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上官晚清一邊往後縮一邊罵人,為首的慕容奕差點沒被氣死,身後的幾名手下,聽了晚清的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女人罵人太毒了,公子怎麽受得了。


    果然那慕容奕身形一動,便激動的往床前衝去,想對付晚清。


    可惜上官晚清早防他這一手,所以他一動,便連滾帶爬的往床的裏麵滑去,還不忘叫喚:“殺人了,殺人了。”


    就在這時,一道銀光閃過,半空飛來,直刺向慕容奕,待到慕容奕發覺,已來不及全身而退,隻避開了重要的部位,卻一刀刺中了他的手臂,手臂一麻,竟然再提不起半點的力氣。


    同一時間,回雪躍了出來,沉聲開口:“大膽賊子,竟然半夜闖進我上官府來,找死。”


    說完便躍身過來,回雪是青玄高手,一時間也不怕那些人,慕容奕受傷了,出不了手,那幾個手下與回雪打了起來,而晚清跳腳大聲的叫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抓刺客啊,抓刺客啊。”


    邊叫邊往旁邊跑去,那慕容奕手臂受傷,此刻憤怒到了極點,隻想殺了這女人,所以緊追著她。


    晚清一邊跑,一邊撥拉房間裏的東西往慕容奕身上擲,雖然慕容奕極力的避讓,可是還是每次都中招,一時間,臉上,頭上,全都是白色的粉末,像個白麵人似的,狼狽不堪至極。


    這時候房間外麵,已有護衛被驚動了,衝了進來,與那些人打鬥了起來。


    慕容奕一看眼前的局麵,今晚動這個女人是不可能了,而且他受傷了,手臂一直在流血,如果再打下去,隻怕失血過多,與他自已反而不好,想到這,一揮手沉穩的命令:“走。”


    當先一步從窗戶躍了出去,那幾名手下得到他的命令,早玩命似的跟著他的身後躍進了出去。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晚清站定朝暗處的護衛開口:“好了,下去吧。”


    “是,小姐。”


    幾名護衛退了出去,院子裏丫鬟婆子的都驚動了,連張管家和石院內的上官浩也驚動了,領了人過來,站滿了一院子。


    房間內,晚清吩咐回雪掌了燈,隻見屋子裏一片狼籍,自已穿了衣服,走出外間,吩咐人整理幹淨。


    父親上官浩領著張管家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局麵,不由得深深的愧疚起來,原來玉兒不是清兒害的,都是他說話不經大腦,當下心急的開口:“清兒,你沒事吧?”


    “父親,沒事。”


    晚清看到上官浩一臉的焦急擔心,這神情絕對不是假的,而且自已穿越過來六年,上官浩一直對她關愛有加,所以她原諒他了。


    “嗯,究竟是什麽人夜闖我上官府,先是害了玉兒,這會子又想來害清兒,剛才清兒可看清他是誰?”


    上官浩詢問晚清,晚清眼瞳一暗,慢慢搖頭,她不想讓父親多操心,而且就算她說了是慕容奕,隻怕父親也沒辦法對付那個男人,所以何必說出來徒增煩惱。


    “不知道,他們一共五個人全都蒙著臉,幸好回雪護了我。”


    晚清開口,上官浩的臉色陰驁難看,想到玉兒不見了,清兒又差點被人這樣,若不是她身邊有個回雪,隻怕今夜?


    上官浩不敢多想,身子忍不住輕顫起來,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虛弱的坐到一邊的榻上,晚清看著上官浩的神情,知道上官紫玉的事和自已的這件事,對父親的打擊極大,忙望向張忠:“張管家,扶了父親會石院休息,剩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是的,小姐。”


    張管家應了,伸手扶了上官浩出去,那上官浩走了兩步,回身望向晚清:“清兒,你一定要當心點,父親不想你再有事。”


    “嗯,我知道。”


    晚清目送著他離開,發現他的背影竟佝僂起來,心裏沒來由的沉重。


    房間裏,小丫鬟已收拾幹淨了,回雪吩咐人退下去。


    “小姐,睡吧,夜深了,別想了。”


    “嗯,行,睡吧,想多了也沒有用,那該死的慕容奕,他真該下地獄。”


    晚清咬牙,轉身走進裏間休息。


    再說那受傷的慕容奕,領了人奔出了上官府偏宅,一邊心中咒罵,一邊盤算著下次定然饒不過上官晚清那個賤女人,竟然害得他受傷了,若不是自已大意,那個賤婢怎麽會得手,幾個人撿了僻靜的小道,一路回慕容府而去。


    誰知,穿過一條街道,在陰暗的牆角處有一棵高大的柳樹,此時樹上柳葉稀落,月影婆娑,竟有一人歪坐在樹上,看到他們出現,手一伸竟從那樹上摘下了五片柳葉,直直的向五個人射去。


    幸好五人身手不錯,及時的避開了,飛快的抬首望過去,隻見樹上一人,身著白衣,飄渺若仙,優雅的斜依在樹上,一條腿疊起,一條腿輕晃著,墨發輕舞,白衣黑發,醒目逼人,越發的鬼魅似仙。


    隻不過這人的臉上蒙著一塊白巾,所以看不真切他的臉,可即便蒙著臉,依然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心知肚明,這人一定是個美男子。


    “你是什麽人?”


