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


    小屁孩還挺厲害,名字都猜對了。


    誤打誤撞,無論如何,瞎貓碰見死耗子,反正是撞上了啊。


    “葡萄加上酒曲能出來這個味道?”,葉相國深深的懷疑。


    其實是,一點點都不信。


    空口無憑的,葉蓁快手的從相國爹的玉杯裏倒一點出來,沒等訓斥到,她已經咕嘟灌到了嘴裏。


    眨巴著眼睛,砸吧砸吧嘴。


    “…..是糖….葡萄不加糖肯定很酸的。”


    一個個還覺得蠻好喝,在她看來,就這味道,擱到現代,一百一大箱,多一塊錢都不要。


    都進了嘴了,葉相國也是無可奈何,隻是搖頭,“姑娘家家的,不要碰酒。”


    喝都喝了,葉蓁夾著菜往嘴裏送,不言不語,死豬不怕開水燙。


    “四嫂,我發現你好聰明啊!”


    褚元琪眼睛瞪的大大的,大拇指奉上。


    “不要那麽叫我!”,葉蓁要抓狂了,心裏運著氣,牙齒死命咬著嘴裏的鹿肉。


    她嚼她嚼,氣死她了真是。


    褚元琪吐吐舌頭做鬼臉,“我都十六了,要不是看你要嫁給四哥,我才懶得理你個小娃娃。”


    十六,十六就在她眼前充大半蒜,好無聊。


    作為一個有著二十幾歲靈魂的人,葉蓁選擇無視,哼了哼,低頭吃菜。


    “喂,四嫂,你什麽時候嫁過去啊?四哥府裏太冷清了。對了,你趕緊生個小侄子出來,我好打他。”


    “….”,葉蓁差點噎住。


    勉強把菜咽下去,眼淚在心裏流成小河溝啊。


    這誰們家孩子,是吃飯長大的嗎?


    哎,熊孩子,熊孩子。


    不是古代人早熟嘛,十六的男孩子有的都當爹了,這貨怎麽還是這麽熊!


    “七弟,回來!”


    褚元澈沉聲招呼,滿滿的不容置喙。


    七弟這活寶,煩死人不償命的。


    雖然小丫頭被氣到樣子很可愛,氣壞了就不好了。


    褚元琪又做了個鬼臉,默默蹭走了。


    門神還是有點良心的,終於把人牽走了。


    這麽熊的竟然一句話就能搞定,門神,還是真有幾把刷子。


    清閑下來,葉蓁托腮若有所思,好不容易穿個越,她是不是也應該搞點什麽出來?


    要不多出來幾千年的智慧不是浪費了。


    搞點什麽呢?


    與此同時的,大齊使臣,離席到了正中,衝著天啟皇帝深深一禮,“陛下,功夫不短了,恐怕天啟的能人誌士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是你們急著看天啟出醜吧!


    皇帝褚明義心裏腹背著,緊握的拳頭青筋暴露,忐忑又滿懷期待的放眼望向大殿眾人,“眾位愛卿,有誰參透了?”


    曆時大殿裏鴉雀無聲,掉根針都能聽見。


    文臣們打了敗仗似的,蔫頭耷拉腦,性子火爆的將軍拳頭緊握,頗有一種把大齊使臣打一頓的衝動。


    找茬,就是故意來找茬的啊。


    年年歲歲,就想永遠把天啟踩在腳下。


    其他國家的使臣也是眼觀鼻鼻觀心,大齊托大誰也不敢去得罪,乖乖看戲才是正道。


    三皇子褚元吉瞟了瞟上頭的母後,又故作擔憂的低下頭,哎,為了皇位,忍。


    葉蓁偷眼瞧瞧,看來沒人猜出來。


    可是,那小屁孩怎麽也啞巴了?


    小屁孩嘛,猜錯了又能怎樣!


    那貨看著也不是臉皮薄膽小的啊。


    不過,著急歸著急,她可沒有出風頭的想法。


    來到這裏還不到一年,國家榮譽感隻有一丁丁點,跟她的安危比起來不值一提。


    低調,一定要低調。


    “眾位不要藏拙嘛,就兩味材料,司空見慣的,哪會猜不出呢?”,預料中的情況,大齊使臣傲嬌的氣焰更加高了。


    精瘦矮小的老人,大有壯士榮歸遊街的氣勢。


    “葡萄和糖霜。”


    褚元澈麵不改色,偏頭壓低聲音道。莫名的,他就是對小丫頭很有信心。


    沒有酒曲嗎?


    沒有酒曲怎麽釀酒?


    心裏疑惑的很,褚元琪還是點頭,“聽四哥的,錯了算我的,對的算你的。”


    管它對不對,蔑視的眼神,褚元琪先丟過去,“這玩意有什麽稀奇的,我早喝膩了。是葡萄,葡萄酒!”


