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澤對著她溫柔的笑著:“娶了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我不待你好,誰待你好。”


    未央掃了眼杵在屋外的雲洛逸川,眼底浮過清淺的笑:“嫁給夫君,也是這輩子我做的最對的一個決定,女人這一生也隻求能找個對自己好一輩子的男人就足夠了。”


    皇甫澤盛了湯,動作優雅的喂著未央:“放心吧,我會用餘生來證明,你的決定是不會錯的。”


    這樣的畫麵看起來格外和諧,在外人眼裏也定是甜蜜至極。


    白眉站在門前聽得是臉色白一陣紫一陣,唯有雲洛逸川淡然的站在屋外,看著與皇甫澤舉止親昵的未央。


    而遠處的楚碧寧看得心生醋意,雖然知道這二人不過是在做戲,心裏卻仍舊難受,走上前道:“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投入別的男人懷抱,心裏不好受吧?”


    雲洛逸川不溫不熱的話語卻帶著無形的傷害力:“看著你心愛的男人擁著別的女人,心裏也不好受吧?”


    楚碧寧頓時因他這句話而惱:“你…哼,你若是個男人,就把她搶回來。”


    雲洛逸川冷冷一笑:“不勞姑娘費心,姑娘還是先管好自己喜歡的男人少對其她女人動手動腳的好!”


    楚碧寧心裏隻想著夏姝能與這個男人早些在一起,如此也便不會占著她的三哥哥了,於是在他耳畔說道:“公子,不知是否有興趣賭一局?就賭你愛的人是不是也愛你?”


    雲洛逸川目光柔柔的看著屋內的未央,轉眼看向身旁的女子,淡然一笑:“沒意義,她的心一直在我身上。”


    楚碧寧很懊惱,為什麽她沒有他的自信,走到他的麵前踮起了腳尖:“那就陪我賭!”


    話落,她便吻上了他的唇,隻是剛剛觸碰雲洛逸川便推開了她,他可沒料到一個心裏有喜歡人的女子會做出這樣荒唐的舉動:“你做什麽?”


    誰料楚碧寧胸前的流蘇卻絆上了雲洛逸川的腰帶,一時被猛地推開,傳來“呲啦”布條被撕裂的聲音。


    這一幕未央完全看在眼裏,她好像還真小看了這個楚碧寧,或許女人的嫉妒心在被勾起的那一刻,什麽事也都做的出來。


    皇甫澤連忙跨步走出了屋內,脫了自己的外袍給楚碧寧裹上,冷眼看向若無其事的雲洛逸川。


    未央緩步跟在他身後邁出屋內,清清冷冷的說道:“這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是那麽招女人!”


    雲洛逸川一雙墨眸深沉的駭人,靜默了良久後,才道:“央兒,可還記得?你說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重新開始?”


    未央蹙了蹙眉,眉間隱著一抹哀傷,還未待她開口,皇甫澤先冷哼了聲:“哼,你別忘了,她是本王的王妃!”


    他劍眉輕挑,周身的氣場卻遽然的冷寒,幾乎凝水成冰:“逢場做戲,王爺何必那麽認真?懷裏擁著一個,還要想著另一個嗎?”


    皇甫澤輕笑了一聲,手指在袖中緊緊握成了拳:“你覺得你有資格說我嗎?你的後宮佳麗三千,本王身邊,無非也就兩個女人。”


    雲洛逸川卻諷刺的一笑:“你如今也沒資格說我,當王爺有一天坐上了皇位再來對我指手畫腳,我段然是無話可說。”


    他一行來,皇甫澤那一身寒意就在有意無意中被這一身風光霽月的氣質掩蓋,隻餘一縷淡淡的溫香。


    雲洛逸川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起,未央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裏:“放開我!”


    他淺然一笑,笑聲低沉宛轉,如同午夜撥動的琴弦,深情的說道:“這次,就算是我死也不放開。”


    未央拔下頭上的發簪,毫不猶豫的插進他心口,看著他擰起的眉,手上漸漸地失去了力氣,不忍的吼道:“為什麽不躲?你為什麽不躲?”


    雲洛逸川的神情微疼,顯得有些刺目:“我害怕躲了,你就會轉身離我而去。”


    未央沉默了,任由他抱著,不敢再妄動,她害怕簪子會真的刺入他心髒。


    雲洛逸川抱著她一路離去,唇角帶著笑,眸光溫柔的落在她身上,歎息了聲:“別逃避了,你心裏有我,我心裏也割舍不下你,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未央在他懷裏低喃道:“我不想回去,我真的不想回去,那裏有太多的人想我死,我隻要我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其他我別無所求了,你明白嗎?”