    慕容奕一向對於比自已美的人有三分的嫉妒,再加上被這人用柳葉射了一次,雖然躲過去了,可是心裏卻相當的不舒服。


    不過他說完,樹上的人相當不屑的接口:“你管我是什麽人,半夜三更偷偷摸摸,非奸即盜,爺最討厭這種人的,所以打算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什麽,教訓我們?”


    慕容奕一聽這話,差點沒氣昏過去,看來今天是他的倒黴日,怎麽臨行事前沒看看黃曆頭,諸事不順,在上官晚清那沒討到便宜,現在半道上還冒出一個這麽似人似妖的家夥來要教訓他,他自個找死,可怨不得他。


    慕容奕手臂受傷,流了不少的血,所以人有些虛弱,自然是不可能出手的,一揮手示意身後的幾名手下:“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張狂的東西,讓他知道知道什麽是教訓。”


    他話一落,幾名手下應聲,便往樹前湧去,那樹上的人,也不避不讓,身形一躍,優雅至極,輕撩袍擺,從樹上落下來,人未落地,一掌便對著那幾個手下擊了過去,一掌到,玄氣彌漫,好似罩了一層濃霧,濃霧中,隻聽劈咧叭啦的幾聲響,接下來便是慘叫聲。


    而慕容奕徹底的呆了,這玄氣竟然是深厚濃藍的色彩,鋪天蓋地的籠罩下來,讓人躲不開逃不開。


    這人竟然是藍玄三品的高手,普天之下,恐怕還沒有這等高手,他如此年輕竟然是藍玄三品的高手,聽說那天鷹樓的樓主澹台文灝也是藍玄級別,不過至於他是幾品,他倒是未有所知,可是眼前的人確確實實的是藍玄三品。


    玄武大陸上,藍玄三品可算最高級別了,這人究竟是誰?


    慕容奕身子倒退幾步立定,沉聲開口:“閣下究竟是何人?”


    他一開口,那人一收手掌,藍玄之氣收起,眨眼間天地一片漆黑,而他的幾名下,不是手斷了就是腳斷了,此時疊羅漢似的全都疊在了一起,掙紮著朝他叫喚。


    “公子,救救我們,公子,救救我們。”


    慕容奕雖然心內微慌,不過臉色仍力求鎮定,望著那白衣人,飄逸高雅,立在暗夜之中,好似謫仙一般,如此出色,又武功高強的人,卻為何沒人知道呢?難道他是?


    “你是澹台樓主?”


    “難道天下間隻有澹台文灝一人了。”


    那人說完,身形一閃,便竄到慕容奕的身邊,當真是快如閃電,眨眼即至,而慕容奕反應過來,待要後退,卻被一股力道牽引著,根本動彈不得。


    身為青玄的高手,他心知肚明,越往上玄力修練越難,何況是差了好幾級,那渾厚的內力可是天差地別的境界,所以今晚他別想全身而退,心裏剛想著,便覺得身子懸空,陡的被人扔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隨之一腳便踩到了他的斷臂上,隻聽咯嚓咯嚓骨頭斷烈的聲音,慕容奕再也控製不住的吼叫出聲:“啊,啊。”


    暗夜中,這叫聲磣人至極,就連那先前被打斷了手腳的手下,也忍不住恐慌的抖索起來。


    “公子?”


    可惜那白衣人,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相反的,動作更快,一拳一拳專打慕容奕的臉,幾拳下去,那慕容奕自認俊美無儔的臉,此刻腫得像一個豬頭,痛苦的呻一吟著。


    那白衣人總算住手了,優雅的輕拍手,冷冷的開口:“好了,今兒就放過你們,若再有下一次,看我如何廢了你。”


    他說完一撩白色的錦袍,優雅的離開,白衣飄飄,孤高清絕。


    慕容奕不知道自已為何會被人打了,忍不住痛苦的開口:“我與閣下倒底何怨何仇,竟遭此毒手?”


    “今晚你從何處來,這打就是從何處來。”


    冷笑一聲拋下一句,鬼魅似的白影眨眼消失了,空蕩蕩的大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


    慕容奕掙紮著起來,仰天痛苦的大叫:“怎麽又是上官晚清。”


    他現在是手疼,嘴疼臉疼,周身疼,這一切都是拜上官晚清所賜,這女人倒底有什麽好,為何背後卻有著這樣厲害的人,看來以後他要當心。


    幾個人連拖帶拽的回慕容府養傷去了。


    刺客事件折騰了半宿,晚清自然累了,所以玉茗軒內,一大早便沒有半點的聲響,眾人走路做事都輕手輕腳的,隻到府門前來了不速之客,張管家不得不領人過來稟報。


    “回雪姑娘,小姐還沒有醒過來嗎?”


    張管家知道昨晚的事,小姐受累了,自然要好好休息著,他實在不想過來打攪小姐,可是府門上來了一個人,直截了當的要見小姐呢?他做不了主,隻得過來請示小姐,怎麽做是主子的事。


    “嗯,怎麽了?是誰要見小姐啊。”


    “一個長得挺美的小姐。”


    張管家稟報,不過心裏附加了一句,不過太狂傲了,穿一身花色的長裙,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不過這些都是他的腹緋,他不知道那人是誰?為何找一小姐,所以不敢妄議。


    “喔,問問她叫什麽名字再來報,若是小姐不識的人,讓她回去,小姐昨兒實在太累了,如果是不緊要的事,不要報過來。”


    “是,回雪姑娘。”


    張管家抹了一下汗走出去,當下人的一碗飯真不好吃啊,又到前麵的追問那女子是誰?


