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提前,一會要看球!!


    貞觀十年春,麥仲肥對斛州官員進行了一係列調整。著重對一些年輕有能力的官員進行提拔。黃飛鴻手下寒門士子之一孟軒孟易揚被調到普耶手下任倉戶參軍,作為普耶的助手主管民政,劉長有任城防軍統領,蕭都尉任兵曹參軍為席君買助手,另一個寒門士子許茂許明銳任法曹參軍為婁師衡助手。另兩名士子仍然跟隨黃飛鴻,都被授予參軍一職。斛州騎軍作為地方武裝仍然歸錄事參軍事鐵勒木率領,格日楞為錄事兵曹掾協助鐵勒木。


    看著身邊的朋友、下屬一個個都成了家,連最喜歡熱鬧的席君買都被席慕容氏管理的服服帖帖,回想當初一幫人是何等熱鬧,現在都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無所事事的麥仲肥很氣悶,拉著婁師衡和涅德魯兩個老頭上街散心,沒辦法,隻有這兩個老頭是孤家寡人。


    三人一路走,一路觀察和討論著斛州的風情。轉眼中午時分,麥仲肥感到餓了,帶著倆老頭向城南走去。


    一家門廳冷落的酒樓引起了麥仲肥的興趣,這正是當年宴請大理寺丞張蘊古時來的那家。斛州擴城後原來沿街低矮的土坯房,如今都被二層磚混結構的樓替代,而且是光租不賣。每年的租金被麥仲肥一半貼補了斛州的官員另一半貼補給學堂,這是麥仲肥高薪養廉和公費辦學的創舉。


    麥仲肥抬頭看酒旗,才知道這家飯館叫“皆醉軒”。麥仲肥突然心血來潮,想看看這家飯館的飯菜質量是否有所提高,對倆老頭“我們就來這家吃飯吧。”


    一二門口站著看到三人過來,急忙上前迎客“三位客人,要吃飯?”


    “是啊!買皮袍肯定不來你這。”麥仲肥笑著。


    “那是,這位客人可真是會開玩笑。”二一樂。對裏麵喊“客人三個,裏麵請!”


    “來客三位!請!”裏麵接應的二也大聲吆喝著。


    “恩,有改觀!”麥仲肥看了看裏麵的設施,自語著帶倆老頭走了進去。二殷勤地把三人帶到靠窗的位置上,一邊用手裏的麻布擦桌子,一邊問“三位客人要吃什麽?”麥仲肥隨便了適合老人吃的菜式,那個二轉身去廚房報菜。


    門口的二拎來一壺茶,擺上三個茶碗,給每人倒上,茶香嫋嫋,沁人心脾。


    “好茶!”婁師衡聞著茶香,由衷讚歎。


    “確實不錯!”麥仲肥也抿了一口,齒頰留香。


    “那是,這是我們老板自己喝的茶,你們是今天第一撥客人,我自作主張,給你們沏的。”二看看四周聲。


    “你就不怕被老板現?”婁師衡一邊喝茶一邊。


    “老板不在,出去了。哎!我們這個老板人是好人,就是不會做生意。”二無奈地搖搖頭“您三位慢用,我還要到門前招呼。”完二想走。


    “哦?怎麽不會做生意?我看你店裏冷冷清清的,還有什麽可招呼的呢?不如和我們聊聊。”麥仲肥來了興趣,攔住二,隨手放在桌上十多個銅錢。


    “這…好吧!多謝客官賞賜!”二把十多個銅錢收進口袋,也不急著走了。


    “我是一年前來的,從我來這裏就沒看到過過兩桌的客人。老板竟然也不急,還是每天照常開門做生意。”二打開了話匣子。


    “那你在這裏還能掙到錢嗎?”涅德魯也好奇地問。


    “這位客官的是啊!剛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估計一個月是白幹了。可到了月底,老板依然給我們兩個開了工錢。這我就好奇了,這麽慘淡還開工錢,上那裏找這樣的好地方啊!”二一臉興奮地。


    “這裏這麽慘淡,你還好地方?”婁師衡不解地問。


    “您想啊!客人少,我們就清閑,還照樣有工錢拿,這不是好事嗎?”麥仲肥三人對望一眼各有各的想法。


    麥仲肥想:難道是雷鋒叔叔穿越來這裏了?