    雲洛逸川一雙鳳目仿佛籠上夏晨的微霧,迷迷蒙蒙,叫人看不清楚他心底所想,許久後才開口道:“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這個皇位,我不要了,但我不能再失去你。”


    未央被他抱著來到他的房間,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他又住回了這裏,看著刺在他心口的簪子,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雲漢天下注定不能沒有一個好的帝王。


    雖然我相信玉子宸也有資質,但皇上有沒有想過,玉子宸一心不願管朝堂事,退居朝堂也是多年,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朝堂,也不在天下,他追求的與皇上所追求的不同,你讓他怎樣去做這個心懷天下,心懷百姓的好皇帝?”


    雲洛逸川長眸挑起,如同碧水深潭的眸子微微一凝:“央兒,我不想再做好皇帝,如今我隻想做一個好丈夫,還有一個好父親。”


    未央苦笑著的搖了搖頭:“皇上可以不做好皇帝,但我未央不能做這個自私的女人,為了小家而舍棄大家。


    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看著陌上百姓的遭遇我深感同情,我不是什麽聖女,也不想與皇上再敘舊情。


    我知道,其實皇上心裏也放不下雲漢天下的百姓,畢竟這是祖先辛苦建立起的基業,根本就不是說不要就能不要的,所以往後這些話皇上也別再說了。”


    雲洛逸川溫厚的手掌握住她的小手:“可這些都沒你重要,央兒,沒有你在我身邊的日子,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日日夜夜,每時每刻,就連我的夢裏,都是你的身影,我究竟要怎樣做才能留下你?”


    他的情話總能輕而易舉的打動未央的心,她抽回了自己手,落寞的說道:“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雲洛逸川絲毫不管,猛地將她拉入懷裏,坐在他膝上,溫聲道:“我隻知道這輩子你是我雲洛逸川的女人。


    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回去,也不願意看著我解甲歸田,我隻好賴著你身邊一直不走。往後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未央聽他孩子氣的話,真覺得違和他這張俊臉,看著他這猛烈的動作牽動著心口湧出來的血液,嗔了聲:“你能不能別亂動了!我先給你把簪子拔出來,上些藥。”


    雲洛逸川卻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挑唇邪魅一笑,手掌輕輕摩擦著她瑩潤的麵頰:“我想你了……”


    未央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精致的臉上神情淡漠:“嗬嗬,想,你編這謊話誆誰?芸嫣公主在懷的滋味,想必不錯吧?”


    雲洛逸川神情慵散的看著懷裏人,語氣透著三分認真,七分玩味:“的確很不錯呢,她肌膚勝雪,而且又豐盈,特別是哪方麵還很了不得!”


    聞言,未央也不再顧忌他的傷口,執意脫離他,卻剛站起來就又被扯進了懷裏:“央兒吃醋了嗎?好了,我騙你的,央兒,無論你信與不信,這輩子我隻碰過你。”


    未央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我的心對你早就死了,還會吃這些無用的醋?如今你的身邊就算是美女如雲,你認為我還會在乎?雲洛逸川,你沒那麽大的本事。”


    他將唇貼上她光潔的額頭,溫熱的氣息縈繞著,溫柔的語氣別有一種魅惑:“你的心死了,我可以把我的心給你。


    央兒,當初娶陌芸嫣是因為她手上有我的解藥,若不是得知自己中毒已深,我又豈會輕易放你離開。”


    想起那次譚邊的事,未央的神情變得略微緊張,問道:“你的毒還沒解嗎?”


    雲洛逸川勾唇笑了笑:“傻央兒,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好了,解藥是陌芸嫣給的,但條件是娶她。我知道你一定會怪我,但我向你保證,我的心一直是你的。”


    未央拿他是真沒辦法,微惱的看著他:“你就那麽怕死嗎?這樣便妥協了!”


    雲洛逸川心口莫名的抽痛了下,他緊擰著眉心,刻意的去忽略那份不安:“我這輩子什麽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再失去你,所以就算她要我拱手相讓江山,或許我也會答應換取解藥活著找到你,陪著你過完餘生。”


    未央諷刺的笑著:“雲洛逸川,可我不會再愛你了,為什麽要等一切都晚了,你才來挽留?”


