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今天的行程，裏希爾昨天晚上，送布蘭妮返回學校宿舍後，就趕緊吩咐他的特助亞岱爾，幫他和塞納河的落葉餐廳經理約翰，約在次日一早會麵了。
他看著頂樓巨大的環形電子招牌，撇撇嘴，嘲弄的笑笑，毫不猶豫的走進了大門攖。
這麽早的時間，餐廳當然還沒有營業，但是約翰卻早早的如約，等在了辦公室裏。一番寒暄後，裏希爾對約翰經理，表明了來意。
“抱歉，威廉先生，我確定，我以及我們這裏的老員工，昨天都是第一次見到您，並且且您以前，從來沒有和布蘭妮小姐，光臨過我們的餐廳。”
胖約翰經理，鄭重其事地回答了裏希爾的提問。
“這有什麽好抱歉的，隻是，我還有一個疑問，你們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值班經理呢？我方不方便和他們約談一下？”奇怪，約翰為何要如此肯定的代替其他的老員工肯定，說沒有見過我呢？
“正如您想到的那樣，我們這裏，一共有連我在內的四位帶班經理，您挨個約見，多麻煩啊，不如，我現在就挨個給他們打電話，直接問一下他們好了。”
“那真是最好不過了！”裏希爾對胖約翰，感激地笑道。
於是，胖約翰便挨個給他的經理同事們打電話。
第一個接通了，約翰經理說：“hello，布朗，有位顧客，想確認一下，他從前是否和女友經常光顧我們的餐廳。償”
“是你旁邊的那位帥哥嗎？”
“正是啊！”
“反正我是沒見過他，你問問別的班吧。”
約翰向裏希爾投來詢問的目光，裏希爾點了一下頭，約翰便致謝後，掛斷了電話。
第二個電話接通後，可以看到，是一位年長些的男人，真正餐廳和妻子、女兒一起吃早餐。約翰電話一接通，就把電話遞給了裏希爾，讓他親自詢問。
對方卻主動、禮貌地打招呼道：“您好，威廉先生，布蘭妮小姐沒和您一起嗎？”
裏希爾一愣，他似乎是未免冷場，連珠炮般的又道：“您今天要包場嗎？我待會兒吃完早點，就趕到餐廳去幫您準備，包您滿意！”
“呃……”裏希爾語塞。
這時，約翰立刻伸手搶過了電話，對著電話裏的男子說：“威廉先生是想問，他從前和女友布蘭妮，是否來過我們餐廳吃飯？你話太多了！”
“呃……抱歉！”他明顯的麵紅耳赤的，有結巴著說：“沒……沒有，從來沒有過……”“嘟嘟”電話已被掛斷了。
裏希爾已經滿臉驚異，詢問地望向約翰。
“您先別著急……別著急……我們還可以問......下一位！”
約翰似是安慰著裏希爾，自己卻明顯囁喏著，手指略抖著，簡直是像是想證明什麽一般，趕緊地接通了下一個電話，一邊撥打，還一邊掏出了手帕，擦拭著額頭滲出的冷汗。
這一次，他沒有再把電話交到裏希爾的手中，而是牢牢的掐在了自己的手裏。
“喂，tom，你看好了，我可是約翰啊……威廉先生想問一下，他和他的女友，以前是否經常光顧我們餐廳來著？你看得到吧？就是我身邊的這位先生！”
“喔……看到了，看到了，嗯，沒有，絕對沒有，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他女友布蘭妮也沒來過，她沒在嗎？喔……在我也沒見過。”
“嘟嘟”約翰拿出圓滾滾的手指頭，在電話上掐斷了聯係，然後滿臉得勝的笑意。
“看到沒？說沒見過，嘿嘿……沒見過……”
裏希爾注意到，他額頭上的冷汗，都消退了。
接著，他又歡喜地播出了最後一位的電話，本來裏希爾打算阻止他再打了，但是還沒說出口，他胖胖的手指一按，電話便已經接通了。
這個幹脆，是個女士，叫cici，電話剛接通，胖約翰剛稱呼她一聲，還沒來得及詢問，她便主動“配合”了！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先生，以及他的女友，來我們塞納河的落葉餐廳進過餐。還有，願你以後多多光臨，祝您身體健康，祝您和您的女友，永遠……”
“可以了，可以了……”約翰一邊打斷她接下來的祝詞，一邊切斷了電話。
他像是完成了什麽使命一般，“哈”的一聲，出口長氣，鬆懈了下來。
“您看，我們餐廳上至經理，下至服務員，人人都可證明，您和您的女友，以前從來，絕對，沒有來過我們這裏。但是，我希望，我們衷心地希望，您以後能常常光顧我們餐廳，讓我們塞納河的落葉，成為見證你們戀情的老地方！”