    大概有半柱香的功夫,又領人走了過來:“回雪姑娘,請你稟報小姐吧,她叫蘇美雅,剛才老奴去問她名字,被她罵了個狗血噴頭。”


    “什麽?這是什麽人啊,小姐不認識這種人,張管家,立刻命令府裏的護衛把那人打了出去。”


    “回雪姑娘,若是小姐知道了?”


    “我擔待著,去吧,以後凡這種事最好問清楚了,如果有這等粗賤的人上門來,隻管攆了出去,小姐斷不會交這種不三不四的朋友。”


    “是,是,老奴這就去辦。”


    張管家得了回雪的話,立刻通知府裏的護衛,把人給打出去。


    誰知道那蘇美雅竟然有武功,和府內的護衛打了起來,直到龍曜領著人出現,一聲冷喝,阻止了雙方的動靜,張管家才知道,原來這蘇美雅竟然是龍三皇子的表妹,既然是三皇子的表妹,不找三皇子,找他們小姐幹什麽?


    張管家想不透,既然是三皇子的表妹,當然不可能再打了,便遣散了下人。


    那蘇美雅領了幾名手下並兩個丫鬟,跟著龍曜的身後往明月軒而去。


    龍曜臉色難看至極,怒瞪了一下那蘇美雅:“你來幹什麽?”


    蘇美雅一見龍曜生氣,趕緊作低姿態,柔聲柔氣的開口:“表哥你為什麽不回龍番去,你知道嗎?人家一聽說你受傷了,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誰知道你竟然住在一個女人家裏,人家就是想看看是什麽樣的女人,竟然敢迷惑表哥。”


    “住口。”


    龍曜大喝,轉身瞪著蘇美雅:“你立刻給我回龍番去。”


    “那表哥呢?”


    蘇美雅嘟起嘴,她好不容易來看表哥的,表哥竟然這樣對她,從前的他對她可是細聲細氣的,看來男人一旦被別的女人迷惑住了,對舊情果然無情無義起來,不行,她一定要拉回表哥的心。


    那龍曜聽了蘇美雅的話,一時沒了聲音,緊走了幾大步,才緩緩的開口:“我的傷還沒好呢?”


    其實他的傷沒有大礙了,隻是如果現在走,他總覺得不甘心,所以想再認真的問一回晚清,她們母子二人真的不跟他回龍番嗎?


    “既然表哥的傷沒好,那我留下來陪表哥吧。”


    蘇美雅諂媚的陪著笑臉兒,抬頭見龍曜臉色有些軟化,立刻一伸手拉了他的手臂搖晃了起來:“表哥,你就讓人家留下來陪陪你嘛。”


    “想留下可以,不過你給我記著,不準再說不該說的話,做不該做的事。”


    “是,雅兒明白了,表哥放心吧。”


    蘇美雅用迂回之術,表哥鬆軟了,若是她緊追不放,逼急了他可真攆她走了,那她不是平白的把機會送給那女人了嗎?想著滿臉的笑意,再沒有先前的囂張了。


    玉茗軒內,晚清直睡到日上三芊才起來,一來是昨晚睡得遲了,二來她實在是不想起來。


    先前聽到外麵嘀嘀咕咕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後來見回雪處理了,她便又接著睡了一會兒。


    這會子才起來,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起來。


    房間裏沒人,門外卻傳來了說話聲,細細碎碎的傳進來。


    “回雪姐姐,張管家說了,原來那蘇美雅竟是三皇子的表妹,三皇子帶了她去明月軒,所以沒攆了出去,回頭若是小姐問起了這事你仔細的稟報一聲。”


    “知道了,你回吧,我會稟報給小姐的。”


    “嗯,那我回去了。”


    說著外麵便安靜下來,晚清朝外麵喚了一聲:“回雪。”


    屋外的回雪並喜兒和福兒,一聽小姐醒了,趕緊掀了簾子走進來。


    三人的臉上都有忿意,不過當著晚清的麵卻不便說出來,手腳俐落的侍候主子起來。


    晚清下地,聽任喜兒和福兒擺布,很快穿好了衣服,回雪奉了沐盆,讓主子盥漱。


    晚清一邊盥漱,一邊詢問:“剛才聽有丫鬟說,什麽三皇子的表妹,怎麽回事?”


    晚清一開口,那回雪還沒說什麽,身後喜兒倒是搶了先,開口稟報晚清:“小姐,你不知道先前有一個女人來找一小姐,張管家問她姓名,那女人很張狂,把張管家罵了個狗血噴頭,回雪姐姐便讓張管家領人把那女人打出去,誰知道動起手來,那龍三皇子攔住了,原來那女人竟是三皇子的表妹蘇美雅。”


    晚清點頭,倒是明白了前後的事因,不過這龍曜的表妹,素質還真是有點次。


    “既然是龍曜的表妹,要找我幹什麽?”


    “誰知道她啊。”


    回雪搖頭,心裏暗自猜測著,難不成那表妹喜歡龍曜,所以打量著自已的表哥住在別的女人家裏,所以她便生氣了,要找一小姐的麻煩,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女人住在這上官府可是極不妥的,不知道龍曜怎麽想的?


