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今晚想在這裏睡。”


    夏候墨炎沉聲開口,回雪哪裏放他進去,依舊直忤忤的擋著門口,那夏候墨炎眯起眼睛,懾人的光華射出來,然後掉頭便走了,回雪一看他走了,總算鬆了一口氣,心裏哼了一聲,總算走了,該你進的時候,你不進,現在想進也沒得進。


    誰知道那夏候墨炎並不是真的走了,隻不過去花廳拿了一張軟墊過來,靠門坐了下來。


    回雪一看,大驚失色,這位爺又搞什麽名堂啊,趕緊滿臉笑:“世子爺,你這是幹什麽?”


    “我就睡這裏,真涼快。”


    明明是冬日,外麵夜風冷寒,這家夥偏偏說涼快,真的與常人的思維不一樣,回雪想著,門前守著的幾名丫鬟仆婦皆一臉的驚慌,跪了一地,懇求夏候墨炎:“世子爺,求求你進房間睡吧,千萬別睡這裏了。”


    其實沒人知道夏候墨炎心中所想,他深為自已衝動所做下的事懊惱,現在隻想彌補晚清,雖然不可能完全的消除傷害,但他隻能如此做了,就讓自已做下的,自已再來彌補。


    回雪走進去,晚清正在床上閉目打座,修複先前未痊愈的玄力,頭頂上青煙嫋嫋,房門外的說話聲,她也是聽到了的,所以回雪一走進來她便知道了,眼睛並沒有睜,淡淡的開口:“由著他去,愛怎麽樣怎麽樣?過一會子便走了。”


    “是,主子。”


    回雪不敢說什麽,走了出去,隻見門外的丫鬟仆婦皆跪著,一看到回雪走出來,忙忙的喚著:“世子妃說什麽了?”


    回雪掃了一眼那幾個仆婦與丫鬟,吩咐下去:“留下守夜的人,其他各自去睡吧。”


    “是!”那幾人應聲,偷瞄世子爺,卻發現世子爺竟然閉著眼睛,似乎睡了一般。


    隻除了守夜的兩個婢女留下,其她人都退了下去,那些仆婦越想這事越害怕,若是世子爺出了什麽事,她們可擔待不起啊,其中有人趕緊的送信到宋側妃那兒。


    宋側妃便派人送到了漢成王夏候臻麵前。


    夏候臻一聽,輕蹙眉,望了望外麵的夜色,天寒地凍的這小子又抽什麽風了,不過卻並不認為晚清做錯了什麽,人家好端端的嫁過來,你大婚夜不進房,自然該受些苦,他就是怕墨炎受不住,不過這些由著他們自個兒折騰。


    “好了,隨便他們去吧。”


    說完便不再理會這事。


    古宛這邊,回雪在房間裏,想想又不放心,便從房裏拿了被褥替夏候墨炎蓋上,若是真的凍死了,主子可就有麻煩了。


    晚清在房裏練了一會兒玄力,聽以回雪說,夏候墨炎竟然還沒走,不由得臉色難看,不過依舊沒有鬆口讓他進房間,隻吩咐回雪打來了水,自已沐浴一下睡覺。


    第二日,整個漢成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世子爺想進房,世子妃給他擋在了門外,一夜睡在門外,不得進房。


    一時間,人人議論紛紛,晚清起來的時候,夏候墨炎已經醒了,走了,一時竟不知道他凍成什麽樣子了。


    房間內,喜兒幫晚清梳頭,回雪站在一側,淡淡的回稟:“主子,世子爺已經起來了。”


    “嗯,不用理他。”


    晚清凝眉,沒好氣的開口,對於夏候墨炎的反複無常,她真的不想理會,大婚的事可擺在那兒呢,這一次就算漢成王和太妃娘娘來也沒用,別想她讓他進房。


    她心裏暗自盤算著,誰知道這一日,太妃娘娘與漢成王竟然誰也沒出現,似乎對昨兒個晚上的事不知道一般,其實晚清知道,他們即會不知,如此看來,他們隻是不理會,由著她罷了。


    晚清本來以為夏候墨炎也就是個鬧騰勁,也許一晚過後他就不來了,誰知道這一晚她剛修煉完玄力便聽到門外的回雪說話聲響起來,這夏候墨炎又來了,依舊搬了個軟墊睡在門外。


    房間裏晚清睜開眼,冷冷的瞪向半空,這夏候墨炎的執傲從以前便是如此,現在依然沒變,就讓他在外麵凍,醒醒腦子,別以為她心疼就讓他進來,也許沒有發生大婚時候的事,從前的墨炎,她會心疼,但現在的他,她可沒有半點的心疼,之前一晚救他,是因為自已從前欠了他的,不代表她忘了他做的事。


    晚清想著又閉上眼睛打座,那回雪便走了進來,擔心的開口:“小姐,不如讓世子爺進來,在外單間睡吧,今夜天色陰沉沉的,奴婢懷疑半夜的時候要下雪,若是在外麵睡一夜隻怕凍死了,這可就麻煩了。”


    這新房,分裏外兩間,外單間是用來接待客人,飲居起座一應都在外麵,臨窗一張炕,鋪著被褥。


    不過回雪一開口,晚清卻冷哼:“難道他冷了,還不知道回去,就算是傻,也沒傻成那樣吧。”


    對於夏候墨炎進新房這件事,晚清格外的敏感,與別的事不一樣,若是別的事,她不會計較,兩個人保持著距離,她與他客客氣氣的,但現在進房又是一回事。


    晚清如此說了,回雪不便再說什麽,點首,領人打來了水,伺候著主子沐浴完,各自睡下了。


    半夜的時候,窗外刮起了風,呼呼有聲,還下起了雪,雪花如白梅一般飛舞著,沾地成冰。


    晚清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直注意著屋外的動靜,希望夏候墨炎快點滾回去,別再折騰了,誰知道一直沒聽到動作,害得她幾次忍不住爬起來,複又躺下去,若是夏候墨炎真的凍死在外麵,不說這漢成王府當自已是仇人,就是自已良心也過不去,雖然他大婚時候惹出了事,可是她能與他一般計較嗎?再一個若是凍死了,兒子恐怕也會傷心的,想著便準備叫回雪出去看看,忽然聽到屋外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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