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氣得胸口上下起汰,“莊夫人,人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你放心,這次是趙府到你們莊府來認錯,人又是自己撞死的,一定不會怪到你們莊府的身上,你大可以放心。不過有幾句話我還是要說,二姑娘為何來府上?又是怎麽回事,大家心裏都明白也都清楚,我剛剛已經說過了趙府決不會糾纏莊府,夫人又何必戳戳逼人?說這些難聽的話,就請夫人大開慈悲,看在二姑娘生死不明的時候,就少說幾句吧。”


    “包染慕,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戳戳逼人了?若不是那樣的,我也說不出來那些話,也不看看平日裏是什麽樣,現在裝上好的了。”莊夫人把包氏的閨名都叫了出來,“再說了又不是我讓人讓門來的,是你們趙府自己送人上來的,現在弄這麽一出,害得我們莊府的名聲都被人講究了,我還沒有怪你們呢,你們到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這是做給誰看呢,撞壞的沒說什麽,這沒撞的腦子到不清明了”。


    包氏氣得要吐血,“我告訴你,趙府的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莊府是從龍之臣,我包府也是從龍之臣,今兒既然這麽說,那咱們就好好掰扯一下。”


    莊啟源聽得頭疼,“母親,當兒子求你了,就別吵了。”


    回身指著床上暈迷的趙元喜,“萬一趙姑娘真在府上沒了,你就是沒有錯也被人戳一輩子的脊梁骨,不怕你可你有想過父親嗎?母親,兒子求你了。”


    當著外麵的人,莊啟源也不好說的太明白,可這些大家心裏都清楚。


    莊夫人的臉色不好,到底聽到老爺的時候怕了,看了包氏一眼,扭過頭去,好在這尷尬的場麵並沒有持續太久,下人就盆著溫水進來了,包氏占了上峰也沒有在咄咄逼人,擰了帕子輕輕的給元喜擦臉上的血,那幹的帕子已經被血打透了,又換了一個,可這樣也不是辦法,看著血很快又打濕帕子,瞬著頭都流到了床上,被褥都濕了。


    包氏可真急了,回過頭喊向莊夫人,“府上就沒有止血的藥的嗎?先拿來用用,血這樣流下去,人真沒事,血也流幹淨了。”


    莊夫人還不相信,到了床上望了一眼,看著那血打濕的帕子,也有些怕了,忙叫月展去拿府裏的藥粉,府裏的人忙上忙下,太醫也被請了過來。


    包易和李習安也站在門外往裏看,看到太醫還在那裏邁著方步,包易急了,“高太醫,是不是莊丞相診脈也這麽慢啊?”


    高正然的麵色一紅,輕咳 一聲掩飾著尷尬,雖沒有說話,步子卻大了起來,看他知趣,包易也沒有再多說,拉著李習安跟著高正然的身後一起進了屋。


    “怎麽這麽大的口子?”高正然先前還沒有當回事,隻以為是小打小鬧,現在一看,也嚇了一跳,“讓人再端盆水來,再拿些幹淨的棉布。”


    吩咐這些的時候,高正然已經打開藥箱從裏麵拿出一些藥粉來,將瓶子裏的藥粉一股惱的都倒在那血口子上,看著血還在流,又拿出一瓶倒了下去,然後用下人遞過來的幹淨棉布按住,按了半刻鍾這血才止住,高正然也顧不得禮數,用棉布在元喜的頭上纏了幾圈,才將口子包好。


    這才有空診脈,臉上的神色卻越來越濃,“失血過多,脈相也無力,這是自己不想活了。我開副藥讓人熬著先灌下去,能灌多少是多少,這人能不能挺過去就聽天由命了。”


    高正然收回手,已從劄子上起身,由下人帶出去開藥方。


    莊啟源也跟了出去。


    高正然的話說出來之後,屋裏就安靜了。


    這人是死是活就聽天由命了,而且這原主是求死的心,那事情就更不妙了。


    包氏也沒有了主意,站在那裏愣愣的。


    莊夫人更是嚇傻了,這人要是真死在府裏,那就真說不清了,想到馮氏,莊夫人忙轉身追了高正然去,遠遠的在屋裏還能聽到莊夫人的聲音。


    “高太醫,趙府的二夫人還暈著,你幫著過去看看吧。”


    “夫人客氣了,我這就過去。”


    屋裏,包易不屑的撇撇嘴,“看到沒,現在才知道怕了。”


    又往床那邊看,“趙元喜到是個可憐的,再說也是個傻的,有什麽不比活著強,非要求死。”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李習安幾個大步到了床邊,一把扯起元喜的胳膊,“趙元喜,你給我起來。”


    包氏嚇了一跳,忙過去,“李表少爺,你放鬆手,元喜現在經不起折騰。”


    這小霸王怎麽突然來這麽一初,包氏沒有空去想,可是看到這隻剩下半口氣的人,被這麽扯,萬一一個過不去,人沒了這怎麽說?


