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和明月還沒有來得及把火盆端進來,屋子裏其實很冷,可是此時卻是浴桶裏交纏著的兩個人,卻都已滲出了汗珠。


    水氣氤氳中,羅錦言軟得像團棉花,她無力地靠在秦玨的身上,任由他在狹窄的浴桶裏興風作浪。


    秦玨飛快地算算日子,隨著一陣急促猛烈的動作後,秦玨忽然托起她的雙臀,從她的身體內抽離出去,羅錦言猛的抬起眼瞼,不滿地瞪著他,看著他的臉上浮起一陣潮紅,呼吸漸漸平順下來。


    她赤|裸著身子,從浴桶裏走了出來,隨手拿了毛巾抹去身上的水珠。


    因為一進門就親熱,夏至不好意思進來,所以她的箱籠還沒有搬進來。


    沒有能換的幹淨衣衫,羅錦言索性打開秦玨的箱籠,拿了他的一件褻衣穿上,說是褻衣,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地垂在膝蓋,露出一截潔白如玉的小腿。


    她這是不高興了?


    秦玨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他沒有去猜,也從浴桶裏出來,一|絲|不|掛地站在她麵前,散開的黑發上還沾著水珠,曬成古銅色的肌膚在燭光下發出柔和的光芒。


    “惜惜,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半年沒有碰她了,剛才是有些急了。


    羅錦言嘟著嘴,一言不發,小手伸出抓住了他的手,拽著他往床上走去。


    秦玨忍不住笑了,小東西是沒有喂飽啊,一向都是他主動,而她半推半就,今天怎麽這樣主動了?她也想他了吧......


    想要打趣幾句,又怕她害羞了,就不肯給他了,這麽好的氣氛,他可不想錯過。


    裹在寬大褻衣裏的羅錦言,有著不同往日的風|情,比起半年前,曲線玲瓏的身體已經褪去青澀,明明白天裏端莊美麗的大家閨秀,此時卻妖嬈嫵媚得像個妖精。


    秦玨隻覺得剛剛平靜下來的身體又火熱起來,他想把她抱起來,她卻一拉一拽,把他推到床上。


    “惜惜,你想我了?”秦玨的聲音被興奮燃燒得喑啞低沉,熱氣噴礴而出,如同一杯陳酒,引人迷醉。


    羅錦言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冷若冰霜,甚至還帶著薄怒。


    “我已經過了十六歲生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的花招嗎?”


    “今天你不給我,明天別想走出這個屋子。”


    如同沸水上澆了冷水,平靜了一下,很快便又咕咕冒泡。


    秦玨也是怔了怔,他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他不想讓羅錦言小小年紀就懷孕,都是撿著小日子前後來要她,有時實在忍不住,也會像今天這樣,在最後關頭和她分開。


    他真的以為她不懂,每每參加洗三禮或滿月酒回來,他還要假惺惺安慰幾句。


    她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他顧不上在這個問題上深思,仰麵看著欺身過來,居高臨下正在瞪著他的羅錦言。


    女上男下的感覺,很特別。


    從他的角度,能從那件鬆垮的褻衣縫隙裏看到她水蜜桃般的身子,膚白如脂,每一分每一寸都似在挑|逗著他。


    他伸手輕輕一拉,褻衣便敞開了,羊脂白玉般的肌膚完全袒露出來,他抬起頭,火熱的唇印在她的胸前,羅錦言咬咬牙,抬腿騎坐上去。


    鼻端都是她的芳香,勾人攝魄,身上的女子長發垂下,遮住了她的玉背,垂落在他的腿間。


    她就如盤絲洞裏的女妖精一般糾纏著他,秦玨忽然想到,如果今天他不肯給她,她真的有本事讓他明天走不出這間屋子。


    “惜惜,你這麽想給我生孩子?”他在她的耳邊柔聲說道,如同羽毛撓過心房,軟軟麻麻。


    羅錦言纖細的手指捏在他的耳朵上,微眯著眼睛,眸光瀲灩:“嗯,所以你不許再搪塞我。”


    秦玨沉沉地笑了,嶽父大人,今天的事真的不怪我,我是被迫的。


    他環住羅錦言柔嫩的肩頭,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次日清晨,沒能走出這間屋子的是羅錦言。


    夏至端了早點站在門外,猶豫著該不該敲門,門忽然從裏麵打開,秦玨精神抖擻地走了出來。


    他壓低聲音對夏至道:“讓空山和明月到管三平屋裏服侍我洗漱,大奶奶還在睡著,不要打擾她。”


    夏至紅著臉應是,去叫空山和明月了。


    秦玨問清管三平的屋子,一腳把門踹開,管三平正在喂鴿子,嚇了一哆嗦。


    “大爺......”


    “你還知道我是大爺?好在這次大奶奶僥幸沒事,若還有下次,她若是少根頭發,看我怎麽收拾你!”


    秦玨頓了頓,又道:“算了,下次你就不要再跟著出來了,你這把老骨頭,還是留下看家吧。”


    管三平長長地抒了口氣,大爺是他從小看他的,脾氣雖然不好,但是心地不壞,尤其是對他們這幾個老太爺留下的人,從來沒有虧待過。


    他連忙解釋:“離開金陵時,大奶奶原本是要立刻來河南的,還是李家來接應的人,苦苦相求,大奶奶這才去了揚州,卻讓白九娘收了鴿子,到了揚州不但沒有交還鴿子,還不讓我出門,小老兒無奈,隻好買通李家小廝到官驛寄信。”


    秦玨也猜到羅錦言不會眼睜睜看著管三平給他通風報信,他問道:“你在揚州給我寫了幾封信?大奶奶住了幾天?”


    “三封!剛到時寄了一封,發現二表少爺幫著準備行裝時又寫了一封,第三封是臨出門時寫的,大奶奶在揚州總共隻住了五天。”


    事實上,秦玨隻收到一封信。


    管三平寄信用的是六百裏加急,這些信早就應該到了,他之所以沒有收到,隻有一個原因,李家小廝把信交給了羅錦言。


    秦玨無奈地笑了,這個小丫頭真是太會氣人了。


    “你們是騎馬來的?”秦玨問道,騎馬比坐船要快得多,但是也要更加辛苦。


    “先是坐船,過了長江便改為騎馬,每到一處驛站便換馬,小老兒沒想到大奶奶的騎術這麽好,反倒是小老兒和清泉一路之上都是落在後麵。”


    白九娘和翠羽、朱翎都是江湖女子,她們騎術好不足為奇,可是羅錦言竟然也有一手好騎術。


    當年把那匹大黑馬送給羅錦言時,秦玨就知道她會騎馬,可是他以為她也隻是能騎在馬上走幾圈而已,卻沒想到,就連管三平也要歎為觀止。


    等到回了京城,有空時一定要帶她出城騎馬,她肯定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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