裏希爾的確得到了，和他預想一樣的答案，但他的心，卻愈發的沉重和迷惑了！
他失望地，頹然地，轉身，要離開這裏了。
約翰經理就在他的身後，目送他遠去。
裏希爾實在不甘心，突然又回轉身來，從懷裏拿出一張大額支票來。
“約翰經理，您為何不願對我說實話呢？你隻要告訴我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張支票，算作我對您的感謝費！”
他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威廉少爺，使不得，使不得啊！”
約翰雙手推脫著，看都不看裏希爾手中的支票一眼，便拒絕了這筆巨額的財富！
這讓裏希爾對他的人品，反倒肯定了起來，也更加的迷惑了，這樣誠實可靠，不貪圖錢財的人，為何要說謊設局騙他呢？
“威廉先生，恕我直言，忘記了過去，有什麽好難為情的呢？何必為此有什麽心理負擔呢？隻要還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一切就都不晚啊！曆史可以從今天開始創造，何況你的女朋友，她是那麽的愛您，那麽的善解人意，你就放下包袱，勇敢地和她開創新的生活吧！”
“這……這……”裏希爾的臉上，無限的動容，原來這一切，另有隱情啊！“約翰先生，拜托您了，您放心地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吧！”
約翰也仿佛痛下決心般，走上前去，雙手握住裏希爾的手，鄭重的承諾：“好！您隨我來！”
裏希爾跟隨著約翰一起，走出了經理室，坐上了電梯，看他嵌下了b3層的按鍵。
“威廉先生，請您原諒，我們不是要故意欺瞞您的，您回憶一下，昨天您來到這裏不久，你的女朋友說去上洗手間，她其實是單獨的找我了，她跟我說，您由於意外，忘記了過去，但是，您的自尊心非常的強，他讓我們配合一下，不要說出您從前來過的事情，以免您在外人麵前感到尷尬，局促不安，食難下咽什麽的，影響剛剛才恢複的病體。”
“我考慮到您的病情，就做主，以您首次來此用餐為由頭，再次贈送您一瓶紅酒，其實，這是我們餐廳，對您這位老客戶，死裏逃生地一種慶賀！”
裏希爾的心理，波濤湧動，五味雜陳，已經無法言語，被動地吸納著一切，來自胖約翰經理的信息，當然，也絕不是全無置疑。
“現在，既然您問到了我們這裏，作為您生命中很重要的曆史的組成部分的，我們餐廳，也想為您找回記憶，貢獻一下我們的微薄之力，當然，如果效果不明顯，請您千萬不要對布蘭妮小姐提起，以免她傷心，並責怪我們不守承諾，她是那麽的愛您……”
“我……愛她嗎？從前……”裏希爾皺著眉頭，忐忑不安的，滿腹疑問的道。
“您說什麽呢？您是我見過，最癡情，最會寵愛女人的男子！就因為布蘭妮喜歡我們塞納河的落葉餐廳的主題曲，和兩岸的景觀，您不知道有多少次包場這裏，和她慶祝你們每一個值得紀念的重大日子，連去年的情人節，您們都是在這裏就餐的啊！”
“不僅如此，您還湊巧搭救了一個情場失意地跳進塞納河的女孩呢！難道這些，您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胖約翰滿臉不可思議的向裏希爾看去，裏希爾則是滿臉震撼的表情，他昨晚所自以為的，布蘭妮編造的“劇本”，居然都是真的？
此時，他們已經出了電梯，走在了地下三層的走道裏，裏希爾根據牆上的指示標語猜測，約翰應該是帶領他，去往一個地下酒窖，但是，他帶領他去那裏幹嘛呢？
果然，胖約翰帶他來到了一個寫著地下酒莊的牌子的紅棕色木門前，就停了下來。
胖約翰伸出食指，在識別係統按下指印，“叮咚”一聲，木門自動打開了，一股紅酒的香味，撲鼻而來。
酒窖瞬間亮起了感應燈，燈光不太亮，但不影響可視度，朦朦朧朧的，散發著溫暖的黃色光暈。
裏希爾隨約翰走了進去，看到裏麵層高很高，大概百幾十平的空間，一排排的高檔紅酒庫存，其中，有一整麵牆的紅酒，顯然都是開過封，又儲存進來的。
這些紅酒都是安放在分隔成二十六個木框格裏的，每個框框的上部，刻著金色的a、b、c、d......一共二十六個空檔。
裏希爾注意到，這裏擺放的，都是有客戶簽名的紅酒，而擺放的順序，則是按客戶名字的第一個大寫字母。
