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了片刻,無憂和青青的臉上頓時雲開霧散一般的輕鬆。


    蒙麵人得意的坐回椅子上,抱著手臂,看著他們倆,翹著二郎腿。


    無憂點點頭,忽然側眸道,“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麽要幫我?”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立馬就把問題頂了回來,“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


    “可我們現在在合作啊,就算普通朋友也該知道個名字長相吧!不然我們何以相信你?”


    “哎呀,我是好人啊,你看到現在我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說著,他還轉了一圈,以示清白,身段妖嬈,動作嫵媚,看的無憂打了個寒顫償。


    “壞人通常都說自己是好人,好人通常都說自己是壞人,你腦門上又沒寫個‘好’字。”青青一頓搶白。


    “哈哈,小丫頭,牙尖嘴利的,小心我拔了你的狐狸牙做紐扣!”說著他獰笑幾聲,手中的靈力飛舞,在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朝青青做了個鉗製的姿勢,膽小的青青一下子便閃到無憂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凝著他尖銳卻晶瑩修長的指甲,諾諾道,


    “你!你還說不是壞人!”


    “哈哈哈……小丫頭膽子這麽小!”那蒙麵人戲謔的揮揮手,正欲坐回榻上,卻不想電光火石之間,無憂衝上去,便將他的麵紗扯了下來。


    黑色的麵紗緩緩飄落在地上,三個人都是愣在那裏。半晌無憂眼眸一深,“原來是你!”


    “無憂,他誰啊,長得怪好看的。”青青貪戀的頭看著,挪不開眼睛。


    墨發劍眉,山根挺拔,薄唇玉潤,一臉邪魅的笑意,眸光之間竟是自負的情緒,他見青青這般問,更是輕飄飄起來,“比你們領主如何?!”


    青青走出來,用手比劃道,“隻差那麽一點點……一點點!”


    “哈哈……”無憂笑意滿滿,指著眼前的人說,“這是妖域的世子,你說他不如你們領主,恐怕你真的要遭殃了!”


    “什麽?妖域?”青青一驚,迅速退了幾步,“無憂你何時認識妖域的人?”


    無憂並未回答,轉身看著尋涯道,“你幹嘛三番五次的來找我?如今還給我出主意?幾個意思?”


    尋涯微微一笑,“我在妖域怪悶的,出來耍耍!”


    “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圖謀我們靈域什麽?何況,你知道了這麽多事,難保不會對我靈域造成威脅,我看,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請世子回去吧!”


    尋涯臉色沉沉,他隻是覺得這丫頭有趣,可不想這樣被人連番懷疑和拒絕。


    手中黑色的帕子,再次蒙住了俊美的臉,尋涯並沒有解釋,抬腳便走了,剛一出門,身形一閃,便沒了蹤影。


    青青走上請,眺望了一眼,“無憂,你把他趕走了,那我們怎麽辦?我可不會幻顏術!”


    無憂沉默不語,半晌,她道,“我們另想辦法吧,尋涯……你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麽!他畢竟是妖域的人!”


    青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噢!”


    “青青,你再好好想想,你們領主都有哪些習慣,或許我能找到一些辦法。”


    於是,二人就在屋子裏商量開了,不知不覺的,已經烈日西沉,霞光一片。


    “哎!還是沒頭緒啊!”青青歎了口氣,趴在桌上,像泄氣的羊皮袋子。


    無憂立在屋子裏,靜靜的凝視著門口。


    忽然,隻聽“哐”一聲,一隻白色的白袋子被扔在地上,門前立著一臉笑意的尋涯。


    無憂愣在當場,青青聽到“吱”一聲,隻覺得耳熟,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看那白色的布袋子竟一個勁的在動,嚇了一跳,抬頭看了一眼尋涯。


    尋涯對她倆一笑,“看看!”轉身便坐了下來,倒了杯茶喝起來。


    青青疑惑,見那袋子裏的東西是個活物,不敢伸手,無憂卻是走上來,瞪了一眼,“搞什麽鬼!”伸手一把便將那袋子扯開了。


    隻見裏麵的人被反綁著雙手,嘴裏也塞著布,雙眼也被蒙住,正側耳聽著動靜,嘴裏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小……”青青驚慌,嘴巴卻被無憂捂住,轉身,無憂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青青壓低聲音,著急道,“無憂,他是小九啊,他竟然把他綁來了,這可怎麽辦!!”


