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能真的弄錯了,糯葉她不可能……”


    盈兒怎麽也想到事情會這樣,還是不相信糯葉會欺騙她,依然袒護。


    “不可能?你的意思是我腦子有問題嗎?”


    林小月生氣,不是因為盈兒做錯事情而是不相信自己的主子,還袒護別人。


    盈兒低著頭那還敢頂嘴?可她始終不相信這是真的,正琢磨著去問。


    看著她沒在反抗,林小月也不再那麽生氣,她剛喝下那東西時,就覺得有些頭暈,還以為是幻覺,這下查出來是糯葉,就不難解釋了。


    可糯葉為什麽這麽做,之前還一味的將她和翎睦往開掰,這會兒又往一起撮合。


    這件件讓人琢磨不透的事情,林小月實在不知道該往什麽地方開始下手。


    “盈兒,你起來~這事兒我不怪你,盡早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就好!”林小月批評歸批評,是不會記恨她的。


    歐陽絕墨看著這出戲結尾了,他坐不住了,“林小月,我有事兒問你!”


    林小月順勢看過來,一臉疑問的點了點頭,說道:“嗯……什麽事兒?”


    教訓完盈兒,她已經很不耐煩了,皺了皺眉頭,這才聽得進其他人說什麽……


    歐陽絕墨見她沒反感,他也就毫不顧忌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


    這話一出,原本還淡定的林小月一下子有些慌張了,半天不做聲,“……”


    歐陽絕墨等著她的回話,也不說什麽,突然間四周安靜的有些可怕了。林小月鄒著眉,很是苦惱的想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將這個秘密告訴第三個人,所以她猶豫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月兒,你說啊!”歐陽絕墨還是不肯罷休,他有預感這事兒裏有事兒。


    “……”林小月繼續沉默了一會兒,低下了頭,輕聲道:“我沒有什麽瞞著你們……”


    炎殊站在一旁,摸著下巴詭異的笑了笑,他原本就是神獸也如老者一樣看破了這世間,這事兒他百年之前就看穿了,他怎麽說也是半個神,這事兒他自然一清二楚,但天機不可泄露。“事在人為”說的不錯,可終究逃不過“天為”。


    “唉……”歐陽絕墨搖搖頭,歎息著,失神的倒退到凳子前,坐了下去。


    林小月當然不是有意瞞著他們,而是有些事情她也不明白,所以該說什麽,她也模糊。


    ……時間過得很快……幾日便到了國宴的期限,翎睦也忙著,近幾日也不在宮中,林小月悠閑著在宮中散著步。


    這皇宮雖然大,可是冤家路窄這句話也靈驗的很,這不她正悠閑著散步,這邊糯葉也迎麵走了過來,還頗有大家閨秀的感覺,可是配上她另一個身份,林小月就一點都不覺得她哪裏文靜了。


    “喲,這不是林姑娘嗎?也有空兒出來走走啊?”


    果然這個姬露玉說話還是這麽的帶刺,林小月當然也不甘示弱,回答道:“可不是嗎?我倒是為你擔心……”說著林小月惋惜的搖搖頭,“啫……啫……啫……”


    姬露玉皺了眉,恐懼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我是怕你做惡多了,到時候死不安樂……”林小月也是絲毫不放過這個辱.罵人好機會,追究其原因,便是錢陌彤的死吧!


    原本就是林小月一句惡狠狠的警告,可她的反應卻讓人琢磨不透了,姬露玉站在原地發著呆,看那神情好像她比剛剛的恐懼更多了一層不安和淒涼。


    林小月有些不長心與她擦肩而過,原本的悠閑自在的樣子完全消散了,雖然不關心那個女人的事情,可是她看得出姬露玉跟之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一句話不至於把這個大名鼎鼎的女人嚇成這樣吧?這下子疑問充斥到了她的整個腦袋,更是一團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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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睦為林小月選定的庭院內,炎殊變成小獸躺在屋頂上曬太陽,歐陽絕墨頂著涼帽吃著宮裏給送來的西瓜也掛在了屋頂上


    “蒂唄,糯葉姑娘到底是不是壞人啊?”


    身為女子的兩個丫鬟,盡職盡責的打掃著庭院,盈兒不時的就會問身邊麵癱的蒂唄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在小姐眼裏是壞人……”她淡淡的回答了她那個大烏龍問題。


    這個回答讓一向單純的盈兒,很不舒服,“什麽叫在小姐眼裏是壞人?”


