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所謂的大師,正是道玄子唯一的弟子,與他們師徒三人,也是頗有淵源。


    現在,想起當年他們相識時候的故事,還真是覺得有些搞笑呢!


    “這是清玄大師,”風陌琰正在給黎傾夏普及,“是道玄子唯一的弟子,道玄子是創出千機盒的人,是當時最為出名的機關家。”


    黎傾夏聽風陌琰這麽說,不由也對道玄子產生了一絲敬佩之情,那千機盒。她雖然沒有見識過其威力,但是想想,又豈會差到哪裏去。


    如此,黎傾夏連帶著對這位清玄大師也產生了敬佩。這可是機關術的唯一繼承人啊,想想都覺得是相當自豪的。


    清玄大師與黑白師父打過招呼之後,才又轉而與風陌琰說話,“這小陌琰也長這麽大了,真是長得俊俏!”


    風陌琰則是笑了笑,算是回答了。


    而後,清玄大師又看向了與風陌琰手拉著手的黎傾夏,“這大概就是小陌琰的娘子了吧!”


    嗯……等等,小陌琰?


    這名稱,真的挺萌的。


    在清玄大師的目光之中,又聽他緩緩道:“般配,般配!”


    黎傾夏笑著向清玄大師問好,清玄大師笑吟吟的,“瞧我都糊塗了,快進來坐吧。”


    在門口說了那麽久的話,也該讓他們進來再談談。


    四個人被迎了進去之後,清玄大師便想親自給他們添茶,但是風陌琰卻說,“大師,我來。”


    身為晚輩,自然應該由他添茶,而身為她的夫君,這種事更是該由他來做。


    清玄大師看著這一幕,不由樂開了,“小陌琰對娘子倒真是極好,這麽細致照顧。”


    風陌琰挑眉輕笑,剛想說話時,白師父便已經大笑著開口:“這小子對他娘子的關心程度,真是到了令人發指的讓我們羨慕的地步。”


    令人發指這詞用的,黎傾夏確實被逗笑了。


    在這裏的時光,倒也真是十分愉快隨意,完全不用拘束。


    這位清玄大師是個十分好相處的,像是爺爺一般的存在,慈眉善目,溫藹親和。


    想起爺爺,黎傾夏的眼中一痛,爺爺……


    風陌琰對於黎傾夏情緒的感知也是十分敏銳,察覺到她微微有變的眼神之後,風陌琰則是輕輕握住她的手。


    自己的手被溫暖的掌心包裹住,黎傾夏也從片刻的失神中回過神來,於是,黎傾夏便向著風陌琰揚起一道笑意。


    黑白師父與清玄大師大約是太久沒有見麵,這會兒說起話來,倒也真是一時停不下來。


    這會兒,他們正說到了一盤棋局。


    “記得你最愛下棋了,結果還把自己下到死胡同裏去了,”白師父拿著這件事情打趣著清玄大師,“那盤棋局,最終可有解開了?”


    當年,清玄大師不僅喜歡鑽研機關術,還喜歡下棋,甚至可以說是棋癡的地步。


    甚至當年,清玄大師還曾說到過,若是有誰可以破了他的棋局,他就收那人為徒,傳授一身絕學!


    雖然他們稱他為大師,但是歸根究底,其實還是好友的本質。


    說起那陳年往事,那三位的眼中,也都浮起了懷念的光影。


    那些雖是陳年往事,但終究是一些溫馨溫暖的回憶,如今回想,難免懷念。


    “還未曾解開啊!”清玄大師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又笑道:“所以我這一身機關術,還沒有辦法傳授出去啊!”


    黑師父也接話道:“若是大師出去走走,指不定就能找到了!”


    黎傾夏期間與風陌琰有著一些小互動的同時,也沒有忽略了那邊三位長輩的對話。她對下棋倒是沒有造詣,不過……有一個人,倒是會下棋!


    風陌琰見她眼中又一亮,便知這丫頭又有了主意了,捏了捏她的手,“清玄大師,到時不若讓夏夏給你介紹一個人。”


    “知我者,阿琰也。”黎傾夏就知道,風陌琰能知道她心裏想的事情。


    黎傾夏想要介紹一個人給清玄大師,如果她能解開棋局的話,對她而言,也未嚐不是一個保護自己的本事。


    清玄大師聽到此話,眼睛也微微張大,好似也在期待著。


    便連連答應下來,“好,好!”


