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聽她說話都不願意了嗎?


    “翟晉穎,怎麽辦,他是不是真的討厭你了?怎麽辦?怎麽辦啊?”翟晉穎抱成一團,雙手顫抖著拿電話都快要拿不穩。她都刪除了通話記錄,竟然也能被複原了語音,陳伊伊命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捂著心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能慌了手腳。他隻是打電話過來確認一下,頂多,就罵罵她,一定不會怎麽樣的!何況,她也不僅是他恩人的女兒,她背後還有翟家。雖然翟夫人不喜歡她,可是,為了跟陳家攀關係,她是不會同意解除婚約的歡!


    沒錯,這是兩個家族的事情,他不能說分手就分手。何況,他還沒有說分手岑!


    他現在隻是太生氣,沒關係,她好好的道歉,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就沒事了!對,沒事的!


    她自我安慰者,纏著手給陳少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是正在通話中。


    他是將她屏蔽了嗎?


    她慌張地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穿外套,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她要去跟他說清楚啊!他不能討厭她啊。


    陳少揉著太陽穴,靠著椅背隻覺得很累。


    果然是穎兒。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技術人員修複通話記錄的語音,他隻是稍稍用計,翟晉穎就暴露了。


    可能伊伊出事,不是她造成的,可是她也參了一腳。如果他接到了那個電話,或許伊伊就不會傷得這麽重。


    又或者,他知道了,馬上趕過去,伊伊也不會這麽失望。


    她在受苦的時候,他還陪著別人吃飯。其實說是怪翟晉穎,他更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她,讓人有機可乘。


    “鄭鵬,任翩然的母親和哥哥找到了嗎?”


    “帶到地下室,跟任翩然關在一起!”


    窗外正對著一顆柏樹,傲人地挺立著,蒼翠的枝葉十分繁茂。陳少靠著窗子,陽光照在他驚為天人的俊臉上,目光落在那棵柏樹上幾片殘缺的葉子,嘴角顯出冰冷的弧度。


    “那邊不是正缺試藥的人嗎?就讓任翩然選一個好了!”


    那邊鄭鵬聽了立馬應了。他是陳少最忠誠的屬下,早年被他救了之後,就一直為他做事。


    他才是木訥的麵癱臉,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他神色大變。他處理著一些拿不上台麵的事情,即使再肮髒,再狠毒,他也毫無意見。他本就是見慣了生死的男人,如今更練的鐵血心腸,對任何事情,都不會動容。


    他掛了電話,看著那個一開始還耀武揚威的年輕男子,看過這件地下室之後,現在已經變成十足的慫包,不屑地一笑,轉而把目光放到任翩然身上。


    “選一個人!”他冷聲說道。


    任翩然不明所以,指了指她哥哥任翩青。任翩青嗚嗷嗚嗷地嚎叫著,一句一個媽痛罵著任翩然。她痛苦地捂著耳朵,縮在重病癱瘓的母親身邊。


    她不敢看哥哥那猙獰的臉,甚至不敢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任翩青被拉出去不久,地下室裏忽然傳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然後一切都歸於平靜。


    任翩然臉色慘白,抱著身體止不住地哆嗦。


    是她太單純,真的以為能夠全身而退,還妄想著爬上陳奕翊的床。伊伊出事的第二天她就被抓進來了,然後,木齊呢哥哥也被關進來。


    被抓到這裏這麽久了,他們沒有真的用什麽刑,可是這種心理上的壓迫,更讓人發瘋。


    她絕望地看著右上角一個小方格子窗戶,以後,她還能看到外麵的世界嗎?


    知道了陳伊伊流.產,她真的打心裏抱歉,可是,她不後悔。她隻是恨自己太過渺小,躲不過陳少的手段。


    她看著自己的母親,因為自己而受連累,不禁悲從中來。


    陳少掛了電話也沒有動,就站在窗口看著那棵柏樹,看得出神。


    陳伊伊站在門口,聽著他陰狠的聲音,隻覺得很諷刺。


    她打電話過去,分明是接聽了。那麽就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接電話的人是他,可他見死不救。另一種,接電話的不是他,那麽就是翟晉穎。他的手機裏有著多少秘密,他就那麽放心地交給翟晉穎


    tang,她隻想“嗬嗬”。再者,翟晉穎接了電話,卻沒有告訴他,她也隻想“嗬嗬”。


    她無謂地聳聳肩膀,若是他反應過來,他就會體會到她的怨,反應不過來也沒關係,不知者無罪嘛!


