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敬毫不客氣,“你是我的什麽人啊,你在我們蘭家大吼大叫的,你以為我會回答你的問題嗎?”


    “爸!”蘭煜製止。


    蘭敬也不買他的帳,“若你還叫我一聲爸,你就趕緊跟那個女人分開。”


    麵對蘭敬的蠻不講理,蘭煜的的脾氣也上來了,“爸,你私自將郭林帶走,那是犯法的。”


    蘭敬的性子明顯是不能來硬的,他這麽一吼,就有點火上澆油。


    “管家,給我送客!”


    寧初焦急地跪在他的麵前,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麽卑微的求過一個人。


    “蘭伯伯,你怨我可以,罵我也可以,但他畢竟是你的孫子,他身上還有病,容不得任何差池,你就大發慈悲告訴我他去了哪裏?”


    顧嘉心急如焚地將她扶起,而寧初隻堅持跪在它麵前,隻是一貫冷硬的他,沒有半分的動容。


    “你要跪就到外麵跪,別礙著我的視線。”


    蘭敬用力一推,她就趴在地上,蘭煜心疼將寧初扶起,壓抑的怒火再也隱藏不住,“爸,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我怎麽過分,我讓她跪了嗎?”


    兩父子對視著,互不退讓,而且還有動手打架的苗頭。


    此時,蘭心慧與唐少天適時回來調停:“你們是在幹嘛呢?”


    喧囂已經被拉開,而且一發不可收拾,蘭敬把話撂在了這裏,“現在人齊了,我可把我話表明。”蘭敬憤怒的指著寧初,“我是絕不可能讓這個女人嫁進我們蘭家的門。”


    此話一出,寧初立刻暈倒在沙發。


    在場之人,除了蘭敬,全部都慌了。


    蘭煜一把將寧初抱起往外走,在他焦急萬分之下,寧初竟在他的懷裏小聲說,“別焦急,我沒暈,趕緊上車,我有事跟你說!”


    蘭煜依她話話,趕緊將她放在了車上。


    急速的駛離別墅後,寧初才從後排爬起說,“我剛注意到了你爸的行李箱上麵,貼的是c國的托運單,如無意外,郭林是被帶到了c國。”


    寧初一言驚醒他,他剛才因為太過憤怒,反倒沒有留意,沒想到,她竟能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還能留意這些小細節。


    寧初提議,“我們現在出發去c國,好不好?”


    蘭煜製止,“小煜還小,你是不能去的,而且c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且以我爸的性格,他必定會將那邊的足跡,做得滴水不漏。”


    寧初不依:“可我心裏很擔心郭林,我在家裏也不放心!”


    蘭煜提出了更好的想法,“我先讓周躍派人去那邊尋找,一有消息,我們立即過去!”


    彼端,蘭敬讓蘭煜回老宅吃飯,前些天的愉快還曆曆在目,蘭煜當然不會回去。


    寧初也深知蘭煜那倔強脾氣,最終,還是寧初說:“你就回去吃飯吧,老人家總歸要哄的!”


    蘭煜是在各種不情願的情況下回到了家,隻是一進門,他就有想走的衝動。


    蘭敬也沒提前跟他打招呼,一句話就將這飯局的前因後果給解釋了,“這是我兒子,蘭煜!”


    蘭敬指著沙發上的那位美女,“這是蔣-將-軍的孫女,蔣靜。”


    相親的味道,簡單明了!


    蘭煜強壓著脾氣,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煙,就依靠在門口吸著。


    那位叫蔣靜的女孩走到了門口,甜甜的喊了一聲:“煜哥,你怎麽都不進屋裏坐啊。”


    蘭煜揚揚他指間的香煙以示回答,蔣家妹子被蘭煜疏離的態度瞬間變得好失落。


    蔣靜倒是會找話題,“我知道,你有喜歡的女孩,這種相親宴,我平時也去得多了,我不會勉強你的,不過,這場晚宴,你也行行好,就算幫幫我,搪塞過去,不然我回去我沒法交差。


    蘭煜點點頭,最後走上了樓。


    一桌飯宴下來,隻有兩老在高聲攀談,而蘭煜與蔣靜則相對無言。


    彼此間的眼神,不小心對上,兩人都是禮貌的點點頭。


    等送到蔣家兩人,蘭敬就直接開門見山,“蔣將軍對你的印象不錯,他也不嫌棄你有過一段婚姻,你與蔣靜的婚事,就這樣定了,下個月先定婚。


    蘭煜說,“我的老婆還在家裏等著我呢,這種拋妻棄子的事,我沒辦法做到。”