    黎傾夏從他掌心裏將手拿了出來,輕輕鼓了鼓掌,“改日我帶她再來拜訪!”


    手中一空,風陌琰的目光便隨著她過去。


    黎傾夏也察覺到,便又縮回了手,也握住了他的。


    在這邊也待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老友相見,想說的話倒是分外的多。


    隻是也礙於,風陌琰還有事情要趕著去處理。


    風陌琰便與黎傾夏先行告辭,臨走之前,風陌琰還將千機盒交給了清玄大師。


    黑白師父則是再與清玄大師再好好敘敘舊。


    當清玄大師看見那千機盒時,都不由怔住了,這是他師父老人家的畢身修行啊!師父仙逝以後,他也不知這千機盒到了哪裏。時隔那麽多年,千機盒竟然又出現了……


    黎傾夏的手插入他的指間,與他緊緊貼著,“這裏環境真是好美。”


    她對這裏的喜歡之情,似是也溢於言表。


    風陌琰也笑道:“等到我可以卸下魔君這個身份的時候,我們也可以找個這樣的地方,住下來。依山傍水,膝下有幾個孩子打打鬧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黎傾夏也想象著他說的場景,感覺心窩子裏都是滿滿的,“不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還想下田呢?”


    她可是想不到這位魔君大人扛鋤頭的樣子,想象一下這貨扛鋤頭的樣子,大抵是有些搞笑的。


    風陌琰挑眉,強調著:“夏夏,為夫就算是下田,也是十分有魅力的。”


    黎傾夏便在旁邊附和著,“是是是,我也覺得你特別有魅力。”


    這般說笑著回到了魔殿裏去,風陌琰要去處理藍石的事情。


    藍石,黎傾夏是知道的,正是上一次在石室裏麵看到的,是一塊很重要的攸關魔界的力量源泉。


    黎傾夏想著自己還是別去給他添亂,便讓他先去忙完要緊事情。


    自己閑來無事,又聽芷葉道:“小姐,我們去不去看看憐兒?”


    “憐兒?”黎傾夏正在吃著水果,聽到這麽一句,瞬間就來了興趣,“她後來怎麽樣了?”


    芷葉在旁邊小小踱了幾步,仍是沒有解氣地說道:“昨兒姑爺讓人把她押進魔牢裏麵去了,姑爺還特意下令,十大刑,一個一個慢慢上!真是好霸氣啊!”


    想到憐兒將自己小姐還害得那麽慘,芷葉就覺得單單這十大刑,全都用在憐兒身上,都難解心頭對她的痛恨!


    “十大刑?”黎傾夏對於十大刑,想起那一個個變.態到爆炸的刑法,黎傾夏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們去看看?”


    芷葉立即拍手叫好,“好啊!”


    雖然可能血腥了些,不過這也是憐兒應得的報應!芷葉就是想去看看這個害自家小姐這麽慘的人,得到了怎麽樣的報應!


    有了這想法之後,黎傾夏便讓人帶著自己去了魔牢。


    魔牢十分寬敞,同樣也陰暗不已。


    終究是魔牢,這已經不單單是單純的牢房了,因著這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不少本事,普通的牢房也困不住他們。


    於是這裏的魔牢,是加以特別的封印的。


    而黎傾夏在這裏,也看見了之前見過的人,鬼炙。


    鬼炙再也沒有當初那般恣意狂妄,完全是落魄之態。


    黎傾夏也無心於他變成什麽樣,本想著從鬼炙麵前經過,但是鬼炙卻幽幽出聲,道:“黎傾夏。”


    叫了她的名字,似是想要叫住她。


    黎傾夏腳步一停,微微眯起眼眸,轉而看向他,卻並沒有說話。


    這人叫住她,又是怎麽樣的意思。


    而後,鬼炙幽幽的笑了起來,“等到我出去的那一天,必要叫你和風陌琰付出沉重的代價!”


    黎傾夏卻好似聽到了什麽可笑之話,唇角浮起一道冷笑來,出去,他出得去麽?