    大齊使臣心裏就是一縮,麵上還是笑盈盈,“敢問七王爺,另一樣呢?”


    他就不信,這黃口小兒能猜對。


    喝膩了,皇帝都沒喝過,這小孩子哪裏喝去。


    虛張聲勢,絕對的虛張聲勢。


    吃了大半輩子鹹鹽,他才不會上當。


    猜對了一樣,竟然猜對了一樣!


    褚元琪整個人似乎都要飄向雲端了,下巴揚的高高的。


    大殿裏的朝臣精神為之一振,皇帝褚明義也一掃愁雲,一貫最最頑劣的兒子,此時是越看越順眼。


    萬眾期待中,褚元琪微微一笑,“糖霜。”


    大齊使臣是個五十多歲的精瘦老者,頓時更矮了半截一樣,臉上灰敗訕訕的點頭,“…..正是,正是。七王爺見識非凡見識非凡。”


    他不得不信這人喝過了,外行不可能猜出來的。


    哎!


    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表麵趾高氣揚,心還是提在嗓子眼的,竟然又對了,褚元琪抑製不住的差點蹦高,“就這玩意不用非凡,我是最最不學無術的了。對了,我是從我四哥府裏喝過的,要說非凡,也是他非凡。”


    說著話,他的手就指向褚元澈。


    “好!好!好!澈兒的確見多識廣!”,褚明義相當激動,連說了三個好字。


    沒有什麽比把大齊的壓迫擋回去更讓他開心的了。


    皇後眼波流轉,保養得宜的臉上浮現打趣的笑,“你們兩個啊,好東西也不知道孝敬你們父皇。”


    “就是啊,四弟,你們喝膩了都不肯拿出來一點,太小氣了!”,褚元吉不遺餘力的出來打擊。


    攪了他們的局,老四也別想好。


    不孝,不孝的大帽子扣過去,看他怎麽辦!


    “母後,三哥,好東西自然要孝敬父皇,隻是兒臣覺得那酒口感並不好,算不得佳釀。”


    褚元澈站起行禮,一臉淡漠的回道。


    褚元琪跟著起哄,“母後,您這就是冤枉兒臣兩個了,那酒的確不好喝。兒臣當時隻喝了一口就給潑了,跟咱們天啟的米酒沒法比。”


    “……看來是各花入各眼,哀家倒是覺得此酒甚好。”,使絆子沒使好,皇後笑的就有些訕訕的。


    “年輕人喜好烈酒,這種果子酒哪入的了眼。”,老太後抬眼看向皇後,四平八穩的彎起嘴角,“對了,你不是說給皇兒和各國使臣準備了歌舞,再不來,哀家可要等睡著了。”


    皇後知道這是讓她不要繼續糾纏,忙順杆爬,“是呢,傳歌舞。”


    那邊大齊的使臣早灰溜溜坐回去了,從來不嫌事大的褚元琪根本不想放手,孩子氣的對著皇帝大聲道,“父皇,兒臣猜出來了,重賞呢?”


    “皇兒想要什麽啊?今天父皇高興,隻要不是摘天上的星星,父皇就答應你。”


    “兒臣想要羅塞國送來的馬,一匹黑的一匹棗紅的。”褚元琪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褚明義搖頭笑哈哈,“你啊你啊,就是玩心,給你!那馬可是寶馬良駒,加點小心,千萬不摔了。”


    “父皇,兒臣騎的就是寶馬良駒!”,褚元琪終於圓滿了,瞟了大齊使臣一樣,傲嬌的靠坐在椅子裏扭脖子放鬆。


    有驚無險,大殿裏氣氛空前活躍起來,肱骨大臣們接連起身敬酒祝壽。


    與此同時的,歌舞仗帶著香風進入大殿。


    葉蓁抬頭觀望,頓時眼睛都要直了。


    滿眼的都是美女啊,尤其是舞姬,一個個身影窈窕腰肢不盈一握,粉麵桃腮會說話的眼,加著紗衣斑斕,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要不都想當皇帝呢,天天弄這幫美女跳跳舞,多養眼啊。


    舞姬伴著樂聲翩翩起舞,看了個新鮮,葉蓁就懶得看了。慢吞吞的,就跟春晚的開場舞似的,一大群人在那晃來晃去,除了眼花繚亂實在看不出什麽美感。


    反觀其他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她也安心了。


    看來不是她不合群,這玩意就不招人待見。


    “四嫂,你是怎麽猜出來的啊?”


    百無聊賴的戳著碟子裏的菜,葉蓁突然被驚到了,抬頭,一張求知欲滿滿的大臉。


    很近。


    這熊孩子怎麽陰魂不散呢?


    哎!