胖約翰經理，吃力的彎腰，在下麵的底層w格裏麵，一一地翻弄著，直到最後，找到了一瓶裏希爾親筆簽名的紅酒，拿起來，交給了裏希爾。
“這……不是我昨晚簽名的那瓶紅酒嗎？”裏希爾差異著胖約翰的舉止。
“是的，沒錯，那麽你看這瓶呢？”
胖約翰又把一瓶紅酒，遞到了裏希爾手中，這是喝過半瓶的紅酒，隻是年時間遠了，裏希爾估計，應該有超過五年以上的曆史了，但是上麵的字跡雖然有些模糊，卻還是可以辨認得出來，也是裏希爾的簽名。
“這是大約八年前，您和布蘭妮小姐初次來此包場用餐時，我親手贈送給您的，那時候，你們似乎才剛剛開始相戀，那時年輕稚嫩的樣子，我至今還記憶尤新。”
“那時候，布蘭妮小姐是多麽的羞澀啊！席間，您想拉拉她的手，她都不肯。為了能得償所願，您甚至還支開了所有人，包括琴師，記得那是一個夏天，布蘭妮穿著，居然是和昨晚一樣的黑色吊帶裙……”
“您因為太寵愛布蘭妮小姐，不肯讓她喝開封過久的紅酒，所以，它還一直保存在這裏。”
“還有這個，您看看，能不能讓自己想起些什麽來？”胖約翰說著，又把他剛剛在上麵一排找出的一瓶紅酒，遞到了裏希爾的手中。
裏希爾端詳了一下，這上麵，簽的是布蘭妮的名字。
“這個是去年平安夜的時候，布蘭妮親手簽名的啊！”
“您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印象？關於那個夜晚的？”
約翰鼓勵的看向裏希爾，裏希爾卻再次遺憾地搖了搖頭。
“就在去年平安夜，您向布蘭妮小姐求婚了啊！連這麽重大事情，您難道都忘記得一幹二淨了嗎？”
“那她……”同意了嗎？
“聽我說……您當時，還請了我們全酒店的人做見證人，單膝跪地，拿出一枚六十九克拉的鑽戒，請求布蘭妮小姐嫁給你……但是她拒絕了……您不死心，就提出，想先要訂婚，可是......布蘭妮小姐還是拒絕了，她說自己年紀太小……您怎麽了？”
約翰看著裏希爾如染色盤般，不斷變換色彩的麵孔，擔憂的問道。
他自嘲地想到，自己還自認高明的，想盡借口，拒絕母親的，向布蘭妮求婚的要求，原來，自己早已經這麽做過，還被徹底地拒絕了！
“我沒事......您繼續……”
“呃……您當時……您當時……”
“我當時怎麽了？”裏希爾有些緊張的問道。
“您當時說，‘布蘭妮，你如果不答應我馬上訂婚可以，但是，我如果發現你劈腿，我就和它一樣，毫不猶豫地跳下塞納河……’說著，你從氣窗，用力得把鑽戒，拋入了塞納河，然後負氣的離開了……也因此，這瓶喝剩的紅酒，還是由獨自留下的布蘭妮小姐簽的名，您衝動的態度，讓她在這裏，傷心得都哭了……”
裏希爾簡直如遭雷擊般，全身都在震顫……
原來，他昨天嗤笑的那個，說著荒唐誓言的女孩子，所說出的話，都來自他自己的口中！
“呦嗬……瞧瞧，我這是發現了什麽？”
約翰說著，從角落裏，堆放雜物的台子上，抽出了一打積滿灰塵的報紙，匆匆的翻找後，抽出了一張來，遞給了裏希爾。
裏希爾握著報紙的手，如篩糠般的抖動個不停。這是一份新聞報紙，日期是去年二月十五日，它報導了一篇，威廉先生，義救跳河自盡少女的事跡，上麵還有裏希爾，渾身濕透的，拖著一個少女上岸的照片！
裏希爾日後都不記得，自己是怎樣離開塞納河的落葉餐廳的了......
整個一天，裏希爾都精神恍惚，他痛恨著自己的“背叛”行徑，痛恨自己的疑神疑鬼，他居然不信任那麽寬容善良的布蘭妮，他真的不能原諒自己，他連布蘭妮的電話都不敢接了，幹脆把微電腦關機了！
如果，他不能愛上布蘭妮，這樣發展下去，估計他離崩潰都不遠了！
裏希爾的母親艾麗娜，電話中。
“他走了嗎？”艾麗娜問道。
“是的，夫人！”胖約翰經理畢恭畢敬地回答。
“你做得很好，我剛才，已經讓我的特助把酬勞，打進了你的賬戶了，你可以盡情的使用了！不過，這件事……”艾麗娜適時的停頓了下來。
胖約翰趕緊用力的保證道：“您盡管放心把，我一定守口如瓶......”
艾麗娜掛斷電話，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布蘭妮。
“一切都已經鋪墊好了，我想，這回裏希爾應該確信無疑了，我太了解他了，如果不經過這樣的波折，他是不可能死心塌地地，去相信你，並聽從我的安排的。他的弱點，是善良......”
