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房的通報,李芸娘的臉微微一變,一抹厲色從她的眼底劃過,冷笑隨即掛在了她的嘴角。殩齇玕傷


    今天,隻所以要阻止程蝶舞去馮府,不僅僅是想阻斷程蝶舞和外麵人所有的接觸機會,更重要的是,李芸娘還想看看,這個府裏到底還有誰在幫程蝶舞?


    當初,在府裏做了一輩子的程忠,就是因為放程蝶舞出了一次府,而被李芸娘借口送到了老家,而前幾日,廚房的那個燒火丫頭,竟然把賞給她吃的東西給了程蝶舞,知道此事的李芸娘,氣憤之下便命人把那個燒火丫頭送去了勾欄院,而如今,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又出來了一個,怎麽能不讓她氣憤。


    “好,實在是好的不得了,我到要看看,這個幫程蝶舞的人是誰。”


    想到這兒,李芸娘的臉上布滿的陰鬱的神色,嘴角掛著一抹嗜血般的冷笑,對垂首站著的翠兒的冷冷說道:“請馮公子去前廳,上好茶先伺候著,然後,派人去通知大小姐,翠兒,陪我去前廳。”說完,起身便朝外走去。


    翠兒低低答應一聲,抬手為李芸娘掀起了棉簾,跟在她的身後出了房間。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晴朗,是一個難得的暖冬,跟在李芸娘身後的翠兒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雖然,此刻的她看不到李芸娘臉上的表情,可是,就憑李芸娘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冷氣,翠兒能肯定,此時的李芸娘有多氣憤。


    是啊,敢在李芸娘眼皮子底下做動作,甚至打亂了她的計劃,怎麽能不讓她氣憤呢?對馮德昭的到來,翠兒能肯定不是巧合,也因此,翠兒暗自思索著,到底是誰敢冒著生命危險替程蝶舞通風報的信呢?前邊對於程忠和那個燒火丫頭的事情,翠兒可是清清楚楚的,再一次的,翠兒對程蝶舞產生的濃濃的疑惑。


    李芸娘剛走進前邊的會客廳,馮德昭便恭敬的的抱拳,垂首說道:


    “侯府夫人,安好,德昭是來接蝶舞表妹過府小聚的,祖母她老人家,在見過蝶舞表妹一次後,便喜愛的不得了,今天,在久等表妹不至後,非得要我親自來接蝶舞表妹,冒昧之處還請侯府夫人多多包含。”


    “馮公子真是太客氣了。”


    此時的李芸娘臉上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柔聲說道,任誰也想不出剛剛她臉上還掛著的是一抹嗜血般的冷笑。


    李芸娘在上首坐下後,笑著看著馮德昭,繼續柔聲說道:“雖說是姐姐已經離世,可是,咱們兩府的關係卻並不會改變多少,更何況還有你的蝶舞表妹呢?隻能說,我們兩家關係更進了一步。馮公子也不要拘謹,都是一家人,隨便坐吧。”


    說完,眉頭微微一皺,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今日這事怪我,府裏的事情多,以前是我和姐姐一起做,還沒覺得什麽,現在隻有我自己了,真有些力不從心。你看,我這一忙,便忘記了今天是蝶舞回馮府的日子,真該死!”


    “夫人過謙了,定國侯府家大業大,夫人有多忙,德昭能明白。”馮德昭一臉真誠的看著李芸娘,繼續說道:


    “早就聽聞候府夫人的英名,今日一見,果如外間所傳,不僅貌美,對人體貼,最重要的是有一顆大度的心。不過,有一點外麵說錯了……”


    “噢?是什麽?”李芸娘眼裏閃過一抹亮光,接口問道。


    就見馮德昭嗬嗬一笑,回答道:“夫人,外麵人都說你今年有三十五六,可是,我今天一見,夫人最多也就二十三四歲,所以,德昭說外麵說錯了。”


    聽見馮德昭間接誇自己年輕漂亮的話,李芸娘的臉上不覺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笑著說道:“馮公子,真會逗人開心啊。”


    就在這個時候,便看到程蝶舞在趙飛燕的陪伴下走了進來。


    看到走進來的程蝶舞,李芸娘的眼裏快速的閃過一抹厲色,卻依舊用一抹溫柔的口氣說道:“蝶舞啊,你可來了,你表哥親自來接你去馮府呢?你這丫頭,也是,我忙著府裏的事情,把你回馮府的事情忘記了,你怎麽也會忘記呢?”


    對李芸娘的明知故問,以及她的黑白顛倒,程蝶舞隻在心裏冷冷一笑,卻並不想揭穿她什麽。看了一眼正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馮德昭,轉眸直視著李芸娘,恭敬地說道:“蝶舞讓芸夫人費心了。”


    “算了,時間不早了,馮老夫人還在府裏等著你呢,別再耽誤時間了,隨德昭走吧,雖說是馮府也不是外家,是你的外祖母家,可也要說話做事小心一些,別失了禮數。知道了嗎?”