    回雪忽然便對龍曜厭煩起來,哪來的這些姐姐妹妹的,小姐隻不過看童童的麵子上所以幫了他,又留他在府裏養傷,怎麽就來了這麽個妹妹,再一個,他也不該留了那女人在府裏,指不定惹出什麽事了,隻不過若是來犯小姐,她們可不會給她半點麵子。


    “小姐,那三皇子的傷已全好了,既然他表妹找來了,還是讓三皇子盡早離開吧。”


    “嗯,這倒是。”


    晚清點頭,眼神幽深,先前她已和龍曜提過這件事了,龍曜並未表態,難不成她直接攆了他出去,這似乎不妥,看來要找個法兒讓他離去。


    “我肚子餓了,去吃點東西吧!”晚清開口,喜兒和福兒立刻退出去張羅,回雪扶了她出去。


    花廳內,飯桌上擺了幾樣點心和一碗水晶米粥,晚清因為餓了,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她一慣不像那些大家小姐,吃起飯來細嚼慢咽,連聲音都沒有一下,她餓起來的時候,隻管填飽肚子,實在學不來那些禮儀。


    回雪在一邊看了,趕緊提醒:“小姐,你慢點,別噎著了。”


    一邊說一邊不忘倒杯水遞到晚清的唇邊,晚清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然後便笑了起來。


    “昨夜運動了一場,再加上起得晚了,我是真餓了。”


    “你啊。”


    回雪搖頭,真是拿這個主子沒辦法,放下手中的杯盎,便又給主子挾了一塊她喜歡吃的雪裏紅糕點。


    門外,喜兒走進來:“小姐,蘇美雅求見。”


    “誰?”


    晚清抬首,眨巴了好幾下眼睛,又濃又密的長睫,跟小扇子一樣,鼓著兩嘴巴子,分外的可愛,這模樣兒與童童如出一轍,偏她還不忘說話,那回雪看得提了一口心,趕緊的開口:“我的好小姐,你別管誰了,快喝一口水吧。”


    眼見著小姐喝了一口水,回雪才沒好氣的開口提醒晚清:“小姐,就是三皇子的那個表妹,叫蘇美雅。”


    “喔,她來做什麽?”


    晚清停下動作,挑眉想了一下。


    那回雪蹙眉,下意識中沒什麽好事,所以不想讓小姐見她,便掉頭望向喜兒:“讓她走吧,就說小姐沒空見她。”


    “是,回雪姐姐。”


    喜兒聽了待要退下去,晚清趕緊喚住她,想起什麽似的問:“你們不是說這女人不好惹嗎?若是拒了她,她在門外鬧起來,即不是惹事兒,所以還是讓她進來吧。”


    “是,小姐。”


    喜兒聽了晚清的話,趕緊應了,便轉身出去,吩咐門外的婆子:“小姐讓她進來呢,你把她帶過來。”


    “是!”婆子出去了,不大一會兒便領了人過來。


    一行四人,前麵是一個驕傲盛氣淩人的女子,穿一條五彩斑讕的花裙子,整個人似乎被顏色淹沒了,雖然長得眉清目秀,嬌柔可愛,隻是被那鮮豔的顏色一襯,便俗氣極了,看上去不像貴族的小姐,倒像個山野村婦一般,她身後的三名丫鬟,卻比主子清秀耐看得多。


    這為首的人自然是蘇美雅,一走過來,便高高在上的嘴臉,望著喜兒:“你們小姐呢?”


    “蘇小姐請隨奴婢進來,小姐在廳上用早飯呢。”


    “哼,都這會子了才用早飯,可見是個懶惰的!”蘇美雅毫不客氣的批評著,喜兒一聽臉上浮起惱意,這女人真讓人討厭。


    不過卻沒說話,把蘇美雅領進了花廳。


    此時,晚清已吃了早飯,回雪正侍候她盥漱,先前蘇美雅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來,晚清倒是沒什麽,隻是那回雪早臉色難看,待到蘇美雅走進來,一抬頭望過來,呼的嚇了一跳,手中的那沐盆差點沒打翻了,嘴裏便不客氣的開口。


    “啊,這是哪裏來的花孔雀,嚇死奴婢了。”


    這話一完,蘇美雅的腳下一頓,臉色便難看至極,瞪向回雪,見回雪理也不理她,端了沐盆到一邊去做事,她隻得把目光移到花廳正中位置上的女子身上,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那個叫上官晚清的女子嗎?清麗出塵,輕靈飄逸,哪裏有半點傳說中那種不知廉恥,厚顏無羞的樣子,隻見她雲鬢高挽,鬆鬆挎挎,烏黑的發間,隻插了一枝白玉簪,再無別的飾物,身上一襲白色的長裙,一點雜色都沒有,腰間細細縷縷的細帶,隨意的打了一個結,甚至於袖口自然的卷了一道,周身上下通透靈巧,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視線,別說是男子了,就是女子的自已,看了還震憾不小呢,難怪表哥不願意回龍番去,一想到這個,蘇美雅心中的嫉妒便冒了出來,飛快的開口責問。


    “上官小姐,這就是你的丫鬟嗎?一個規矩都沒有。”