“伯母，真是太感謝您了！”
“這是什麽話，我是在幫我未來的兒媳婦呀！我希望，不遠的將來，我可以親耳聽到，你叫我一聲婆婆。”
“如果那樣，我該是多麽的幸運。”
“相信我，應該不遠了，裏希爾估計快向你求婚了，至少，是請求訂婚。”
“那我該怎麽做呢？”
“你……這還用我教你嗎？馬上情人節了，是個好機會，如果你想促成這樁婚姻，就勇敢點兒，車熱打鐵，避免夜長夢多……”
“我會的……可是，難道裏希爾一點都沒懷疑，他自己的簽名是仿造的嗎？”
“那是電子仿生筆打上去的，而且為了配合因年代久遠的情況，特地做得有些模糊，酒窖裏，有特地安裝的昏暗不明的燈罩，他的心情又激動......即便是我們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也未必能發現得了呢。”
“報紙的圖片，是電子合成的嗎？”布蘭妮小心的求教著，這些手段，她日後沒準什麽時候用得到。
“那個，裏希爾就更看不出來了，那不僅是電子合成，還是我們威廉家報刊，特地專版印出來，又做舊的，不是專家通過器具分析，都無法識別真假，何況他那種情緒激烈波動之下呢？”
“您真是太了不起了！連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都能算計進去……”
“算了，不用拍我馬屁啦！這不過是小伎倆罷了，隻要有錢，什麽事情辦不到呢？你就慢慢的跟我學著吧，女人的命運，要掌控在自己的手裏才行！但捷徑是，掌控男人……”
“是……”
晚飯後，艾麗娜有如願地接到了裏希爾的來電。
“媽媽是我，我想拜托你幫我準備一枚訂婚戒指，我打算在情人節，向布蘭妮求婚，時間太匆忙了，我不知道選什麽樣的好，隻好向您求助了。”
“乖兒子，包在媽媽身上了！”
那是一片、一片、一望無際的綠，淺綠的湖水，翠綠的草坪，墨綠的樹林，中間夾雜著點點花朵的鮮豔色彩。
樹蔭下，湖水邊，坐著淺粉色連衣裙的，正在讀書的少女，陪在少女的旁邊的，是永遠不變的，含情脈脈的，和少女如雙胞胎般，朝夕相伴的少年。
再遠處，則是一處亭台，亭台邊，是永遠或扶窗，或憑欄而立的，遙遙眺望著他們的裏希爾，他的心，常常會不自覺地默念起《詩經》中的一首詩文：“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那是巴黎第一大學的校園所在。
雖然她的身邊一直是有個他，也知道他叫霍偉東，但他卻從未真正太在意過，因為他就是知道，對於她來說，他和他一樣，都是透明的，像空氣一樣的沒讓她上心過！
隻不過，她認識那個霍偉東，而霍偉東得以有幸陪伴在她左右，而她卻不知道他的存在。
秦婭媛可真美，似夢似幻，唯獨不像人間可以存在的絕色！
她一抬眼，一蹙眉，都讓裏希爾怦然心動，都讓他情不自禁迷戀，而她若是用貝齒咀嚼起自己的櫻唇，他則會心痛的止住了呼吸！
為何她思緒萬千，表情生動多變，卻獨獨忘記了微笑呢？
裏希爾是天之驕子，從來不曾嚐試過求之不得的失落，她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個，讓他如此失魂落魄，失去對自我信心的人，因為缺乏信息，他從來沒嚐試向她表白過。
這樣說也不盡然，其實他對她，是沒有那麽強烈的占有欲的，她輕靈、秀美、仿佛不食人間煙火，讓人無法生出那樣的複雜心思，甚至是用欲、望荼毒……
他隻是一日不見，便若有所思的想念著她，他很懷疑這樣膚淺的愛能存活多久，可能一轉身，便杳無蹤跡了！
所以，就這樣默默的看著，保持著這樣安全穩妥的距離，很好，好過破壞這樣的舒適感受。
像那樣青澀的年紀，那樣單純的喜歡，甚至談不上愛戀的迷戀，這樣的放逐般的處理，也不算奇怪啊！
隻是此刻，看著青草畔讀書的她，他的心怎麽這麽疼呢？疼的難以忍受，疼的不能自已，疼得微微汗出，浸濕衣背，於是，他咬著牙，晃著頭，微微喘息呻吟著清醒了過來！
原來是一場夢！一個奇怪的妖異的夢！
一定是因為他每天對著辦公室窗外的廣告，看太多次，最近又常常如聽劇本般，被人講到被遺忘的從前，才會心生如此詭異地遐想。
裏希爾挑挑眉，長舒了一口氣，看看微微吐亮的晨光，立即起床晨跑去了！
然後他會去實驗室檢測實驗結果，並設定新的實驗程序。
今天，他上班後，還要開全體員工的季中動員大會，一天的行程，緊鑼密鼓的展開來。
九點鍾吃早餐的時候，管家平叔叔告訴他，他的女朋友布蘭妮，在餐廳裏等著陪他共進早餐時，他麵帶微笑的表示著驚喜，一轉身，他的臉上便全是無辜又無助的表情！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他昨晚不是已經考慮成熟了嗎，要勇於改正自己的錯誤！
於是，他如壯實斷腕般，大義凜然的神情，一步步，堅定地向餐廳，向他的未來走去......
---題外話---很想多存些搞，但是，不知為什麽，有多少時間，我就想用多少時間，蘑菇那些預算要完成的字。
如果是一萬，也是那麽長時間，六千，也是等時，估計三千都玄乎......
其實，據我總結，無論從讀者還是作者來說，最舒服的節點，是4000字。
四千字，讀者可以看得很舒心、上癮，作者可以寫得細致精彩。
如果爆發期，可以再寫一章、兩章啥的。
我有一個朋友圈的朋友，寫劇本的大能，也是寫四千。
寫劇本好像可以發財的說，但是，很複雜的人際關係，讓人望而卻步，不然，我可能變成有錢人喔......
