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雅在沈傾歌走後搬到了碧落軒,很知趣的隻帶了一個貼身丫頭過來。 收起了以前大小姐的傲慢,對碧落軒的人很是平和,尤其對鍾嬤嬤更是敬重有加。


    她跟鍾嬤嬤學的是一副百鳥朝鳳的雙麵繡,原本繡功也不錯,如今更是用心的學習,幾天下來,鍾嬤嬤相信了她真的隻是為了繡品而來。漸漸的,對於沈傾雅的用心和勤奮很是滿意,對她不再謹慎的提防。


    夜已經很深了,沈傾雅還在用心的繡著,手指都戳出了好多血泡。


    她身邊的銀雀端了兩碗蓮子濃湯進來,勸道:“離皇後壽辰還有些時日,小姐這麽辛苦身子怎麽吃得消。老太太知道了特意吩咐廚房給小姐做了銀耳蓮子湯。奴婢看嬤嬤也是辛苦,就多盛了一碗。”


    說著在沈傾雅和鍾嬤嬤的旁邊各放了一碗。


    鍾嬤嬤連忙推辭,沈傾雅便放下針線親自端給鍾嬤嬤道:“嬤嬤不用客氣了,我這些日子心急熬夜,連累嬤嬤受罪,這幾日你臉色也差了,到時候姐姐回來還不心疼。”


    鍾嬤嬤推辭不過,謝過後就喝起來,沈傾雅也端起另一碗。


    夜深了,所有人都酣睡著。


    除了鍾嬤嬤,其餘婆子們的方子都在側院,碧落軒的園子裏靜謐的有些怪異。


    沈傾雅和銀雀輕輕推開沈傾歌的房間,主仆二人借著一顆小夜明珠細細的搜索。這是她們第二次進入這房間,還是沒找到什麽暗格之類的。


    博古架,牆壁,畫,一一都搜過了。


    沈傾雅幾乎泄氣了。


    可是一想到母親說的那些話,想著自己日後的飛黃騰達,沈傾雅又仔細的來了一遍。這一次她跪在地上細細的敲著地板,忽然,她看到沈傾歌繡床橫木比較寬,連忙爬過去細細的察看,終於在橫木後麵觸到一個小小的開關,按了下,沈傾歌床頭的一塊浮雕彈出來了。


    沈傾雅幾乎顫抖著拿出一本陳舊泛黃的書,她打開翻看了幾頁,可惜裏麵歪歪扭扭的字體她根本看不懂。


    “小姐,難道這就是沈傾歌的寶貝?”


    銀雀伸著脖子略有些失望的問道。


    沈傾雅將準備好的一本書用明黃的綢緞重新包好了放進去,這才道:“有人費盡心機的想要,自然是寶貝了。不管怎樣,沈傾歌寶貝的東西能毀了就是一件喜事!”


    沈傾雅聲音陡然狠厲的說,又瞄了一眼放滿奇珍異寶的房間,心中的嫉恨又深了幾分,幾乎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將這一切統統毀掉,她多想看看沈傾歌被毀掉一切後的神情。


    銀雀跟在沈傾雅身邊好幾年,自然曉得自家主子的稟性,還真怕這大小姐一不小心闖出禍來。遂低聲道:“小姐,咱們走吧,這房裏的寶貝日後還不是小姐的陪嫁!”


    被銀雀一提醒,沈傾雅瞧著順眼多了。


    隻要一想這些奇珍異寶將會是自己的陪嫁,沈傾雅似乎看到了趙睿軒對自己溫柔似水的目光,似乎看到了祝英蘭嫉妒發狂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


    祝英蘭,就算你是正妃如何?隻要軒親王繼位,我沈傾雅將是後宮最受寵的貴妃。皇後之位,遲早是我沈傾雅的!


    第二日晚上,沈傾漣從學院回來,帶了幾個書友,都是些官家子弟,沈老爺子便吩咐備了宴席,在福壽園接待了他們,卻不想有賊人進了沈府,洪長平親自帶了護院追趕。


    也因此,所有人發現洪管家的失憶症似乎好了,終於能記得自己會武功這茬子事。


    至於沈傾歌一行,慢慢悠悠的走了個十來天才到西疆的樊城。


    到了樊城後又感染了風寒,便逗留了幾日。


    客棧裏,沈傾歌看了眼天五手中的密信,揚了揚唇角,劃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們真是迫不及待啊!隻是,我真的很好奇,梅疏影到底許了什麽好處給洪姨娘?天五,你聯係魔風,他對中原一些武功路數頗有研究,讓她查查洪姨娘的來曆。”


    小桃從天五手中拿過信好奇的問道:“小姐,你不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沈傾歌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沈傾雅已經得手了,為了掩飾,或許她們還會弄出一些動靜來。”


    沈傾歌說著,起身走到桌旁寫了一封信交給天五,讓他送到馮掌櫃手中。


    這個時間,小桃已打開信箋看了,誇張的叫道:“小姐,你算的好準!”


    “你這丫頭,我哪裏是算得準。不過是遂了她們的心思而已。”


    小桃嘿嘿一笑又道:“真是奇怪誒,老太爺是不是太緊張了,居然讓沈傾雅搬回了自己的院子,讓鍾嬤嬤每日裏過去兩個時辰,還讓洪管家帶了十多個護院守著碧落軒。誒,對了,信上還說洪管家自三年前被人打傷失憶後,一直不記得自己有武功,而昨晚突然恢複了,不過,隻記得一些大概的事,就連洪姨娘也不怎麽記得。”


    天五瞟了眼沈傾歌。


    天三扮成的洪長平已經啟用,看來小姐開始回擊了。


    京城,馮掌櫃收到沈傾歌的親筆信,愣了半響。雙手負後緩步走著,他從窗戶裏看到景色蕭條,霜降後,秋日的氣息更濃鬱了。


    三小姐回來了,他以為一切恢複到十幾年前了。


    這些鋪子,都是傾注了他的心血,想要就這麽放棄了,還真是可惜呢!


    “來福,去請長北街的幾位掌櫃。還有祥鴛閣和芳醇堂的兩位大掌櫃……等等,讓他們從後門進來。”


    來福心中疑惑,見馮掌櫃神色凝重,連忙應聲跑了出去。


    三天後,芳醇堂的醉芳醇競酒失敗,所有的曲引都被一家新開的姚春堂拿走了。


    芳醇堂因著前任黃掌櫃早已簽了死契,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如今隻供應在桃夭居,也解不了一年之需啊!沈傾卓聽說了連忙來找馮掌櫃,二人商議後準備拍賣芳醇堂。


    所謂禍不單行,長北街的六福茶樓易主,買主用高價購買兩旁的鋪子準備擴建,剛好是沈傾歌的兩家綢緞店,原本就生意一般,因為出價高,沈傾卓做主賣掉了。十天後,六福茶樓重新開張,新推出的菜品堪稱一絕,又因著新開張一桌送一壺姚春堂,幾乎天天爆滿。


    六福茶樓對麵的吟香食府開不下去了,又傳出吟香食府的大廚跳槽了,冷冷清清的開了幾天後也關門了。


    沈傾歌一行平安到西沙荒漠的那天,她在北轅京城的商鋪關了六家,易主三家,隻有桃夭居還在獨自撐著,雖然因為六福茶樓而經營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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