    她低著頭,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輕輕地走下了樓梯。


    “怪不得她找不到任翩然,原來是被哥哥扣下了。對別人可以狠,不知道,哥哥對待翟晉穎,是不是也可以這麽狠?”


    她捂著嘴嗤嗤地笑,俏.臉上很是期待,拿了背包就出門。


    王媽出去買菜,家裏隻有她和陳少。陳少隱約聽到樓下關門聲,他下意識地到她房間裏,隻聽到浴.室裏傳出嘩嘩的水聲。


    他鬆了一口氣,抬眼看到浴.室門口沒有拖鞋。浴.室裏鋪著地毯,伊伊洗澡從來不穿拖鞋進去的!


    他俊臉一變,推開浴.室的門,果然,隻有淋浴開著,並沒有陳伊伊的身影。


    陳少趕緊跑下樓,出門一看,庭院裏已經沒有她的身影。偌大的莊園裏碧草青青,沒有什麽可以遮擋的地方,徒步的話,她不可能走這麽地快。


    隻有一個地方,停車場!


    他轉了方向,飛快地跑向停車場。


    陳伊伊從一個花壇後看著他離開了,才慢她慢悠悠地走向大門。出了大門不遠處就是一條馬路,她總能堵到車的!


    如果她老老實實地走,陳少一定能追上。所以她就故意躲了一會兒,讓他以為她要開車出去。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怕車。自己開車,怎麽可能?


    其實若不是陳少太著急,也不會上這個當。等他到了停車場,將那幾十輛車都檢查過了,沒有陳伊伊的蹤影的時候,才恍然大悟。他又上當了。


    等他出去的時候,陳伊伊是真的走了。


    陳少憤懣,一腳踢在花壇上,踢倒了一從紅玫瑰。


    竟然能在眼皮子底下讓她跑了,他懊惱地揉揉頭發。


    她現在情緒神狀況很不穩定,他很擔心她自己出去會出事啊!


    陳少隻穿著居家的休閑裝,甚至顧不得換掉腳下的拖鞋,就隨便開了一輛車出去找。


    他看著別墅區寬闊而又空蕩蕩的公路,半個人影都沒有。大約伊伊一定是上了什麽車,不知道到了哪裏了。他又趕緊打電話,派了手下全城大搜索。


    “找到了隻要在後麵保護她就好,不要靠近!”他掛了電話,隻覺得額頭一陣抽.搐地疼痛。


    伊伊那麽乖巧的性格竟然也會變得這麽偏激,之前他隱約覺得有哪裏很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隻以為她是剛流.產,情緒不穩定,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可是沒想到,她心裏竟然藏著這麽多事。


    他狠狠的捶在方向盤上,焦急地看著兩旁的道路,尋找著那抹嬌柔的小身影。


    “鄭鵬,將安娜……”他目光冷然,從前對她縱容,是看在孟棋昕的麵子上,也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


    可是,她惹了不該惹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伊伊住院的時候,孟棋昕陰陽怪氣,也是想要給自己的妻子求情。


    可是,在陳少的強大氣壓之下,誰敢提這件事?


    陳少看著手機上孟棋昕電話又打過來,冷冷地掛斷了。


    他一向講求證據,安娜落網,她背後的大魚,也跑不了!


    其實陳伊伊不知道,她出事第二天,任翩然和安娜就已經落到了陳少手裏。這幾天淮城表麵上很平靜,可是內裏的暗湧,隻有那些身處高位的人才知道。


    他剛剛任職市長不到一年就主動卸任,淮城市長更迭,淮城的名流們也都惶恐著,觀望著,等待站隊的時機。


    孟棋昕的電話剛剛掛斷,紀槐生的就打進來。陳少看著手機屏幕閃爍著紀槐生的名字,冷冷地一笑,毫不猶豫掛斷並拉黑。


    當初他任職淮城市長,隻是想要深入的抓一些俊雄商貿的不法證據。後來自動卸職,紀槐生趁機上.位。


    紀槐生任職之後,明裏向他示好過很多次,然而暗裏卻給他使了不少的絆子,甚至聯合陳俊雄一起對付他。


    陳少手裏捏著他的把柄,他就妄圖


    通過陳伊伊來控製陳少,甚至想出了下.藥這麽卑劣的手段。


    那天若是不是翟晉逸碰巧遇到,伊伊恐怕不知道要受到什麽樣的淩辱。


    陳少狠踩油門,目光陰狠毒辣,他從來不是善人。


    陳伊伊很幸運的,一出門,就碰到了一輛車。車主人也很熱心,將她載到了市中心。


    她看著四周高樓林立,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這樣繁華的都市,卻沒有一個真真屬於她的地方。


