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芯穎保持著專業素養,隻是笑笑並沒有做聲,隨後蘭煜來了,董薰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她剛才滿臉的尖酸刻薄,如今又變成了一副大家閨秀:“蘭總,好久不見!”


    兩人商務式的握手,蘭煜說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讚美:“幾個月不見,董小姐又變美了!”


    一句充場麵的讚美,董薰都要樂開花了,眼睛笑成了彎月牙,與她剛才的難相處形成了鮮明對比。


    蘭煜指指腕中表隨後提議,“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一起吃頓飯吧!”


    董薰當然樂意,這不就是他來找蘭煜的原因,知道蘭煜有事要找她幫忙,所以蘭煜肯定不會拒絕她的。


    蘭煜轉頭對張芯穎說:“張秘書也一起吧!”


    這平時蘭煜應酬一般也帶上張芯穎,所以她如往常般點點頭,董薰可是想跟蘭煜單獨吃飯來著,如今整個這麽大個電燈泡,她當然是不樂意。


    董薰說得可謂相當的貼心:“蘭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麽能夠占用員工休息的時間呢?”


    蘭煜主動叫上張芯穎,就代表他不想一個人麵對董薰,作為他的秘書,張芯穎當然是要貼心的為老板解決燃眉之急。


    “沒關係的,蘭總付我這麽高的薪水,晚上適當的應酬也是我的工作內容。”


    董薰表麵上是溫婉一笑,而其實她的喉嚨卻強硬的咽下了這口怨氣,很明顯,董薰對張芯穎的“善解人意”可謂相當的不滿意。


    吃飯的地點約在了山水台,董薰借著幫蘭煜疏通關係的理由,找來了幾位領導,飯桌上是推杯換盞,十分的熱情。


    等臨近飯局尾聲,蘭煜與董薰相繼離開了一會兒,其實大家都懂,兩人肯定是要聊了一些不能當著台麵說的話。


    等兩人一走,那幾位所謂的領導便蠢蠢欲動,明地裏是要給蘭煜疏通關係,暗裏則一杯接一杯的敬張芯穎的酒,或許,這就是董薰為了懲罰張芯穎的自作聰明,而耍的小手段。


    “來,張秘書,一看你就是豪氣的人,我們就喝了這一杯。”


    張芯穎這才放下酒杯,另一位領導又在起哄:“張秘書,你要是把這兩杯都喝了,這兩塊地就有得談了。”


    話已至此,張芯穎還能推嗎,於是一杯接著一杯,總有推不了的理由,直到她耳邊響起了蘭煜厚實的男聲:“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們就欺負我的得力助手了!”


    蘭煜含笑奪走了張芯穎手中的酒杯,並笑言:“這一杯,就由我代她喝吧!”


    張芯穎愣愣的看著蘭煜,她原本握酒杯的手,還殘留著蘭煜手掌的餘溫,讓她久久不能自拔。


    一旁的董薰被氣到臉都綠了,她主動的為蘭煜找來關係,而蘭煜卻幫另外一位女人擋酒,而且喝的還是張芯穎喝過的杯子。


    等飯局結束,蘭煜扶著半醉的張芯穎走出餐廳,張芯穎就是借著醉意才敢依偎在蘭煜的懷裏,她幫蘭煜買了六年的古龍水,如今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輕嗅。


    估計是內心太過酸楚,一向堅強的張芯穎,情緒忽然自控的湧出了淚水,這讓一旁的蘭煜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這六年來,無論天大的困難,張芯穎都是笑靨如花,如今怎麽就變成這般弱不禁風?


    蘭煜換了一種朋友的口吻問:“怎麽就哭了?”


    張芯穎搖搖頭,腳步輕浮的走了幾步,蘭煜見狀,一手扶著她以防她跌倒,等張芯穎再回頭,她已恢複了以前的模樣,她平靜的說:“忽然間有些想家了。”


    蘭煜皺皺眉,想起張芯穎的放假時間果真少之又少,於是特別仁慈的特許:“那就回去看看吧,休息夠了就回來。”


    張芯穎笑著搖手,開了一句玩笑:“蘭總結了婚,果真對誰都仁慈,我隻是稍稍抱怨了一句,就有長假放!”