    “噓!別出聲,你若是不想被小九知道,就趕緊住嘴。”


    無憂睨了一眼地上的小九,走到尋涯眼前,卻並不出聲。尋涯移開茶杯看了一眼地上,輕笑,伸手一揮,一股幻力旋轉飛舞夾雜著星星點點的美麗光線,漸漸散開成一團流霧,將地上的小九籠罩其中。


    “好了,五觀六路都封了,咱們可以好好說話了!”


    無憂皺著眉,“你怎麽擅自將他綁來了!”


    “我們的計劃不是這樣的麽!別那麽多顧忌了,多無聊啊,不如我們開始吧!”尋涯孩子似的,搓著手,笑臉盈盈。


    “你是怎麽將他弄來的?有沒有受傷啊……”青青擔心的不行,卻又迫於形勢不敢上前,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尋涯。


    “他正在那裏擺弄藥材,我見他看的專注,幹脆偷襲啦!你放心,胳膊腿都是好端端的,我沒興趣折斷他什麽部件。”


    無憂轉頭瞥了一眼地上茫然倒著的小九,這下是騎虎難下,不幹也得幹了。


    “你會幻顏術?”無憂轉頭看向尋涯。


    尋涯正在擺弄手裏的物件,聞言笑著走上來,無憂看他手裏竟是捏著一把細細宛如發絲的灸針,閃著危險而清冷的光,“你想幹什麽?!”


    “幻顏術啊!這個我從小都玩膩的把戲,當然還要借助下這些針!”尋涯詭異一笑,伸手便朝無憂而來,無憂左躲右閃,看的一旁的青青愣在那裏,一雙手恨不得都放進嘴裏咬著。


    “喂喂!你確定,要用這個?你不會耍我吧!”


    見無憂咽著口水,躲得十丈遠,尋涯兩眼一眯,唇角掛著笑,他竟伏下頎長的身子,拿著幾根灸針,低頭在自己臉上搗鼓著什麽,披散下來的長發蓋住了動作,無憂凝著眉,和青青將脖子伸的老長……


    無憂和青青伸長了脖子,看著低頭搗鼓的尋涯,大氣都不敢出,不消片刻,尋涯便用袖子擋住臉,緩步走了過來。


    無憂咽了咽口水,“好了,別裝神弄鬼的,給我們看看!”


    尋涯“呼”一聲,將袖子拿開,卻見對麵的無憂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嘴巴也張得老大,而小丫頭青青更是整隻手都放進了嘴裏,生生將手背咬出了一排牙印子都沒反應。


    隻見對麵站著卻是另一個無憂,甚至連原本不同的骨骼線條都完全一致,絕無偏差,若不是那男子頎長的身形,隻怕真的以假亂真,成了第二個無憂。


    “真是……真是幻顏術啊,簡直一模一樣啊!”青青說著,伸手欲摸。


    “啪!”尋涯眼疾手快,打掉了青青的手,“非禮勿動!滿手的口水,休要碰本世子!”


    青青摸著被打疼的手,退回無憂身邊。無憂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說話卻是個男子的聲音,這樣違和的畫麵,讓她忍俊不禁,“哎!沒想到,你這不學無術的,還有兩把刷子麽!”


    盯著無憂臉麵的尋涯挑眉道,“嗯?誰和你說,本世子不學無術?本世子可是學富五車,縱觀六界,無人可比肩的!開玩笑!”