他看著頂樓巨大的環形電子招牌，撇撇嘴，嘲弄的笑笑，毫不猶豫的走進了大門攖。
這麽早的時間，餐廳當然還沒有營業，但是約翰卻早早的如約，等在了辦公室裏。一番寒暄後，裏希爾對約翰經理，表明了來意。
“抱歉，威廉先生，我確定，我以及我們這裏的老員工，昨天都是第一次見到您，並且且您以前，從來沒有和布蘭妮小姐，光臨過我們的餐廳。”
胖約翰經理，鄭重其事地回答了裏希爾的提問。
“這有什麽好抱歉的，隻是，我還有一個疑問，你們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值班經理呢？我方不方便和他們約談一下？”奇怪，約翰為何要如此肯定的代替其他的老員工肯定，說沒有見過我呢？
“正如您想到的那樣，我們這裏，一共有連我在內的四位帶班經理，您挨個約見，多麻煩啊，不如，我現在就挨個給他們打電話，直接問一下他們好了。”
“那真是最好不過了！”裏希爾對胖約翰，感激地笑道。
於是，胖約翰便挨個給他的經理同事們打電話。
第一個接通了，約翰經理說：“hello，布朗，有位顧客，想確認一下，他從前是否和女友經常光顧我們的餐廳。償”
“是你旁邊的那位帥哥嗎？”
“正是啊！”
“反正我是沒見過他，你問問別的班吧。”
約翰向裏希爾投來詢問的目光，裏希爾點了一下頭，約翰便致謝後，掛斷了電話。
第二個電話接通後，可以看到，是一位年長些的男人，真正餐廳和妻子、女兒一起吃早餐。約翰電話一接通，就把電話遞給了裏希爾，讓他親自詢問。
對方卻主動、禮貌地打招呼道：“您好，威廉先生，布蘭妮小姐沒和您一起嗎？”
裏希爾一愣，他似乎是未免冷場，連珠炮般的又道：“您今天要包場嗎？我待會兒吃完早點，就趕到餐廳去幫您準備，包您滿意！”
“呃……”裏希爾語塞。
這時，約翰立刻伸手搶過了電話，對著電話裏的男子說：“威廉先生是想問，他從前和女友布蘭妮，是否來過我們餐廳吃飯？你話太多了！”
“呃……抱歉！”他明顯的麵紅耳赤的，有結巴著說：“沒……沒有，從來沒有過……”“嘟嘟”電話已被掛斷了。
裏希爾已經滿臉驚異，詢問地望向約翰。
“您先別著急……別著急……我們還可以問......下一位！”
約翰似是安慰著裏希爾，自己卻明顯囁喏著，手指略抖著，簡直是像是想證明什麽一般，趕緊地接通了下一個電話，一邊撥打，還一邊掏出了手帕，擦拭著額頭滲出的冷汗。
這一次，他沒有再把電話交到裏希爾的手中，而是牢牢的掐在了自己的手裏。
“喂，tom，你看好了，我可是約翰啊……威廉先生想問一下，他和他的女友，以前是否經常光顧我們餐廳來著？你看得到吧？就是我身邊的這位先生！”
“喔……看到了，看到了，嗯，沒有，絕對沒有，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他女友布蘭妮也沒來過，她沒在嗎？喔……在我也沒見過。”
“嘟嘟”約翰拿出圓滾滾的手指頭，在電話上掐斷了聯係，然後滿臉得勝的笑意。
“看到沒？說沒見過，嘿嘿……沒見過……”
裏希爾注意到，他額頭上的冷汗，都消退了。
接著，他又歡喜地播出了最後一位的電話，本來裏希爾打算阻止他再打了，但是還沒說出口，他胖胖的手指一按，電話便已經接通了。
這個幹脆，是個女士，叫cici，電話剛接通，胖約翰剛稱呼她一聲，還沒來得及詢問，她便主動“配合”了！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先生，以及他的女友，來我們塞納河的落葉餐廳進過餐。還有，願你以後多多光臨，祝您身體健康，祝您和您的女友，永遠……”
“可以了，可以了……”約翰一邊打斷她接下來的祝詞，一邊切斷了電話。
他像是完成了什麽使命一般，“哈”的一聲，出口長氣，鬆懈了下來。
“您看，我們餐廳上至經理，下至服務員，人人都可證明，您和您的女友，以前從來，絕對，沒有來過我們這裏。但是，我希望，我們衷心地希望，您以後能常常光顧我們餐廳，讓我們塞納河的落葉，成為見證你們戀情的老地方！”
裏希爾的確得到了，和他預想一樣的答案，但他的心，卻愈發的沉重和迷惑了！
他失望地，頹然地，轉身，要離開這裏了。
約翰經理就在他的身後，目送他遠去。
