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拉著鳳啟便問,鳳啟看了一眼站在身側的掌櫃和小二,微笑道,“鳳某多有打擾,告辭!”


    “鳳主好走!”掌櫃的也不說什麽,依舊保持著那個笑容。


    鳳啟拉著無憂,便出了那家成衣店,一路上,鳳啟一言不發,也不見千夜前來,約莫走了半個時辰,無憂已經氣喘籲籲了,鳳啟才停下腳步,將她帶到一處槐樹下,坐著休息。


    “師父……”無憂剛要開口,鳳啟便示意她噤聲,隨即催動靈力,四下觀察一番,才開口道,“適才,那掌櫃的和那店小二皆不是普通人,你如何認得他們?”


    “我?我就是和尋涯隨意走走,就進了那家店。”


    鳳啟皺眉,若有所思,無憂亦默然,忽而,鳳啟胸口一陣反噬的刺痛,他臉色一變,伸手撫住。


    “師父,你怎麽樣了?”


    “無礙!隻不過是上次取佛寶七色彩蓮,意外獲得靈力,還未能全部為己所用,偶爾會有些不適,不礙的。”


    “佛寶?師父,適才,在幻境你說有另一件佛寶,那又是什麽?”


    無憂好奇,忽然,四下裏一陣幻化,適才從鎮上而來的小徑瞬間消失,而那隱約的小鎮,竟完全不見,隻剩兩輪青山,和一條出穀的路。


    “師父,你看,都沒了!”


    鳳啟負手而望,道,“走吧!此處不是逗留之地,能幻化出如此幻境,定是高人。”


    “嗯!”無憂點點頭,拉住鳳啟的衣袖,鳳啟祭起靈力,二人逐漸消失在小徑之上。


    須臾,那顆大槐樹虯然的枝椏上,幻出一個黑色的身影,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紫色的幻影。


    “你跟來做什麽?!”星魂望著鳳啟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微微側頭,瞥了一眼身後的幽夢。


    幽夢聞言,身形逐漸清晰起來,風吹而過,紫色的衣衫,妖嬈的飄揚在枝葉間,“玄冥走了,他盯上了妖域那小子,現在顧不上我!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我不過是好奇出來瞧瞧,看來那隻鳳凰還有兩下子,六域之外的佛寶,他都到手了。下麵,你準備怎麽辦?”


    星魂緩緩起身,伸手一幻,一枚青翠的槐樹葉便出現在他的手掌中心,那樹葉脈絡清晰,透著清明的光線,嬌豔可愛。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說罷,便身形一幻,消失在眼前。


    “哼!星魂,幻界可不是那麽容易去的,你……”幽夢氣鼓鼓的立在樹上,可是她知道,即便她再大聲,星魂也已經聽不見了,她隻得自己生著悶氣。


    靈域,白玉川和淩橋正坐在鳳啟的書房裏,數個時辰前,他們倆幫助鳳啟化解佛寶的靈力反噬,可是鳳啟卻突然起身闖了出去,資金未歸,如何叫人不著急。


    “你別再走來走去的,看的我頭暈。”白玉川放下茶杯,捏著眉心。


    淩橋一頓,氣鼓鼓道,“能不著急嘛,你說這鳳凰到底是幹什麽去了,哎,出去吧,一句話不說,不回來也連個傳音術的交代都沒有,且不說他也不擔心我們倆收不住靈力受內傷,就他這樣,叫什麽事!”說完,淩橋一拍大腿,坐在椅子上。


    白玉川輕歎,“你說,他還能為什麽事吧!”


    “他能有什麽事,除了那個徒弟還是徒弟唄!”淩橋無心的一句,忽然收住了心神,道,“你是說,和無憂有關,那他……難道是發現在另一件佛寶了?!”