    蘭敬對此事在必行,“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你別忘了她以前是怎麽傷害你,那你是被她迷得頭昏轉向的,連這個老爸也不認。”


    “爸,從小到大,我都按照你規劃的路線走了,你有沒有想過我根本不喜歡接受唐都,我難得找到了安穩的生活,你能不能讓我自主一遍。”


    “不能,這婚事就這麽定了。


    蘭敬依舊是那種不容商量的態度,於是,兩個人又再一次不歡而散。


    蘭煜回到別墅,寧初就察覺了蘭煜的不對勁,等小煜熟睡後,寧初走去書房問他:“你怎麽了?”


    蘭煜倒沒有掩飾,“爸要我娶蔣家千金過門。”


    寧初一怔,沒想到蘭敬意會用這一招逼蘭煜就犯,蘭煜握緊了寧初的手,給了她信心:“此生,我隻想娶你,我不會接受這門婚事的。”


    寧初主動抱著蘭煜,她坦白的心跡,“聽到你要再娶一名女人,我心裏也不舒坦。”


    “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我猜蔣小姐是位是事理的人,不如,我明天約她出來聊聊,讓她主動將婚事給退了。”


    “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第二天,蔣靜如約來到蘭煜相約的地方,寧初也在。


    蔣靜在大家族中長大的,或許從蘭煜約她開始,她便猜到蘭煜所求之事是什麽,如今又見到寧初,她就更加斷定是什麽。


    既然一切在她的意料之中,蔣靜幹脆一副大度的模樣:“這位就是嫂子吧,煜哥,好福氣!”


    她半開著玩笑,“難怪看不上我了!”


    蘭煜笑笑,“是我配不上你。”


    蘭煜指著寧初介紹,“這是我的妻子,寧初!”


    寧初與蔣靜溫婉一笑,不顯山不露水,“嫂子,您好,我叫蔣靜,是煜哥的所謂的相親對象。”


    越是表現得無所謂,越是有心機,而蔣靜就是這樣。


    蘭煜表明來意,“蔣小姐,我有一個不情之情,你也知道,我們如今都被長輩催婚,可是,你也看到,我連妻兒都有了,著實配不上蔣小姐你,可我爸那邊又給我下了死命令。”


    蘭煜抬眸看著她,帶著一絲猜測,“不知道,蔣小姐,可否向我爸打消這件婚事。”


    蔣靜轉著手中的太陽眼鏡,一如剛才的大度,“這件事好說了,回頭我就讓老太爺跟你爸說去啊!”


    蔣靜笑得無辜,隻是她一回到家,便朝蔣爺爺說:“爺爺,我喜歡蘭煜那個人,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攝合。”


    在蘭煜還沒有回老宅之前,蘭敬就跟蔣靜談妥,隻要蔣靜成功嫁給蘭煜,蘭敬就會分她10 %的股份。


    蔣靜在蔣爺爺那裏雖然得寵,但必意是女兒身,而且又小房所出,在蔣家的地位的確不如大房的兒女來得風光。


    若有蘭家做為後盾,再加上那10 %的股份,若以後跟蘭煜離了婚,她在蔣家還有一席之地。


    所以,這個婚,她是結定了。


    蔣爺爺當她如珠如寶,“難得我小靜說喜歡一個人,就錯是天上的月亮,爺爺要想辦法。”


    蔣爺爺也是聰明人,一邊應付著蔣靜,其實他內心的小算盤,打得可響了。


    若能和蘭家聯姻,他們蔣家才是得益最大,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翌日,晚上,蘭煜收到蔣靜的電話,她謊稱,她被蔣爺爺下……藥了。


    記得雲姨說過,蘭家派人送了一壺湯過來,不用多想,裏麵肯定加料了,幸虧蘭煜機警沒有喝下去。


    蘭煜與寧初商量過後,一起去到酒店接蔣靜。


    去到酒店,寧初留在了車上,“我在車上,等你!”


    其實,他們都知道蘭敬是想生飯煮成熟米,而寧初此行,表明了寧初對蘭煜的充分信任。


    按響客房的門鈴,蔣靜是滿頭大汗出來開門的,她臉色紅潤,就圍了一條毛巾,而且混身都滴著水。


    下一秒,蔣靜又飛快的逃回了浴室。


    蘭煜一眼便看出了她身體的不對勁,蘭煜輕敲門,“蔣小姐,我能進來嗎?“


    蔣靜顫顫的應了聲,“別進來!”