    張芯穎瀟灑的一抬手,招來了一輛計程車,蘭煜剛想說送她來著,她已經關上車門,並搖下車窗對蘭煜說,“晚安了,蘭總,別讓寧經理獨守空房!”


    等汽車慢慢遠離,張芯穎的淚水又再次落下,苦苦暗戀了六年,最終隻留下了滿腔的相思與回憶,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頭了,張芯穎忽然一咬牙便對前排的司機說:“師傅,麻煩前麵掉頭去機場!”


    第二天,張芯穎果真沒有來上班了,她隻是給蘭煜留了一條短信:“想想有假不放的是傻子,蘭總不許後悔哦!”


    蘭煜笑笑的看著短信,張芯穎突然休假,蘭煜果真有些無所適從,他走到門外往樓下看去,剛好看到安琪在整理著洛麗莎的辦公室。


    自從那天在醫院與她一別,洛麗莎便沒來過公司,想著他以前嬌滴滴的模樣,最終又有些於心不忍,於是,蘭煜將周躍喚來吩咐:“去查一下洛麗莎最近過得怎麽樣?”


    張芯穎休假後,蘭煜可謂是忙到焦頭爛額,蘭煜這才發現張芯穎的工作能力真是驚為天人。


    晚飯是寧初送來的,寧初提著一個保溫盒敲響大門,“親愛的蘭總,你的愛心便當來囉!”


    蘭煜揉揉眉心,從坐椅上起來,寧初挽著他的手臂問:“很忙嗎?”


    蘭煜特別崩潰的坐在了沙發上回答:“其實也不算是很忙,隻是平時張芯穎做的事情,其他秘書就是沒她做得好。”


    寧初一邊擺放著飯菜,一邊隨口問,“其他秘書真有那麽差勁嗎?”


    蘭煜邊咀嚼著飯菜邊抱怨:“其實真是不想訓他們的,我隻是讓他們翻譯個文件,他們都可以出現好幾處錯誤。”


    蘭煜已經不想再提今天早上,其中有一位秘書將單叢當普洱茶呈給他喝,其實他吩咐下去做的事情,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事情,可她們就是做不好,一個人是否是細心工作,一有比較,立見分曉。


    蘭煜一聲歎息感慨:“其實張芯穎真的不錯!”


    寧初用下巴支著蘭煜的肩膀,眼神灼人的對視了幾秒過後,並故意逗他:“怎麽個不錯法?”


    這個問題,表麵上平平無奇,可蘭煜若回答的不好,秒秒鍾又被寧初趕出門外了,為了自保,蘭煜溫笑解釋:“我指的是工作能力。”


    寧初捏捏蘭煜的鼻尖,笑得極其的無辜,“我指的也是工作能力!”


    蘭煜一手將她抱在大腿上,眉飛色舞地反問:“小東西,做了總裁之後,開始學會玩攻心計了?”


    寧初痞氣的湊在蘭煜耳邊說:“還不是跟我家的老東西學的。”


    “老,嗯?”蘭煜壞壞一笑,抱起寧初往休息區方向邊走邊說:“老婆,我們做運動去。”


    所謂的運動,隻不過是某人精|蟲上腦說的借口。


    一輪運動結束,寧初被折磨到苦不堪言,累趴在他的胸膛,寧初暗自發誓再也不挑戰男人的年齡,不就是說了他一句老東西,結果她為這一句口不擇言,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蘭煜撩起寧初的秀發,嘴角帶笑,“老婆,感覺如何?”