    說著,他暗自催動幻力,隻見那皙白精致的麵皮上,一陣輕顫之後,幾處大穴之內,緩緩有精芒的針尾緩緩凸顯出來,而尋涯的臉似乎也一瞬間扭曲起來。


    他伸手飛快的將灸針拔出,隻見“嗖”一聲輕響,那些針便消失在他的指縫之中,無憂看著那同樣皙白的手指微微一頓,在抬眸看去,尋涯原本俊美妖冶的臉又呈現在眼前,剛才的那一幕就好似變戲法一般不真實。


    尋涯看無憂愣在那裏,半晌都沒有回神,調侃道,“好了,若你還想耗時辰,我們可以再喝喝茶,吃吃果子,反正我是不著急的。”


    “吃個大頭鬼!”無憂原本打著肚腹官司,想著日後定要這廝將這門手藝教給自己方可善罷甘休,聽他一說,瞬間便抽回思緒,“青青,你說下平時小九伺候你們白領主的細節,免得等會我頂了小九,出岔子!”


    青青略一點頭,三人便坐在一起商議起來,外麵的夜色也逐漸將靈域籠罩起來,沒有了白天百花齊放的喧囂,夜晚的靈域宛如處子,靜默的開放著。


    竹濤院的東南,鳳啟正捏著一本書,慢條斯理的翻閱著。他殿裏的夜明珠,是東海得來的珍品,個大碩大,色澤明亮,此刻,那清冷的光映著鳳啟俊美無雙的臉龐和那暗紅色波光嶙峋的眸子,有一種精密嫻靜的美。


    可是此刻,鳳啟的心裏卻是沒有這麽安然,他一直都在等著那丫頭前來認輸,讓她做那些事,不過是為了磨煉她那天魔星的性子,可沒想到等了幾日,也沒見這丫頭的動靜,甚至連闖禍也沒有。


    可是那晚,卻在群芳池……鳳啟想到這裏,眉心那個川字深了又淡,變化了好幾次,自己卻是渾然不知。


    “千夜,無憂這兩日都在做甚?”鳳啟的眼睛依舊沒有離開過書頁,聲音也是那樣波瀾不驚的儒雅淡然,可是提到無憂,千夜還是一凜。


    他支吾著,“我也不知……”


    鳳啟聞言,側眸睨著他,眼底閃過的情緒忽明忽暗,看的千夜更加心虛,生怕自己和無憂說過事情被鳳啟知道,可是群芳池那次,鳳啟已經知道,不然那丫頭三番五次凍著歪腦筋來取自己的血做什麽。


    收回視線,鳳啟依舊不緊不慢的翻著手裏的書,“去看看!”


    “是,主子!”千夜轉身出了窗子,無形的黑羽化在夜色裏。


    鳳啟走到窗前,睨了一眼外麵月朗星稀的夜色,最近靈域來了很多人,真是個路人馬齊聚,看來是無憂破蛋的幻力……想到這裏,他有些不放心,隨即身形一幻,也消失在窗前,隻剩桌上的書,被晚風吹著,自顧自的翻動著,發出輕微的“嘩嘩”聲。


    靈丘,顧名思義,就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山丘,縱橫交錯,但是卻又不同於其他的山嶺丘地,因為這裏住著上古一族——巫族之後——九尾狐。


    三個腦袋,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山丘後麵冒了出來。不一會兒,又閃身挺進一段路,再一閃,便都進了靈丘的大門。


    “九執事有禮!”一群負責灑掃很端茶伺水的丫頭徐徐從身邊經過,紛紛低頭給“小九”——無憂行禮。


    尋涯這家夥,隻會幻顏,卻偏偏不會擬聲,如今雖說無憂頂著小九的麵皮卻是天衣無縫,可是她卻正是學不來小九那雌雄難辨的聲音。


    無憂忍著眼裏心裏的虛,清了清嗓子,“呃……呃……”調整了幾次聲音,感覺應該是差不多了,她開口道,“嗯~無事你們都下去吧!”


