靳卻是沒給薑爾悅好臉色,甚至坐都沒有坐下,便直接道明來意:“薑爾悅,我說過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可能喜歡上你跟你在一起。”


    杭靳這話直接得就像一把利刃,直直插到薑爾悅心髒之上,很疼,可她依然保持著微笑:“杭靳,咱們不過二十幾歲的年齡,人生的路還長著呢。人隨著年齡的增長思想也會發生變化,別年紀輕輕就把話說這麽絕。”


    其他思想會不會發生變化杭靳不知道,但他能肯定他這輩子是放不下池央央那白癡了:“薑爾悅,別跟老子扯這些有的沒的。老子這次單獨出來見你,就是告訴你兩件事情,一是我不會喜歡你,二是不準利用池央央。倘若你以後再利用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不僅對她說話不客氣,現在連威脅都用上了。


    薑爾悅還試圖保持微笑,但真的有點困難:“杭靳,你和池央央從小一起長大,你和我何嚐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為什麽你護她就能像護犢子一樣,對我卻像是一個仇人?我有做過什麽傷害你和央央的事情麽?”


    “沒有吧。”薑爾悅苦澀一笑,繼續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當央央是我最好的姐妹,不管做什麽事情前我都顧及她的感受。”


    “你顧及她的感受?池央央不知道你什麽用心,你以為你騙得了我。”杭靳冷笑一聲,“如果不是看在大家一起長大的份上,我根本不會讓你有接近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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