    此時包氏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了,二丫頭這隻剩下一口氣吊著了。


    包易也嚇壞了,跟上前去,“安哥,你放鬆手。”


    也看著李習安,不知道他這突然是怎麽了。


    李習安不看二人,隻扯著床上元喜的胳膊不鬆手,“趙元喜,我告訴你,你就這樣死了才是孬種 ,看著那些人,你死了之後就願意看到她們快活?你就不恨?我告訴你,你要是個孬種,你就死。要不是,就醒了一個個都報複回去,那才讓我看得起你,隻知道在這裏讓父母傷心,你算什麽能耐?”


    “姑娘,李表少爺說的對,你不能死,不能讓他們隨了願,你要是真去了,奴婢也隨你去。”綠竹趴在門口,莊府裏大,她又這副模樣,要不是正好遇到莊公子還尋不到,人慢慢的走到床邊,跪到地上,“姑娘,奴婢知道你是個性子強的,就真的承下這口氣?”


    包氏看了不由得紅了眼圈,扭過身去默默的抹淚。


    包易咬著唇,一跺腳,“莊府欺人太甚,別人不管,小爺去管。”


    “易哥,不許胡鬧。”包氏一看忙去拉弟弟。


    可包易是個愣頭青,包氏哪裏能拉得住,整個人早就出了屋子,幾個大步就奪到院子中間,就叫囂起來,“人都被莊府欺負死了,怎麽現在沒有人出來了?原來莊府的人都是縮頭烏龜啊,小爺今可算是見識到了,才能君子,呸,可別在這裏惡心爺了。”


    廂房裏,馮氏剛被高正然的針給紮醒,一聽到人死了,就又要暈過去,好在高正然一針又緊跟著下去,人這才抗住了。


    “二丫頭死了?”她狠狠的抓住高正然的胳膊。


    此時哪裏還記得什麽男女授受不清。


    高正然知道她是心急,卻不知如何回答,回頭看向一旁的莊夫人,莊夫人見馮氏醒了,忙上前去,可比先前的態度熱絡多了,“沒死沒死,所以現在等著你醒來拿主意呢,看著是不是把人先抬回府去。”


    不管怎麽樣,也不能把人再留在府裏。


    這也是莊夫人急著讓馮氏醒來的原因。


    馮氏聽到人沒有死才鬆了口氣,半個身子又躺回到床上,剛剛一瞬間已經讓她用勁了渾身的力氣,人看上去懨懨的,“我如今自己都這般,又怎麽去管二丫頭的事情,不知我的兩位弟妹可在?”


    此時腦子也慢慢的清亮起來,馮氏知道今天這事是鬧大了,她實在不能一個人把這個責任擔下來,府裏的四房有一個算一個,誰也逃不掉,若人真沒有了,莊府也不能逃過。


    “包氏在。”想到先前包氏的話,莊夫人提起她來臉色也不好看,“三夫人回府送信去了。”


    高氏到是跑的快。


    馮氏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我沒事,麻煩夫人幫我請五弟妹進來。”


    隻要能把人打發走,莊夫人還有什麽計較的,馬上讓人去請包氏,小丫頭還沒有出去,月展就急衝衝的走了進來,“夫人,包公子在院裏罵呢。”


    “什麽?他在這裏胡鬧什麽?”莊夫人沒明白。


    月展見高太醫出去了,這才小心的回道,“包公子在為趙姑娘報不平。”


    “這個小閻王,還真當我們莊府是大街想怎麽鬧就怎麽鬧?讓人打出去。”莊夫人擰著手裏的帕子,回過頭看向馮氏,“二夫人,可不是我說話難聽,這府上的姑娘可還沒有進府呢,就自己撞在外麵,這與我們府上可沒有關係,現在這事鬧成這樣,弄的我們莊府名聲也不好,你說這是何苦來呢,你們哪裏是來認錯的,我看到是來結仇的,算了,人今天鬧成這樣,我也不追究了,你看著跟包氏商量一下,帶著二姑娘回府吧。”


    莊夫人說的大義凜然,明明是占了便宜還在這裏賣乖,馮氏氣得咬牙切齒,眼下不知道二丫頭那邊情況怎麽樣,也不好說,隻能等著包氏進來,打聽了再做決定。


    這時包氏哪裏有空過來,正在院子裏拉著包易勸呢,“易哥,今天這事都夠多的了,你聽姐姐一句話,就別鬧了,快回府去吧。”


    一邊又叫李習安,“安哥,你也幫著勸輕,易哥最聽你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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