    她哪裏知道,回雪在晚清跟前一向散漫自由慣了,而且晚清並不當回雪是下人,當她是妹妹一般,連童童也叫她雪姨呢。


    蘇美雅說完,等著看晚清教訓那丫鬟,誰知道晚清隻是笑了笑,望向蘇美雅:“蘇小姐坐下來吧,回雪就是膽子小。”


    這下蘇美雅愣了,難道就這樣。


    若這是她的丫鬟,她早一巴掌甩過去了,主子麵前,有丫鬟什麽事,不過今兒個她過來,不是為了讓她教訓丫鬟的,她的丫鬟好不好與她何幹,今兒個她過來是想讓這上官晚清打消念頭的,別妄想嫁給她表哥了,表哥是不會娶她的,也不看看她是什麽樣的身份,身份低下,還未婚生子,帶了個拖油瓶,所以龍番皇室是絕對不會讓表哥娶她的。


    想到這,蘇美雅又笑了起來,坐到一邊。


    門外喜兒進來給她倒茶,奉上後便立在花廳內,並沒有似往常退出去,晚清也由著她。


    一時間,廳內幾人都望著蘇美雅,不知道她接下來想說什麽。


    隻見蘇美雅不急不燥的端了茶先喝了兩口,眼裏便有一抹嫌厭,似乎這茶辱沒了她的身份似的,不過這一次她倒沒說什麽,抬頭滿臉笑容的望著晚清。


    “上官小姐,我表哥受傷了,多虧了上官小姐的好心,使得他傷很快複原了。”


    晚清點頭,淡淡的接口:“蘇小姐客氣了,我與三皇子本是朋友,這點事舉手之勞。”


    “嗯,既然如此,這兩日我們怕是要離開金夏,回龍番去了。”


    蘇美雅說完抬眉注意晚清的神色,猜測著這女人會如何反彈。


    誰知,晚清是巴不得龍曜早點離開呢,正愁找不到籍口讓他離開,既然這蘇美雅提出來了,她何樂而不為,立刻點頭:“好,什麽時間走?”


    蘇美雅倒是愣住了,沒想到上官晚清會同意,竟直截了當的問她什麽時候走。


    她哪裏做得了表哥的主,不過是過來敲打敲打這上官晚清。


    “嗯,很快。”


    蘇美雅裝模做樣的點頭,然後巧笑嫣然的盯著晚清。


    “我表哥身為龍番國的皇子,身份貴不可言,並不是隨便什麽人便可以妄想的。”


    她說完眉眼皆是傲氣,表哥要娶的人一定會是她,因為父親可是表哥最大的後盾,他若是想父親幫助他,必然要娶她為妻,要不然父親是不可能出手的,那樣沒有保障的做法,到頭來隻會害了蘇家的一門老小。


    蘇美雅心裏想著,晚清臉色微沉,幽寒無比,唇角笑意濃厚。


    “是啊,三皇子仍人中龍鳳,自然該娶配得上的人,我看蘇小姐高傲如孔雀,倒是和三皇子很配。”


    晚清一本正經的開口,隻不過她一說完,那回雪和喜兒便噗哧一聲笑了。


    那蘇美雅本來挺高興的,還點了頭,一看回雪和喜兒笑了起來,思想之下,便覺得此話不妥,這分明是嘲笑她的意思,生氣的站了起來,指著晚清。


    “你說什麽呢?”


    蘇美雅的話落,她身後的三個丫鬟也氣勢洶洶的站出來,幫襯著自家的小姐。


    “你怎麽能罵我們小姐是孔雀呢?”


    “是啊,太過份了。”


    這三丫鬟一開口,回雪和喜兒立刻挑釁的對上這幾個人:“我們小姐就說你們家小姐是孔雀了,怎麽樣?還是一隻招搖的花孔雀。”


    喜兒說完,回雪點頭接口:“是啊,不但招搖,還自作多情,你確定三皇子喜歡你嗎?”


    那龍曜分明是對自家小姐有意的,所以回雪才會如此責問,那蘇美雅一聽回雪的話,臉色一下子綠了,咬牙怒瞪著上官晚清主仆等人。


    花廳內,一觸及發的戰爭,眼看便要打起來了。


    忽然一道聲音從花廳門前響起:“這裏在幹什麽?玩什麽好玩的不成,快告訴我。”


    來人竟是夏候墨炎,一看花廳內的陣勢,還當是玩什麽遊戲呢,所以一臉笑意盈盈的走進來,隻不過剛走到蘇美雅的身邊,一抬頭看到蘇美雅,他俊儔的五官便變了,往旁邊一跳,哇哇叫起來。


    “哪裏來的花母雞啊,好醜。”


    夏候墨炎話落,花廳內回雪和喜兒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回雪直覺夏候墨炎比別人可愛多了,一邊笑一邊開口:“是啊,哪裏是孔雀啊,分明是一隻花母雞,醜人多作怪,還到別人家裏丟人現眼,快回去吧。”


    “你們竟然膽敢欺負我。”


    蘇美雅氣得發抖,怒指著回雪和喜兒,然後望向上官晚清:“你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


    晚清站了起來,直視著蘇美雅,淡淡的開口:“沒有一個客人如蘇小姐這般盛氣淩人,要知道這裏是上官府,不是蘇府,你表哥也不是我強留了的,他隨時隨地都可以走,你來此耀武揚威一番是什麽意思?蘇小姐還是回去吧,最好把三皇子一起帶回龍番去。”


    晚清說完,那夏候墨炎知道眼前的花母雞原來是龍曜的表妹,那叫一個開心,立刻笑了起來,眉開如畫,耀眼至極,走近蘇美雅兩步,綿軟的開口:“姐姐,你快把龍曜帶走吧,他太可惱了,明明傷已經好了,還賴在這裏不走。”


    夏候墨炎高興起來,整個五官舒展開,好似飽滿的皎月,光輝瀲豔,眉輕挑,眼瞳清澄,那性唇妖嬈的唇微勾,竟然是顛倒眾生的姿態,看得蘇美雅一愣,忍不住開口追問:“你是誰?”


