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點出息,堂堂王爺,找十個八個多沒麵子!怎麽也得三十個,月頭到月尾,天天做新郎,夜夜換新娘。”葉蓁笑哈哈的擺擺手,單手托腮歪頭做冥想狀,“要是王府夠大,你可以找三百六十五個,可以從年頭換到年尾。不過,養這麽多人,好像挺費糧食的。想想,有點不劃算呢!”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褚元澈真的是忍無可忍,再不咆哮,他覺得他會瘋掉。


    明明討厭找個三妻四妾的男人,卻一點都不介意的他找多少個,是在告訴他,她根本心裏就不認為他會是她丈夫嗎?


    “息怒息怒。”葉蓁把手往下按了按,十分的心平氣和,“你一看見我好像就挺生氣的,為了不被氣死,我覺得吧,你應該現在把我轟出去。為了一輩子過的舒坦,其實,還是不要娶我為好,要不,到時候還得把我休掉。就算你是王爺,結過一次婚肯定也得掉價,再找中意的可能就難了。”


    葉蓁覺得她非常的中肯,她和這冷麵門神完全的兩路人。


    生活一輩子,總得三觀一致才行吧。


    總得有點默契是不是?


    天天抬杠,見麵就掐架,容易高血壓心髒病,容易猝死。


    “你!”褚元澈臉黑的如鍋底,劍眉立起,“激將法對我沒用,我告訴你,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輩子休息逃出我的手掌心。”


    跟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還是暫時不要計較那麽多,葉蓁決定大人有大量,抱起書抬腿就走,“你的人你的鬼,總成了吧?我這個鬼呢,現在決定出去飄一會兒,嗬嗬,走了。”


    一出門,差點撞上一堵牆,驚的倒退兩步,定睛一看,是初一。


    端著個水盆,小老鼠眼瞪得溜圓,微張著嘴,被定住一般。


    “喂,中邪了你?”


    初一愣愣的抬頭,“….葉….葉小姐。”


    然後就沒了下文。


    難道真的中邪了,葉蓁也懶得理他,悠哉哉繞過去就走。


    初一原地又站了半盞茶功夫,眼睛直勾勾的望房頂,一點頭緒沒有,隻得掀簾子進屋。


    小眼睛瞟阿瞟,見自己主子端坐著挑豆子,一臉淡漠無波,他放下盆就湊過去,“主子,您脖子上的東西摘下去了啊。這回好了,輕便多了。”


    “嗯。”


    初一抓抓腮幫子,心裏被好奇撓得癢癢,可試了幾試也沒敢張嘴問。


    他就在隔壁,夜裏不可能,白天?


    他簡直不敢想象,主子那樣的人大白天會和那個丫頭那啥那啥,甚至,他都想象不出,主子和個女的那個。


    聽錯了?


    一定是。


    天天吃不飽,都餓出幻覺來了。


    “準備浴桶,我要沐浴。”


    正當他死心的要出去時,耳邊就傳來主子的吩咐。初一下意識就道,“外頭那個淋下來的不好嗎?”


    “每次都是草草衝一衝,洗不幹淨。好好洗一洗,好把衣袍穿上。”


    也是,浴桶可以多泡泡,初一就點頭稱是,“是。主子已經大好,不用再掛塊布片子在身上了。”


    一刻鍾後,冒著嫋嫋水汽的浴桶已經安放好。


    打發走了初一,褚元澈就慢吞吞的脫掉了衣裳鞋子,一條腿剛邁進浴桶就聽簾子外頭傳來腳步聲,聽聲音….


    “別….”


    他還是慢了一步,一個‘別’字剛出口,竹簾子已經被掀起。


    光溜溜,一條腿在外一條腿在浴桶內,邁步進去的葉蓁,入目的就是這麽一幅景象。


    天啦擼,動作這麽大,也不怕扯到蛋。


    這種粗俗想法,徹底把她打敗了,難道她就是這麽一個粗俗的人。


    很快,她決定不要自欺欺人,她真的就是這麽一個粗俗的人。


    可,眼前這情況,怎麽辦?


    那邊褚元澈已經慌神了,雙手護鳥,臉紅脖子粗的邁到浴桶裏。


    越忙越亂,腳下一滑,差點摔了,還好,隻是啪嘰坐到裏頭。


    頓時,水花四濺。


    沒有尖叫,沒有捂臉,沒有想跑掉,葉蓁深深的懷疑,她還是個女的嗎?