裏希爾實在不甘心，突然又回轉身來，從懷裏拿出一張大額支票來。
“約翰經理，您為何不願對我說實話呢？你隻要告訴我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張支票，算作我對您的感謝費！”
他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威廉少爺，使不得，使不得啊！”
約翰雙手推脫著，看都不看裏希爾手中的支票一眼，便拒絕了這筆巨額的財富！
這讓裏希爾對他的人品，反倒肯定了起來，也更加的迷惑了，這樣誠實可靠，不貪圖錢財的人，為何要說謊設局騙他呢？
“威廉先生，恕我直言，忘記了過去，有什麽好難為情的呢？何必為此有什麽心理負擔呢？隻要還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一切就都不晚啊！曆史可以從今天開始創造，何況你的女朋友，她是那麽的愛您，那麽的善解人意，你就放下包袱，勇敢地和她開創新的生活吧！”
“這……這……”裏希爾的臉上，無限的動容，原來這一切，另有隱情啊！“約翰先生，拜托您了，您放心地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吧！”
約翰也仿佛痛下決心般，走上前去，雙手握住裏希爾的手，鄭重的承諾：“好！您隨我來！”
裏希爾跟隨著約翰一起，走出了經理室，坐上了電梯，看他嵌下了b3層的按鍵。
“威廉先生，請您原諒，我們不是要故意欺瞞您的，您回憶一下，昨天您來到這裏不久，你的女朋友說去上洗手間，她其實是單獨的找我了，她跟我說，您由於意外，忘記了過去，但是，您的自尊心非常的強，他讓我們配合一下，不要說出您從前來過的事情，以免您在外人麵前感到尷尬，局促不安，食難下咽什麽的，影響剛剛才恢複的病體。”
“我考慮到您的病情，就做主，以您首次來此用餐為由頭，再次贈送您一瓶紅酒，其實，這是我們餐廳，對您這位老客戶，死裏逃生地一種慶賀！”
裏希爾的心理，波濤湧動，五味雜陳，已經無法言語，被動地吸納著一切，來自胖約翰經理的信息，當然，也絕不是全無置疑。
“現在，既然您問到了我們這裏，作為您生命中很重要的曆史的組成部分的，我們餐廳，也想為您找回記憶，貢獻一下我們的微薄之力，當然，如果效果不明顯，請您千萬不要對布蘭妮小姐提起，以免她傷心，並責怪我們不守承諾，她是那麽的愛您……”
“我……愛她嗎？從前……”裏希爾皺著眉頭，忐忑不安的，滿腹疑問的道。
“您說什麽呢？您是我見過，最癡情，最會寵愛女人的男子！就因為布蘭妮喜歡我們塞納河的落葉餐廳的主題曲，和兩岸的景觀，您不知道有多少次包場這裏，和她慶祝你們每一個值得紀念的重大日子，連去年的情人節，您們都是在這裏就餐的啊！”
“不僅如此，您還湊巧搭救了一個情場失意地跳進塞納河的女孩呢！難道這些，您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胖約翰滿臉不可思議的向裏希爾看去，裏希爾則是滿臉震撼的表情，他昨晚所自以為的，布蘭妮編造的“劇本”，居然都是真的？
此時，他們已經出了電梯，走在了地下三層的走道裏，裏希爾根據牆上的指示標語猜測，約翰應該是帶領他，去往一個地下酒窖，但是，他帶領他去那裏幹嘛呢？
果然，胖約翰帶他來到了一個寫著地下酒莊的牌子的紅棕色木門前，就停了下來。
胖約翰伸出食指，在識別係統按下指印，“叮咚”一聲，木門自動打開了，一股紅酒的香味，撲鼻而來。
酒窖瞬間亮起了感應燈，燈光不太亮，但不影響可視度，朦朦朧朧的，散發著溫暖的黃色光暈。
裏希爾隨約翰走了進去，看到裏麵層高很高，大概百幾十平的空間，一排排的高檔紅酒庫存，其中，有一整麵牆的紅酒，顯然都是開過封，又儲存進來的。
這些紅酒都是安放在分隔成二十六個木框格裏的，每個框框的上部，刻著金色的a、b、c、d......一共二十六個空檔。
裏希爾注意到，這裏擺放的，都是有客戶簽名的紅酒，而擺放的順序，則是按客戶名字的第一個大寫字母。