    “是~”身邊等著命令的丫頭們,應聲福了福便都去了。


    似無不妥,無憂膽子也大了些,對著門外一邊一顆的腦袋做了個手勢,便興高采烈的邁步進去了。


    與竹濤院的清雅孤寂有些不同,靈丘卻是甜膩溫馨的所在。上回因為著急救人,自己又被幻力拒著,匆忙中來去,都不曾將這裏仔細審視一番。


    隻見滿眼都是翠綠的軟煙羅紗帳,垂地而掛,隨著夜風輕擺,無限旖旎,正中的楠木長案上,燃著嫋嫋的白檀香,濃鬱沉醉,牆上掛著幾幅風姿綽約的仕女圖,圖的下麵,一改瓜果珍饈的俗套,竟供奉著時鮮花卉,嬌豔欲滴。


    風起,撩起層層紗帳,卻見那白玉的貴妃八角玲瓏臥床上沒有人。


    無憂正愣,卻聽那床邊的屏風後傳來軟糯低沉的聲音,“九兒,做什麽去了,還不過來伺候!”


    無憂一凜,感情人在屏風後麵,她連忙應道,“這就來了!”


    她沒多想,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卻聽他道,“將榻上的青瓜瓤絲取過來。”


    無憂左右尋了尋,卻見那榻前的矮桌上,擺著一個青瓜瓤絡,她琢磨道,“這是做什麽,這個是要吃的?”一邊想著,一邊腳步沒停,便繞道屏風後,可隻看了一眼,無憂便再次萌生了撞牆的心思……


    無憂手裏握著青瓜瓤絡,看著眼前無比香豔的一幕,頓時有種想挖個坑將自己埋掉的想法,不知道是此時此刻,外麵守著的青青和尋涯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愣住做什麽,快幫我擦擦後背!”白玉川泡在浴桶之中,銀白色的如歌長發也氤氳在水裏,宛如水藻,一側露出比女子還要細致精美的皮膚,他正撩開頭發,露出光潔的背,想要無憂幫他擦拭。


    無憂腿腳抖了抖,心中的鼓都快敲破了,不知道一旦被發現,自己會不會死無葬身之地。


    “哎~你今兒是怎麽了,早間便說今日要沐浴,晚上不見你人影,我自己叫了人來伺候,你才姍姍來遲,還心不在焉的!”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來都來了,看也看了,無憂想著,將那槐花刺從袖子裏拎了出來,隱藏在指間,她嘻嘻一笑,走上前,“九兒這就來伺候領主!”


    見他乖巧,不是往日那邊牙尖嘴利的頂撞自己,白玉川側眸看著他,“今兒真是遇著什麽事了?”


    無憂被他一看,心中著忙,伸手便將他推了一把,咬牙道,“坐好,擦疼了不賴我!”


    白玉川暗自好笑,“我剛想誇你也學會錦繡般溫柔了,你便狐狸尾巴又露出來了,這般粗手重腳的。”


    無憂正憤憤,忽聽他提起錦繡,心裏的怨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領主若覺得她好,便叫她來伺候,我是粗使丫頭,不懂溫柔更不會揣度人心使手段……”


    “喔~”白玉川正要轉頭看小九,無憂確是不想讓他轉頭看自己,又推了他一把,“別動來動去的,老實些!”


    這一推,手指間的槐花刺也順便紮了一下白玉川,果然,經曆上次的意外,白玉川和小九玩笑獨處,便不再結界防身,這把無憂又是賭對了。


    她一手給白玉川搓著背,一手迅速的將手裏的東西藏進了是事先準備好的珍珠裏,又將那珍珠粒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塞進了袖子裏。


    “你輕點!就算我提起錦繡,你也不必這般使勁!”白玉川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異樣,無憂鬆了口氣,手裏的力道也跟著小了很多。


    白玉川張開手臂,閑適的靠在浴桶沿上,眯著桃花眼,陰柔妖媚的臉龐籠罩在水汽裏。


    無憂思忖片刻,決定將話題引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上,“領主這般喜歡錦繡,何不將她討來,也省的總是拿我們與她相比,確實氣惱人!”


