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軒轅宏幫自己的原因,程蝶舞並不想去追究,因為,程蝶舞目前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報仇,隻要別人不是害自己,能先放下的便放下,至於沾光的問題,程蝶舞並不想分的太清楚,因為她明白,有些時候,有些骨氣是可以不用講的,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程蝶舞不會去做,更何況,如今的程蝶舞的確是需要外人幫助的。琊殘璩傷所以,看著說著手舞足蹈的趙飛燕,程蝶舞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麽。


    垂眸,當看到自己抄了一半的經書卻被一滴墨汁所暈染後,在心裏輕輕歎了口氣,既然已經欠了暖媽媽了,那就繼續欠下去吧,等到自己報仇雪恨的那一天,自己一定會加倍的補償她的。


    至於軒轅宏……


    程蝶舞的眼前不覺出現了那抹妖嬈的臉孔,再次歎了口氣,就當自己借他的吧,等到有一天,自己有了那個能力,再還他也下遲。


    想到這兒,程蝶舞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抬手把被墨汁暈染的宣紙拿開,執筆繼續抄起了經書。


    趙飛燕看著不置可否的程蝶舞,嘟了嘟嘴,輕聲說道:“小姐,中午你想吃什麽?”


    聽到趙飛燕的問話,程蝶舞依舊抄著經書,頭也不抬的回答道:“隨便吧。”


    “噢……”


    趙飛燕簡單的答應一聲,便沒有再說話,隻是站在原地用心的看著程蝶舞抄經書。


    一連幾日,程蝶舞都沒有再出念慈堂一步,可是,府裏的事情卻因為有了趙飛燕而不斷的傳進了程蝶舞的耳朵。隻是,每一次程蝶舞都隻是笑笑,卻不並多說什麽,而每晚的那碗湯,卻再也沒有出現在程蝶舞的麵前,據趙飛燕說,走到半路上,便把湯潑在了沒人的地方。程蝶舞聽到,也依舊隻是淡淡一笑,可是,在心裏對趙飛燕卻更加信任了幾分。


    今日,又是程蝶舞回馮府的日子,停了幾天的雪,天氣依舊冷的嚇人。一早,程蝶舞吃過早飯後便由趙飛燕陪著來到了前邊找李芸娘。


    還未走到李芸娘住的映荷院,遠遠便看到一抹豔紅之色漸行漸近,待走到了映荷院門口時,方才看清,正是多日不見的碧兒。


    此時的碧兒已經沒有了那日的頹廢與消沉,豔麗的橙色紗裙緯地,外套玫紅錦緞小襖,邊角縫製雪白兔毛,一條橙紅色緞帶輕束腰間,上嵌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左側佩帶上垂著一塊琉璃玉佩。一頭錦緞般的長發用一支上好的碧玉簪子挽成墜月簪,發箕下墜著琉璃簾,更顯嫵媚雍容。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妝容,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平添幾分誘人風情。淡雅的珍珠耳墜輕輕搖曳,雙手抱著一個精致的暖手爐,指甲上新塗的丹寇卻是妖豔奪目。


    看到這樣的碧兒,程蝶舞的眼裏閃過一抹笑意,而當碧兒看到程蝶舞時,卻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沒說一個字,率先邁步進了映荷院。


    “她怎麽這樣啊,那日怎麽說小姐你也救了她嘛,怎麽,今日見到連聲招呼也不打呢?”程蝶舞身後的趙飛燕看著碧兒的背影,嘟著小嘴,不甘的說道。


    聽到趙飛燕的低喃,程蝶舞的眼底閃過一抹情緒,轉眸看了一眼趙飛燕,低低喃道:“飛燕,這裏是芸夫人住的映荷院,不是我們的念慈堂,沒發生過的事,別亂說。”說完,再不說一個字,抬腳也走了進去。就見翠兒正牽著碧兒的走,掀棉簾進房間。


    程蝶舞幾步走到房間前,抬手阻止了趙飛燕掀棉簾的舉動,隻是靜靜地站在了房間外。


    就聽到房間裏傳來了碧兒的聲音:


    “奴婢來給芸夫人請安了。”


    “起來吧,翠兒,給碧兒搬個座。”


    正在看帳本的李芸娘,頭也不抬的吩咐道。


    軒的下頭害。一旁的翠兒答應一聲,給碧兒搬了個軟凳,在和碧兒視線相碰後,眼裏快速的閃過一抹光芒。


    很快的,就見李芸娘把手中的帳本合了起來,隨手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方才抬眸看著坐在軟凳上的碧兒,當視線從碧兒的臉上劃過時,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隻是那笑卻未達眼底。


    “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啊,看看……看看……這才幾天,咱們的碧兒是越來越漂亮了。”


    聽到李芸娘的話,碧兒的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隻是沒有人看到,她半垂的眸子裏劃過的那一道深深的憤恨之情。


    “夫人,不管碧兒是什麽樣子的,在夫人這兒裏,都還是從前的碧兒,是夫人的丫環,碧兒永遠不會做出越過夫人的事情。”


    聞言,接過翠兒遞過來的香茶,李芸娘滿意的笑了一下。


    “大公子脾氣不好,碧兒你多多讓著他點,其實,當初,我就是看中你這個柔順的脾氣了,不然,還真舍不得讓你去大公子的院子。對了,大公子最近可好好讀書了?”