    “我嘛,夏候墨炎是也。”


    “夏候墨炎?”


    蘇美雅一聽,便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雖然她是龍番國的人,但對於金夏國的熱鬧人物,還是知道的,這金夏國的傻世子,可是極有名的,沒想到竟是如此出色的一個人,可惜了,蘇美雅在心中歎息一聲,隨即意識到自已是來找上官晚清算帳的,現在還被她們欺負呢,想到這,便瞪向夏候墨炎。


    “有你什麽事,你個傻子,竟然罵我是花母雞,我告訴我表哥,一定饒不過你。”


    整個楚京的人都知道這夏候墨炎的禁忌,那就是不準人說他是傻子,若被他聽到,必然大怒,可惜這蘇美雅不知道,所以她話一落,夏候墨炎前一刻耀眼璀璨的麵容,後一刻便罩了雷霆之怒,陰驁如狂肆的暴風雨,張嘴便朝蘇美雅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冷哼起來。


    “你才是傻子呢,你們家全是傻子,以為小爺怕你表哥啊,讓那龍曜過來,小爺和他單挑,若不是小爺不打女人,今兒個一巴掌非扇死你不可。”


    夏候墨炎發脾氣,那蘇美雅卻氣哭了,因為從小到大驕揚拔扈的人,竟然被傻子當眾吐了一口唾沫,這可真是天大的恥辱。


    蘇美雅一邊哭一邊指著花廳內的眾人:“你們欺負我,我去告訴我表哥,饒不了你們。”


    她說完便擦著眼淚,轉身往外奔去。


    誰知道那龍曜在明月軒裏,一會兒功夫沒看到蘇美雅的身影,心裏感覺不好,立刻吩咐手下去尋她,遍尋不著,便估計到這表妹到玉茗軒來了,所以趕緊領了人匆匆過來。


    沒想到,剛一出現,便看到表妹蘇美雅擦著眼淚往外奔去,正好撞了他一個滿懷。


    蘇美雅一抬頭見是自已的表哥,那叫一個傷心,立刻伸出手像八爪魚似的緊抱著龍曜,眼淚鼻涕一大把,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淒慘。


    她身後的小丫鬟立刻上前告狀:“稟三皇子,她們這些人欺負我們家小姐,三皇子一定要為小姐出頭啊。”


    龍曜眼裏一閃而過的厭煩,想掙開,無奈那蘇美雅緊緊的巴著他,一時竟掙脫不開,兩個人倒像八爪魚包粽子,一時分不開。


    偏那夏候墨炎還逮著機會在一邊煸風點火:“龍曜,你傷都好了,還賴在這裏不走,現在又跑出這麽一個花母雞來找姐姐的麻煩,你們真是太討厭了,趕緊的走吧。”


    夏候墨炎說完,回雪和喜兒連連的點頭讚同。


    那蘇美雅一聽夏候墨炎的話,哇的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傷心的叫:“表哥,他罵我是花母雞,你幫我揍他。”


    夏候墨炎在裏麵叫囂:“小爺是不打女人,不代表不打男人,讓他過來試試小爺的拳頭。”


    龍曜看著眼前的鬧劇,臉色難看至極,沉聲命令:“放開。”


    其聲極寒,蘇美雅一聽便知道表哥是真正的生氣了,立刻乖乖的放了開來,站到一邊去,用帕子擦淚,好似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和先前在晚清麵前的傲氣,完全相反。


    龍曜不理會蘇美雅,也不看廳內的一眾人,徑直走到晚清的麵前,沉穩的開口:“晚清,這一陣謝謝你的照顧,我們明日一早回龍番。”


    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沒臉留下來了,雖然他不想走,不舍童童,可是若是再留下來,蘇美雅指不定還整出什麽事來。


    “好!”晚清點頭,並沒有開口留他,龍曜心裏很失望,不過臉上沒看出來,而且他下定了決心,今晚一定要單獨見晚清,當麵問她是否願意跟他一起去龍番,另外,如果她不走,他可以等她們母子,隻要她們想去龍番了,便可以去找他。


    想著,便轉身大踏步往外走,那蘇美雅緊跟上他的身子,聽到表哥說離開金夏,回龍番,她一下子高興起來。


    花廳內,夏候墨炎聽到龍曜走了,又高興起來,笑眯眯的望著晚清,柔柔的開口:“姐姐,明日一早我也離開了,你若是想我了,就派人接我過來陪你。”


    他話一說完,晚清便忍不住笑起來,這墨炎說話永遠讓人暖心,不過她可不會沒事去想他,搖頭:“想你做什麽,我可是極忙的。”


    夏候墨炎一聽,眨巴起眼睛來,然後又改換一種說法:“那若是我想姐姐了,便過來瞧你們。”


    晚清無語了,這一陣子,她可快被他煩死了,本以為以後清閑了,沒想到這家夥還來這麽一出,直接翻白眼,那夏候墨炎卻不理會,心情極好的轉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哼著小曲兒。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喜兒也退了出去,回雪望著小姐,笑著開口。


    “這墨炎倒是有些意思,可惜了是個傻子,要不然?”