    蘭煜還是推門而來,被裏的場景嚇了一跳,浴缸裏鋪滿了冰,而蔣靜就躺在裏麵。


    一個女人,怎樣能承受著寒冰帶來的煎熬。


    蘭煜焦急的將她抱起,用毛巾簡單覆蓋一下的身體,就往停車場跑走。


    眼前的蔣靜強忍著身體的難耐,向蘭煜求饒,“煜哥,你遠離我!”


    看她已經快忍不住了,蘭煜隻能加快了腳步了。


    回到車裏,寧初又被那個凍到混身發白的蔣靜嚇了一跳。


    她雖然坐在前排,可隔著座椅仿佛都能感覺得到她身上的寒意。


    兩人急速將蔣靜送到醫院,吃過藥物之後,她已漸漸的回複到了清醒,隻是她剛才躺在冰水這麽長時間,一不小心就發燒了。


    寧初幫蔣靜蓋好被子,蔣靜虛弱的睜睜眼皮說抱歉,“給你們惹麻煩了。”


    短短幾個句話,就咳嗽了好幾聲,還真人覺得動容。


    寧初朝她溫婉一笑,“不麻煩,趕緊休息吧!”


    蔣靜抓著寧初的手保證,“嫂子,你千萬不要誤會啊,我跟煜哥真的沒有什麽。”


    寧初將她的手放回被子,“你趕快休息,你身體還很虛弱。”


    寧初拍拍肩膀,“好啦,我相信你!”


    第二天,蔣靜己經可以出院,蔣家派了司機來接,寧初與蘭煜隻能先行離開。


    隻是一打開病房,外麵架著長槍短炮要采訪他們,“蘭少,請問你跟蔣小姐的婚事,是真的嗎?你們昨晚是因何事去的醫院?”


    蘭煜心生一種被算計的感覺,當他想關門送客的時候,人群後麵響起了蔣爺爺的聲音。


    “各位媒體,您辛苦了,我的小孫女還在休息,煩請不要打擾到她休息。”


    蔣爺爺進到病房,經過蘭煜身邊裏,瞥了他一眼,隨後將目光鎖定在蔣靜身上。


    蔣靜故作鬱悶的看著蔣爺爺,語氣不滿的抗議昨晚的事情。


    病房外的記者已被清場,寧初與蘭煜也乘機離開,不過在離開前,依稀聽到蔣爺爺說,這場婚事不能更改之類的話。


    蘭煜握緊了寧初的手,雖然一字未說,但卻讓寧初無比的安穩。


    事已至此,為保蘭敬又使什麽陰損招拆散他跟寧初,蘭煜隻能先下手為強。


    離開醫院後,蘭煜回別墅將小煜還有雲姨接了出來,今天的天氣很好,雲姨在草坪上哄著小煜,小煜笑得合不攏嘴。


    蘭煜摟著寧初的肩頭提議:“我們該幫小煜起個名字了!”


    寧初投射著小女人的神情:“你是一家之主,你決定!”


    “這麽草率啊!”


    蘭煜的黑眸盯著她,她吐出了她的小算盤:“名字是你起的,要是起的不好,以後兒子就怨你一人。”


    蘭煜在她腰間狠狠的捏了一把,隻是眼神裏卻充滿了寵溺,那端雲姨抬眸看他們一眼,再低眸看看懷裏的孩子,一個家有笑容,即便有困難,也是快樂的。


    將雲姨跟小煜送回了別墅,蘭煜說要跟寧初去個地方,蘭煜說得神秘兮兮的,寧初隻能隨他去。


    安頓好小孩後,寧初咬著個蘋果坐進了車裏,蘭煜看著蘋果兩眼都冒著金光,寧初挑眉問:“想吃?”


    蘭煜賊賊的點點頭,寧初將她吃剩的半個蘋果遞給蘭煜,一副慷慨的模樣:“諾,剩下的給你。”


    蘭煜俯身過來咬了一口蘋果,隨後再俯身精準的找到了寧初的紅唇。


    隨後扣著寧初的腦袋直到他嘴裏的蘋果全部消滅,才在她嘴邊呢喃了兩字:“真甜!”