    “回夫人的話,大公子現在很用功,除按你的吩咐每天按時去書院外,從書院回來,還會在書房待三個時辰,除了練字之外,還會背一些書。”


    “噢?”李芸娘因碧兒的話而眼裏一亮,隨即便笑了,笑著說道:“嗬嗬,這男人啊,身邊還就得有一個女人,你看看,碧兒這才去了幾天,大公子就變成了一個勤學上進的人。碧兒,如果大公子能此次入了太子的眼,有了官職,你可是第一大功臣,到時,夫人我可虧待不了你,記住了嗎?”


    聽到李芸娘說出不會虧待自己的話,碧兒心裏不覺冷冷笑了一下。何為不虧待?便是用我自己的清白去換取你兒子暫時的安穩嗎?哈……你真的以為你的兒子是一個勤學上進的人嗎?或許以前他是,可是,現在有了我,他是也會變成不是。心裏雖這樣想,可還是柔順的回答道:““碧兒記下了,夫人放心,碧兒會按夫人的話去做的。一定會讓大公子功成名就。”


    對碧兒的柔順,李芸娘很滿意,笑著點了點頭,便朝一旁的翠兒說道:“去把昨天侯爺送我的玉鐲拿過來。”


    翠兒答應一聲,很快的便捧著一個小木匣走了過來。李芸娘抬手打開木匣,從裏麵拿出一個碧油油的玉鐲著,起身走到碧兒麵前,抓起她的手便給她戴了上去。


    “夫人……使不得。”碧兒故做慌亂的說道,抬手便想去摘手腕上的玉鐲,卻被李芸娘給製止住了。


    “這是你應得的,碧兒,做的好,便有賞,做的不好……”說著,眼底被一抹冷然所充斥,笑著說道:“你在我身邊待了不是一年兩年了,做的不好的結果,你自然知道。”


    對於李芸娘打一個巴掌賞一個棗吃的技倆,碧兒在心裏冷冷一笑,抬眸,用一抹膽怯的神色看著李芸娘,低低喃道:“碧兒一定會用心去把夫人吩咐下來的事情做好的,碧兒不敢有半點私心。隻望夫人能幫碧兒找人治好父親的病。”


    看著碧兒充滿膽怯的臉龐,李芸娘會心的笑了。對碧兒,李芸娘不是沒有擔心過,必竟任哪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便這麽無名無份的跟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不能保證自己的未來,也定會生出怨恨來的吧。可是,當把碧兒送給自己兒子的第二天,碧兒來給自己要銀子給她重病的父親治病時,李芸娘便放心了。


    有求於我便好,有求於我便可以讓我握著你的把柄,有求於我便可以讓我知道你的軟肋在哪兒,即便有天你想翻身,到時,也定會讓你動彈不得。


    房外的程蝶舞聽到這兒,不覺轉眸看著廊外明朗的天空,今日是一個難得的晴天,湛藍的天上,幾朵浮雲,冬日的暖陽照在人的身上也極為溫暖。看著一隻快速飛過的雀鳥,眼裏微微動容,嘴角微挑,暗自想道:“原來世上的人被逼到絕路時,都可以轉變成為一個絕好的戲子。為了自己心中的那個夢想,都可以放棄一些東西。就如同此刻的自己,還有碧兒……”


    想到這兒,不覺苦澀的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便開口大聲說道:“蝶舞來給芸夫人請安了。”


    屋裏的三個人在聽到程蝶舞的話後,眼裏各自劃過一道不同的情緒。不等李芸娘開口說話,碧兒便從軟凳上站了起來,朝李芸娘伏了伏身子,柔順地說道:“夫人,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給夫人請安。”


    李芸娘點點頭,冷冷的朝翠兒吩咐道:“去把她帶進來吧。”說完,便轉身坐到了椅子上。


    棉簾外,程蝶舞垂眸站在那兒,甚至碧兒從房間裏走出來時,都沒有抬眸看一眼。


    “大小姐,芸夫人要你進去。”