    聽到李芸娘的暗示,程蝶舞雙眸平靜的看著李芸娘,平靜說道:“蝶舞明白,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請芸夫人放心。”


    “翠兒,去把備好的禮物給大小姐拿上。德昭啊,有時間常來府上玩。”


    “德昭有時間一定會來的,夫人,告辭,蝶舞表妹,走吧,祖母她老人家十分想你呢。”


    程蝶舞朝著馮德昭淡淡一笑,邁步跟在馮德昭的身後,朝外走去。


    直到程蝶舞一行人消失在視線之外,就見坐在椅子上的李芸娘臉上的溫柔笑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鬱之色。


    “人都走了???”


    李芸娘朝著走進來的翠兒冷聲問道。


    “回夫人的話,大小姐坐馮府的馬車已經離開了。”


    聽到翠兒的回答,李芸娘指著外麵,厲聲喝道。


    “去……去門房,把今天出府的人名單給我拿過來。”


    翠兒就知道李芸娘會在程蝶舞離開後要這份名單,因此,在送程蝶舞離府後,便從門房裏把名單拿了過來,而上麵的名單她也已經看過了。此時,聽到李芸娘的話,恭敬地說道:“夫人,名單奴婢已經拿過來了。”說完,便把一張紙從衣袖裏拿了出來,走了幾步,放到了李芸娘手邊的桌子上。


    對翠兒的聰慧,李芸娘的眼裏閃過一抹看不明的神色,抬手把翠兒放到桌子上的紙拿了起來。在看到碧兒的名字時,眼底深處劃過一道深深的厲色,冷聲說道:


    “去看一下,這上麵的人現在都在哪兒,把他們都叫來見我。”


    “是……”翠兒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前廳。


    而此時,程蝶舞坐在馮德昭親自駕駛的馬車上,正和馮德昭說著話。


    “蝶舞表妹,現在能告訴我,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嗎?”


    當程蝶舞決定要李雲飛去給馮德昭送信時,便已經想好了此時所麵對的質問,不覺淡淡一笑,挑眉反問道:“剛剛在會客廳表哥沒有聽到芸夫人的話嗎?她因為一時忙於府中事情,把今天的事情忘記了。”


    馮德昭才不會相信程蝶舞的話呢,甩了甩手中的馬鞭,笑著說道:“我沒說她,我是說表妹你,既然你能派人給我送來那封書信,為什麽不直接去找芸夫人呢?她忘記了,你可以提醒她吧?”


    “表哥,定國侯府的事情蝶舞即使不說,想來表哥也早就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吧,又何必要再問呢?不過,今天,真的要謝謝你了。”


    “既然你叫我表哥了,那還客氣什麽啊,真是個傻丫頭。說吧,你想要去哪兒?”


    “啊??”


    程蝶舞顯然沒想到馮德昭會問自己要去哪兒這句話,不覺一時驚訝的脫口而出一個啊字,便怔怔的看著一臉笑意的馮德昭,愣在了當場。


    看到程蝶舞的驚訝,馮德昭哈哈一笑,笑著說道:“那個芸夫人阻止表妹出府,不會單純的是想阻止表妹來馮府吧?肯定是想阻止表妹借去馮府的路上去別的地方,說吧,親愛的表妹,你要去哪兒,表哥送你過去。反正今天已經晚了,那就再晚一些吧,午飯前去陪祖母她人家吃個飯,她就已經開心了。”說著,一拉手中的韁繩,讓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程蝶舞沒想到馮德昭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裏看清了事情的本質,轉念一想,他和太子軒轅澈還有平王世子軒轅宏走的那麽近,肯定是幕僚什麽的,聰明才質絕非一般人能比擬的。或許,他真的能幫上自己,可是,有些事情,程蝶舞卻不想告訴馮德昭,想到這兒,隻能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表哥送蝶舞去雲錦閣吧,蝶舞想去那兒買幾種絲線。”16613572


    馮德昭會心一笑,甩了甩手中的馬鞭,便朝雲錦閣的方向奔了過去。


    “雲錦閣到了,蝶舞表妹,你進去放心買吧,表哥我在這兒等你。”


    程蝶舞以為馮德昭會跟著自己進雲錦閣,卻沒想,他卻要自己進去,而他則在門口等自己,心中不禁微微一動,依馮德昭的聰明才智,隻憑自己派人給他的一個口信,便能想到事情背後的真相,又怎麽會輕易的相信自己,來雲錦閣隻是來買絲線這麽簡單呢?可是,他卻在送自己到這兒之後,選擇在門口等自己,這代表著什麽?!在自己對他未說出實情前,他選擇尊重自己的沉默,對馮德昭的這種貼心,程蝶舞不覺升出了一份感動。17hwq。


    “謝謝你,表哥。飛燕,你跟我進來。”說完,程蝶舞邁步便進了雲錦閣。


    暖心鬱早就算好了日子,知道今天是程蝶舞回馮府的日子,所以,她一早就在這兒等著程蝶舞的到來,看到走進來的程蝶舞,忙迎了上來,伸手緊緊抓住了程蝶舞的手,關切地說道:“怎麽這時候才來,那個女人又難為你了嗎?”