    寧初累到連手指也懶得抬了,蘭煜給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後才出去工作。


    次日,張芯穎是春風得意的歸來,蘭煜愣愣的看著眼前換然一身的秘書而皺起了眉,張芯穎休假了幾天,先是剪了一頭短發,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就連身上噴的香水也換成了成熟的味道,反正整個人跟以前的樣子有天差地別。


    張芯穎還給蘭煜帶禮物了,是一條品味不錯的領帶,蘭煜再次抬眸看看她,疑問的問:“你回了一趟家,為何會這樣……”


    蘭煜沒有把話說全,他隻是指了指張芯穎混身不搭的裝扮,張芯穎揚起紅唇笑,不知道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回家相了一個不錯的男人,他喜歡這樣的裝扮,就當作是投其所好!”


    記憶中的張芯穎並不是這般草率的女人,蘭煜抿抿唇,將文件夾遞給她,看著張芯穎離去的背影,蘭煜的思緒,一晃回到六年前。


    那是張芯穎來麵試的日子,她一臉清春與自信:“蘭總,您好,我是張芯穎……”


    記得當時問她:“你為什麽來應聘這個崗位?”


    張芯穎當時是這樣回答的:“一聽聞集團的老總,特別的難應付,再聽聞,在這裏工作的秘書,最長也不超過半年。”


    她嘿嘿一笑,說了一句讓蘭煜聽得非常順耳的話:“我要用十倍的努力,看看能不能收獲十倍的工作時間。”


    蘭煜掐指一算,半年的十倍的時間,剛好是五年,如今張芯穎已在這裏工作了六年,她果真說到做到,心血突然來潮,蘭煜按下電話內線:“張秘書,等會一起吃午飯吧!”


    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張芯穎的聲音,而是一把非常稚嫩的聲音:“總裁,您好,您是找張秘書是吧,她今天下午請假了。”


    蘭煜掛斷電話,疑惑的皺著眉頭,向來都不請假的張芯穎,今天剛回來上班,如今又請假了,蘭煜不禁在想,她這趟回家到底都經曆些什麽呀?


    晚上,蘭煜在山水台應酬,在飯局結束的時候,卻沒想到在大堂碰上了張芯穎,張芯穎是被一位富二代攙扶著離開,張芯穎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應該是喝了不少酒,還有那位富二代,蘭煜認得,那人油腔滑調,換女人的速度相當得驚人。


    張芯穎走在前麵,估計是看不到蘭煜的身影,蘭煜走到一旁,給張芯穎撥了一通電話:“張芯穎,我在南門那裏等你。”


    十五分鍾過後,張芯穎姍姍來遲,她腳步略帶輕浮的依靠在副駕駛座的車窗上,探著半個腦袋進來問:“蘭總,你找我有事?”


    短短一句話,她就打了兩個酒嗝,蘭煜眉頭一皺,隨後吩咐:“上車!”


    張芯穎在車窗外搖搖手拒絕蘭煜,“林少,還在那邊等我呢!”


    “張芯穎!”蘭煜低吼了一句,而且夾帶著怒意,估計是被他的威嚴所嚇,張芯穎乖乖的上了車,看著她渾身暴露的穿著,蘭煜脫掉他的外套遞給張芯穎:“穿著!”


    張芯穎隻是隨意地在前麵披著外套並沒有穿上,蘭煜看她一眼,隨後問:“那個富二代就是你的相親對象?”


    張芯穎點點頭,很滿意的說,“他帥氣,多金,而且對我還好,我覺得我這種大齡剩女真是撿到寶了。”


    蘭煜記憶中的張芯穎並不是這樣的女人,蘭煜怒斥一聲:“張芯穎,你休假的這幾天,到底經曆了什麽?”


    張芯穎打了一個酒嗝,玩弄了一把小清新,“我去了一場放飛心靈的旅行。”


    蘭煜邊開車邊訓她:“放飛心靈?你不瞧瞧你自己現在搞成什麽鬼樣?滿臉的濃妝還有與你格格不入的著裝,我看著就心煩!”