    “央兒,你不用愛我,剩下的時光,換我來愛你就夠了。”雲洛逸川眼角一片濕潤,她愛的太多,他反而害怕怎樣都還不了,低聲的呢喃道:


    “不晚,我們之間不會晚,答應我吧!留在我身邊,我還會是從前那個教你一筆一畫寫字的小哥哥。”


    她將頭靠在他肩上,眸光渙散,似想起什麽回憶,她無辜脆弱的模樣,好像一具陶瓷娃娃,一不小心就會摔碎:“小哥哥……”


    雲洛逸川捧起她的臉頰,溫熱的唇吻去她的眼睛:“別哭了,我會心疼。”


    未央看著他,嘲諷的揚起唇角,剔透的淚在眸中打轉,卻又倔強的不肯落下,更讓人心疼:


    “皇上,不會明白,寒潭之中,那樣錐心刺骨的疼痛,那種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掙紮的絕望,在戰場上看著至親至愛之人,還有那麽多患難與共的兄弟眼睜睜的死在眼前的滋味,我卻什麽都做不了,我就像一個廢物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倒下,你永遠都不會明白那種痛。


    我為了心愛的人傾盡一生,付出所有,最後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當一條小生命在我體內一點點流逝,他的父親卻在懷疑那條生命不過是孽種!你讓未央如何不痛?你讓未央怎樣心安理得的跟你在一起?”


    她嬌小的身體萎縮在他懷裏,雙臂緊環住身體,回憶讓她的心一片寒涼,她聲音極輕也失望透頂,飄散在空中:“那些痛,未央懂得。”


    他溫潤的笑凝固在唇角,眸中寫滿了不忍與憐憫,他輕擁她在懷,卻感受不到她心的溫度:“央兒,對不起,對不起。”


    未央執意從他懷裏掙脫,起了身:“若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讓這些事從來沒有發生,或許我會原諒你。”


    話落,她便轉身徑直離去,隻是剛走到門前時,又冷冷的說道:“你先讓白眉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隨後決然的離開了他的房間,隻留下一個清冷的背影。


    白眉見她離去,忙的提著藥箱步入房間,阻止他去追:“爺,不能急於這一時,還是讓老奴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雲洛逸川看著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底,卻又無可奈何:“她怨我,恨我,想想也是應該的。”


    白眉見那簪子周圍溢出的紅色液體,難免不心疼,也隻有在遇到夏姑娘後,他才會屢屢受傷:“爺,為什麽不告訴她真相?”


    雲洛逸川緊擰著眉,任他拔下簪子:“難道讓她去找她的姑母報仇嗎?雖然玉嬈雪也有錯,但始終是朕欠她兩命。更何況夏文公的死,朕也脫不了關係。”


    白眉將他身上衣服一件一件褪去,看著那猙獰的傷口,小心翼翼的上著藥:“唉,爺這又是何苦?


    夏文公的死也不能完全怪在爺身上!就算沒有派蘇玉前去支援,可那時也仍舊難逃陌上的襲擊,戰場上的凶險本就難以預料。


    還有那個莫名出現的琳琅,查了這麽久也就知道她是陌上墮民村的女子,好像叫什麽陌琳琅。”


    雲洛逸川眉心深鎖,清冽明眸深若寒潭。思緒漸漸陷入回憶:“陌琳琅,你說那個女人是陌上墮民村的人?”


    白眉見他一臉的不解,疑惑的道:“嗯!老奴沒跟皇上提起嗎?如果沒有,那就可能是最近老提心吊膽,給忘了。”


    雲洛逸川淡然的說道:“前些時日我聽血煞說過,他在瓊華時偶然間得知,未央的娘陌瑾也是墮民村的人。”


    聞言,白眉感到奇怪:“老奴記得陌瑾是陌上當年聖女,怎麽又成了墮民村的人了?”


    雲洛逸川斂眸不語,一雙深諳的眸中席卷著深不見底的漩渦,許久後才道:“這件事可就蹊蹺了,這一切出現的時機太過湊巧。當初蘇玉不就是因琳琅這個女人而死的嗎?”


    在那場戰爭結束後,白眉奉命調查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有真相:“是啊!老奴記得蘇玉手底下的兵說看見那個琳琅長時間逗留在蘇玉房間,因此軍隊才駐足停留在夏口。


    那時我們也隻懷疑,琳琅可能是蠻夷人的jian細,直到老奴調查得知,蠻夷的公主就是死在她的手上,這才排除了她是蠻夷人jian細的身份,後來拿著她的畫像四處尋找,無意中被捉拿的陌上士兵認出她是墮民村的人。”


    雲洛逸川沉思了會,緩慢的說道:“嗯,陌上的墮民村在哪裏?”


    白眉上藥的手在空中僵住:“爺是想調查這個陌琳琅嗎?”


    雲洛逸川冷眼看著他,沉聲道:“我不是一直在查她嗎?隻是我沒問起,你們便沒再查了不是嗎?”


    “老奴一會就去墮民村走一趟。”白眉臉色有點尷尬,默默地塗藥,八成是他察覺到了什麽,所以才決定深究這個陌琳琅。


    白眉上完藥後便走出了房門,悶悶的抬眼看了眼陰雲密布的天。也不知什麽時候這天才會放晴?