    “暖媽媽……”


    程蝶舞亦緊緊握著暖心鬱的手,真切地說道:“暖媽媽,我沒事,我不能多待,以後如果有什麽事我不能來,我會讓飛燕來替我給你傳信。飛燕就像以前的青青,像我的妹妹……”說著,用一抹略顯哽咽的聲音,對一旁的趙飛燕柔聲說道:“飛燕,這位是暖媽媽。”


    趙飛燕在一進門看到雙手緊握在一起的程蝶舞和暖心鬱時,便猜到了什麽,不僅因程蝶舞對自己的信任而生出了一抹堅定。因此,在聽到程蝶舞的話後,恭敬地喊了一句:“暖媽媽……”並真誠地說道:“飛燕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來幫小姐,以後,暖媽媽有什麽事,直管吩咐飛燕便是。”


    知道程蝶舞帶自己進來,隻是想讓自己和暖心鬱認識,因此,在說完這些話後,對程蝶舞說道:“小姐,我剛進門看到繡娘在繡東西,我去看看。”


    雖然,程蝶舞在決定帶趙飛燕來和暖心鬱見麵時,便已經決定,有些事不再瞞她,可是,麵對趙飛燕的貼心,程蝶舞還是點了點頭。


    “暖媽媽,我不能多待,我想知道,這兩天可有位李公子來找過你?”


    待趙飛燕離開後,程蝶舞便急切地說道。


    “沒有啊,自那天後,除了定繡品的人之外,再沒有別的人來找過我。”


    “什麽?”聽到暖心鬱的回答,程蝶舞的眼裏劃過一抹疑惑,心裏不覺微微一沉,雖然,程蝶舞和李子漠接觸時間很短,可是,對李子漠的為人,程蝶舞還是極為肯定的,他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耽隔了嗎?


    想到這兒,程蝶舞從懷裏掏出了幾張紙,那是這幾日她對和李子漠合作的構思,把手上的宣紙放到暖心鬱的手上,程蝶舞用一抹感激的語氣說道:“暖媽媽,這是我想和李公子合作的一些想法,你做生意多年,幫我看看可有什麽不足之處,我今天以後,可能要過些日子才能再來,如果到時李公子來了,勞煩暖媽媽全權代理我們和他合作的事情吧。那些銀子,給李公子5千兩做為補償違約金,剩下的,做為我們合作的本金,一切就全拜托暖媽媽你了。你對蝶舞的大恩大德,蝶舞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才好。”說著,身子一矮,便要對暖心鬱行大禮。卻被暖心鬱雙手一托,阻止了她的動作。


    “傻孩子,怎麽還如此見外呢?你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說著,暖心鬱把手上紙放進了懷裏。


    “那好,既然如此,暖媽媽,我先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暖媽媽會的,快走吧,蝶舞啊,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啊,記著,遇到事情別硬碰,也別掛著外麵,一切有我呢。”


    “嗯……”程蝶舞堅定的點了點頭,轉身朝外麵走去。


    走到雲錦閣的門口,就看到馮德昭坐在馬車夫人位置上,正一臉平靜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在看到走出來的程蝶舞主仆二人時,眼神掃過程蝶舞的臉,笑著說道:“絲線買好了?”


    到李去機外。程蝶舞點點頭,輕聲回答道:“嗯,勞煩表哥久等了,我們走吧。”說完,便在趙飛燕手的支撐下上了馬車。


    “那下一站我們要去哪兒?”


    正坐在馬車裏為李子漠的失約而暗自發愁的程蝶舞,在突然聽到馮德昭的這句問話後,不覺一愣,方才感覺到,馬車根本沒有走,還依舊停留在雲錦閣的門前。


    掀開車簾,程蝶舞深深的看了一眼麵前的馮德昭,說實話,從一開始,自己決定要和馮府扯上關係,隻是想利用他們讓自己出府,以此達到報仇的目的。對這個所謂的表哥,七日前在馮府那是彼此的第一麵,在此之前,兩人並沒有交往。因此,對這個表哥,程蝶舞一直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今天,利用他達到出府的目的,那是形勢所逼,迫不得已。可是,程蝶舞卻怎麽也沒想到,馮德昭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看透自己的內心想法,這不得不讓她對馮德昭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難道,這便是血緣關係嗎?可是,府裏的程鳳舞和程躍龍,甚至和自己有著至親的爹爹程世傑,都沒有這樣過啊?