    婁師衡想:沒準是那家的闊少,爹媽隨便弄個酒樓來安頓他。


    涅德魯想:事情反常就是妖,這老板不會有什麽別的想法吧!


    “那你覺得你們老板為什麽這樣做呢?”麥仲肥問。


    “人感覺,我們老板心不在這酒樓上,管他呢,隻要有工錢可拿,我才不去操這閑心。你們三位坐,我去忙去了。”二感覺自己的有多,找了個由頭想開溜。


    門外進來個中年胖子,二急忙迎上去滿臉堆笑“掌櫃的,您回來啦”


    胖子頭,看了麥仲肥他們一眼,職業性地頭笑笑。走進了櫃台裏坐在椅子上呆。


    的菜由另一個二用托盤端上來,一樣一樣放在桌子上,收起托盤“三位客人,你們的菜齊了。”完自己也走到櫃台前斜倚著櫃台陪著他們老板呆。


    三人看到這奇異的景象,都感到好笑。三人一邊吃,麥仲肥一邊低聲把當年自己和涅德魯宴請大理寺丞張蘊古時的故事給婁師衡聽。涅德魯這才想起來“原來是這家啊!我這掌櫃子怎麽這麽眼熟呢,人老了,忘性也大了。”


    “原來還有這麽個故事啊!怪不得張大人起當年斛州之行,臉色那麽怪異呢!咦!這是什麽?掌櫃的~~”婁師衡盯著自己夾起的一筷子菜大聲叫。


    “什麽事情?客人?”胖掌櫃從櫃台裏跑出來問。


    “你看看這是什麽?”婁師衡把筷子遞到胖掌櫃麵前。


    筷子上一個全身是長腿的昆蟲長約25毫米左右、身體細長略扁平,全身分節,最後1對足特細長、全身呈灰白色,是一隻已經被煮熟的蚴蜒。


    “對不起客人,對不起客人。”胖掌櫃一臉堆笑,接過筷子把蚴蜒扔在地上“馬上給你們換,馬上給你們換。”


    “恩,這老板還行啊!”三人想。


    “二,快給客人換雙筷子!”胖掌櫃對櫃台那站著的二喊道。


    “…換筷子?”


    “這是筷子的事嗎?”涅德魯無比困惑地問。


    麥仲肥看了一眼雙手已經成鷹爪狀,隨時有可能暴起傷人的婁師恒,忍著笑急忙拉了拉他的衣服。


    “要不給你們換盤菜?”胖掌櫃在婁師衡快能殺人的眼神下,擦了擦頭上的汗,低聲商量著。


    婁師衡用顫抖的手指著胖掌櫃,半天沒出話來。一甩袖子,轉身向門外走去。


    麥仲肥和涅德魯也站起來,看著胖掌櫃同時無奈地搖了搖頭跟著婁師衡走了。


    “哎!你們…”身後傳來胖掌櫃的聲音。


    “掌櫃的,沒你這樣的…”那個多嘴的二在評他們掌櫃的。


    麥仲肥和涅德魯跟上婁師衡,婁師衡滿臉怒色轉身對著他們問“那個胖子是不是故意戲耍老夫?”


    “我看不像,但這個胖掌櫃絕對不是個生意人。”涅德魯沉思著。


    “我也這樣覺得,明顯是個門外漢,照他這樣做生意,恐怕連房子的租金都收不回來,奇怪的是這個酒樓竟然開了三年?”麥仲肥也疑心大起。


    “沿街鋪麵的租金歸誰收取?馬上回去查查,看看有沒有徇私枉法的。”涅德魯果斷地。


    麥仲肥頭。三人快步往黃飛鴻的商務局的院子走去。


    黃飛鴻剛從家裏吃過飯,正坐在自己辦公的房間裏喝茶,看到麥仲肥等三人到來,急忙起身迎接。沒辦法,一個是自己的頭上司,一個是自己的幹老丈人,還一個是自己的幹爹。


    麥仲肥直接走到黃飛鴻的椅子上坐下,開門見山地問“黃大人,沿街鋪麵的租金是歸你這裏收取吧?”