    翠兒目送碧兒離開後,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蝶舞,冷冷說完,便掀簾進了房間。


    “囂張個什麽勁兒,切……”趙飛燕看到翠兒如此無禮的對程蝶舞,氣憤的說了一句,抬手為程蝶舞掀起了棉簾。


    “跟我進來,一會兒機靈著點。”程蝶舞快速的吩咐了一句,邁步走了進去。


    “蝶舞給芸夫人請安。”程蝶舞輕輕垂了下頭,輕聲說道。


    “奴婢給芸夫人請安。”身後的趙飛燕做了個極標準的丫環請安姿勢,也跟著說道。


    坐在椅子上的李芸娘知道今天是程蝶舞去馮府的日子,卻故做不知,掃了一眼程蝶舞,便把視線落到了趙飛燕的身上。


    那日,太子莫名的送了兩個丫環入府,並點名是送給侯府兩位小姐的,當時的李芸娘匆匆瞟了一眼,就見兩個丫環一動一靜,一個機敏,一個看上去便像是鄉村野姑。而太子直言,為免人誤會什麽,這兩個丫環隨李芸娘分配,隻要是伺候二位小姐,怎麽分都行。


    而那日,因為李子漠的突然到來,而打亂了李芸娘的計劃,因此,李芸娘當時並沒有多看這兩個丫環,隻是覺得,程蝶舞當時的表現太令人驚訝,在麵對個人清白時還能那麽的鎮定。所以,李芸娘便把那個愛動的,看上去像個鄉村裏姑的趙飛燕派給了程蝶舞。時至今日,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趙飛燕。


    一頭發黃的頭發,一看就是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小巧瘦弱的身體,在厚重的丫環服飾下越發顯得嬌小起來。眼睛半垂,卻能看出她的左盼右顧。想起這幾次陪鳳舞來請安的另外一個丫環,李芸娘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眼光,幸好沒把這丫頭給鳳舞,不然,如此一個不安份的丫環,還隻不定給惹出什麽亂子來呢。


    “你便是那日太子送進府的丫環?”


    趙飛燕沒想到李芸娘會放著程蝶舞不說話,而第一時間問自己,不覺愣了片刻,在抬眸和李芸娘那冰冷的眸子相碰撞後,方才回過神來,有些慌亂的低下的頭,快速的回答道:“回夫人的話,正是奴婢,婢婢趙飛燕,給夫人請安。”


    看著趙飛燕的慌亂,再看著程蝶舞的平靜,李芸娘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冷然,再次問道:“我知道,雖說是我們定國侯府也算富貴人家,可是,相比太子府還是寒酸了一些,怎麽樣,飛燕過的還適應嗎?”17gtc。


    “挺好的,挺好的……”趙飛燕抬著看著李芸娘笑著回答道。


    “對了,我一早就聽聞太子喜竹,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外麵傳言,太子府種滿了竹子啊?”


    “啊?”


    趙飛燕不覺啊了一聲,此刻,即使趙飛燕再傻,也已經明白了李芸娘的意思,她在試探自己。可是,那日,自己在遇到太子後便跟著來了定國侯府,太子府根本就沒去過,又怎麽會知道裏麵種沒種竹子啊。


    一旁的程蝶舞在聽到李芸娘的問話後,不覺在心裏冷冷一笑。對李芸娘的動機她是再清楚不過的。李芸娘對太子突然送人到府上伺候自己和程鳳舞一直心生疑惑,她怕,怕自己身邊的趙飛燕是太子送來幫自己的,也明白,她最大的擔憂是怕太子真正在意的人是自己。而此時,她更多是是想借問趙飛燕而試探自己吧,想看看自己和這個才相處了幾日的丫環感情如何。想到這兒,抬眸看著李芸娘,開口說道:“芸夫人,今兒個是蝶舞回馮府的日子,現在時間不早了,如果芸夫人想找飛燕聊天,那麽,今兒個飛燕留下,蝶舞就自己回馮府,可以嗎?”


    程蝶舞突然開口說話,讓李芸娘不覺把視線再次轉到了她的身上。依舊一身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素白棉衣,外罩著那件繡著一雙白狐的棉裘。當視線落到那兩隻白狐身上時,不覺眯了眯眼,笑著說道:“我還從來不知道,蝶舞的繡功竟然如此了得,這對白狐活靈活現,宛然就像真的一樣呢。”


    “芸夫人過獎了,蝶舞的繡功哪兒能比上鳳舞妹妹啊,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鳳舞妹妹的雙麵繡可是極為了得的。芸夫人,蝶舞和馮老夫人約好了時間,今天陪她一起賞梅的,現在時間真的快到了,你看……”


    李芸娘卻沒有鬆口要程蝶舞離開,隻是微微挑了下眉,尖銳的說道:“馮老夫人那兒固然重要,可那必竟是外姓之人,再親,怎麽能比得上定國侯府?”