    張芯穎借著酒醉,說話也變得直接:“可我男朋友就是喜歡這樣的著裝,我有什麽辦法呢!”


    蘭煜斬釘截鐵地指出:“那個男人不適合你!”


    估計是腦袋有點疼了,張芯穎隻是托著額頭弱弱的回:“可我已經是大齡剩女,有人要已經不錯了。”


    張芯穎略有感慨:“以前啊,我把我的青春都奉獻給了工作,如今想想,自己是該嫁了!”


    蘭煜意味深長地說:“你要是想戀愛了,我可以配個助理給你,你以後調節好自己工作時間,好好找個人談戀愛,沒必要將真心付給一個不負責任男人。”


    張芯穎沒有說話,蘭煜歎氣一聲,語氣要比剛才緩和了不少:“明天我再給你一天假,你去把你這身行頭給全換了,後天我要看到以前那個自信的張芯穎。”


    張芯穎搖搖手,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蘭煜,“換不了啦,上回我去旅行,把所有的積蓄都輸掉了,我如今比乞丐還要窮。”


    “你……”


    蘭煜真被她氣得不輕,隨後,連脾氣也提不上來了,幹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密碼是159357。”


    張芯穎搖晃著手中的銀行卡,痞痞的開著玩笑:“蘭總,要是給寧經理知道,你給我銀行卡,怕是會誤會我與你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


    蘭煜啟動汽車,說了一句無比堅定的話:“她不是這樣的人。”


    張芯穎握緊手中的卡,這一句話落入她耳,聽得她渾身都難受。


    汽車停在張芯穎公寓的樓下,張芯穎已經呼呼大睡,蘭煜推推她肩膀,她毫無反應,蘭煜拿過她的手提包,找來了她家的門禁卡與鑰匙,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她從駕駛座裏抱起,接著往她家走去。


    夜裏的風很涼,張芯穎使勁的往他的懷裏縮,蘭煜好不容易才將她放回了床,他剛想轉身離開,結果張芯穎就突然用力一拉,蘭煜防不勝防的往她這一邊撲倒。


    兩人的吻差點就碰上了,幸虧蘭煜敏捷,最終那一吻隻落在蘭煜的脖子上,隻是張芯穎握著他的手更緊了,而且嘴裏還在呢喃著:“不要走,你不要走!”


    蘭煜以為張芯穎是酒醉亂說話,孰不知,這就是張芯穎的真心話。


    蘭煜微微取出他的手,給她掖掖被子,隨後離開,直到關門聲響起,張芯穎才睜開眼睛,此時,她已經沒有了剛才酒醉的模樣。


    張芯穎冷笑一聲,暗自責罵她自己:“張芯穎,你真他麻的下濺,為了得到蘭煜些許的關心,你不惜這樣作踐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可是在鉤引有婦之夫,你這樣做跟小三有什麽區別?”


    張芯穎以為幾天的旅行,可以將這一段單相思徹底埋葬,殊不知卻是越想越相思,越是懷念就越不能放棄,所以,為了得到蘭煜,下濺那又如何?


    蘭煜回到海邊別墅時,寧初還坐在床看書,蘭煜邊推門邊說:“老婆,我回來了!”


    寧初聞聲抬頭,隨後嘴巴一挑:“老公,你這一身的香水味,是要挑戰我的底線不成?”


    蘭煜揚手嗅了嗅,他身上果真有濃烈的香水味,應該是剛才抱張芯穎所留下的,寧初啐了他一口:“蘭大總裁,我知道你日理萬機,身邊美女如雲,不過,你也至少考慮一下你老婆的感受,別把那什麽紅唇,印在你那個潔白如雪的領子上麵,我看得可礙眼了。”


    聽到寧初這麽一說,蘭煜趕緊的往浴室走去,他往鏡子一瞅,他衣領上的確有一個鮮豔的紅唇印,蘭煜往臥室走去,寧初依舊坐在床頭看著書,蘭煜走到床邊席地而坐,隨後愣愣的看著寧初。


    寧初回看他一眼問:“怎樣?”