    “是啊!大人。”


    “具體是誰分管的?把那人叫來,帶上賬本。”麥仲肥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


    黃飛鴻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看到這三位的樣子,就猜到肯定有問題了。急忙命人去把專門管收租金的人和賬本帶來。


    不多時,一個三十多歲的本地人抱著一摞賬本進來。黃飛鴻給三位大佬介紹“這人叫撒烏蘇,沿街鋪麵的租金都是由他收取後報道王有廉那裏核對的。”


    “人撒烏蘇見過刺史大人。”抱著一摞賬本的撒烏蘇躬身行禮。


    “人王有廉見過刺史大人。”剛才出去叫撒烏蘇的人也給麥仲肥行禮。


    “王有廉!剛提升的稅司參軍事吧?”麥仲肥翻看著撒烏蘇遞上來的賬本,頭也不抬地問。


    “是的,大人”王有廉頭回答。


    “這些你都和錢數對過了嗎?”


    “都對過,半年收一次租金,人都是和撒烏蘇一起對賬的,完全吻合。”


    “把城南皆醉軒酒樓的找出來。”麥仲肥抬起頭著一堆賬本對撒烏蘇。


    撒烏蘇走到桌前,熟練地翻了翻賬本,從裏麵抽出一本遞給麥仲肥“皆醉軒酒樓每年租金八十貫,從貞觀七年開始租了那地方,一次都沒有拖延過。”


    麥仲肥看了一眼撒烏蘇“所有沿街商鋪你都了解嗎?”


    “回大人,不敢都了解,隻要不是頻繁換手的,人基本都能出來。而這家皆醉軒酒樓從貞觀七年開始就沒有換過手。”


    “哦?還有幾家沒有換過手的?”麥仲肥感覺自己的腦海裏一亮,問道。


    “回大人,一共是五家。”撒烏蘇抱拳回複。


    “哪五家。”


    “是,大人。城南是我斛州的商業區,租金都是每年八十貫,共有三家沒換過手的皆醉軒酒樓、興隆當鋪、馮記絲綢行。城東主要是居民區和辦公區租金相比城南要便宜些是每年七十貫有亞述珠寶玉石行,是個胡人開的,城北基本是牲畜集散地每年六十貫有神駒皮貨。這五家都沒有換過手,而且都是在貞觀七八年間來這裏的。”


    “唔!你們下去吧。”麥仲肥頭,對撒烏蘇和王有廉。


    等兩人走後,麥仲肥才開口道“不是貪汙**,那這個皆醉軒酒樓就有邪門了。”


    “大人你是懷疑我們的人貪汙?”黃飛鴻這時才插話。


    “剛才是,現在不是了。”麥仲肥對黃飛鴻。


    “要不去查查?”婁師衡問


    “先別急著動它,派人秘密監視即可。”涅德魯。


    “不管用什麽辦法在他對麵的樊記糧店裏放個人仔細監視,這事婁大人你去辦。”麥仲肥抿著嘴。


    “那其他幾家呢?”


    “當鋪可以不用去管,畢竟當鋪租下地方後都要從新布置,換地方對他們來又是一筆不的投入。”涅德魯。


    當鋪租下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改裝儲物間,畢竟那時候沒有保險櫃,很多珍貴的典當物品都要藏好,否則典當人拿著當票要求贖回時就要抓瞎了。


    “其他幾間暫時不管,不能弄的斛州商人都人人自危,那對斛州的商業不利。具體什麽情況我也能大致猜出個所以來,隻是不知道他們都屬於哪方麵的。”麥仲肥撫摸著自己零星的短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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