胖約翰經理，吃力的彎腰，在下麵的底層w格裏麵，一一地翻弄著，直到最後，找到了一瓶裏希爾親筆簽名的紅酒，拿起來，交給了裏希爾。
“這……不是我昨晚簽名的那瓶紅酒嗎？”裏希爾差異著胖約翰的舉止。
“是的，沒錯，那麽你看這瓶呢？”
胖約翰又把一瓶紅酒，遞到了裏希爾手中，這是喝過半瓶的紅酒，隻是年時間遠了，裏希爾估計，應該有超過五年以上的曆史了，但是上麵的字跡雖然有些模糊，卻還是可以辨認得出來，也是裏希爾的簽名。
“這是大約八年前，您和布蘭妮小姐初次來此包場用餐時，我親手贈送給您的，那時候，你們似乎才剛剛開始相戀，那時年輕稚嫩的樣子，我至今還記憶尤新。”
“那時候，布蘭妮小姐是多麽的羞澀啊！席間，您想拉拉她的手，她都不肯。為了能得償所願，您甚至還支開了所有人，包括琴師，記得那是一個夏天，布蘭妮穿著，居然是和昨晚一樣的黑色吊帶裙……”
“您因為太寵愛布蘭妮小姐，不肯讓她喝開封過久的紅酒，所以，它還一直保存在這裏。”
“還有這個，您看看，能不能讓自己想起些什麽來？”胖約翰說著，又把他剛剛在上麵一排找出的一瓶紅酒，遞到了裏希爾的手中。
裏希爾端詳了一下，這上麵，簽的是布蘭妮的名字。
“這個是去年平安夜的時候，布蘭妮親手簽名的啊！”
“您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印象？關於那個夜晚的？”
約翰鼓勵的看向裏希爾，裏希爾卻再次遺憾地搖了搖頭。
“就在去年平安夜，您向布蘭妮小姐求婚了啊！連這麽重大事情，您難道都忘記得一幹二淨了嗎？”
“那她……”同意了嗎？
“聽我說……您當時，還請了我們全酒店的人做見證人，單膝跪地，拿出一枚六十九克拉的鑽戒，請求布蘭妮小姐嫁給你……但是她拒絕了……您不死心，就提出，想先要訂婚，可是......布蘭妮小姐還是拒絕了，她說自己年紀太小……您怎麽了？”
約翰看著裏希爾如染色盤般，不斷變換色彩的麵孔，擔憂的問道。
他自嘲地想到，自己還自認高明的，想盡借口，拒絕母親的，向布蘭妮求婚的要求，原來，自己早已經這麽做過，還被徹底地拒絕了！
“我沒事......您繼續……”
“呃……您當時……您當時……”
“我當時怎麽了？”裏希爾有些緊張的問道。
“您當時說，‘布蘭妮，你如果不答應我馬上訂婚可以，但是，我如果發現你劈腿，我就和它一樣，毫不猶豫地跳下塞納河……’說著，你從氣窗，用力得把鑽戒，拋入了塞納河，然後負氣的離開了……也因此，這瓶喝剩的紅酒，還是由獨自留下的布蘭妮小姐簽的名，您衝動的態度，讓她在這裏，傷心得都哭了……”
裏希爾簡直如遭雷擊般，全身都在震顫……
原來，他昨天嗤笑的那個，說著荒唐誓言的女孩子，所說出的話，都來自他自己的口中！
“呦嗬……瞧瞧，我這是發現了什麽？”
約翰說著，從角落裏，堆放雜物的台子上，抽出了一打積滿灰塵的報紙，匆匆的翻找後，抽出了一張來，遞給了裏希爾。
裏希爾握著報紙的手，如篩糠般的抖動個不停。這是一份新聞報紙，日期是去年二月十五日，它報導了一篇，威廉先生，義救跳河自盡少女的事跡，上麵還有裏希爾，渾身濕透的，拖著一個少女上岸的照片！
裏希爾日後都不記得，自己是怎樣離開塞納河的落葉餐廳的了......
整個一天，裏希爾都精神恍惚，他痛恨著自己的“背叛”行徑，痛恨自己的疑神疑鬼，他居然不信任那麽寬容善良的布蘭妮，他真的不能原諒自己，他連布蘭妮的電話都不敢接了，幹脆把微電腦關機了！
如果，他不能愛上布蘭妮，這樣發展下去，估計他離崩潰都不遠了！
裏希爾的母親艾麗娜，電話中。
“他走了嗎？”艾麗娜問道。
“是的，夫人！”胖約翰經理畢恭畢敬地回答。
“你做得很好，我剛才，已經讓我的特助把酬勞，打進了你的賬戶了，你可以盡情的使用了！不過，這件事……”艾麗娜適時的停頓了下來。
胖約翰趕緊用力的保證道：“您盡管放心把，我一定守口如瓶......”
艾麗娜掛斷電話，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布蘭妮。
“一切都已經鋪墊好了，我想，這回裏希爾應該確信無疑了，我太了解他了，如果不經過這樣的波折，他是不可能死心塌地地，去相信你，並聽從我的安排的。他的弱點，是善良......”