    她想說,要不然與小姐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想想又作罷,話題轉到龍曜的身上。


    “三皇子明日離開了倒好,反正小姐對他無意,倒省了那麻煩。”


    “嗯,這倒是。”


    兩人說完,便回房去了,晚清一時沒事,便在房間內想起事情來。


    上官紫玉似乎一下子從人間蒸發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昨兒晚上慕容奕夜闖玉茗軒,晚清認真的想了,他絕對不可能把上官紫玉帶走,傻了的上官紫玉對於他沒有一點的利用價值,他要她何用,如果不是慕容奕,又是何人帶走了上官紫玉,此事終成了一個謎。


    蘭院中,二姨娘的病很重,這種時候,誰敢把二小姐不見了的事告訴她啊,隻說二小姐瘋了,不敢再讓小姐接近她,怕二小姐再打她,二姨娘便信以為真了。


    晚清吩咐管家,派人出去找,雖然明知無望,但總要試試。


    中午過後,三姨娘和四姨娘領了各自的女兒過玉茗軒來。


    晚清吩咐人招呼她們進來,坐在外單間的椅子上,一時誰也不敢說話,隻管看著晚清。


    現在的晚清可不似從前的那一個,這些日子下來,三姨娘和四姨娘誰個心中沒數,所以心中那是小心翼翼,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說,不該做的事絕對不做。


    看二姨娘母女也是個厲害的,偏碰上她,一個重病了,一個瘋了不見了。


    房間內,晚清打量了三姨娘和上官冷心,知道這母女二人雖然是長得普通一點,不過倒是個老實的。


    四姨娘母女雖然皮相生得美,心思卻不那麽美,不過好在她們還安份,雖然從前有欺淩她的地方,倒沒實質性的害過前身,所以她不會動她們兩個,想著慢慢的開口。


    “姨娘過來不知道有什麽事?”


    四姨娘一時沒說話,拿眼瞄三姨娘,三姨娘隻得起身溫和的開口:“聽說二小姐不見了,奴婢們有些擔心,所以便過來看看需要我們做什麽。”


    四姨娘也點頭:“是啊,如果能幫的,我們自然幫著。”


    上官冷心和上官憐晴沒說話,隻暗自猜測著,這事究竟是怎麽回事,二姐姐好端端的就不見了,雖然她那個人討厭,可倒底是一府的姐妹,關心還是有的,這事和大姐姐沒關係吧,看她也不是個毒心的,可二姐姐去哪了。


    晚清掃視了幾人一眼,淡淡的開口:“二妹妹瘋了,可能跑了出去,我派了張管家吩咐人去找了,如果一有消息,便會告訴姨娘的。”


    “嗯,那我們就放心了。”


    三姨娘和四姨娘同時出聲,晚清說完低頭看書,也不再說話。


    那三姨娘四姨娘有些局促不安,也不想幹坐著,與晚清待在一起,她們很有壓力,所以房間內幾人站起身。


    “我們去看望二姨娘。”


    “嗯,去吧。”


    晚清點頭,三姨娘和四姨娘告安領人退了出去,一眾人走出玉茗軒方敢說話。


    四小姐上官憐晴忍不住開口問自個的娘親:“你說二姐姐為什麽不見了,會不會是大姐姐把她給整沒的。”


    她話一落,四姨娘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緊張的四下張望,小聲的叮嚀她:“你別亂說話,現在的這偏宅可不比從前了,這府內的人可隻認上官晚清一個主子了,以後說話放在肚子裏捂捂再說出來。”


    “嗯。”


    一行人往蘭院而去……


    傍晚,上官童從學堂裏回來,便興高彩烈的宣布一件事兒。


    “娘親,今天我跟老師請假了,明天不去學堂!”上官童雙眼亮晶晶的好似天上的星星,一回到玉茗軒便向晚清宣布這件事,晚清笑著點頭,表示知道了,隻是很好奇,兒子為什麽要請假呢?


    “嗯,為什麽?”