    寧初擦擦嘴巴的殘渣,嘴裏重複蘭煜的話:“是挺甜的。”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啟動汽車。


    汽車一路行駛,音樂不經意的切到了《千與千尋》的主題曲,兩人的思緒都同時飄回了蘭煜表白的那晚。


    蘭煜曾經問過寧初最喜歡電影裏的誰,寧初當時的回答是湯婆婆。


    一開始蘭煜還以為是氣話,沒想到她卻真實的表達著她的內心,那時的她的確是利欲熏心。


    蘭煜淡淡的看她一眼,如今他再問:“你最喜歡電影裏麵的誰?”


    寧初樂嗬嗬地回:“我如今最喜歡的是麥兜媽媽!”


    蘭煜也跟著笑,感覺時間真的過得很快,眼前的女人一眨眼就變成了孩子的媽媽。


    若不是開著車,蘭煜真想把寧初緊緊的摟進懷裏。


    汽車最終停在了民政局的前麵,蘭煜要做什麽不用多解釋了。


    他從車裏暗隔取出了兩人的戶口本,隨後握緊著寧初的手提議:“走吧!”


    寧初在身後看著他,頗為困難的神情:“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蘭煜挑眉看著她,“你這是不願意!”


    “不是的!”


    寧初第一時間是否認,寧初又怎會不想嫁給蘭煜呢,隻是蘭敬的堅決態度怕是接受不了。


    寧初扭捏的看著蘭煜,“可是你爸他……”


    蘭煜揉揉寧初的頭發,給予了她一句話:“我非你不娶!”


    一連串熟悉的流程下來,兩人握著紅本出來。


    一如第一次結婚那時的歡快,記得是蘭煜說要多多指教,這次換寧初說:“蘭先生,餘生請多多照顧!”


    彼此的眼神,充滿了電波,這一次,寧初真實感受到了什麽才是領證的真正感覺。


    晚上,寧初與蘭煜帶著小煜去到了寧家,坦白說,寧初比較緊張,一年未見,也不知寧浩文消氣了沒有。


    剛好經過園子的傭人見到門前有兩個人影,便警惕的過來看了一眼,看到寧初的麵容後便驚呼:“小姐,你回來了!”


    傭人的音量過高,一下子便驚擾了屋內的寧家兩老。


    兩老紛紛走到屋外,看到的是一年未見的寧初以及她懷裏的小孩,臉上都有錯愕的表情。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身旁站著的人竟是蘭煜。


    趙雅如激動的想暈過去,她快步的快了過來,看到寧初懷裏的小孩,又驚又喜,“小初,這是?”


    寧初眸裏忍讓著淚水,“媽,這是我跟蘭煜生的小孩。”


    趙雅如欣慰的接過小孩,回頭看了一眼寧浩文,他明明就是天天都念著寧初,如今寧初回來了,他反倒板著一張臉。


    趙雅如給寧初使了一個眼色,寧初步伐沉重的向寧浩文走去,最終脆在了他麵前道歉:“爸,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寧浩文還裝作不瞅不睬的模樣,趙雅如抱著小孩走來,故意誘惹寧浩文,“你看,小初生的小孩,多可愛!”


    寧浩文接過小孩,沒有對著寧初說話,反倒是向小孩說的:“就給你一次機會。”


    蘭煜將寧初扶起,寧初的心中大石終於落下了。


    兩老在客廳逗小孩樂也融融,等晚飯過後,寧浩文將蘭煜叫到了書房。


    書房裏,寧浩文邊泡著茶邊說:“我看到出來,你跟小初是真心相愛,但是……”


    寧浩文將一報紙遞到了蘭煜麵前,“你爸剛剛宣報了你跟蔣靜的訂婚消息,你能給我一個說法嗎?“


    蘭煜將口袋裏的紅本遞給寧浩文,“這就是我的答案!我的妻子隻會是寧初。”


    寧浩文看看紅本的時間,是今天才領的證,他喝下一口茶後語氣深長的說話:


    “這幾年我們寧家與蘭家已經少了來往,原困是什麽,你是知道的,我作為一位父親,隻想我的女兒可得健康幸福便夠了,所以,我希望你能保護她。


    回家路上,寧初各種撒嬌也沒能套到寧浩文對蘭煜說的話。


    最後蘭煜就借著寧初的好奇心,成功將她拐回了房間做運動,等蘭煜厭足之後,寧初就聽到了兩字:“秘密!”


