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莊周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自己非常快樂,悠然自得,隻認為自己是蝴蝶不知道自己是莊周。一會兒夢醒了,卻是僵臥在床的莊周。不知是莊周做夢變成了蝴蝶呢,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莊周呢。老麥今天就是做了這西裏糊塗的莊周。


    昨晚打麻將把這月工資輸了個精光。等後半夜老婆睡著溜回家,沒敢去臥室,自己在沙上睡了一晚上。


    早上就被亂七八糟的喊聲驚醒。怎麽家裏來這麽多人?睜開朦朧睡眼四下一看,周圍圍著很多穿藍布長綴,頭帶兩片瓦式帽子的陌生人。“做夢了,肯定做夢了,自己輸光工資怕老婆罵,壓力太大做噩夢了。再睡一會,就好了…”老麥心裏想。


    “子,你還要躺多久啊?不就是貧道做法時不心把手裏的桃木劍脫手砸在你子的頭上嗎?你就躺床上三天不起來?”一個好聽的男中音響起。


    “師傅,你那一下可不輕哦,麥師弟當時就口吐白沫昏死過去了呀。”一個童聲聲嘀咕。


    “你子懂什麽?不是貧道這一砸,讓這子口吐白沫昏死過去,貧道怎能如此風光收場?”是那男中音帶有得意的聲音。


    “哦……?!”周圍響起了一片帶有明顯明白了某事有濃厚起哄色彩的回答。


    “哦什麽哦?還不去做功課去,心貧道中午不給你們飯吃。這幫臭子。”周圍淅瀝嘩啦的腳步聲。


    屋子裏安靜下來。那個男中音歎了口氣“子,你這下沒白挨,幫師傅解決了大問題,既然你已經醒了,我就放心了。今天為師還要去鄂國公府,你先躺著吧。”提裏趿拉一陣腳步聲聽到“吱紐”一聲門響後世界終於安靜下來了。


    聽到沒人了,老麥把眼睛睜開條縫掃了掃四周後急忙坐起來。“我應該是中大獎了。咱也穿越了,哇…哈哈~~。老婆不會在問工資的事情了。”


    下麵是老麥現在的個人履曆表:


    姓名:麥兜字仲肥(老麥一時惡搞給現在的自己取的名)


    曾用名:麥xx(原隻知道麥姓,無名。)


    年齡:13歲(返老還童了,哦耶~~)


    政治麵貌:道士(自幼被拐入道門)


    家庭成員:孤兒(父母是誰不知道,有無姐妹不知道)


    文化程度:不詳(但識字)


    家庭住址:長安城外七道嶺青羊宮別院(剛從成都青羊宮搬來)


    婚否:否(屁話,你見過13歲娶老婆的道士嗎?)


    師承:袁天罡(大仙級神棍)


    有何特長:念經,裝神弄鬼(沒辦法,老師教滴)


    至於為什麽臥床不起是因為跟師尊(就是袁大神棍)去莒國公唐儉新買的院子做鎮宅表演時,袁大神棍表演太投入了桃木劍脫手飛出不偏不歪砸在麥兜麥仲肥的頭上導致麥兜麥仲肥口吐白沫因工負傷昏倒在地。


    好在袁大神棍是實力派表演藝術家,那實力絕對不是吹出來的,用手一指還在地上吐白沫的麥兜麥仲肥大喝一聲“呔~~~那妖孽,貧道已經把你打入徒體內,待貧道回山將你煉化。”罷掏出一張馬糞紙,哦不,是黃表紙,手沾朱砂,口含日月(不心露出的門牙反射的陽光)指走龍蛇刷刷一張千古奇文(估計沒人認識上麵的東西,當然是奇文)鬼畫符就展現在眾人麵前。在符紙背麵噴上一口青涎(就是吐沫)飛步來到麥兜麥仲肥身邊,“啪”貼在了麥兜麥仲肥的腦門上,收功完畢。吩咐身邊還剩的三個道童“你們還不將師弟身軀和那被為師定住的妖魔帶回山去,待為師回山後煉魔。”一遞眼神心“你們快走,一會你師弟醒過來,就要穿幫了。”


    那三個道童怎麽也是袁大表演藝術家的徒弟,那裏還敢怠慢抬起麥兜麥仲肥,飛快衝出莒國公府第回山不提。


    再袁大表演藝術家看到三徒弟將麥兜麥仲肥抬走,暗出一口氣。一甩拂塵對還在目瞪口呆的莒國公唐儉打了個稽手到“這妖孽到也藏的好深,如不是貧道在這裏為國公宅院開光祈福,將那妖孽驚出降伏,恐怕還會藏在國公府內尋機鬧事,那國公府內恐怕雞犬不寧矣!無量天尊。”