    蒂唄聳聳肩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回答:“糯葉會害小姐,可是她沒有陷害過其他人……”話說完,她便走開繼續清掃其他地方。


    盈兒微微一震,似懂非懂的輕點腦袋。是啊!這世界上,哪兒有絕對的好壞啊……


    這個問題落盡後,便沒有了提問的聲音再響起。


    不一會兒,林小月輕點著腳,進入庭院,慌忙的跨過門檻,急匆匆的轉過身關上院門,“唔……唔……”她大口的喘息著,臉色都有些難看。


    這麽大動靜自然誰都聽到了,可是“吊在”屋頂上的兩個人明顯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嘴臉。


    小月急著說不上話來,當看向屋頂上的那兩位大爺時,狠狠的給了他兩人一白眼。


    盈兒見小姐回來了,心裏擔心著開始聊東道西,“小姐啊,下次出去您可帶著點兒盈兒吧。這外麵不比這園中,您這病剛剛好,可不能到處亂跑瞎折騰了!”


    聽著她說這些,林小月都快急哭了,使勁的搖頭,“停,停,停。”


    “小……姐,您……這是?”盈兒疑惑著。


    這時林小月才緩過來,說道:“大事不好,我看到翎睦了……”


    話說了一半,吊在屋頂上的歐陽絕墨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不就是幾天沒見嘛!這就想了?”


    說到一半的林小月,生氣的吼道:“滾!”繼續說著,“我看見與翎睦同行進宮的還有歐陽絕禦和歐陽絕辰……”


    “啊?”盈兒和歐陽絕墨聽到這裏瞬間按耐不住了,齊聲驚訝道。歐陽絕墨跳下屋頂,快步走的林小月的麵前,“你看見五弟了?快帶我去……”


    他有些激動,可是林小月也不傻,知道之前他們五個兄弟關係不錯,這次歐陽家發生的變革——歐陽絕禦代替了歐陽旭的位置,而皇後現在定是宮中的厲害角色了,絕辰是她兒子權利當然更大,這次歐陽絕墨能出來必然與這五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她要先穩定下來這個歐陽絕墨,不能讓他在歐陽絕禦眼前露麵,那個生性多疑的歐陽絕禦不一定會使什麽壞點子來揭露這件事情。


    “你先別急,我出去看看總比你莽撞的衝出去好吧?”


    歐陽絕墨聽小月這麽說,也冷靜了下來,搖搖頭,“大哥還沒找到……這邊歐陽絕禦又來生事兒,如何是好啊?”


    林小月聽著他抱怨,自己卻沒有氣餒,因為她知道歐陽絕逸就是翎睦,她也相信翎睦有這個辦事能力。


    “小姐,咱們用出去嗎?”蒂唄提高警惕,做著充分的思想準備,隨時聽小月的差遣。


    林小月見每個人都不怕事兒,自信的昂起頭,“蒂唄,他們不認識你和炎殊,你倆去找翎睦問他讓我做什麽?我盡力配合。”


    她說著原本窩在屋頂的炎殊早已沒了身影,習武的人都看的明白這是先走了,盈兒才四處張望,嫌棄道:“真是的,正經時候跑的比誰都快。”


    “……”


    蒂唄拽了拽衣角,“小姐,我先去了,保護好自己!”說完快步追趕了出去。


    “月兒,你為什麽要聽翎睦的話啊?我們自己來不行嗎?”歐陽絕墨果然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這當然也在林小月的預料之內。


    “不聽翎睦的話,咱們在這宮中就連散步的機會都沒有,以後你會明白我為什麽這麽做的。”她一隻手早已經緊張的攥成了拳頭,開始冒虛汗。


    歐陽絕墨眯著眼睛,不對勁的地方太多,現在這樣的情況,明白人都看得出露洞百出啊。


    蒂唄費了千辛萬苦著才追上眼前這個悠閑悠閑的炎殊,“你怎麽不等等我?”


    “這不是追上了嘛?”炎殊依然悠閑著,不緊不慢的走著。


    這讓她奇怪的很啊,剛剛還跑的那麽快現在這是怎麽了?絲毫沒有繼續走的意思啊?帶著疑問,她開口道:“那就快些走啊?”


    她話音剛落下,炎殊忽然間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用鄙視的眼神從上到下地掃視了一遍蒂唄,“嗬—嗬—嗬—”


    蒂唄聽出這話裏有話,皺了皺眉頭,不爽的說道:“‘嗬’是什麽意思?”她不明白炎殊這是幾個意思?這是在諷刺什麽?還是在嘲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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