    寧初要被氣死了,此時,房內傳來嬰兒的哭聲,寧初倔倔的抗議:“你不告訴我,我不給孩子吃。”


    蘭煜走到嬰兒床,寶貝的將小煜抱起,嘴裏念著:“我的兒子啊,你真可憐,媽媽竟然要給你減餐。”


    蘭煜邪魅一笑,“不過沒關係,爸爸不會讓你受餓的,我這就去向你媽要吃的去。”


    寧初一驚,立刻搶回了小孩,在憤憤的眼神下給小孩喂吃。


    蘭煜在一旁舔舔嘴唇感歎:“兒啊,你真幸福,這麽好吃的宵夜,我都沒有吃過呢!”


    蘭煜剛才幾度想嚐幾口,可都被寧初拒絕了,說什麽不能跟兒子搶吃的。


    看著小煜吃得津津有問,蘭煜隻能念道一句:“下輩子,我投胎去做的你兒子吧!”


    *


    第二天一大早,雲姨便過來拍門,“少爺,老爺來了!”


    寧初與蘭煜猛得驚醒,蘭敬突然造訪,準沒有好事。


    寧初將小孩子交付給雲姨,隨後換了一套衣服與蘭煜下樓。


    客廳裏,蘭敬與蔣靜坐在沙發裏,隨行的管家還拖著一個行李。


    蘭煜與寧初互看一眼,蘭敬隨後站起表態:


    “從今天起,蔣靜就搬過來跟你住,而其他閑雜人等麻煩你自行搬出,三天後,我若還在這裏見到你,哼,你們自己看著辦。”


    蘭煜一拂袖,摔出了兩本紅本,“爸,很抱歉,我已婚,家裏不方便收留其他女性!”


    蘭敬看到那紅本,氣到當場住進了醫院。


    隻是平靜的日子才過了三天,等蘭敬出院後,他又上門來找薦了。


    蘭煜一早下樓應付了,等寧初下樓時,客廳彌漫著一股火藥味,蘭煜與蘭敬對峙著。


    看來剛才兩人肯定是大吵過,而顧嘉則戰戰兢兢的坐在沙發上,似乎連大氣也不敢多喘。


    蘭敬一語指出,“寧小姐,你的上臉皮也夠厚的,你有什麽資格住在這裏啊,破壞別人的幸福,你不覺得惡心嗎?”


    寧初沒有作聲,蘭敬欲拿杯子砸寧初,顧嘉焦急起身製止並脫口而出了一句:“是我讓小初住在這裏的?”


    聽的出來,顧嘉是在幫寧初解圍,可蘭敬扶搖直上,轉頭質問顧嘉:“你為什麽要留她在這?”


    顧嘉捏了把汗,吱吱唔唔的說:“是……小初的煮藝了得,我留她在這裏幫忙。”


    蘭敬故意把話說得難聽,“哦,那寧小姐如今可是我們蘭家的女傭了。”


    蘭煜看不到下去,“誰說她是女傭的,可她是……”


    寧初攔住了蘭煜要說的話,此時最重要的是,讓蘭敬先離開,說她是女傭就女傭吧。


    蘭敬處在上風,“既然是下人,就去廚房做幾菜,我今天就留在這裏吃飯了。”


    寧初點點頭,最後去了廚房,雲姨幾度想去廚房幫忙,可都蘭敬阻止了。


    大約過了四十分鍾,五菜一湯出鍋,顧嘉欲去廚房端菜,結果換來了一頓訓,“作為蘭家的夫人,別做那些掉格的事。”


    顧嘉抿抿唇又坐回座位,飯菜已擺好在桌麵,寧初當然不會傻到往餐桌坐,她要是坐了,肯定會聽到各種難堪的話,剛好,她也想回樓上看看小煜,可誰知,蘭敬叫住了寧初。


    “沒人教過你做下人的規舉嗎?你走了,誰跟我們添飯?”


    寧初站了餐桌旁,蘭煜欲要爆發,寧初扯扯他衣袖,讓他忍住。


    最終一頓飯是在壓抑的氛圍中進行著。


    蘭敬吃過一碗飯後,隨後吩咐:“給我添一碗。”


    寧初應聲走了過去,隻是她伸手觸碰到飯碗,蘭敬就用筷子,使勁的打了一下她的手背。


    太過突然,以致寧初手一滑,將飯碗掉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碎烈聲,那飯碗被烈得四分五裂。


    耳邊充斥著蘭敬的罵聲,“有你這樣拿飯碗的嗎,我是吃你的手指印嗎?”