    要不是白白嫩嫩濃眉大眼看著長相還過的去,她真想拍暈他算了。


    “四嫂,四嫂,你說啊!”,褚元琪急不可耐的催促,“本來我還覺得你配不上我四哥呢,現在看來,你還湊合。”


    湊合!


    湊合!


    不會聊天就不要說話好不好!


    葉蓁心裏已經炸毛,人家是皇子又惹不起,隻能冷著臉咬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瞎猜的!”


    “瞎猜都能猜這麽準,佩服死你了!”,褚元琪根本不在乎人家表情,誇張的又送上大拇指,“對了,四嫂,聽說你被土匪綁票來著,跟我說說你怎麽逃出來的吧?幾個土匪啊?是不是很凶悍?在山裏有沒有碰到狼?….”


    還沒完沒了了!


    麵對這個好奇寶寶,葉蓁滿臉黑線,“七王爺,您能坐回去嗎?人家都往這邊看呢。”


    滾!滾遠點!


    如果可以罵髒話,她真想這樣吼一吼。


    門神那樣沉默是金的,怎麽搭上這麽個不著調的,難道做兄弟也要互補?


    咦,雞皮疙瘩滿地啊。


    “是啊,四嫂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去相國府找你,你再好好給我說。”,褚元琪賊溜溜往四處撒摸撒摸,丟下一句話搬著椅子便走。


    拒絕的機會都不給留一絲絲。


    葉蓁扶額,能不能別這麽自來熟。


    難道她跟他很熟嗎?


    很熟嘛!


    竟然還要跑到她家裏去。


    “蓁兒啊,爹爹也想知道你怎麽猜出來的。”,葉相國又品了品杯裏的酒,說出了心中疑問。


    “…..這個啊….一次吃好多葡萄進去就會反胃感覺肚子裏有酒氣,而且那酒是紫紅的,很像葡萄皮,我就猜是葡萄釀的了。那個酒又不酸,肯定放了糖嘛。”


    葉蓁眼神飄忽閃躲著,低聲胡謅。


    是嗎?


    他沒有一次吃好多葡萄進去的經曆,驗證不了。


    女兒那是吃了多少葡萄啊?


    哎,遭了難了,饑一頓飽一頓的,想到這個,葉相國斂眸,滿是心疼。


    殿裏管弦絲竹,豎起耳朵也聽不清後邊那桌說的什麽,褚元琪就戳著盤子裏的魚出氣,“四哥,你趕緊把四嫂娶回來吧。我發現她這人很有意思,你天天那麽忙,我去你府裏你也沒空,正好讓她陪我玩。”


    難道他不想嘛!


    如果可以,他明天就想把人娶回去。


    又一次幫了他,小丫頭,給他的從來都是驚喜。


    想歸想,褚元澈麵上還是一貫的平淡無波,“休要胡言亂語,男女七歲不同席,你都十六了,想給我招來閑話不成?”


    “沒有!絕對沒有!”,褚元琪一雙大眼睛忽閃閃,腦袋成了撥浪鼓,“四哥,我可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看來相國府我明天也去不成了,要不?四哥,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反正你們有婚姻啊,肯定沒人說閑話的。”


    “老實一點,吃你的飯。”,褚元澈指了指桌上菜肴。


    他著實羨慕這個七弟,想跑過去說話就去,想說什麽說什麽,都是他夢寐以求的啊。


    可惜,他能做的就是裝做不認識。


    就算去相國府,他也不可能去內宅,人還是影子都見不到。


    曲終人散,另一波歌姬開始前,羅塞國公主離席對著主位行禮道,“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琪琪格願獻上一舞,給大家助興。”


    妖嬈嫵媚的公主提出獻舞給大家看,皇上幾人當然不會反對了。


    不消片刻,那邊已經拉開陣勢。


    羅塞公主明顯是有備而來,幾個伴舞的就在外頭候著,還有拿著手鼓和胡琴等樂器的樂師。


    美人要跳舞,葉蓁自然擦亮眼睛一瞬不瞬的看。


    音樂一起,人家公主還沒開始跳呢,她感覺先就來了,音樂節奏很快,輕快激蕩,能喚醒身上睡著的每一個細胞。


    那公主擺的開場姿勢也很美,前凸後翹的小身段太有料了,多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看著年齡也不大啊,吃什麽了發育這麽好。


    反觀她的搓衣板,葉蓁不禁嘖嘖。


    合著節奏公主開始起舞,她的舞不同於天啟那種身段柔弱的古典舞,頗有現代佛朗明哥的感覺,舞步彈動搖曳多變,激情四射,挑人心弦。


    舞姿不僅迅速多變還嫵媚動人,骨盆、臀部、胸部和手臂的各種旋轉以及令人眼花繚亂的胯部搖擺,把女人的陰柔之美通過身體高度的放大了。


    極度性感還不失優雅,華麗奔放,象蝴蝶、海浪、流水一樣歡快自由,有點肚皮舞的感覺。


    掃一眼對麵的人,所有目光都集中到這異國公主身上了,估計他們也沒看過這麽熱情奔放大膽的舞蹈吧。


    這裏的舞都含蓄的不行,連她這個看慣了性感現代舞的人都移不開眼別說他們了。


    琪琪格邊跳邊在大殿裏移動,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感覺能把人的靈魂勾去了,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子,琪琪格的窗子就是鑽石的,可以勾起人的貪婪人的*。