“伯母，真是太感謝您了！”
“這是什麽話，我是在幫我未來的兒媳婦呀！我希望，不遠的將來，我可以親耳聽到，你叫我一聲婆婆。”
“如果那樣，我該是多麽的幸運。”
“相信我，應該不遠了，裏希爾估計快向你求婚了，至少，是請求訂婚。”
“那我該怎麽做呢？”
“你……這還用我教你嗎？馬上情人節了，是個好機會，如果你想促成這樁婚姻，就勇敢點兒，車熱打鐵，避免夜長夢多……”
“我會的……可是，難道裏希爾一點都沒懷疑，他自己的簽名是仿造的嗎？”
“那是電子仿生筆打上去的，而且為了配合因年代久遠的情況，特地做得有些模糊，酒窖裏，有特地安裝的昏暗不明的燈罩，他的心情又激動......即便是我們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也未必能發現得了呢。”
“報紙的圖片，是電子合成的嗎？”布蘭妮小心的求教著，這些手段，她日後沒準什麽時候用得到。
“那個，裏希爾就更看不出來了，那不僅是電子合成，還是我們威廉家報刊，特地專版印出來，又做舊的，不是專家通過器具分析，都無法識別真假，何況他那種情緒激烈波動之下呢？”
“您真是太了不起了！連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都能算計進去……”
“算了，不用拍我馬屁啦！這不過是小伎倆罷了，隻要有錢，什麽事情辦不到呢？你就慢慢的跟我學著吧，女人的命運，要掌控在自己的手裏才行！但捷徑是，掌控男人……”
“是……”
晚飯後，艾麗娜有如願地接到了裏希爾的來電。
“媽媽是我，我想拜托你幫我準備一枚訂婚戒指，我打算在情人節，向布蘭妮求婚，時間太匆忙了，我不知道選什麽樣的好，隻好向您求助了。”
“乖兒子，包在媽媽身上了！”
那是一片、一片、一望無際的綠，淺綠的湖水，翠綠的草坪，墨綠的樹林，中間夾雜著點點花朵的鮮豔色彩。
樹蔭下，湖水邊，坐著淺粉色連衣裙的，正在讀書的少女，陪在少女的旁邊的，是永遠不變的，含情脈脈的，和少女如雙胞胎般，朝夕相伴的少年。
再遠處，則是一處亭台，亭台邊，是永遠或扶窗，或憑欄而立的，遙遙眺望著他們的裏希爾，他的心，常常會不自覺地默念起《詩經》中的一首詩文：“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那是巴黎第一大學的校園所在。
雖然她的身邊一直是有個他，也知道他叫霍偉東，但他卻從未真正太在意過，因為他就是知道，對於她來說，他和他一樣，都是透明的，像空氣一樣的沒讓她上心過！
隻不過，她認識那個霍偉東，而霍偉東得以有幸陪伴在她左右，而她卻不知道他的存在。
秦婭媛可真美，似夢似幻，唯獨不像人間可以存在的絕色！
她一抬眼，一蹙眉，都讓裏希爾怦然心動，都讓他情不自禁迷戀，而她若是用貝齒咀嚼起自己的櫻唇，他則會心痛的止住了呼吸！
為何她思緒萬千，表情生動多變，卻獨獨忘記了微笑呢？
裏希爾是天之驕子，從來不曾嚐試過求之不得的失落，她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個，讓他如此失魂落魄，失去對自我信心的人，因為缺乏信息，他從來沒嚐試向她表白過。
這樣說也不盡然，其實他對她，是沒有那麽強烈的占有欲的，她輕靈、秀美、仿佛不食人間煙火，讓人無法生出那樣的複雜心思，甚至是用欲、望荼毒……
他隻是一日不見，便若有所思的想念著她，他很懷疑這樣膚淺的愛能存活多久，可能一轉身，便杳無蹤跡了！
所以，就這樣默默的看著，保持著這樣安全穩妥的距離，很好，好過破壞這樣的舒適感受。
像那樣青澀的年紀，那樣單純的喜歡，甚至談不上愛戀的迷戀，這樣的放逐般的處理，也不算奇怪啊！
隻是此刻，看著青草畔讀書的她，他的心怎麽這麽疼呢？疼的難以忍受，疼的不能自已，疼得微微汗出，浸濕衣背，於是，他咬著牙，晃著頭，微微喘息呻吟著清醒了過來！
原來是一場夢！一個奇怪的妖異的夢！
一定是因為他每天對著辦公室窗外的廣告，看太多次，最近又常常如聽劇本般，被人講到被遺忘的從前，才會心生如此詭異地遐想。
裏希爾挑挑眉，長舒了一口氣，看看微微吐亮的晨光，立即起床晨跑去了！
然後他會去實驗室檢測實驗結果，並設定新的實驗程序。
今天，他上班後，還要開全體員工的季中動員大會，一天的行程，緊鑼密鼓的展開來。
九點鍾吃早餐的時候，管家平叔叔告訴他，他的女朋友布蘭妮，在餐廳裏等著陪他共進早餐時，他麵帶微笑的表示著驚喜，一轉身，他的臉上便全是無辜又無助的表情！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他昨晚不是已經考慮成熟了嗎，要勇於改正自己的錯誤！
於是，他如壯實斷腕般，大義凜然的神情，一步步，堅定地向餐廳，向他的未來走去......
---題外話---很想多存些搞，但是，不知為什麽，有多少時間，我就想用多少時間，蘑菇那些預算要完成的字。
如果是一萬，也是那麽長時間，六千，也是等時，估計三千都玄乎......
其實，據我總結，無論從讀者還是作者來說，最舒服的節點，是4000字。
四千字，讀者可以看得很舒心、上癮，作者可以寫得細致精彩。
如果爆發期，可以再寫一章、兩章啥的。
我有一個朋友圈的朋友，寫劇本的大能，也是寫四千。
寫劇本好像可以發財的說，但是，很複雜的人際關係，讓人望而卻步，不然，我可能變成有錢人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