    白玉川起身,撩了撩衣袍,“他自上次意外獲得佛寶靈力,現在的靈識已經是更上一層樓,剛才那樣著急出去,應該是他那寶貝徒弟有什麽事,或者,他有感應到了另一件佛寶所在。”


    “你不能打開靈識,看一看麽?”淩橋湊到白玉川跟前,瞪大眼睛看著他。


    白玉川冷了他一眼,淡淡道,“沒那靈力浪費!”


    “什麽?!老狐狸,你!”淩橋聞言,炸了鍋。


    白玉川冷道,“以他現在的靈力,這六界之內,已經沒有什麽人能把他怎麽樣了,最不濟便是他自己的反噬,因此,我相信,他不需要多久便能回來,所以,你還是老實的,安靜的,坐著,等便是了,若真有什麽,他不是那種逞強之人,定然會找我們去幫忙。”


    “這……你……說的跟真的似的!”淩橋無言以對,隻得翻了個白眼,坐回去,麵對著老謀深算的狐狸,他每次都是敗下陣來的。


    可他屁股還沒坐穩,隻見殿中一陣靈力四散,緊接著,眼前便出現了一白一玄兩個身影。


    “鳳凰!你回來了!哈哈……”淩橋定睛一看,回頭和白玉川一個對視,“喲,闖禍精也跟著回來了!老狐狸,你可真沒說錯!”


    無憂見他們都盯著自己,知道這次又是自己闖了禍,害得大家都擔心,便畏縮著身子,往鳳啟的一邊靠了靠,垂著頭,不說話。


    “無憂,下去休息吧!莫要再任性,作為懲罰,這一個月,你都不得出靈域,明日來我處,抄寫佛經。”


    “是!師父!”無憂恭恭敬敬的行禮,偷偷看了眼前的三個人,便退了下去。


    “鳳凰,你真是為了這小丫頭就這樣丟下我們跑出去了啊?你可知道,我可是差點走火入魔啊!”


    鳳啟笑笑,在淩橋的肩頭敲了敲,便錯身而過。


    白玉川見狀,調侃道,“你別訴苦了,在他眼裏,隻有他那個不成器的徒弟,你就算走火入魔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淩橋雙手一擺,裝作很失望的樣子道,“得!誰讓咱們不會撒嬌!誰讓咱們不是可愛的小姑娘!嗨!”


    鳳啟見白玉川和淩橋拿自己調侃,笑道,“無憂不懂事。”


    “嗯,等她懂事,估計得把你折騰死了,你就為她累死。”白玉川說了,冷哼一聲。忽然,他瞥見鳳啟胸前的衣襟上,有些深色,他嚴肅道,“怎麽?你和人交手了?這是你的血?”


    “什麽?血?”淩橋剛放鬆的神經又繃緊起來,他順著白玉川所知,看到了鳳啟的前襟,上前道,“還有誰能傷了你?你沒事吧?!”


    鳳啟垂眸,淡笑道,“是無憂不知被什麽人帶入一個幻境,我入了幻境,在幻境裏,被一個穿著黑袍的人襲擊,但是除了幻境,似乎一切都沒有真實的發生,這也正是我要和你們說的,沒想到六界之中,還有這樣的人,那個黑袍人似乎對我和靈域也十分熟悉。”


    “幻境?!”白玉川擰眉。


    “那你到底受沒受傷?”淩橋在鳳啟身上一陣摸索,忽然,觸到一個硬物,淩橋便伸手去取。


    “小心!”鳳啟一聲驚呼,卻見一道金色的佛光從鳳啟的衣襟裏散了出來。淩橋和白玉川立時祭起一道結界,勉強擋住。


    “鳳凰,你弄的什麽東西啊!”淩橋一手擋著那強光,一邊抱怨。


    鳳啟的臉上,掛著難得的興奮的笑意,他伸手祭出靈力,將懸浮在半空之中,那個發光的物體卷入手中。


    片刻,金光散去,眾人趕忙湊上了,卻見鳳啟收中,安靜的躺著一柄潔白的玉牌,上麵,鐫刻著一個佛教的,“卍”字標誌,隱隱有靈光閃過。


    “鳳啟,你居然得到了佛牌!”白玉川驚訝又興奮的看著他。


    “嗯,這是意外,卻也是萬幸,我隻覺得無憂危難,所以急忙趕去,卻不想在幻鏡裏,意外得到這塊佛牌,真是不可思議……”


