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用想,也隻有主母才能享受這待遇了!


    黎傾夏看了眼,算不上多豐盛,但是喂飽她和芷葉是完全沒有問題,且綽綽有餘的。


    取了碗筷,芷葉便笑嘻嘻接了過去,在粥盅麵前給黎傾夏盛了碗粥,“那姑爺呢?姑爺什麽時候過來?”


    姑爺……


    呃,這,塵生手握成了空拳,抵在唇邊咳了咳,這女人一口一個姑爺?是把他當成空氣了嗎?!


    “君上還在行宮裏休息。”白先生接話回答著,側眼看了下塵生,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塵生哪,先前還說討厭女人,現在,不是照樣一口一個主母叫的順溜,而且……他甚至都已經與芷葉有著不一般的感情了。


    感情這種美好的事情,真是會讓人改變。


    塵生在改變,君上也在變。


    白先生的心中不由有些欣羨,不過也自己……何時才能見到那一位女子。


    芷葉將粥遞給了黎傾夏,又盛另外一碗,“你們吃過了嗎?”


    塵生挑了挑眉,總算知道關心關心他了。


    黎傾夏看著這眼前默不作聲秀了一波的恩愛,現在阿琰不在,這碗狗糧她幹了。


    “我們已經用過了早飯了。”白先生又替塵生回了話。


    塵生劍眉挑得愈發誇張,一把勾住了白先生的脖子,與他退到了一邊去,“老白啊,你這麽做可就不厚道了。”


    “哦?此話怎樣?”白先生被勾著,稍有不自然,下意識的想要將塵生的手拿開。


    塵生依舊緊緊勾著他的脖子,“她……”


    想回答,卻單發了這麽一個音,卻覺那剩餘的話卡在了喉嚨裏,一時說不出來。


    這叫他怎麽說,說他想和芷葉那丫頭說說話?不行,說出來,還不得被老白嘲笑死?


    白先生回頭看了眼芷葉,忽然就通了,知道自己哪裏錯了,朝著塵生拱了拱手,“我知道了,下次不搶你說話的機會了。”


    “……”塵生被噎住,須臾後,他又問:“難道我表現的很明顯?”


    白先生也終是得以將塵生的手拿下來,聲如溫玉:“也可以這麽說。”


    塵生表情略有誇張,輕輕嘖了一聲,“不會吧?”


    這回,白先生老神在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縱然你以前是那種人,但是一旦沾了一個字,就變得不一樣了。”


    黎傾夏和芷葉吃完了這早飯,覺得胃裏暖了不少。


    不過外麵好像又傳來了誰的聲音,給塵生和白先生遞了個眼色,他們兩個人便立即躲上了橫梁那裏。


    黎傾夏也立即收了東西進空間裏。


    幸好這祠堂夠大,他們從外麵走進來,還需要轉個彎才能看見裏麵的情況。


    將這裏恢複如初,黎傾夏轉過身時,那外麵的人也是同時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還是張氏身邊的婢女,她身後跟著的小婢女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般若心經的手抄本,另幾個人備好了文房四寶。


    “三小姐若是可以為去世的老爺抄寫這經書,可是有利亡者的。都說,抄寫經書之人的心越是虔誠,那亡者才有可能超生,不受輪回之苦。”


    那婢女又接著說:“老爺生前最疼三小姐,三小姐又與老爺關係最為親厚。夫人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將這件事情交給三小姐,才是最好的。後天一大早夫人就要去寺廟燒香,需要帶上三小姐抄好的經書一道去寺廟,交給寺廟裏的人。明天傍晚,奴婢便要來取三小姐抄好的經書了。”


    張氏不過就是借著這事情,讓她沒有辦法反駁的接受這欺負。


    黎傾夏看了她一眼,“東西放下吧,我會認真抄寫的。”


    不過,雖然她現在會接受,但是也純粹是為了爺爺。張氏的小動作,她不是不管,隻是暫時先放在一邊罷了。


    那婢女見黎傾夏乖乖接受了,便讓人將東西放在了一張小矮桌上,自個兒便率著其他人一道走了。


    而後,塵生才與白先生躍下了橫梁。


    芷葉粗粗看了看那經書的厚度,哪裏是能夠在……撐死就兩天一夜間就抄寫完成的,就算抄寫完成了,小姐豈不是要熬壞了這一雙眼睛,累壞了這一雙手。


    黎傾夏走到那小矮桌前看了看,光線並不充足,便讓塵生他們將小矮桌放到了光線稍亮一些的地方,這才坐下。


    芷葉便立即上前磨墨,見黎傾夏正翻開了第一張手抄本,仍是不滿極了:“擺明了刁難人嘛!”


    這手抄本,真是厚到一種境界了。


    黎傾夏揉了揉眼睛,先給眼睛放鬆一下,過會兒,又要是大工程了。


    塵生素來都喜歡簡單直接,“主母,不如讓我去給她一個教訓!”