    “童童一直上學有些累了,所以明天想休息一天。”


    童童如此說,唇角勾出大大的笑意,心裏卻暗藏著小小的陰謀,其實是明天他有客人來訪。


    這些天雖然他很安靜,不過一直在暗中進行著自已該做的事,那就是在楚京城找與自已想像的人,至今為止,他已經找了好幾個人,所以明日會有客人來,他已經與人家邀好了,所以不能上學堂,不過那些人沒來前,他不想告訴娘親,以免她反對。


    一時間這小家夥心裏的小九九,晚清是不知的,隻當兒子累了,五歲的孩子整日的上學堂,累了是再所難免的。


    “好,那就休息一天吧,明兒個好好玩玩。”


    晚清笑著提議,童童坐到娘親的腿上,搖頭晃腦的建議:“娘親,我明日可否邀客人過府來玩。”


    晚清隻當他邀的是他的那些小朋友,自然不反對,點頭同意:“好,不過你要好好招待人家。”


    “是,娘親,我知道了。”


    上官童那叫笑得一個賊兮兮,得意萬分,朝著地上的昭昭擠眉弄眼的,然後心情很爽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扔了幾顆藥丸給昭昭:“來,昭昭,今天童童高興,多賞你幾粒藥丸。”


    昭昭一跳三尺高,搖晃著屁股,吱吱唔唔,童童真好,童童真好。


    晚清和回雪望著地上的昭昭,無語了,這家夥太精了,一時打量著,回雪忍不住開口:“小姐,你說這猴子是怎麽回事?終年累月巴掌大一點,不過卻很有靈性,從沒看過這樣的動物,他究竟是不是猴子啊。”


    晚清也有些不解,看昭昭的樣子,那絕對是一個猴子,可是卻沒看過如此機靈的猴子,除了不會說話,什麽都懂。


    廳上三人仔細的研究起猴子來,可惜地上吃藥丸的昭昭根本不理會她們,隻給她們一個猴屁股,自得其樂的吃自已的東西。


    門外,喜兒走進來稟報:“小姐,三皇子過來說想見小姐一麵。”


    喜兒一開口,童童便躍下晚清的大腿,直奔了出去,從門外拉了龍曜進來。


    “曜叔叔,快進來,快進來,你沒有吃晚飯吧,正好我們也沒有吃,一起吃吧。”


    廳上已擺好了晚飯,童童拉進了龍曜,晚清沒有說什麽,抬頭望過去,示意龍曜坐下一起吃飯。


    明日龍曜就要離開金夏國,童童還不知道這件事,隻怕知道了,心裏會不好受,所以晚清沒提到,本來想等龍曜走了再與兒子說,沒想到龍曜竟然又過來了


    三人坐在花廳內吃飯,龍曜一直未說話,隻有童童嘰嘰喳喳的聲音,一邊吃一邊還為龍曜挾菜。


    晚清看龍曜的神情,似乎有話要說,抬首望了望回雪,示意她先出去。


    花廳內再無別人,龍曜抬首望向童童,溫潤的開口:“童童,曜叔叔明日一早便回龍番去了,你若是想曜叔叔了,便來龍番找我,好嗎?”


    童童歡快的笑臉一下子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眼裏便汪上了淚水,咬著唇兒,不舍的開口:“曜叔叔,你要走了,童童會想你的。”


    “嗯,曜叔叔也會想你的。”


    對於童童,龍曜是真的不舍,他幾乎是看著童童長大的,他很小的時候,就像一個粉團兒似的小家夥,他經常陪他玩兒,直到他慢慢的長大。


    不過童童雖然喜歡龍曜,倒是把晚清的話聽進去了,因為曜叔叔還不夠強大,沒辦法保護他和娘親,所以他要找的爹爹一定要是很厲害的,能保護娘親與他的人。


    所以雖然傷心,童童倒是沒有留龍曜,龍曜心中難免有些失望,不過他沒往心裏去,童童隻是一個小孩子。


    龍曜安撫了童童,抬首望向晚清。


    “如果我願意帶你們母子二人離開金夏國,回龍番,你們願意嗎?”


    這句話他是對晚清說的,晚清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抬眸望向龍曜。


    她以為龍曜不會說的,沒想到他竟然說了,說實在的,她想不透龍曜為何突然便想娶她了,他明知道他若想娶她,麵對的可是龍番的皇室,這不是容易的事,還是?晚清眼神中湧起跳動的火花,他見到了她的另一麵,所以心生別想了,這不能怪她多想,因為必竟他們認識了三四年的時間,一直算個熟悉的陌生人。


    忽然間出現這些,難免讓人心裏生疑,晚清想著,搖了搖頭:“我不會離開金夏的,更不會去龍番。”


    她表明自已的立場,雖說在金夏國,她沒感受到多少的友愛,不過同樣的她若是去龍番,也不會感受到多少的善意,所以倒不如安心的留在這裏,雖然她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她是金夏國的人。


    龍曜聽了晚清的話,心裏很失望,不過卻沒說什麽,低頭吃飯,那吃到嘴裏的飯菜,實在是難以下咽,所以隻略吃了一些,便放下碗筷:“我吃飽了,那我先回明月軒,明日一早我們便離開了。”


    “好,我不送你了。”


    晚清開口,目送著龍曜往門外走去,龍曜走到門口,一腳在裏,一腳在外,又轉過身望過來,一雙目光停留在晚清母子身上,輕聲的開口:“如果你們母子二人將來有一日無處容身了,可以來龍番容王府找我。”


    “好。”


    晚清點頭,隻不過是應景兒,即便將來真的無處容身,她也不會帶兒子去龍番的,她有她的去處,如此說,隻不過想讓龍曜心裏好受一些。


    龍曜離去,童童哭了起來,陡的起身奔了出去,追上龍曜的腳步,便撲進他的懷裏,哭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龍曜哄了他,才止住哭聲,並與他約定了,將來童童想他了,可去龍番國容王府找他,曜叔叔會永遠等著他的,童童方才收回了眼淚,目送著龍曜離去,轉身走進玉茗軒的花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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