    擔白說,蘭敬說的對,寧初從上往下端碗方式的確不衛生,但蘭敬也不至於,這樣用筷子體罰她。


    寧初的手被他打到生疼,蘭煜焦急查看她的手,寧初的手顯著一條長長的痕跡,蘭煜責問,“爸,你不要太過分。”


    眼看這兩父子又要吵起來,顧嘉突然大叫了一聲,然後捂著肚子,“我肚子好疼了啊?”


    蘭煜與寧初立刻緊張了起來,匆忙地將顧嘉送到醫院。


    去到車裏,顧嘉就換了一副嘴臉,一臉笑嘻嘻的提醒,“裝的,我好的很。”


    蘭煜捏了一把汗,顧嘉說,“我們繞繞再回去吧,免得你爸又要拿我們開涮。


    蘭煜倒被顧嘉的說辭所折服,不過幸虧顧嘉機靈,不然蘭敬這麽折騰,真讓人頭疼。


    他們三人在外邊繞了很久才回去的,蘭敬又一次找茬算是有驚無險的渡過了。


    次日,寧初一大早便起來了,寧初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蘭煜問:“你要去哪裏?”


    “想去探望一個人。”


    寧初的表情並不好,蘭煜試探,“誰?”


    寧初鼓起勇氣,“今天是施落的忌日。”


    沉默了一秒,蘭煜隨後起床,“我陪你去吧!”


    寧初疑惑的看著蘭煜,他反問:“不想我去?”


    寧初搖頭,“你……”


    “你的師傅就是我的師傅。”


    蘭煜篤定的說了一句,寧初撲進了蘭煜的懷裏,“謝謝你的大度。”


    “別忘記了,以後有什麽事情,我們一家人都要一起麵對。”


    又是一句讓人安穩的話。


    生活就在柴米油鹽中慢慢度過了,蘭敬還是沒能接受寧初,寧初與蘭煜也釋懷了。


    或許這就是生活,總是不那麽的完美,隻是,那些點滴的幸福,卻每天都在上演著。


    晚上,蘭煜回到別墅時,家裏的燈全黑了,蘭煜還以為寧初是睡著了,卻沒有想到,一推開房門,裏麵是放著一個蛋糕。


    寧初抱著小煜,學著小孩子的腔調:“爸爸,生日快樂!”


    蘭煜一下子熱淚盈眶,蘭煜上前摟著她們兩母子。


    他的大掌握著寧初的纖手,而寧初的手再握著小煜的手。


    對此對望,勝過一切千言密語,此刻,還有什麽事情比得上這種天倫之樂。


    *


    小煜最近愛上了蘭煜煮的糖醋排骨,天天跟在蘭煜的身邊喊:“爸爸,你好厲害哦,做的飯好好吃呢!”


    那端在擇菜的寧初搖搖頭,要是他知道,蘭煜隻會做這麽一道菜,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說。


    隻是沒有然後了,因為蘭煜竟然偷偷的跟著雲姨學做菜,最終各種美味佳肴也沒能難倒他。


    小煜也是各種崇拜的給予最高評價:“我爸煮的菜,誰都比不上!”


    *


    最近,小煜一直吵著說想要個妹妹,小孩子哪懂這些,想必是蘭煜教他這樣說。


    最終,寧初如他們父子倆所願成功懷上了二胎,隻是懷胎十月還是迎來了一位弟弟。


    那端起小煜,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在海邊追著蘭煜跑:“爸爸,你竟敢騙我……”


    *


    轉眼便到了垂暮之年。


    蘭煜在院子裏練著太極,而寧初則戴著個老花鏡坐在書房裏,慢悠悠的敲打著鍵盤。


    屏幕顯示的是一個郵箱頁麵,她寫道:


    “獨自一人時,總是會忍不住去感歎歲月無情,總是忍不住去怨恨往事。”


    “時常在想,我的人生沒有那些光影會不會從此改變,可遺憾的是,人生並沒有如果。”


    “我很感謝那些不期而遇的光影,沒有它,我又如何會遇見你。”


    “一開始,我隻為了你的功名,到最後,我隻為了你的姓名。”


    “感謝上天,能讓我為你慕名來過,沒有你,哪裏還有我的故事!謝謝你,讓我深愛過。”


    秋去,春又來!


    頭發已經花白的蘭煜,獨自一人坐在海邊的長椅,看著寧初生前發給他的最後一封郵件,他總是會灼熱了眼睛。


    蘭煜按下發送鍵,希望天國的她能收到他的回信:“每當夕陽西沉的時候,我總會在這裏想著你!”


    正文完。


    故事未完。


    我們新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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