    “她可不是小丫頭,她與鳳啟之間的糾葛,我們也就是知道當做不知。”


    “那三百年前,真是鳳主救了她?鳳主的醫術還能比我們九色長老好了?”無憂終於將話題扯到九色那邊,“何況我們靈丘不是還有菩提樹,怎地就沒救她?”


    白玉川沉默不語,好似在享受著沐浴的暢快,無憂見狀,抿了抿唇,繼續道,“領主!我們真是巫族的後人麽?那為何我就要心動才可分得性別,而你卻生而便是男子?這不公平!”


    白玉川猛的睜開眼,轉過身,靜靜的睨著無憂。無憂有些心虛,手裏握著的青瓜絡還舉在半空,她低頭順著白玉川的眼神上下也將自己打量了一番。


    沒錯啊,青青說了小九此刻還未分出性別,因此特意盜了小九一件衣裳床上,又將無憂略微發育的身形,用白布條纏了好幾圈,還將小九的秉性囑咐了好幾遍,這才來渾水摸魚,難道這萬年老狐狸真的這麽狡猾,被他看穿了不成。


    咽了咽口水,無憂道,“怎麽了?這樣看著我,有什麽不對麽?”


    白玉川細長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下頜,忽然他眉眼含笑道,“嗯,我原以為,你這般不喜錦繡,或許是看上了鳳主了,可沒想到,你還是沒開竅,瞧你那身段……嘖嘖嘖”


    無憂暗自鬆了口氣,忽然她怒道,“我身段怎麽了?!”


    “無事!”白玉川又靠在桶沿上,“話說,巫族血統,如今靈丘便隻剩我和九色了,你們這些小娃子,隻因前人修為不足,才會落下這個毛病,生出來無男女。”


    無憂繼續著手裏的活計,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了又轉,“鳳主,那不若你也教些巫族的本事給小九我,免得我總是不辨雌雄,惹人笑話!”


    白玉川笑道,“你想學什麽?”


    “巫族……”話未開口,便聽得殿外一陣吵鬧,白玉川飛身而起,撒的一室水花,淩空一旋,便已經將月白錦袍穿在身上,理了理如歌的銀絲,“走!出去看看!”


    無憂還愣在那裏,見他眉頭一皺,趕緊便跟了出去。


    可以到院子裏,無憂便傻了眼,隻見一個黑衣蒙麵人,挾持著青青,與眾人當空對持,那人無憂認得,是尋涯。


    “來者何人,鬼鬼祟祟闖到我靈域,竟敢劫持人質,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說話的,是淩橋,他一身銀紅色鎧甲立在當空,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


    一旁,鳳啟卻是風輕雲淡的矗立虛空,看著尋涯的眼神情緒不明,他轉頭忽然朝無憂看了一眼,無憂隻覺得自己下意識的脖子一縮,往白玉川身後挪了挪。


    “哈哈,你算老幾,你們靈域的老大還沒開口,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空中的尋涯似乎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言辭輕飄戲謔。


    白玉川桃花眼精芒畢現,看那人手裏握著的小細脖子,竟是青青,背在身後的手逐漸緊握起來。


    無憂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都來了,還發現了尋涯的蹤跡,可是,無憂知道,尋涯一個都很難對付,更何況是三個都在,他竟然還不知死活的一半認真一半調笑,眼下趕緊脫身才是關鍵。


    “這位兄台,我靈丘與你好似並無冤仇,如何卻要劫我侍女?”白玉川發話了,質問起人來,也是這般斯文有禮。


    尋涯朝這邊看過來,無憂趕緊對著他使眼色,卻又不敢太過誇張,真是心急如焚啊!


    尋涯瞥了一眼,對著無憂幾不可見的一眨眼,隨即轉身道,“無仇無怨,我就是無聊,找點樂子!”


    一句話,鳳啟依舊風輕雲淡的立著,看不粗情緒,一旁的淩橋卻是臉色黑的好像鍋底一般,這廝是不是找死啊,這般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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