    她淒慘的一笑,走進一家咖啡廳。


    靠窗的位置,尤莘玉正不耐煩地等著她。


    陳伊伊剛坐下,她劈頭就是一巴掌,“你怎麽這麽沒用?長沒長腦子,居然會被人暗算,還把孩子弄掉了!你知不知道,孩子是多麽有力的籌碼!?以後你要是聰明,就用男人的同情抓.住了他!”


    尤莘玉臉色非常不好看,罵了一通,喝了一口咖啡,皺著眉還要繼續教訓。


    “你真的是我媽嗎?”陳伊伊眯著眼睛,定定地看著尤莘玉。


    她一向保養得好,四十五歲的年紀,看上去才三十出頭,端的是風韻猶存。


    陳伊伊看著她的眉眼,濃眉大眼,也是一個美人,可是,似乎,跟她,並不是很像。


    曾經任翩然就說過她跟她媽媽長得不像,她還沒在意,如今一看,果然是沒有什麽相似的地方。


    她是像爸爸多一點嗎?


    尤莘玉不知伊伊心裏所想,聽了她的話卻是一驚,臉色都變了。張張嘴要說什麽,又抿緊了。


    陳伊伊見狀,冷冷一笑,隨意地端起咖啡,小小地抿了一口,“你和爸最近挺好的吧?”


    “好?”尤莘玉冷哼,“好什麽好?陳奕翊拿走了我的股權,還拿走了你爸的公司,你說我們能好?”


    “拿走?”陳伊伊將咖啡杯放下,十分不屑地看向窗外,一個小女孩兒正趴在父親背上,跟母親牽著手。一家人有說有笑,連她在著冷清的咖啡廳裏都感覺到那幸福的氣息。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有些悲涼,“那本來不就是他的?爺爺投資給他的公司,劃到他名下的股份,被你們占了這麽多年,還不滿足?”


    “他拿走了屬於他自己的東西,也不過分。”她說著,轉過頭,看向尤莘玉,“他還沒向你們要屬於他母親的東西呢!”


    尤莘玉手一抖,咖啡都灑出來,滴在她手上,立馬燙紅了一片。她卻沒感覺到似的,不可置信地看著陳伊伊。


    眼前的女孩兒沉靜內斂,看上去與平日裏的乖巧女孩兒沒有什麽區別,可是那隱約透出的霸氣,和陰森的氣質,卻讓尤莘玉心驚。


    更讓她驚詫的是陳伊伊的表情,好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高深莫測的感覺。


    她好像太久沒有關注這個女兒,竟不知道,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到底知道了什麽。


    “你……你怎麽了?”尤莘玉很不確定,臉上的神色也小心了一些。


    陳伊伊撫摸著自己的側臉,剛剛被她打得地方紅腫著,一碰就疼。可是她卻像是受虐似的,就喜歡疼。


    這個疼讓她覺得自己有存在感,讓她知道,這世界是多麽孤單,她需要強大,她要俯視眾人,她要將那些傷害她的人踩在腳下。


    可是她不夠強大,不夠有力度,所以,需要籌碼。


    “媽媽,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你能幫幫我嗎?”


    她握緊了尤莘玉的手,水盈盈的大眼睛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可憐又可怖。那固執,倔強的模樣很不尋常,尤莘玉很懷疑,這樣的她,稍微刺激,就會瘋掉。


    尤莘玉皺著眉,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刺骨,沒有一點溫度。尤莘玉忽然就心軟了,這麽多年,她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即使利用比較多,可是,哪會一點感情都沒有?


    尤莘玉雙手覆住陳伊伊的手,聲音低了一些,沒有那麽強勢,“伊伊,你想要做什麽?”


    “我要陳欣語的遺物。”陳伊伊迎著她的目光,眉宇間有種成竹在胸的感覺。好像尤莘玉一定會給。


    尤莘玉不知道陳伊伊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陳欣語在陳家就是一個禁忌,從沒有人提過,她怎麽會知道,還知道的這麽


    詳細。


    尤莘玉試探著問:“伊伊,你都知道些什麽?”