    聽到李芸娘有些尖銳的話,程蝶舞平靜的回答道:“馮府是蝶舞的親外祖母家,定國侯府是蝶舞的家,兩家對蝶舞都是重要的,蝶舞也從未做過比較。”


    “既然沒有做過比較,那為何今天你記得和馮老夫人的賞梅,卻忘記了府裏那日的賞梅呢?”李芸娘有些咄咄逼人的再次問道。


    “那日,府裏的賞梅會全是京中的名門貴婦,蝶舞有孝在身,怕出席引起不好的影響,所以沒有出席,再說,芸夫人也曾派翠兒帶話給蝶舞,說是蝶舞不用出席那日的賞梅會。”程蝶舞沒有因為李芸娘的咄咄逼人而顯出過多情緒來,依舊用一抹平靜的聲音回答道。


    “翠兒……我可有讓你帶這種話給大小姐啊?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著我做這種事?”李芸娘一臉憤然的看著一旁的翠兒,拍了一下桌子,高聲喝道。


    一旁的翠兒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連聲說道:“夫人,翠兒從未給大小姐帶過這種話,請夫人明鑒。”說完,抬首看著程蝶舞,大聲說道:“大小姐,你自己做錯了事,可不能往奴婢身上推啊。”


    看著眼前的情景,程蝶舞隱在棉裘裏的雙手不覺緊握成拳,她知道,這是李芸娘早就預謀好的,不僅僅是要試探自己,更重要的是不要自己出這個府門。


    深深吸了口氣的程蝶舞,抬眸看著一臉笑意的李芸娘,那笑裏的譏諷是那麽的明顯。


    慢慢鬆開了緊握著的雙手,強壓下心中的憤慨,程蝶舞平靜的問道:“芸夫人,你想要蝶舞怎麽證明?”


    看著程蝶舞服軟的表情,李芸娘的笑更加深了幾許,抬手拿起了一旁的茶盞,輕抿了一口香茶後,方才說道:“你不用證明什麽,事情已經過了這麽多天了,再證明又有什麽用呢,你說呢,蝶舞……大小姐?”


    “既然如此,那蝶舞可以離開了嗎?”


    就見李芸娘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道:“蝶舞啊,不是我不讓你離開,是侯爺昨天給府裏留下了話,說是你和鳳舞在賞梅會上都倍受皇後娘娘的青睞,為防你們出府引起不好的事端來,要你們在這一年裏,都盡量少出門,直到太子選妃結束。”


    聽到李芸娘的話,程蝶舞不覺微微一皺眉頭。不出府意味著什麽,她心裏極為清楚,自己剛和李子漠達成了共識,暖媽媽剛幫自己取得了6千兩銀子,事情都剛剛起步,自己怎麽能不出府。可是,她也明白,今天的李芸娘就是故意的,雖然,程蝶舞不能肯定程世傑到底有沒有說那些話,可是,有一點程蝶舞能肯定,李芸娘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留在府中,難道,那日,於心荷真的把那件事告訴給了李芸娘,不然,她為何如此堅定的要留自己在府裏呢?


    萬千思緒瞬間在程蝶舞的腦海裏轉了一遍,最終,程蝶舞壓下了心中所有的不甘與憤怒,看著一臉得逞笑意的李芸娘,垂首說道:“既然如此,那蝶舞就先回念慈堂了。晚些時候,蝶舞再來找父親大人。”


    李芸娘的眼裏因為程蝶舞的這句話而閃過一抹光芒,不錯,自從於心荷那裏聽到在暖心鬱的雲錦閣看到程蝶舞後,思來想去的李芸娘最後能肯定,程蝶舞唯一可以利用的機會就隻有去馮府這麽一個。雖然,當時的於心荷也說不能肯定,隻是看著背影像,可是,本著寧防一千不錯過一個的原則,李芸娘還是決定要防患於未然。於是,她今天才會阻止程蝶舞出府,隻是,卻沒想到,程蝶舞竟然會如此輕易的便答應了。聽到程蝶舞說要找程世傑,李芸娘再次從心裏冷笑了一下,我既然能說出口,就有百分百的把握,難道,你還覺得程世傑會幫你不成?


    想到這兒,李芸娘眼含譏諷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翠兒,替我送大小姐回念慈堂吧。”


    聞言,程蝶舞的眸子微微一亮,怕我回念慈堂的路上找人去給馮府通風報信???此時,程蝶舞能肯定,於心荷把那件事告訴了李芸娘,所以,她才會如此堅定的阻止自己出府。程蝶舞看著已經拿起帳本的李芸娘,心裏不覺閃過一抹冷笑,轉身便朝外走去。


    一路無話,程蝶舞一行三人很快的便到了念慈堂。程蝶舞朝一旁的趙飛燕使了個眼神,趙飛燕會意,加快了腳步,自己先進了念慈堂。16607916


    “大小姐,繼續到了,那奴婢便告辭了。”


    一臉冷淡表情的翠兒,連禮都沒有行,便要轉身離開。卻不想,身後傳來了程蝶舞的聲音:


    “翠兒姑娘,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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