    “這就叫啥,踏破鐵鞋無覓處,哈哈,”淩橋轉過身,拍了拍無憂的腦袋,“小丫頭,你還真是個有造化的。”


    “哼!”白玉川冷哼,“再有造化,也抵不住她這個不知死活的性子。”


    無憂聞言,低下頭,吐了吐舌頭。


    “無憂,你下去休息吧!切莫再到處亂跑……”鳳啟打發無憂下去,也算是替她解了圍。


    白玉川看著,滿臉的不高興。


    淩橋道,“鳳凰,你丟下我們,害我們白擔心好久,如今,老狐狸隻不過是教訓教訓那丫頭,你都舍不得麽!真是偏私!”


    鳳啟搖搖頭,“我有事同你們商量,來密室吧!”說著,鳳啟完了一眼無憂離開的方向,一揮袖子,將書房的門關上,快步走到桌前,淩空一劃,將一個帶著符咒的靈力框深深嵌入一個方形的牆體中,緊接著,聽到“哄”一聲悶響,牆上的書櫃移開了。


    鳳啟抬腳便進去,“你們跟我進來談。”


    白玉川和鳳啟互望一眼,便跟著也進去了。


    走過幽深的窄道,直到進入一個書房一般的密室中,三人才停了下來。


    鳳啟伸手一招,一隻藤球般大小的夜明珠飛了過來,少時間,密室內亮堂起來。淩橋百年不變的玩世不恭,他一邊把玩著桌上的文房四寶,一邊戲謔道,


    “鳳凰,什麽事這麽神秘啊,外頭說不得?難不成我們靈域有jian細還是有人敢來偷聽啊!”


    鳳啟看了一眼白玉川和淩橋,將一塊黑色的布匹從袖子裏取了出來。


    白玉川接過,忽然感應到那黑色布匹中,若隱若現的一絲氣息。


    淩橋也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大驚道,“這……這是哪來的?”


    “這是幻鏡裏得來的。”


    “幻境……”白玉川拿著那快黑色的布料,便祭出天眼,隻見那隱隱約約的暗紫色幻力氤氳在四周,白玉川正要收起靈通,鳳啟卻是一把握住他的手。


    赤色的靈力注入白玉川的手,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那暗紫色的幻力在繚繞了幾下後,化作一大片紅色。


    淩橋大驚,“這……這是你們鳳族的靈力,可是……為什麽,它又是暗紫色的,那可是冥界的幻力……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對方到底是什麽人?”


    “鳳凰,你見到了什麽?”白玉川愁著那塊布,緩緩抬眸,望向鳳啟,“是不是……是不是敗落的鳳支後人?”“什麽?鳳支後人?他們不是在五百年前的那場天火裏都死了麽?”淩橋抓著鳳啟,“喂,你們還知道他們有後人?你和老狐狸都知道,你還瞞著我?”


    鳳啟沉默,白玉川卻一把撫掉淩橋的手,“你咋呼什麽!”


    “鳳支一脈,當初因為被梧桐城的長老們知道與外族通婚,而遭到滅頂之災,而我父親,那時候正是梧桐城的執行者……其實他也是很讚成梧桐城的這項決定的。鳳支那一脈,其實,也是有我母族的血脈的……”說著鳳啟握著那布條黯然神傷,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他幼時的那一晚。


    衝天的火光,伴隨著響徹天際的驚雷,到處都是火,到處都是哭喊聲,還有那個和鳳啟七分神似,滿臉是血,被自己鳳啟踩在腳下的那個孩子……


    那是的鳳啟,並不知道那晚,自己的父親會帶著人,將自己的姨母家夷為平地,更沒想到,躲在草垛後麵的自己,能看到父親親手將可愛的表弟踩在腳下,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和睦與慈愛,一切都是血腥的,殘酷的,他無法理解的……


    “那……”淩橋不知該如何開口,倒是白玉川,打算了鳳啟的思緒。


    “所以,你讓我們到這裏來說話,隻因這四周都是玄金石,梧桐城的那幫人探不進來,你是想保護那個人?你見過他了?知道他是誰了?”