    好像,她把人家給嚇到了啊。


    “你….你怎麽進來也不招呼一聲。”褚元澈臉上熱辣辣的,斂眸埋怨。


    葉蓁就抖抖手裏的布巾,一臉無辜,“初一說的,你讓我過來擦背,我就來嘍。我還以為你已經坐在桶裏等著了呢,誰曉得你這麽慢。”


    “我沒讓他叫你。”褚元澈氣的牙癢癢,這個自作主張的家夥,害的他出醜。


    “看來他這幾天是活的太自在了。”得知被初一戲弄,葉蓁已經在想怎麽報仇了,“好了,反正你也不用我,我走嘍。”


    “等等!”褚元澈想也不想的阻攔,“反正都來了,幫我搓搓背。”


    人家的確搓不到,小事一樁,葉蓁沒有計較,浸濕了布擦起來。


    病了這麽久,肌肉一點沒有萎縮,百看不厭的同時,是羨慕加嫉妒。


    這線條,完美。


    “呃,天天衝還這麽髒啊,一搓好多泥。”擦啊擦,一層層灰白的泥卷又讓她瞠目結舌,“得了,你手上力氣不夠,我好人做到底,好好給你洗洗吧。”


    搓過的後背舒展的很,人都是貪心的,褚元澈自然不會拒絕。


    小心翼翼的搓了脖子,之後是胳膊前胸,直到一路向下到了小腹處,褚元澈頓覺身體有了異樣。


    不小的力道到了那裏化為一道道輕柔羽毛掃過,癢癢麻麻,越是憋氣緊繃,這種感覺越盛。


    頃刻,滾燙灼熱,眨眼,已然蔓延全身。


    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想叫停,又極度貪戀,人神交戰中,那裏已經勢如破竹,叫囂著把他的控製力吞噬。


    耀武揚威的,立在奪下的城頭炫耀。


    毫不遮掩,明晃晃的。


    橫刀立馬,殺氣騰騰,挺立著。


    對於上戰殺敵,似乎已經迫不及待。


    褚元澈嘴唇緊抿,劍眉微皺,麥色的臉熱辣的紅,煎熬,渴望的煎熬。


    葉蓁一直低著頭,並沒感覺出異樣,洗了小腹,小巧的手又探向大腿,無意的,碰到了硬硬的什麽。


    這是?


    她又不傻,心知肚明。


    頓時,麵上一僵,想抽手離開。


    可,晚了,在水裏被擒住。


    “喂,你做什麽?”


    質問的作用立竿見影,手解脫了。


    可,她的整個人毫無征兆的被桎梏,冷麵門神的胳膊在她肩頭匯合。


    狂野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


    她的脖子被圈住,與此同時的,唇成了一塊美味糖果,被一片灼熱的柔軟濡濕包裹,舔舐品嚐。


    直至輾轉輕咬,她憋氣的想喊叫,後果是,口腔被強勢占滿。


    狂野、暴躁、毫無章法,甚至青澀莽撞的牙齒磕牙齒,拙劣的入侵卻頃刻讓她潰不成軍,雙眼迷蒙兩頰泛紅,整個人軟綿綿的,隻想沉淪其中。


    沒有被推開,就是莫大的鼓勵,褚元澈不再滿足於此,唇瓣帶著火,一路攻城獵地。


    耳邊的嚶嚀能了一道召喚,他捉上那隻罪魁禍首的手沒入水中,徑直帶到了作案現場,撫上。


    “…..摸一下….來….”


    沙啞的聲音是命令又帶著萬分懇求,葉蓁腦袋裏一片空白,隻是聽話的照做。


    整個人靠在人家胸膛裏,比醉酒更醉幾分。


    不知過了多久,褚元澈緊繃的身體突的抖了幾下,蝕骨的舒暢讓他懶得睜開緊閉的眼。


    那那麽癱軟的抱著,他不介意,地老天荒。


    耳邊隻餘粗重的喘息,葉蓁也回了魂,羞得她隻想推開趴在肩頭的人,跑出去躲一躲。


    沒臉見人了啊,隨便一撩就上鉤。


    還有這冷麵門神,娘的,人不可貌相,平常冷如冰的人,竟然還有如此熱情的一麵。


    “我會娶你的。”


    這個念頭還沒有實施,緊貼的人低聲耳語傳來。


    低沉的一句承諾,帶著火山蔓延過的餘溫,卻惹得葉蓁嘲諷一笑,“這是恩賜嗎?”


    極快的抽離開去,站起身移了兩步,可蹲太久腿麻了,過電似的疼,她隻得彎腰抱著腿等著平複。


    什麽恩賜?明明是他在允諾。


    褚元澈不知所以,胳膊搭在浴桶邊沿,目光一瞬不瞬望過去,“和我杠著你有什麽好處?”


    葉蓁頭也不回,嘴角噙著一抹笑,“當然有好處,我高興啊!你非讓我跟著你不可,我又擺脫不掉,唯一能做的就是圖圖嘴快了。實話告訴你,把你氣到,現在是我最大的樂趣。”


    “你。。。。”,如此直接,如此直接的嫌棄,褚元澈一顆心突的墜落深淵,又不甘心,“你.....沒有推開我….你….”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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