    塵生口中的她,自然是張氏無疑。


    黎傾夏搖了搖頭,“還不可以。”


    而且,收拾張氏這一件事情,她,會親自來。


    黎傾夏翻了幾頁,“等等你們回去後,叫君上好好休息。”


    她抄寫的速度還是挺快的,這本手抄本不僅僅是看著厚,而且每一頁上的字都是密密麻麻的。黎傾夏眼睛一花,太陽穴又突突的疼了起來。


    不過要是抓緊一些,也許還不成問題。


    說著,黎傾夏便拿出了那食盒與粥盅,“這些就辛苦你們再帶回去了。”


    *


    黎傾夏抄著這經書,芷葉在旁邊出了磨墨,就是問黎傾夏渴不渴,需不需要喝些水。


    其他,便也沒有了。


    二二與小狐狸這才回來,黎傾夏才從手抄本裏抬起視線來,擱下了手中的毛筆,黎傾夏也得以活動活動手腕手指。


    長時間保持這麽一個動作,手指都有些僵硬了。


    “二二,怎麽樣了?”黎傾夏亦是站起身來,這小矮桌小矮凳坐的她實在是脖子也酸,脊背也疼。


    “娘親,管家前些日子也受傷了!回家休養去了!”二二跳到了黎傾夏的懷裏去。


    小狐狸也湊了過來,它不像二二會說話,但幸好,二二可以聽得懂。


    “小小白說,已經完成娘親交代滴任務啦!”


    小小白……


    黎傾夏的額上落下三條黑線,二二這貨能不能給人家起個好名字?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黎傾夏真是有些感歎。


    仿佛讀出了黎傾夏的心思,二二嗷嗷的叫著:“娘親,你當初給人家起名字的時候還不是那麽隨便!比人家起的還要隨便!”


    “……”黎傾夏喝了口水,她這起的名字可都是有寓意的。


    與二二它們放鬆了些,黎傾夏便讓二二、小狐狸出去玩耍。


    黎傾夏走到了祠堂門口,看著二二和小狐狸的身影,緩緩收緊著自己的掌心。


    管家也受了重傷,那爺爺的去世呢,真是那麽簡單麽……


    她抬眸望了望蔚藍的天,飄著幾縷淡淡的雲,雲淡風輕。


    *


    張氏這一邊,吃了早飯之後,正等在偏廳裏,等候著重要客人的來訪。


    來人正是封了王之後的南宮玨,張氏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但是期間,便總是覺得肚子一陣一陣的疼,隨後倒是疼得愈發厲害了。


    南宮玨稍稍遲到了些,但是,張氏的肚子卻已經發出怪異的叫聲。


    她覺得……


    張氏的神情都有些扭曲,手捂住肚子,“王爺,我……”


    肚子好疼啊!


    那肚子裏翻江倒海一般的,讓她一個沒忍住,放了一個大聲而且味道特別醉人的屁。


    臭味蔓延開來,南宮玨皺了皺眉,手指抵住了鼻子。


    張氏緊緊捂著肚子,“噗噗——”


    她夾緊著某個部位,臊紅了一張老臉,連忙跑了出去。


    *


    抄書,抄到了晚上,黎傾夏的手已經酸的不行。


    正擱著,芷葉為她按摩。


    “小姐,真是辛苦你了,也不知大夫人是怎麽想出這麽一個招的。”芷葉在旁邊磨墨都磨得手酸,不過偶爾倒還是能歇歇。


    可是小姐,卻一直都在抄書抄書。從早上到現在,這一本厚書,也才是抄了三分之一!


    看著小姐,她都覺得心疼。


    黎傾夏打了個哈欠,“沒關係,她讓我手酸,我讓她肚子酸。”


    那些瀉藥的威力,夠張氏酸爽好一會兒了。


    黎傾夏讓芷葉將手拿開,又提了筆,卻發現墨都幹了。


    “小姐……”芷葉心疼之下,出了個主意,“你不如用那神奇的力量偷偷懶,也省得自己那麽勞累啊!”


    黎傾夏搖了搖頭。


    適逢這會兒,窗外有些風,黎傾夏便叫芷葉去關了窗,掩上門。


    夜還未深的時候,窗紙便被人撚開了一個小洞。


    黎傾夏擱下手中毛筆,朝著那邊看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隨之,一根細管伸了進來,朝裏麵吹了一道白煙。


    迷.煙?


    黎傾夏眯了眯眸,早已用玄靈之力保護好了自己與芷葉,才沒有被迷暈過去。


    不出多久之後,外麵的人這才悉悉索索的有了別的動靜。


    小心的推開門,還有麻袋在地上拖過的摩擦聲音。


    那人從外麵拐了進來,沒曾想到……


    黎傾夏把玩著一縷頭發,這壯漢,不正是昨天讓她來祠堂的張氏身邊的人?


    壯漢是真沒想到那迷.煙沒作用,就站在那裏,像被抓住了的賊。


    黎傾夏眼神落在了他手中那偌大的麻袋裏,裏麵裝了什麽東西,還在動來動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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