    “表哥,蝶舞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不回馮府嗎?”


    “不回了,我就說我帶你去外麵轉了一下,遊玩了一天,想來,祖母她老人家,看到我們關係這麽好,一定會很開心的。說吧,接下來,你要去哪兒?”


    其實,剛剛程蝶舞從雲錦閣裏出來,馮德昭便從程蝶舞的臉上看出了愁思,連他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麽自己會對程蝶舞如此的敏感,是血緣關係嗎?馮德昭可不這樣認為,如果前天晚上,自己沒聽到父親的那番話,或許,此刻的馮德昭真的會認為自己對程蝶舞的敏感是因為血緣的關係,可是,自那晚過後,在馮德昭知道了那件事情真相後,馮德昭即使想這樣想,也不再可能了。馮德昭不覺有些矛盾的想:活了二十年的自己,跟在太子身邊,什麽場合,什麽樣的女子沒有見過,怎麽會對程蝶舞產生了這種感覺呢?


    以前,在沒見過程蝶舞時,馮德昭是知道京城中自己有著一個這樣的表妹的,更知道,因為自己的那個姑媽年輕時做了一件錯事而讓家人和她幾乎斷了所有的聯係。這些年,那個姑媽會時常寫信回來,可是,每一封都沒有拆開,而都被父親放在了一個木匣裏。而姑媽所生活的環境,他或多或少的也清楚一些。那時候,馮德昭自私的認為,這一切都是姑媽咎由自取,也因此,對程蝶舞這個所謂的表妹關切甚少,直到,姑媽的離世……


    那日,府內第一次碰麵,當程蝶舞輕吟的那句詩傳到耳邊,當看到程蝶舞略顯單薄的棉服,可是,卻有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冷雪傲梅般的氣質時,馮德昭第一次對這個表妹生出了興趣,就像當時太子和平王世子所說的那般,她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也在那天,馮德昭便留意起了這位表妹,那天賞梅會的事情,馮德昭早就在太子的口中知道了個大概,也因此,更讓他對程蝶舞有了種探索的興趣,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麽原因,讓她在經曆了喪母之痛後,在麵對李芸娘的挑唆及陷害時,還能保持著那麽一種冷靜。他可不單純的認為,表妹隻是在冷靜的麵對這些,不然,幹嘛要替姑媽守孝一年?她是想借這一年逃避什麽嗎?還是想要做什麽,改變什麽呢?直到,今天她派人給自己送來了口信,直到在定國侯府的前廳聽到李芸娘那些話裏有話的暗示,馮德昭更加的肯定,李芸娘絕不是單純的想阻止程蝶舞來馮府,是什麽讓李芸娘如此忌諱呢?於是,馮德昭大膽猜測了一下,也很快得到了證實,自己的這個表妹,真的不簡單。


    程蝶舞顯然沒想到馮德昭會說出這句話,從他的臉上,程蝶舞看到了認真二字,她知道,馮德昭沒有騙自己,他是在真的關心自己,可是,這種關心,他卻又好似懷著一種矛盾的心理。


    “既然如此,那勞煩表哥帶蝶舞去李家村吧。”


    既然馮德昭已經看了出來,也願意給自己行這個方便,程蝶舞便不想再做作下去,出於對李子東漠的擔憂,更出於對馮德昭的信任,便大方的說出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那個以養蠶為業的李家村?”坐在車夫位置的馮德昭挑眉問道。在看到程蝶舞點頭後,說了一個好字,便甩了下馬鞭,駕駛著馬車朝李家村駛去。


    經過一段不長不短的等待後,坐在馬車裏的程蝶舞便聽到了馮德昭的聲音:“表妹,我們到了。”隨著馬車的停止,程蝶舞掀簾跳下了馬車。


    想過很多種李家村的樣子,可是,程蝶舞卻怎麽也沒想到,麵前的李家村竟然是如此一副蕭索的模樣。視線所至,可以看出,李家村不算大,低矮的房子一間連著一間,在遠處,能看到一片片的林子,想來,那便是上次李子漠說的桑樹林吧,隻是,為何,遠遠望去,那些桑樹林沒有一點兒生機呢?


    “咦……這兒發生了什麽事嗎?為什麽和我上次來不一樣了呢?”一旁的趙飛燕看著麵前的李家村,喃喃說道。


    聞言,程蝶舞的心裏一緊,心底深處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邁步朝村子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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