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文書中告訴了我們很多辛秘。鑄造之術起於女媧,其傳說有虛假部分,但是確實可以在兵甲中打造出靈識,讓兵甲達到帝級。但是並沒有說明方法。”


    “就算如此,包括我在內的鑄造師如同寒夜裏見了火光,畢生之力都在為打造出兵甲靈識而努力,大半的鑄造師都因為壽元不足而隕落在這一條艱辛的道路上。”


    “……但是,最後終於有一位成功了,他也成功地進入到更強的層次。雖然打造出的靈識稚嫩粗糙,但對於那時的一眾鑄造師而言,就是最明亮的引路燈。”


    “數百年的革新方法,嚐試融匯新的技巧,鑄造的靈識越來越成熟完善。”薄暮大帝說到此,臉上仿佛布滿了滄桑,簡單的一句話裏不知道蘊含了不知道多少艱苦卓絕。


    “隨著技藝的提升,對鑄造之法領悟越來越透徹,我和眾多鑄造大能成功踏上準帝境界,但是,隨後我們卻又卡在了準帝巔峰。”


    “我們成功打造了無數神兵利器,成功讓聖兵具有靈識晉升為帝兵,但是我們不知道接下來能做什麽讓我們更進一步。”


    “既然女媧是我們鑄造的始祖,那麽為什麽不去仔細翻閱相關的典籍?雖然不知道女媧的具體實力,補天這一個事例,我們任何一個都能輕鬆辦到,但是作為鑄造的先祖,必然會有一些不同的理解。”


    “女媧流傳最廣的無非是補天造人兩事,補天我們做到了,那麽造人我們或許可以嚐試。我們也依照傳說捏造泥人,嚐試將神識注入其中,卻得到了無數的失敗。”


    “或許是材料不對?我們嚐試了各地的泥土,一個個星域地尋找更好的泥土,還是失敗,我們甚至嚐試了使用了各種神性材料,然而隻能打造出靈識,卻無法鑄造出一個完整的靈魂。”


    “基本上所有準帝級的鑄造師都絕望了,甚至一部分準帝級鑄造師瘋了,沒錯,準帝級強者,瘋了……”


    夏塵可以想象,一次次希望下的一次次失望,到最後的絕望,信仰的崩塌,造成神識混亂級別的絕望,那是何等的絕望。


    “瘋了的,包括我的同僚,一位慈眉善目的鑄造大師,或許大師隻是一個位階,但他是真正的大師……”薄暮大帝語氣中飽含遺憾懷念。


    “他瘋了,就在我身邊,大聲吼著“這有什用!這有什麽用!”然後就是瘋狂地大笑流淚,轉身就撲進了熔爐,足以將神鐵煉化的真火燒了一天一夜,我絕望地在熔爐外喊著他的名字。”


    “等到第二天,熔爐火焰熄滅,裏麵就是我手中的這把錘子,隻是一把普通的帝兵,但是,裏麵有一個完整的靈識,更有一個完整的靈魂。隻是限於身軀隻是一柄斧錘,無法修煉無法將靈識變為神識。”薄暮大帝又摩挲著手中的斧錘。


    “那前輩是如何成為大帝級強者的?”夏塵聽得入神,忍不住問到。


    “鑄造靈魂!鑄造肉身!鑄造神識!”薄暮大帝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夏塵。


    “嘶……”夏塵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說鑄造肉身夏塵或許還能理解,哪麽鑄造靈魂就駭人聽聞了,若說是鑄造神識,那就更是天方夜譚。


    所謂鑄,就是強化,所謂造,就是化無為有。


    強化簡單也難,簡單在理解,難在實踐;化無為有,本就是消耗原料,才能達成。造劍造車造船,那要消耗鐵,消耗木,可是要造靈魂,消耗什麽?造神識要消耗什麽呢?


    “嗬嗬嗬嗬,不用懷疑,你眼前的我就是成功的例子,百萬年來,我是唯一的大帝級鑄造師。你若能通過老夫的考驗,那這門秘術老夫便傳授給你。”


    夏塵不禁神往,這門鑄造之術,能讓自己的實力提升很多個檔次,正欲開口詢問下一項考驗是何事,躺在一旁的青歌大帝悠悠轉醒。


    “嗯?這女娃兒的氣息倒是有些熟悉,老夫神識殘留不多,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青歌大帝聽到這個聲音,騰地站起身來,眼前的半透明虛影映入青歌大帝眼中,青歌大帝竟然淚眼婆娑起來。


    “薑爺爺!”


    聽到這個稱呼,夏塵傻了,薄暮大帝愣了,青歌大帝見薄暮大帝眼神茫然,“是我,我是青歌!”


    “裴老頭子家的青歌?你是裴老頭的孫女青歌?”薄暮大帝一下子清醒過來,回憶如同電影般湧現,“沒想到你長這麽大了,這麽漂亮了……”薄暮大帝飄動著來到青歌大帝身邊,半透明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青歌大帝的頭發。


    “你的神識殘缺了有沒有修複好?”突然薄暮大帝想起什麽猛地問到。


    青歌大帝看了一眼夏塵,微微地說,“修好了……”


    薄暮大帝這種人精哪還不清楚什麽情況,雖然震驚,但是也沒有多問。


    “你天生神識殘缺,本來活不過二十,你父親知道我有鍛造神識之力,把你送到我這,不顧我的阻攔獻祭了自己的神識,唉,可惜我實力不濟,最後隻能勉強讓你神識不會慢慢消散,沒能補齊殘缺……”


    “害怕你會出事白費了你父親的托付,我隻好每月都去你家給你鍛造神識,我還以為我被困傳承大地後,你會活不下來,果然好人自有天佑,你算是遇到了貴人……”


    “裴老頭還在嗎?”薄暮大帝滿麵憂容地問到。


    “自從薑爺爺隔了半年沒來家裏,爺爺就覺得不對勁,說您肯定是被困住了,遍出門找您,但是再也沒回來……”


    “唉……”兩人相顧無言。


    夏塵心頭複雜地看著眼前的爺孫倆,這一番經曆和所見所聞,也讓夏塵感慨不已。


    半晌,爺孫倆終於從回憶中走出來,看著夏塵臉色複雜地樣子,薄暮大帝眼神嚴肅,“小子,雖然你救了青歌,但是該考驗你的一樣都不會少!”


    “前輩,這是自然,請前輩出題吧!”


    “好,那麽第二項考驗,你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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