    “我該知道什麽?”陳伊伊縮回自己的手,交疊著放在桌邊。


    “伊伊,我是你.媽媽,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小晟好。你若是有什麽事情,一定不要瞞著我,好嗎?”


    陳伊伊聞言,垂下眼睛,看不出什麽表情,對她的話也沒有什麽反應。


    過了一會兒,她才幽幽地說:“媽媽,你從來都沒有帶我去過遊樂園。從小到大,我見你的時間還沒有見到保姆的時間多,甚至沒有跟司機相處的時間多。”


    “你真的很忙嗎?為什麽,還能帶小晟出去玩兒?跟他一起研究魔方?教他寫作業?陪他遛狗?”


    “你知道的,小時候,我最怕狗,可是小晟喜歡,你就在家裏養了五條哈士奇。你知不知道,那段時間,我都不敢回家?”


    “每次你出差,都會給小晟帶禮物。我不要禮物,我隻想要你回來抱抱我,可是……”


    她抬起頭,眼睛裏隱隱閃著水光,“媽媽,同樣是你的孩子,你不覺得,我跟小晟的待遇,差太多了嗎?”


    尤莘玉沒有想過,這麽多年乖巧懂事的陳伊伊心裏會藏著這麽多的怨,她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是麵對陳伊伊的指責,她說不出什麽,隻是低聲歉疚,“伊伊,媽媽也是很愛你啊!”


    “是啊,愛我。”陳伊伊冷冷一笑,愛到把她推給陳少,來作為討好。


    她真的想過尤莘玉說的話,讓她討好陳少,然後放過陳俊雄。


    可是這麽久,陳少從沒有給她說那個的時機,每次她剛剛醞釀好,開了個頭,就被打斷了。


    她還以為是自己多疑,可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讓她討好不是讓她去說,而是她本身,就是他們討好陳少的東西。


    “媽媽,將陳欣語的遺物郵到這個地址,我會很感激你!”陳伊伊深吸口氣,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拿著包就站起離開。


    尤莘玉還想說什麽,看著伊伊決絕的背影,無力地坐下來。


    陳伊伊出了門,隻覺得那陽光都是冷的,四麵反光的高樓大廈,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


    街道上人來人往,她看行色匆匆的人們,腦袋裏竟然滿滿都是陳奕翊的影子。


    他在幹嘛?他發現她不見了,有沒有很擔心?他正在找她嗎?


    陳伊伊站在十字路口,漫無目的地走著。


    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她頓了頓腳步,心頭升起一絲雀躍。


    她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因為這個高興,可是那一點點的雀躍,流竄到她四肢裏,讓她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哥哥還是在乎她的,他的人一直在保護著她。


    可是,既然他們已經找到她了,為什麽哥哥還不出現呢?


    前麵就是步行街,她看著熟悉的店鋪。一年前,她和曼曼一起在這裏逛街,還遇到哥哥陪著安娜。


    那時候,安娜就穿著她看中的裙子,在她麵前招搖,還明裏暗裏諷刺她不配陳少。


    如今一年已過,她早不是那個被她欺負地在更衣室哭,毫無反擊之力的小女生。


    她偷偷的看著一眼四周,猶豫一下,拿出手機,撥通了陳少的電話,“哥哥,我在步行街,你來接我好不好?”


    好像她就是出來玩一玩,平常的語氣讓陳少一愣。


    他掛了電話,遠遠地看著人群裏那個孤單消瘦的身影,俊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


    他既激動又疑惑,既狂喜又驚訝,伊伊肯主動給他打電話,說明她沒有真的跟他置氣,起碼,她沒有要離開他。


    他邁開大長.腿,腳步快的恨不得飛起來一般。直到將孤零零站在街邊的那抹身影抱在懷裏的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


    “你幹嘛自己跑出來?”他緊緊地抱著她,也不管周圍人異樣的目光,貪婪地吻著她的發旋,額頭。


    “我不能出來嗎?”陳伊伊皺皺眉,習慣性的還嘴,躲著他的親吻,卻被他握緊了雙手。


    陳少沒有深入,溫熱的唇輕輕淺淺地勾勒著她美好的唇形,細細地品味著


    她的甘甜。兩人的呼吸在唇齒間混亂,連帶著心跳都在這一瞬間亂了起來。


    陳伊伊隻覺得空氣驟然稀薄,讓她心口悶悶地,有種情緒壓抑著,就要噴薄而出。


    傳說中的情不自禁。


    她想,她永遠都無法拒絕陳少,他的溫柔也好,霸道也好,他的這個人,就是她沒有辦法戒掉的毒。


    她忽然握緊了陳少的手,十指緊握,櫻紅的嘴唇試探地觸碰、吸吮,不再閃躲。


    陳少感覺到她的回應,和風細雨立馬轉成了狂風暴雨。陳伊伊被徹底奪走了呼吸,整個人軟弱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成熟男性特有的陽剛味道盈滿了她的鼻息,讓她有些昏昏然。他餓狼撲食和一樣的吻,吻得她嘴唇火辣辣地疼。