    “未曾正麵,隻是,我看到了他的幻力氤氳在那個幻鏡裏,而且,他似乎注意到了無憂。”


    白玉川和淩橋都皺著眉,淩橋急道,“那他的東西裏帶著冥界的幻力,是不是他為了當年的滅族之恨,投靠了冥界?那他若是注意到無憂,是不是說,冥界玄冥老賊也有份了?!”


    “看來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隻是,適才我去救無憂,若是那幻鏡是玄冥所鑄,那無憂早就凶多吉少,可是無憂卻隻是被幻鏡所困,並沒有性命之憂。”


    白玉川道,“那這麽說,玄冥並不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你的意思,便是盯上無憂的,是鳳支的後人……”忽然白玉川臉色一冷,“鳳凰,他對無憂下手,顯然已經知道了無憂的幻力,那麽他跟著玄冥,卻並沒有讓玄冥知道,那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想將這幻力為己所用,他要這幻力,你說,還能做什麽?!”


    鳳啟臉色煞白,淩橋搶白道,“殺父之仇,滅族之恨……”


    “對,沒錯,他要報複,而且是蓄謀已久的報複,可是鳳凰……”白玉川將鳳啟拉過一邊,冷笑道,“可是你卻帶我們來這密室商量此事,你是想保護他,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農夫與蛇的錯誤?!”


    鳳啟緊抿著唇,淩橋見白玉川生氣,鳳啟又默認,他便急了,“哎呀,鳳凰,你瘋了麽,你知道不知道,他不僅要害無憂,而且矛頭是指向你的!甚至……甚至有可能是整個鳳族、靈域都岌岌可危,你居然還……”說著淩橋一摸額頭,急的叉著腰,在屋子裏來回的走。


    “無憂的事,無論鳳支的後人如何盤算,我隻能盡量將那其餘的佛寶匯齊,即便他不下手,難保還有別人,無憂的幻力,始終是個隱患,必須釜底抽薪。”


    “那現在有了三樣,那剩下的四樣……”淩橋望向鳳啟,鳳啟沉吟,“剩下的四樣,都在梧桐城!”


    “你怎麽知道?”白玉川擰眉。那地方,本來就是是非之地,能不去則不去,否則,數百年前那一場滅族之戰後,鳳玦也不會帶著整個靈域的人,來到這裏暗定落戶。


    “是!那裏都住著人精……嗯,不對,妖精!”淩橋也對那裏沒什麽好感。


    往日裏,每兩百年,去梧桐城參加一次靈域盛會,他都是能躲就躲,能裝就裝。


    最頭疼的,就是那裏的規矩,還有那些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長老們。


    “我自從尋找七色雪蓮,增加了靈力,便對著佛寶的感應越來越強烈。”鳳啟將那三件寶物一一取來,聚在一起,頓時那三件寶物兀自有了感應,分別閃現出自己所特有的靈光。


    “幾個長老不是說,佛物散落在各處,並不好找麽?為何你現在感應到它們在梧桐城,難道這裏麵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約……是和鳳梧有關的……畢竟,最不想他走出囹圄的人,就是梧桐城的長老們。”


    淩橋沉默片刻,道,“那你去,也隻能暗歎,不可能直接問他們那!可是,梧桐城不比其他地方,可不是我們輕易就能去調查的……”


    “我知道,所以,我必須親自去,而且,必須做一件大事,掩人耳目……”