    莒國公唐儉這才恍然大悟,急忙拱手相謝道“袁天師果然是得道的大仙哪,道行果然了得,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也。”觀禮的眾人連忙頭稱是。鄂國公尉遲恭上前拱手到“還請仙長也去我那裏走走,最近總感到精神不濟,內子也經常頭疼。想我那宅子也可能有些鬼祟做崇,看到仙長如此手段讓敬德好生佩服。”其他眾人也都嚷嚷著請仙長光臨指導之類的話。袁大表演藝術家一一作答,大有誓把天下妖魔一掃光之勢。


    莒國公唐儉設下宴席熱情款待袁大表演藝術家,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席間袁大表演藝術家那飄飄仙姿,優美的男中音讓全場觀眾歎為觀止,引的主婦侍女手窩胸口滿眼紅心亂冒,幾欲暈倒。


    以上為麥仲肥工傷退場後所生的故事。當然麥兜麥仲肥是沒福一見了。如果麥仲肥看到師尊如此受人擁戴(當然是女士)還不跪倒塵埃抱住師尊雙腿大唱《我的未來不是夢》了。


    此時的麥兜麥仲肥正偷偷摸摸向青羊宮廚房所在地進。餓了一晚上,又穿越了一千三百多年,腹內早以是空空如也。拉開廚房門探頭一望,此時正是早飯以吃過,午飯還沒做的時候,廚房裏一個人也沒有。麥兜麥仲肥掀起灶頭鍋蓋向裏一望,忍不住悲從中來,隻見那口大鐵鍋裏赫然照到麥兜麥仲肥的一張悲憤交加的臉,鍋裏隻有半鍋涼水。


    被悲憤和不甘所驅動的麥兜麥仲肥來到儲藏間,四處張望下,不由悲喜交集,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啊“感謝三清道尊,感謝鴻鈞老祖,多謝各路神仙終於找到吃的了。”


    麥兜麥仲肥虔誠的走向那被他現的可口的,香噴噴,水靈靈的一個青蘿卜,用閃電般度塞進衣袖裏,一路跑回到自己的住所,掏出那越看越愛的青蘿卜一口一口慢慢的啃著。感動的涕淚之流(麥兜麥仲肥:那是辣的。作者:…)一個青蘿卜進了肚,麥兜麥仲肥找到茶壺狂灌下去(作者:那是昨天的涼茶,別喝….)。麥兜麥仲肥感到滿意的很,八月蘿卜賽人參啊,雖然辣了,但沒糠,還是比較有水分的。尤其是半壺涼茶一溜縫那個美啊,感覺身上都有了真氣流動。真氣順著全身經脈遊走到丹田,沒停,繼續向下、再向下…。


    “卟”流出體外了。麥兜麥仲肥站起來走到門口,開門走了出去。(作者:你身體的傷剛好,應該繼續休息呀。麥兜麥仲肥:我受不了那味了。作者:…….)


    來到院裏麥兜麥仲肥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沿著路走向三清大殿。他知道師兄弟們都在大殿做早課。多年養成的習慣現在應該是背詠〈〈道德經〉〉的時候。


    三清大殿是一做木混結構的大房子,座落在青羊宮正中,扁人字屋麵上是魚鱗細瓦,獸頭鎮脊,燕尾飛簷,拱廊環繞,一抱粗的紅漆立柱分列四方,門前三足香鼎中輕煙繚繞。兩扇鏤空雕花大門大敞著,陣陣詠經聲飄向遠方。


    進了三清大殿在師兄弟身後找個蒲團坐下,隨著大師兄李淳風一起搖頭晃腦的吟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恒無欲,以觀其妙;恒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二師兄張懷化有節奏的敲著磬,整齊的吟詠聲和清脆的玉磬聲把整個青羊宮渲染的如同仙境一般。


    麥兜麥仲肥一直搞不明白,道是悟出來的,這樣每天和大合唱一樣的吟詠,除了能渲染氣氛外真的能悟到道嗎?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麥兜麥仲肥一邊隨眾人吟詠一邊有想,這和自己在那世界上學時基本相同,老師在上麵念,學生在下麵閉著眼睛跟著哼哼。短短一篇〈〈道德經〉〉念了好幾年,現在可以是倒背如流,卻依然不知道什麽是道,麥兜麥仲肥也曾經去問袁大神棍師傅。袁大神棍師傅滿臉神秘的“道是玄之又玄的東西,你還沒領悟到其中的真諦,象為師這樣有慧根的人,也是在十幾歲時才略窺門徑。”


    “那什麽是慧根呢?”麥兜麥仲肥又問


    “……慧根就是人生下來後自帶的靈慧之氣。”


    “那什麽叫靈慧之氣呢?”


    “靈慧之氣就是………”


    “…………”


    “………….”


    最後麥兜麥仲肥被恩師袁大神棍在屁股後按了兩個腳印飛出了門,但到現在還是沒搞明白什麽是道,可能自己屬於沒有慧根的人吧。


    以上就是老麥接手的這具身體後整理出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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