    蘭煜一臉痞氣的朝寧初說:“老婆,我感到罪孽深重。”


    寧初其實也沒有生氣,隻是覺得逗蘭煜有趣,寧初合上書本,賊賊的道:“你罪孽深重,還不趕快去自|宮!”


    蘭煜特幼稚的勾著她一根手指搖晃著,“老婆,你怎麽這麽殘忍啊!我可不願意斷送了你的終身幸福。”


    喲,說話比天上的鳥兒唱歌還要動聽。


    寧初不在與他貧嘴,催促他:“你的香水味好臭啊,趕緊去洗掉。”


    蘭煜托著下巴,一副為難的樣子,“我可不能洗掉,我若真這麽做了,我老婆肯定會以為我這是在銷毀證據。”


    寧初將手中的書本一下砸在他的胸膛,她指著蘭煜的鼻子悶哼一聲:“蘭煜,你大半夜跟我耍什麽無賴?”


    蘭煜吃痛的摸著他的胸膛抱怨著:“老婆,你下手能不能別那麽狠,我不就是想跟你證明一下我的清白而已!”


    證明清白?


    寧初早就把蘭煜的套路看得通通透透,所謂證明,不就是為他自己謀福利而已,寧初將被子朝她身上裹得死死的,她拋出一句威脅:“蘭煜,你今晚敢碰我,我就讓你一輩子做和尚!”


    蘭煜冷哼了一聲從地上站起,邊尋找著睡衣邊念了一句:“等洗完澡,再來收拾你!”


    結果當晚,寧初被收拾得很慘,蘭煜還故意的問她,“要不要老公做和尚?”


    寧初的答案還要多說嗎,無論她的答案是什麽,也改變不了被收拾的下場。


    次日是周末,寧初醒來,蘭煜已經不在,估計又去公司了,寧初下床將窗簾打開,今天的天氣很好,寧初決定要到外頭走走。


    簡單裝扮一翻,寧初本來是想回寧家的,可腦海忽然想起某人說,明天好想吃一頓糖醋排骨,寧初立刻調轉車子的方向,去了一家購物商場。


    購物商場的的旋轉門裏,寧初與張芯穎擦肩而過,與張芯穎一同前往購物的同事may,不確定的問:“芯穎,剛才那人是寧經理嗎?”


    張芯穎微微抬頭,看著寧初那一抹身影而收緊了視線,她搖搖頭昧著良心說:“不太像,或是人有相似而已!”


    may點點頭,一臉興奮地挽著張芯穎的手,“聽說c家最近狂打折,我們去看看吧!”


    張芯穎揉揉太陽穴,一臉疲倦的抱歉:“阿may,真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我媽今晚要來吃晚飯,所以,我估計要走了!”


    may雖然有些小失落,但還是拍拍她肩膀說:“阿姨要過來吃飯,那你就早點回去吧,別讓她等太久。”


    等將阿may送走後,張芯穎拿出隨身攜帶的香水,往自己身上噴了一噴,接著轉身走回了商場。


    此時的寧初,正在一家男裝幫蘭煜挑選著襯衫,其實男生的襯衫也沒什麽好挑的,隻是看到哪個合眼緣就挑哪個,最終,她的視線鎖定在不遠處那件暗紋襯衫。


    寧初剛想伸手去拿,結果卻被人搶先了一步,寧初手一頓,將手縮了回來,隻是等她抬眸,看到張芯穎的身影,寧初又是微微一愣。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又不約而同的喚了對方的名字。


    “寧經理!”


    “張秘書!”


    張芯穎裝作不好意思地將手中的襯衫推給寧初,“既然寧經理也喜歡,那我就不奪人所好。”


    寧初也在婉拒:“我也不是很喜歡。”


    張芯穎將衣服掛回了架上,隨手拿了一件淡藍色的襯衫,還故意跟寧初閑聊:“寧經理是要給蘭總買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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