    她雖然不知道被關在魔牢裏麵會是怎樣的煎熬,但是聽說魔牢,那麽多年下來,從來沒有人能夠逃出去。


    聽了這話之後,她自然會覺得可笑。


    而後,黎傾夏便與芷葉直直的向著憐兒那裏過去。


    越是往裏走去,就能聽見一個女子淒厲的哭喊聲音。


    聽在心頭,便覺心頭被撓了一般的難受。


    黎傾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又聽芷葉道:“聽著這聲音,就知道這所受刑法 有多重了!”


    那可不是麽。


    黎傾夏抿了抿唇角,對於憐兒這樣的人,她也沒有太多的同情心。


    走著走著,就到了憐兒的牢房之外。


    憐兒正在受著那插針之刑,一根根特別細的針,正在被緩緩的置入憐兒的指甲與肉的連接縫隙之間。


    是故意折磨的這般,也因此,過程更為煎熬難忍。


    “啊——”憐兒已經疼的滿頭大汗,這才是第一刑,她就已經疼的快要受不了了!


    她的手腳都被緊緊綁著,一點兒都不能動彈,隻能任由著那鑽心之痛漫入自己的指甲與心房之間。


    哭喊聲,都是撕心裂肺!


    芷葉輕輕“嘶”了一聲,欸,看著這麽個慘絕人寰的過程,芷葉都覺得自己指甲那裏也開始疼了起來。


    那裏的獄士又向著憐兒的指甲那裏置入了一根針,隨後也察覺到黎傾夏來了,便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到了黎傾夏的麵前。


    “夫人。”


    其他人皆是來到黎傾夏的麵前,齊齊地喚著她。


    黎傾夏點了點頭,“我就是過來看看。”


    而剛才眼睛都因為疼痛沒有睜開的憐兒,聽到這齊齊的呼聲之後,心中一顫,眼睛緩緩睜開來。


    震驚,而又驚訝,又羨慕與嫉妒!


    看到安然無恙的黎傾夏之後,憐兒的喉中又溢出了淒淒厲厲的笑聲,她這般費盡心機,至少還以為,黎傾夏已經死了!


    可是現在呢,她費盡心機的結果又是什麽,是她完全沒有成功!


    黎傾夏一樣活得好好的!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她說。”黎傾夏看著憐兒可憐,但是那又如何,同情心,完全沒有必要存在。


    魔界之中,甚至可以算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強大的話,隻有被強大的人吞滅。


    那些人領命便出去了。


    黎傾夏慢著步子到了憐兒的麵前,看著她那被染紅了的指甲,還有許多根銀針,而她的肉裏隱隱的有一些青紫色。


    憐兒的聲音也因為哭喊,而變得有些嘶啞,“黎傾夏,你沒死,你竟然沒死!”


    黎傾夏的手緩緩移動到了那針上,幫憐兒將針取了出來,“這刑法,很難熬吧。”


    也直接忽視了憐兒的話。


    而後,黎傾夏便從寬袖之中取出一瓶修護的藥粉,撒在了憐兒手上的手指頭上。


    起初撒上去時,憐兒疼的手都一縮,但是疼過了,也就稍微好一些。


    那受傷的地方,也有些許微微的清涼之意。


    黎傾夏將那藥粉收好,這才看向憐兒,“是啊,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別厲害,去了一回靈淵,卻還是活著回來了。”


    憐兒聽到這話之後,心頭又重重的一疼,撕扯著萬千情緒。


    她以為她至少贏了黎傾夏一回,可是終究是她算得錯了!


    黎傾夏不僅沒有事情,似乎還……


    “我不會認輸的!”憐兒收回自己的眼神,“我不會被你打敗的!”


    黎傾夏則是雲淡風輕的笑著,“希望如此吧。”


    隨後,黎傾夏又補充道:“方才我給你手上的地方撒的藥粉呢,是有助於你傷口愈合的。”


    黎傾夏說到這裏時,憐兒又冷聲打斷她:“誰稀罕你的施舍!”


    黎傾夏挑眉,好似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便回答道:“這不是我的施舍,而是我的折磨。方才的藥粉雖然有助於你傷口愈合,但是在新生的皮肉上再施刑,會更加疼。”


    “你——”憐兒真是被黎傾夏給氣到,“你這個賤.人!”


    沒想到,黎傾夏竟然是抱著這樣子的心思!


    而後,黎傾夏又取出一瓶藥粉來,又撒在了憐兒的手上,“這個呢,是癢癢粉,其中酸爽滋味,就不用我說了吧?”


    黎傾夏朝著憐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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