    說到此,白玉川和淩橋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鳳啟,鳳啟卻是眼神篤定……


    五日後。


    淩橋踏在淩風背上,手搭涼棚,望了一眼前方,隻見一巍峨挺拔的雪山矗立在不遠處,萬裏無雲,便隻有那雪山的山腰處仿佛氤氳著一層剝不開的霧氣……


    淩橋身後,白玉川落下腳步,小九瞬間一變,恢複cheng人型,也是立在一塊石頭上,眺望著不遠處的山體。


    淩橋也下了淩風的背,朝白玉川走來,“老狐狸,鳳凰讓我們先行一步。他要在加調戲混亂的靈力,可是這都五日了,眼看著我們都到了皎山腳下,他還不見蹤影,這能趕得及麽?這平日來,都是需要五日的時光的,我們今晚是在這裏等?可是皎山有靈兵巡查啊,我們離得這麽近了,會被發現的。”


    白玉川看著不遠處的皎山不言語。


    “等一等吧,他自有他的打算,如此情形,他都知曉,稍安勿躁!”


    不多時,夜幕垂垂,白玉川安靜的坐在山石上,望著天際的明月,深思。身邊,小九化作一個小白狐,蜷著身子,打瞌睡,淩風卻是呆愣愣的數著手裏的石子,便隻有淩橋來來回回的轉圈。


    “你安靜會,看得我眼暈!”白玉川歎了口氣。


    淩橋咬牙道,“老狐狸,你說,那八件佛寶真的能幫助鳳凰進入虛無界,找到鳳梧解了無憂身上的幻力?萬一鳳梧說他也不能,那怎麽辦?”


    “……”白玉川無言以對。


    “那個鳳梧……你見過麽?鳳啟這麽篤定,你說,他到底有什麽法子解了幻力?”


    淩橋是他們三個之中,年紀最輕的,數資曆,當屬白玉川,萬年之狐。


    白玉川心中隱隱不安,現在,探取佛寶隻不過是第一步,得到佛寶後,找到鳳梧是第二步,且不說鳳梧怎麽解,就隻憑這前兩步棋,就已經是風險凶險,更何況,鳳梧……他當初為了什麽被幾大長老聯手封印在虛無界裏,他是知道的。其實他最擔心的的,是解開幻力的辦法,隻是,這不和能淩橋說。


    而經過五日前的事,白玉川還知道,除了這些,還有更麻煩的,那就是鳳支的人,他們的目標是鳳啟?無憂?靈域?亦或者,是佛寶,還有可能,便是六界……


    “哎,你發什麽呆啊!你說話啊!”淩橋肝火上來了。


    白玉川正欲出口,卻隻覺一陣清風撫來,還未及抬頭,便見鳳啟神采奕奕的從千夜背上下來,極快的速度,就來到了眼前。


    “你的靈力終於將之前佛寶的靈力都收為己用了!”白玉川笑麵而對。


    可他語音未落,便見鳳啟背後,走出另一個身影。


    “瑤光帝姬,怎麽……?!”白玉川驚詫。


    淩橋走上來,“喂,這……你們倆一起,這是怎麽回事?!”


    瑤光帝姬朝二人微微一笑,“二位別來無恙!”


    淩橋一頭霧水,白玉川卻鳳眸微眯,“鳳啟,你是不是感應到,那佛寶在岐然長老手中?”


    “什麽?岐然?那個最硬最臭最古板的老家夥?你確定?”淩橋也看向鳳啟。


    鳳啟淡淡一笑,“不錯!因此,我才請了瑤光帝姬前來,助我一臂之力。因隻有她的上古焦尾琴,才可以破除岐然的玄天陣法,進入梧桐城的地心密室。”


    “可是……玄天陣法一停,岐然便能知曉,你有把握麽?!”


    “我計算過,玄天陣打開後,岐然會在一刻鍾之內趕來,我們有一刻鍾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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