    *


    皇甫澤抱著楚碧寧一路回了她的房間,將她放下後,心情頗為煩悶的質問道:“為什麽要這樣做?”


    楚碧寧懊惱的垂下了頭,低語的聲音卻是像要哭了:“看你到底在不在乎。”


    看著她這副樣子,玉子宸也不忍過於嚴苛的責備:“滿意了嗎?寧兒,以後你能不能別這麽任性!”


    良久後,楚碧寧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極為委屈的咬著唇瓣。


    玉子宸無奈的搖了搖頭,安撫道:“好了,別生氣,這樣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楚碧寧抬起了頭,看著他水藍的眼睛:“三哥哥,我知道你是在乎寧兒的,不然你也不會對我發脾氣。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總是對我若即若離?”


    皇甫澤沉重的歎了口氣:“因為我會給你帶來危險,這次來陌上我想了很多,往後若你不怕跟著我會有危險……”


    楚碧寧含著淚的搖著頭:“我不怕,隻要有你在,寧兒什麽都不怕,我什麽苦也都可以吃。”


    皇甫澤欣慰的笑了笑,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她頭發:“寧兒,嫁給我,好不好?”


    楚碧寧因他的話而震驚,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她呢?她腹中的孩兒,三哥哥又如何安排?”


    皇甫澤看著揚起唇角掩不住欣喜的她,語重心長的開口:“曾經我對她姐姐的愧疚都想要彌補在她身上,隻希望自己的良心能夠得到心安些,但她不快樂,寧兒,未央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


    楚碧寧眼底有一抹詫異,音調中還帶著方才哭過的哽咽:“真的嗎?”


    皇甫澤點了點頭,應道:“嗯。”


    楚碧寧抿了抿嘴唇,疑惑的又問道:“既然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三哥哥的,可為什麽還要把她留在身邊?難道就隻是因為當年她姐姐的事嗎?”


    皇甫澤牽著她回了她的房間,說道:“她姐姐是因為我的疏忽才間接被人害死,這裏麵我有責任!


    原本想就這樣照顧她一輩子,可後來我常常看見她坐在窗邊發呆,漸漸地我意識到她不屬於瓊華,她應該回到他的身邊。”


    聞言,楚碧寧仍是感到不解,總覺得這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故事:“他的身邊?”


    皇甫澤提示的向她開口問道:“你還記得跟你一起來陌上的人嗎?”


    楚碧寧沉思了會,想起當初她的確是與他同行來到陌上:“嗯,我記得,就是剛剛那個人,不過一看就知他身份不簡單,明明不是瓊華人,卻清楚知道我們楚家的底細。”


    皇甫澤眸色微黯,聲音中帶著憂慮:“那個男人就是她心的歸宿,隻是她從來不敢去麵對。”


    楚碧寧看見了他眼底的擔憂,隻是對夏姝的事她也越聽越不明白:“為什麽?”


    他淡聲說道:“因為傷害,當初我娶她不僅是想讓她安全的離開瓊華,也是想幫她試探他,其實那個男人很愛她,不然這次便不會這麽冒風險的來找她。”


    皇甫澤不敢確定將未央交給他,會不會和她姐姐落得同樣的結局,當他親自去調查她這些年在雲漢過的日子後,所以才更加有了要娶她的決心。


    原本以為那些日子對她而言是痛苦的,可在她離開雲漢,來到瓊華時,除了仇恨支撐著她,便隻有一具軀殼,所以皇甫澤也才打算放手。


    因為他自己不一定能給她快樂,而他也將麵對失去楚碧寧。


    聽聞他的這番言語,楚碧寧豁然明白:“如此說,當初她嫁給三哥哥也隻是為了想安全的離開瓊華?”


    皇甫澤眸子微彎,透著一股不經意溫柔,散發著動人心魄的魅力:“嗯。”


    楚碧寧看得有片刻失神,而後自責道:“三哥哥,對不起,是寧兒誤會了。”


    皇甫澤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這麽多年以來他不是不願意娶她,而是怕牽連楚家:“說什麽對不起,本王負了你一片深情,隻是往後的路……”


    他的話還在嘴邊,楚碧寧便上前直接吻了他的唇,輕聲說道:“三哥哥不必多說,這就是寧兒的心意,不管往後的路有多艱難或是凶險,寧兒願意陪著你一直走下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皇甫澤被她的舉動怔了征,牽起她的手,溫聲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楚碧寧臉色微紅,唇角揚起淺淡的笑意,一副嬌俏女兒家羞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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