    就在兩人濃情繾綣的時候,一道不自然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同誌,這是公共場合,請注意影響。”


    陳伊伊迷茫地抬頭,剛要去看,就被陳少攔腰抱起,大手按著她的頭讓她靠在他懷裏。


    他走得很快,沒幾步就將她塞進了副駕駛。陳伊伊隔著窗子看了一眼就趕緊低下頭。


    太尼瑪丟臉了。


    接吻接到被警察提醒,這也太丟人了!


    她捂著臉,聽到陳少關門上車的聲音,趕緊催促著,“快開車,快開車!!”


    陳少低低一笑,看著她不勝嬌羞的模樣,心底柔軟一片。


    車子開出很遠,陳伊伊還捂著臉,一副不敢再麵對世人的模樣看得陳大少隻想笑。


    “你就打算一輩子不見人了?”


    “嗚嗚嗚,嗚嗚……”


    “說人話!”


    “嗚嗚……”


    “……”陳少一把扯下她的手,陳伊伊一愣,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恨不得將頭埋在胸前。


    “伊伊,看著我!”陳少溫柔的將她抱緊懷裏,挑著她的下巴讓她半是強迫,半是引導的讓她抬頭看向他。


    陳伊伊撇著嘴,微紅著眼圈,一雙小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哥……”他久久地不說話,就那樣看著她,看得她心裏發毛,戚戚然地喚了一聲。


    陳少微微一笑,像是陰霾天忽然出現的陽光,“明天,我們就去登記,然後,我帶你回老宅,我們跟大家宣布結婚,好不好?”


    陳伊伊又是一愣,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就感覺陳少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垂。


    他說:“我和穎兒的婚約,也要回去跟翟家說清楚,才能解除。嗯?”


    他故意放滿了語調,生怕那裏刺激到了陳伊伊,這小家夥聽到了又反彈了。


    陳伊伊心裏像是被灌滿什麽東西,暖暖的,漲漲的。她闔緊雙手,抱著他的肩膀,將頭靠近他的肩窩,壓抑不住地嗤嗤地笑。


    登記,結婚,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他們的關係,怎麽可能光明正大的結婚呢?


    所以她才會對翟晉逸如此地在意,敏感。


    因為她嫉妒。嫉妒她的身份。


    她不是安娜,出身卑微。她是同他門當戶對,又被長輩認可的未婚妻。她有很重的分量。


    她有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說“我願意”的資格,而她隻能偷偷地在角落裏回味著他的好,還要擔心不知道那一天,他們的關係就停了。


    他就煩了。


    “哥哥,你真的不喜歡翟晉穎嗎?”


    她說地小心翼翼,看著他的目光也小心翼翼地,聽的陳少隻想笑。


    “我隻喜歡你,嗯?隻有你!”話音一落,他溫熱的唇就貼上來,順著她脖頸優美的曲線向下滑,大手也不甘落後,撕扯著她的外套,襯衫。


    “哥……”她剛剛吐出一個字,就被他再次堵住了櫻桃唇。被他吻得嘴唇又變得火辣辣,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被他捕捉到,笑著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睛。


    黑暗的世界感覺更加清晰。


    他吻著她的脖頸


    ,在美麗的鎖骨留下細細碎碎的吻痕。


    “叫我的名字,伊伊乖,叫我的名字。”帶著晴欲的聲音喑啞性.感,他調整了座椅角度,俯身在她身上,低沉地呢喃著。


    陳伊伊羞得俏.臉通紅,貝齒緊緊地咬住被吻得紅腫的唇、瓣,竭力不發出半點聲音。她嗓音軟嚅,總是勾地身上興風作浪的男人越發興奮。她即使是傻,吃虧多了,也要學乖了。


    男人對她的不配合很是不悅,輕柔的吸吮變成了啃咬,惹得陳伊伊嗚咽一聲。


    一雙小手柔弱無骨地搭在男人肩膀上,好像在推拒,又好像在輕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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