    平日裏位高權重見多識廣的大臣們照樣露出了色迷迷的目光。


    隨著音樂節奏加快,那公主開始邊移動邊旋轉,速度太快了,猶如一團火焰在殿裏移動,簡直歎為觀止啊。


    ‘左旋右轉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世間物類無可比,奔車輪緩旋風遲’,這樣形容她絕對不為過。


    公主這團火焰可是給大殿裏升了溫了,皇上帶頭開始叫好,底下的人其實早憋不住了,叫好聲不絕於耳啊。


    舞蹈太吸引人了,絕色美女已屬少見,再能跳出如此動人心魄的舞蹈更是世間難尋,要是這樣都無動於衷估計那人絕對有病了。


    從殿前到殿尾,琪琪格所到之處都是為之沸騰,從殿尾往殿前移動,她的一雙含情目有意無意的就看向正中那桌。


    秋波蕩漾,卻沒有回音。


    魅力大大削減,她心裏卻是雀躍非常。


    不一樣呢,能抗拒聲色犬馬的,才是能做大事的。


    直到近到跟前,她的腰肢抖動的更新賣力了,她願意為他而舞。


    即便他並不癡狂,甚至有些興致缺缺。


    征服,她要征服。


    也許是臣服,她並不在意。


    儀表堂堂的英雄,值得她屈膝低頭。


    近距離看,葉蓁覺得那公主更美豔幾分,正對著她,入目的除了熱情似火的公主,還有門神的背影。


    天呐,她突然發現,原來她前頭就一個有病的。


    性感尤物在前不抓緊看竟然自顧自吃飯,絕對病得不輕啊。


    而且不知怎地,她覺得那公主對門神很不一樣,至少在他桌前停留的功夫更長一點。


    可能也是覺得這人腦子不靈光吧?


    葉蓁胡亂猜想。


    好的東西總是稍縱即逝,轉眼舞蹈結束了。


    人們都是一臉的意猶未盡,葉蓁特想喊再來一個,不過她可沒那個膽子。


    哎,估計好多人都跟她一個想法吧。


    皇上皇後開頭,無數溢美之詞瘋狂的向公主砸去。


    琪琪格也不假謙虛,各種讚美全盤接受。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給了一個人傾國傾城的容貌,給了她尊貴無比的出身,怎麽還能給她勾魂攝魄的舞姿呢。


    葉蓁撐著下巴怨念了。


    要不人家不謙虛呢,實至名歸,說人家天仙仙女也不為過。人家到哪都是明亮的月亮,別人隻能是星星,估計她這種隻能是用高倍望遠鏡才能看到的星星。


    之後又安排群舞表演,有了公主比著,後來的舞蹈更沒人願意看了,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啊,吃上了大米白麵誰還願意在啃窩窩頭呢。


    貌似一片歌舞升平中,半個時辰後,壽宴結束。


    終於散了,葉蓁解脫似的起身,挽著老太君的胳膊往外走。


    “蓁兒,娶到你是福氣呦。”,待到寬闊的宮道上,人群稀疏了,老太君意有所指的誇讚。


    兩桌挨得近,即便聽的不是很清楚,她眼睛不花,釀酒的材料是這丫頭猜出來的。


    不爭不搶,有出風頭的機會不動聲色的讓給夫君,這種女子,誰娶了自然是福氣。


    “太君,不要說啦,人家害羞啊。”,葉蓁不喜歡說道婚事,捂臉撒嬌裝嬌羞。


    “不要說啦,人家害羞啊。”,不知何時,褚元琪神出鬼沒的鑽了過去,把葉蓁的模樣學了個惟妙惟肖。


    這聲音?


    哎!


    葉蓁頓時怨念,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細高的個子,學小姑娘捂臉撒嬌,惡心死人不償命。


    褚元琪擺出滿滿的一張笑臉來,“四嫂,四嫂,你別生氣嘛。你看,我要跑到你家去會讓人說閑話的,不如,就現在你給我說說吧。你怎麽從土匪手裏跑出來的?在山裏住好不好玩啊?”


    刨根問底刨到稀爛,說的就是這貨吧?


    “…..那個,我忘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啊。”,至少不去她家了,為了這個可喜可賀的消息,葉蓁勉強的扯出一絲笑來敷衍。


    什麽叫忘了!


    明明就是不想告訴他嘛。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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